“相逢以情爱,给情爱以欲望,给欲望以高潮,给高潮以诗意,给离别以惆怅,给远方以思念,给丈夫以温情,给孩子以母爱,给死亡以诚挚的追悼,给往事以隆重的回忆,给先人的爱以衷心的理解。”————《廊桥遗梦》
《廊桥遗梦》中的这段话,很好地诠释了人的一生该怎样面对情感和自己生命中重要或者曾经重要的那些人。
处于茫然之中的云峰拒绝见任何人,只此时,比自己年长而又智慧的姐姐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面对这个尚还稚嫩的弟弟,云洛漓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
前世的自己只是一个红尘卖笑的名妓,而从一而终亦不是当时的世风,男人三妻四妾更属平常,似乎一切天经地义。来到现代,彻底地颠覆了她原有的认识。可是,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其实每个正常人还是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浪漫和痴情。
所以,短时间的茫然后,云洛漓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峰峰,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而做出傻事,那太不值得了。暂且不说叔叔对婶婶的感情如何,单是全家人对你全心全意的期盼和等待,就不容你如此糊涂。相信姐姐,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云峰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希冀和怀疑的神情。好在他没有多说什么,对于姐姐,他有种莫名的信任和依赖。
云洛漓又安慰了云峰几句知道他不会再做傻事便离开了,云峰坐在床上,半倚在床头细细地咀嚼着姐姐的话。她说:
“峰峰,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一定要记住:‘境界决定眼界,眼界决定世界。’不管你的生活中经历了什么样的变故,都要处变不惊,胸内有天下则眼里有天下,眼里有天下,则世界无限宽广。受挫或孤独的时候,不要将自己往绝路上赶,换个角度去思考,没有解不开的结。更不要乐于寻求安慰,因为过多的安慰会使世界变得更平庸。如果你不想做一个平庸的人,那就从现在坚强起来!”
云峰觉得,自己一度虚弱的灵魂似乎找到了生存下去的理由,自己一度悲观的念头被“坚强”两个字击得粉碎。
其实要想解决李秋水和云傲鹏的问题,对于云洛漓而言还是有难度的。前世的自己只是一个歌舞升平的青楼女子,今生的自己只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文静女孩,商场新崛起的时代宠儿,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曾经的一切都跟“斗三”毫无瓜葛,可是现在,她必须行动起来,打一场保卫两个家庭的战斗。
而这场战斗的关键人物则是李秋水。
李秋水一直是个不明智的存在,可是云洛漓知道,像云家这样的人家,不会只因为报恩便将李秋水迎进门,云傲鹏不是傻子,也绝对不会因为李秋水的容貌姿色而娶她为妻,在这一点上,男人一向是非常理智的。哪些女人适合做朋友,哪些女人适合做情人,哪些女人适合走进婚姻,他们分的非常清楚。既然云傲鹏选择了李秋水,那么李秋水就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现在的问题是:李秋水的优势在哪里?
驱车来到叔叔家,偌大的房子里静悄悄的,因为云峰的入狱,因为云傲鹏的外遇,这个家显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几乎所有房间的灯都关着,只有客厅里有一点昏黄的颜色,原本给人暖意融融的灯光,此时却显得有些衰败和寂寞。
叩响了大门,李秋水亲自来开了门。
联排别墅外的另一户人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不是地有笑声传出来,惹得李秋水又是一阵惆怅。
云洛漓放眼看去,觉得李秋水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见,鬓边有几根白发如同隔壁邻居家攀爬过来的牵牛花一样探出头来。
李秋水显然没想到云洛漓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她有些颓唐,又有些吃惊。
“云漓,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李秋水问道。
扶开伸到自己脸边的牵牛花,云洛漓跟着李秋水向里走去。
“婶婶,怎么没开灯呢?”云洛漓伸手将客厅里的灯拉亮。
李秋水神情黯淡:“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开灯干什么呢。自从峰峰出事以来,你叔叔也不回来,保姆被我辞退了,这个家要散了。”
云洛漓见她的神情有几分凄然,心里不自觉地也觉得万分难过:“婶婶,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要放宽心!”
想到李秋水对云长天的纠缠,云洛漓心里本来有几分厌恶,可是现在看着她痛苦可怜的模样,又不自觉地生出几分怜悯。
“婶婶,吃过晚饭了吗?”云洛漓关心地问道。
李秋水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没有!我哪里吃得下去呢。”
也许只有经历磨难,才能逐渐成熟,只有历尽沧桑,才能变得平和深沉。
此时的李秋水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张扬跋扈,剩下的只是一个人老珠黄的中年女人。她慵懒地躺在沙发边上,似乎只剩下了呼吸。
“婶婶,我也还没有吃晚饭,我们一起出去吃吧?”云洛漓邀请她道。
李秋水原本并不喜欢云漓,可是此时,却觉得她很亲近,毕竟是亲人。
“还出去干什么?家里有菜,我给你做点。”李秋水第一次有了长辈的模样。
她起身,开了厨房的灯,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传了出来,没有多久,厨房里传来了饭菜的香味,云洛漓走过去,靠着厨房的门看着李秋水正在忙碌的单薄的背影,心里有丝丝的疼在牵扯着:如果云峰一家的问题得不到解决,下一个受到伤害的会不会是自己的母亲?
李秋水听到人声连头都没回地说道:“峰峰,赶紧洗手吃饭!”
没有得到应答,她回头看着靠在门边的云洛漓轻叹了口气:“唉!我总觉得云峰还在身边!”
云洛漓走进去帮她摆放着碗筷:“婶婶,不要灰心,云峰很快就会回来的。”
李秋水自嘲一样牵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回来了又有什么用?我把家都弄丢了。”
她摘下围裙坐在餐桌边。
云洛漓真是饿了,饭菜的香味一直往自己的鼻子里钻:“婶婶,吃了饭再说吧。”她拿起筷子,慢慢地开始吃饭。
李秋水也端起碗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云洛漓忽然有了主意:“婶婶,你不想也不能让这个家散了。”
提到这个话题,李秋水更加的无奈:“云漓啊,不散又能怎么样呢?你叔叔现在根本不回这个家。”
云洛漓如水的大眼望着李秋水:“婶婶,家没了你叫云峰怎么办?他知道叔外遇的事已经难过得想自杀!”
听了云洛漓这话,李秋水踉跄着站了起来:“什么?峰峰自杀?不行,我得去看他!”说完,什么都顾不上,站起来要向外走。
云洛漓拉住了她:“婶婶,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先不要着急。”
“云漓啊,我这家已经不像家了,我不能再失去峰峰,峰峰就是我的命啊!”李秋水嚎啕大哭。
“婶婶!”云洛漓也觉得万分难过:“你放心,峰峰没事,这个家也不会散。我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你把叔叔的事跟我说一说。”
知道云峰没事,李秋水安心了不少。提到云傲鹏,她恨得牙痒痒。
“自从他不知道跟什么人做生意以来,便很少回家,但毕竟还回,云峰出事后,他便很少回来了,每次打电话他都说自己忙。有时候好几天都看不着人。”李秋水开始絮絮地抱怨。······
原来自从云峰出事后,李秋水变得更加的絮叨,甚至有些神经质。
她时常抱怨云展偏心,不肯为云峰走门路,才让云峰进了牢狱。她抱怨云傲鹏没本事,不能为云峰度厄解困。
说得多了,云傲鹏听得也烦了,不是不回家,就是每天回到家来也不多话,倒头便睡。
李秋水没有人可以倾诉,她想到云峰,整夜整夜地开始失眠。
这天,云傲鹏回来的时候又已经很晚了,云傲鹏又喝了很多的酒,李秋水闻到他的身上有很浓重的香水味,她将云傲鹏叫起来问他是怎么回事,云傲鹏在睡梦中被唤醒非常的不高兴。
“李秋水,你有病吧?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你瞎折腾什么啊?”云傲鹏不满地低吼道。
以往的云傲鹏是不会这样跟李秋水说话的。
李秋水无暇在意他的态度:“我问你,你身上的香水味哪来的?”
云傲鹏不耐烦地说道:“什么香水味?你这人精神有问题吧。即便有香水味也是晚上跟客户出去喝酒沾染上的。”说完倒下去又要睡。
“你胡说,我看到你后背上还有女人的头发!”李秋水一手提着衣服一手捏着一根女人的长发尖声说道。
“没准是走路刮到身上的呢。你不要闹了行吗?”云傲鹏说道。
他死活不承认自己跟别的女人有染。李秋水又是怎么查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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