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命令,所有人全部去前面的湖里呆着,相信我你们不会呆很长时间,现在立刻马上去!”顾井岩也不客气,立马说出了条件。
接着走到那个语出不逊的少年面前,干净利落的“啪”的一声,甩了一巴掌,那声音大的让所有人都觉得脸疼:“本家的人如何,还轮不到分家的人评论,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不然下次就不是去湖里呆着!噢噢噢,别不相信,或者你想试试看?”顾井岩的表情越来越温和,就像初春的阳光,能让坚冰慢慢的软化成一滩水。
别无选择,在场所有的人闷声不吭的朝着前面距离不远的湖里走去,“喀拉喀拉喀拉”什么声音?顾弘徽首先回头,接着全部的人都回头好奇的回头,顾井岩露出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如你们看到的,我的手机碎了,”
顾弘兴这下终于完全收起对这个人的轻视,走上前来蹲在顾井岩的面前,一点一点的捡起地上的碎渣,放在口袋里装好后,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我叫顾弘兴,那个刚才被你甩巴掌的叫顾弘誉是我的堂弟。”
落落大方的介绍自己,也不避讳的介绍被他甩巴掌的那个人和他的关系。
这时,顾弘誉也跑了过来,顶着被甩了一巴掌的脸郑重的向顾井岩道歉:“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转头又对站在一旁的顾弘兴说道:“哥,你动手吧!”
顾弘兴也不在意的收回自己的伸出去的手,攥起拳头狠狠的朝被甩巴掌的那边脸砸了过去。顾井真被着眼前的变故,弄得一愣愣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嘭”顾弘誉被砸倒在地上,也不急着起身,用手擦了擦嘴角边的血迹,笑着对顾弘兴咧了咧嘴:”哥,不错啊,力气变大了。”
嗯?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出现了在眼前,顺着手方向望过去,只见那个人依旧笑的那么温和。
毫不迟疑的握上了那只手,接着这股力量站了起来。
“我在里面等你们。”顾井岩说完就带着顾井真离开了。
顾弘誉和顾弘兴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浓浓的兴趣。
接下来,该实行最后一步了。“你在干嘛?!”顾井真惊疑不定的看着蹲在地上自顾自的往脸上身上抹着灰土的顾井岩。
笑而不语,顾井岩带着好心情脚步轻快的走向两百米外的被守卫的大门,默数了还有两百米左右的距离,随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
脚下卷起的灰尘模糊了看过去的顾井真,他咬了咬牙挑了一块顶头比较尖锐的石头,撩起已经撕的破破烂烂衣袖,速度的在上面划了几道带血的伤痕,也跟着跑了过去。
顾井真当然不傻,并且已经大致猜到了顾井岩的全部计划,很快做出了最有利自己的决定,跟着跑了过去。
顾井岩在心里默默的数着自己的步伐,在快到离大门处还有五十米的地方,脸上也第一次腿下了温和的表情,声嘶力竭的呼喊道:“快!快!他们在掉进了湖里!救......”
门前的一个高大的守卫脸色骇然大变,对着其他守卫咆哮道:“马上派人去东湖!快!”随后跟来的顾井真随机应变指挥着那个高大的焦急的守卫:“你也快去!人太多了,你们人少了!弟弟有我照顾!快点,要是出了事你们付得起责任么!
高大的守卫,闻言也不在纠结,临走前还好心的指了指他身上的伤口,做了一个赶快去包扎的手势,顾井真愣了一下,立马回了一了个你放心的眼神。
“你也想到了对不对?”顾梅海伸出胳膊揽着顾梅湘的肩膀,带着怀念的口气说道:“小时候,你就比我聪明很多。那次试炼,要不是你脑子灵活抓住了那帮旁支子弟的把柄,想必我也没那么容易进去。你为什么当时将这个主意说是我想的?”
“你是顾家的嫡长子,理应由你想的。再说了,父亲当时对你的期望很大。”顾梅湘任由着顾梅海的动作,语气淡然的说道。
“梅湘,我不否认我喜欢权势带来的快感,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令我回味无穷。只要你不和我争这个位置,我顾梅海保证让你和念安下半生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怎么样?”就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一场试炼,让顾梅海对顾梅湘产生了浓浓的戒备心理。
“大哥,你这是在逼我!”顾梅湘压低嗓音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顾梅海,而是加快了往前走的脚步。他在心中冷笑着,一辈子锦衣玉食?一辈子荣华富贵?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是他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顾梅海这是那他当孩子一样哄吗?家族内斗中,因为继承权竞争失败的,最后的下场非死即伤,最轻的也是被拔掉几层皮。一旦,他放弃了继承资格,等待他的非但不是康庄大道,反而是看不见光明的深渊。他以前不是没有想过,老老实实的做一个辅助者,可是看多了为权势反目成仇的亲兄弟案例,他着实怕了。家族争斗可不是办家家酒,是拖家带口的被连累。他不能拿家人的性命去赌,顾梅海的反复无常。顾梅湘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陈娅,你说我要不要去见顾念安呢?”陈菲菲倚靠在软椅上,享受着无后的阳光温暖的烘烤。她舒适的叹息道。
陈娅也有样学样的搬来一张躺椅在阳台上,随意的敷衍道:“你要是想去就去呗。不过,我强烈建议你还是不要去了,顾念安是个挺有魅力的男人。你要是这个时候把持不住了,让伯父看出了什么,你和他准备好结果。”
“陈娅,我想......也许是冥冥中有命运之手在操纵吧。父亲的决定,我的妥协,他的包容,让我明知那个是陷阱,却还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说真的我不相信顾家插手了哥哥的意外,直觉告诉我,那是有人故意栽赃的!”陈菲菲阖上眼睛,轻声的呢喃道,似乎是自问自答一般。
“明天,你就要和伯父去尚京了。现在你在这里纠结也于事无补。到了尚京好好的巴结一下陈元帅,你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就连现在我继承人位置,搞不好人家一只手指头就能搞定。”陈娅甩下高跟鞋,利索的在铺设着纯白色羊绒的躺椅上和衣仰面睡下。脱口而出的语气让陈菲菲听不出她到底是赞不赞成去见顾念安,只能听的出有调侃的意思。
陈菲菲想开口再问,却被心中突然涌起的不甘给噎了回去。随后她又想着,干脆等去了尚京之后再去见他,也好让自己静一静。
“菲菲,假如命运大神很幸运的告诉你,你只需要放弃亲情,爱情,友情其中的一样,就可以得到另外两样的双倍,你会放弃哪一个呢?”陈娅脑海中忽然闪过前些天在杂志上看到的一个心理测试题,就顺口说出来问问。
“陈娅,最近你果然是太闲了。这种弱智的问题,你也问得出口?”陈菲菲对于这类的问题无比嫌弃。就是在网上不经意的看到了,也会果断的点叉。
陈娅笑了笑,没说话,也不再去追问陈菲菲的答案。
黎凡飞一脸迷茫的看着陌生的环境,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睡得有些僵硬的身体。自己睡了多久?自己不是在医院吗?看着四周明显是古典风格的家具,再看看大得离谱的房间,他有理由相信这是谁,趁着他昏睡的时候,将其运到了这里。会是谁呢?自己身无分文,又不是什么政坛大佬的私生子,幕后者究竟图的自己什么?
“你醒了。我们现在在尚京的唐家。”莫青推开门,习惯性的扫一眼床上,却发现与那本应该睡在床上的人不见了。他定下心来,迅速的环顾了整个房间一圈,终于在一个位于房门最边上的独角沙发上看见了黎凡飞,他轻声唤着。
黎凡飞抬起头,眸中依旧是毫无目聚焦的眼神。听到有人在同自己说话,他下意识的答道:“嗯,醒了很久。”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眸底原本迷蒙蒙神色中透出一股极亮的光彩,“我想起来了,我有个女朋友叫陈菲菲。她是我最爱的人,你知道她在哪吗?你能带我去找她吗?”
“你先住一段时间,把身体养好。至于其他的稍后再说。”莫青相当冷淡的说完后,也不管黎凡飞是个什么回应,就径直出了房门。
“启山,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唐老爷子杵着拐杖笑呵呵的站在距离莫青五步的位置。
莫青自从回到了这个唐家就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管外人说再多诱哄的话语,也不能让他神情变化一下。他偏头看向墙壁上的山水画,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
“你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了,你依旧和从前一样,对于你不喜欢的人,你不会去看一眼,甚至在他的面前你连装模作样都懒得做。启山,我今日找你回来,并没有什么恶意。”唐老爷子看着眼前容貌比以前苍老太多,有着大变化的弟弟,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
唐启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和一般的世家一样,每一位家主都或多或少的在外面养着一些女人,就算是还养着一个班的私生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区别只在于那位家主想不想让外面的私生子进门。说白一点就是,让私生子也拥有继承家族的可能。虽然在繁荣昌盛的唐家,是永远不可能的,但也说不准。毕竟计划永远都没有变化来得及时。
“对于以前我对你和你的母亲,所做的一切事情,我都毫不后悔。”唐老爷站在原地,养得极好的圆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随着每次说话时的动作,那圆滚滚的双层下巴总是来回跟着颤动,莫名的让余光一直关注着他的莫青,心里多了些喜感,软化了心底的坚硬。
“那些陈麻烂谷子的事情,你翻来覆去的说,有意思吗?唐启年你是一个合格的世家子,也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你有手段,有能力,也有与之相比配的身份。天时地利人和,所有一切人们羡慕的条件都在你身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可要知道,过犹不及!”莫青伸手摸了摸脸上松弛的皮肤,眸中带着些许的释怀,勾起嘴角想笑,可是脸颊上僵硬程度显然超出了他的想象,最终只是扯了扯就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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