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梅大姐回来了，我说她三、四点回来，没有错吧，三点就回来了。”美丽的少妇也显得很是开心，好像是她的预言灵验了似的，带有点自豪的口气，她是在为张舒和李明感到高兴呢。

　　“姐姐，我把我们自家散养的土鸡拿两只给你，可好吃咯，鸡肉很香很鲜美，姐姐尝尝看，喜欢吃，以后再带给姐姐。”李明说着就去外面阳台处，从装着几只土鸡的蛇皮袋子里拿出两只土鸡，将两只腿都用绳子扎着的土鸡，放在了铺在地上的报纸上，然后掉头对少妇说道：“姐姐，我把土鸡放在地上了，你把土鸡杀杀，晚上就煮了吃了吧，都是***，很好烧很好吃的。”李明说着就拎着蛇皮袋子，走了出来。

　　“不了，弟弟你拎给素梅大姐吧，我们人少，就两个人吃不了的。”少妇看了一眼李明拒绝道。

　　“妹妹，你就不要拒绝了，我们带了好几只呢，素梅大姐有的吃，不差这两只。”张舒也帮着李明劝说这位少妇。

　　“是呀，妹妹你就留着吃吧，等晚上妹夫回来，烧了跟他一起吃。”素梅大姐朝少妇看着笑眯眯地说道，“我们谁跟谁呀，还这么见外。”素梅伸手轻轻拍了拍少妇的肩头，“妹妹，你就留着吧，你留着尝尝我们老家土鸡的味道，可香了可好吃了。”

　　“姐姐他们从大老远的带来，却给我吃，真的是有点不好意思。”少妇嗫嚅道。

　　“妹妹，不要再这样说了，再这样说我可真的要生气了。”素梅假意把脸唬了起来，“就听姐姐的话，傍晚就煮出来，等妹夫回来一起吃了，摆在那里也占地方，不喂食还会瘦掉少吃肉，不如趁早杀了烧了好。”素梅仍在讲着她的理由。

　　“好咯，好咯，那我就照姐姐的意思来，等一下将鸡子杀了，放在锅里烧，烧好了等夫君回来一起吃。”她说到这儿忽然停顿了下来，又朝素梅看了看，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我还从没有杀过鸡子呢，不知道如何下手。”

　　“这不难，等一下就让这个小伙子帮你杀一下。”她说完抬起手向李明招了招，“倩倩的朋友你过来，帮这位姐姐杀一下土鸡。”

　　“好的，我这就来。”李明说着就去厨房拿出了菜刀、大脚盆、碗，凡是需要的东西，他都一一拿到了阳台上，东西都准备好后，他就开始杀鸡了，素梅、张舒和少妇都跟过去观望了。

　　只见李明将鸡的头朝后扭去，一只手揿着鸡头，一只手拿着锋利的菜刀，“哧溜”一下，一刀就将土鸡的脖颈拉了一个口子，张舒端着一只大碗等在土鸡的脖颈下面，鸡血喷涌而出，土鸡的退在不住的蹬踢着，刚开始很用劲，渐渐的力量就越来越微弱了，最后就陷入了完全静止的状态。没有一会鸡血就涌了有半碗，李明的衣袖没有一点血痕，他拿捏鸡的位置恰好，把握鸡子的方向也很好，张舒的手臂也很干净，手臂上只落下了几滴血珠子，等一下稍微洗一下也就没事了。

　　李明特然“特发奇想”，又多杀了两只，他要帮素梅大姐也杀两只出来。

　　“素梅大姐，我也顺便帮你再杀两只出来，等一下拿到你家，大姐就好烧土鸡了。”李明说着瞧了一眼大姐，那意思：“这样可以吧，应该可以的。”

　　“那你要杀就杀出来吧，省得我回去还是要杀。”素梅是一个爽快人，快人快语，她不喜欢做作。

　　“好的，那我就杀四只，一起杀，这样倒省了不少事。”李明一边说着，手里一边继续着他的动作，说话和做事是两不误，他干活很麻利。

　　没有一会四只鸡都杀好了，这四只鸡杀的很漂亮，素梅和少妇都夸奖李明杀鸡杀的好。李明很谦虚，还是说他杀的不够好，并指出了不足的地方，把杀鸡的要领也教给了素梅大姐和少妇。

　　四只鸡的血都流尽后，李明就让张舒从厨房里拿来开水，他把鸡先放在了大脚盆子里，然后让张舒把开水倒进了盆子里，直至淹没为止，刚好厨房里的开水全部被用光了。少妇也走进厨房，从新用电器烧开水了。

　　等土鸡在开水里泡了一阵后，开水变凉了，李明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蹲下身子，拔起鸡毛来，他的动作很快，在张舒的帮忙下，没有一会土鸡的毛就全部拔光了。剩下的就是除去毛根了，他也很利索，让少妇找来了一个铁夹子，也比较快，过了一阵四只鲜亮的土鸡就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李明把四只鸡的内脏也都取了出来，该舍弃的舍弃，该取舍的取舍，没有一阵的功夫，能吃的内脏洗干净后放到了一起，四只鲜亮、干净的鸡身又放到了另一只盆子里。李明把土鸡和土鸡的内脏都端到了厨房里，对少妇说道：“姐姐，我帮你剁出来，等一下你就发挥你的厨艺吧。”李明说完，就将菜板用水冲一冲，然后就开始剁鸡了。

　　他把给素梅大姐的土鸡和内脏先剁好，放到了一个盆子里，肉块和内脏都分开来摆在盆子里的，然后又把留给少妇的鸡块和鸡的内脏剁好，放到了另一个盆子里。等李明将鸡都剁好后，他想做的事也就全部干好了。

　　“姐姐，我们过去啦，你在家里烧鸡子吧。”李明说着端着放着鸡肉的盆子，就朝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又朝站在客厅里的少妇说道，“姐姐，我把鸡肉端过去，等一下再把盆子送给你，再把我们的东西拿过去。”

　　“没事的，你去吧，你在这边的东西，我帮你送过去。”少妇温柔的说着，她说完就要去帮李明拿东西。

　　“姐姐，不要你拿，我们的袋子很沉你拿不到，就连我张舒姐姐还有点提不动呢，姐姐，就不要你帮我们拿了，我一会就过来拿。”李明掉头朝少妇看了看，眼神也在阻止他。

　　“没事的，那我就跟素梅大姐一起将东西抬过去。”少妇执意着，她见李明这么热诚，给了她土鸡，还帮她杀出来，她总想帮李明做一点事，心里才感到安心似的。

　　李明没有再说什么，他已夸出了门外，少妇真和素梅大姐抬起了李明拎过来旅行包，站在一旁的张舒赶忙，替换了少妇，和素梅大姐一起将旅行包向素梅大姐家拎去。少妇还要帮忙，被张舒执意拒绝了。

　　李明送完鸡肉后，又来到了少妇家，将阳台上蛇皮袋里的两只活鸡拎了起来，走至少妇身边时，他又客气了一句：“姐姐，我将鸡子拎走了，姐姐，明天再到我们的素梅大姐家吃鸡子吧。”李明也一向是很好客的，时时处处都流露着他的这种本性。

　　“不了，弟弟，谢谢你的好意，你已经留下了两只，我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不能再吃你们的鸡子咯。”少妇笑意盈盈地说道。

　　“姐姐，不要这样想，不要跟我们见外，你跟我们的素梅大姐这么要好，就像一家人一样的，也不要跟我们见外了。”李明嘴很甜，给人的感觉好像少妇早就跟他认识似的，或者是像有亲戚关系的那种，没有一点陌生感。

　　“弟弟，你真会说话，你这样说姐姐心里感到舒坦多了，吃了你的东西，也会觉得心安理得，姐姐谢谢你了！”少妇看上去，更是开心了。

　　“姐姐，不谢呀，我们这样做事应该的，我们也吃了姐姐的饭呢，再说你跟素梅大姐又是那么的要好，就是不吃你的饭，给你土鸡也是应该的。”李明说着就拎着土鸡走出了门外。

　　少妇还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她也不再说了，她回到厨房里，忙她该忙的事情了。她把一只鸡放在了冰箱，另一只鸡放在了锅里烧煮。

　　这边素梅大姐家，素梅没有急于忙着烧煮鸡子，素梅大姐已在回来时顺便去菜场买回来了菜，不用再出去买菜了。素梅大姐和张舒在阳台上理着菜，一边在聊着天。但从张舒的表情上看得出来，张舒又稍微陷入到了阴郁的情绪中，素梅大姐好像在劝着张舒什么。

　　李明见素梅大姐她们谈的很投入，他对素梅大姐说道：“大姐，我去厨房先把鸡子烧出来吧。”

　　“嗯，好的，你先去烧吧，一只红烧，一只清蒸，或者烧汤也行，随便你发挥吧。”素梅把她认为好吃的烧法都说了出来，供李明作参考。

　　“好的，我这就去烧鸡了。”李明说完就进厨房里忙碌去了。

　　“大姐，我这次来不瞒你说，我是在家里有点呆不住了，想来大姐这里也找个事情做做，不想再回去，再看到他那张死猪脸，整天对我都没有个好脸色，我受够他了。”张舒侃侃而谈，发泄着心中许多天来的压抑和苦闷。

　　“张舒，你不要太难过了，你有什么就跟姐姐慢慢谈，如果他真的对你太坏，让你在家里呆不下去，姐姐就帮你在苏州找个工作，你暂时就不回去了。”素梅大姐一边理着菜一边安慰着张舒。

　　张舒把自己几年来在家里与丈夫的所有苦水都向素梅大姐娓娓道来，她这几年太苦了，嫁了一个不成器的老公，她受了许多的委屈，她有许多的辛酸都要向心爱的大姐诉说。

　　素梅和张舒在阳台上，一边理着菜一边谈着话，主要是素梅在听张舒诉说着心事，张舒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脸上也带着一抹悲伤的色彩。

　　“大姐，我那个家再也不想回去了，呆够了，像一个牢狱一样，待在里面感到很压抑，都透不过气来了。姐姐，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这么多年来过的日子好心酸呀，流过多少的泪水都每人知道，打掉的牙往肚子里咽。”张舒说到这里声音稍微有点哽咽，但她又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忧伤的越来越厉害，让自己还能顺畅的把自己想说的话语都对素梅大姐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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