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在一起,想要看他们之间有没有所谓的感情,或者是他们之间所谓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很简单,只要看眼睛就知道。普通人对视时,只是静静的观望着对方,像是观察着一座名胜古迹一样,虽然有些惊喜,但是不足以爱不释手。
然而本身相爱的两个人,对视时却大不相同。
那种冥冥之中找到了真爱的暧昧小电流,总是在他们的瞳仁之间散发出灼热的光芒,不太耀眼,却让人嫉妒心完爆。
凌逸辰就是这样,每一次见到林蒙蒙的时候虽然目光之中没有过多的感情,但总能让伊映雪看到一份怜爱,或许是曾经太过深爱,以至于现在的凌逸辰对林蒙蒙有了无可厚非的结缔。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是,还是能从彼此的眼睛肿看到属于你们的爱情的光芒。”伊映雪说道:“就像是我看着穆少峰一样,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女人的第六感真可怕,凌逸辰心中忽然这么想,不过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抬起眼帘看她,嘴角轻轻蠕动几下,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笔直的身子靠在桌子上,指尖触及在杯脚,顺着杯口的流线,环绕一圈。优雅的像电视里的王子一样,任何一个动作都能拂来一阵清风。
“我们之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沉默许久,凌逸辰说道:“正如你看到的那样,从前的我们很相爱,但是,女人的心,我始终猜不透,尤其是林蒙蒙的。”
她看着他,眼睛里说不出的悸动,凌逸辰是个不会像别人轻易说出自己小秘密的男人,听到伊映雪心里有点儿小兴奋。
脸上仍平静的说:“为什么?”
笑了笑,他将被子里剩下的一口咖啡喝掉,看着漆黑的窗外说:“你能想象得到吗?一个你深爱的女人,为了让你离开她,当着自己的面跟别的男人行床第之欢?”
说话的间隙,他的眼角瞥了一下伊映雪,她惊讶的表情不亚于重了头彩,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个杏核一样。柳叶弯眉,很古典的脸,一头齐腰的卷发,却暴露了她霸气外表下面的小女人心。
跳了一下眉,继续说:“那天我也是跟你一样的表情,恐怖的是,我那时候才刚刚上大学,我们在一起一年不到,她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可以想象,早上从她的怀抱之中离开,她还问我,晚上要吃什么,到了晚上,回到家里就看到那么肮脏的画面。”
的确,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的事情,包括伊映雪这个女人。
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索性也说不出几句好的,只好低着头,静静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杯子,和里面残留的褐色的咖啡。
时光能将一个人身上的菱角的打磨光滑,当我们还是一个刺猬的进入到这样一个庞大的社会,周围的人,就不得不轻轻的一根根的,微笑着拔掉我们身上所有的刺。
当我们宛如珍珠那样被人捧在手心无限观赏的时候,不难发现,我们已经被岁月雕琢成一个精美的观赏品。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想要被打磨成这样一个完美无缺的观赏品,却无能为力。
庞大的社会能够磨灭的不是我们趾高气昂的年代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之中,必须经历无数坎坷道路,才能走到今天。时至今日,所有的人回望过去的时候,都会务必感叹的说,看我那时候多单纯,现在多恶心。
面对感情,人人都恶心,上帝为什么要把人创造的那么诡计多端,那么难以置信,是因为,上帝也是个爱看电视剧的怪才,他也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丰富多彩,经历不到的,就让我们人类去经历。
想想,人世间的人不过是上帝的一颗棋子,我们扮演的每一个角色,都是他精心构思出来的。
结局或悲伤,结局或幸福,都被牢牢抓在他的手中,而我们,只能像被大荧幕前面,吊着线的木偶一样,任人摆布。直到连我们都觉得疲累了,连上帝都想要置之不理了,才会给我们一个休息的时间,告诉大家,故事在此落幕。
寂寥的夜晚逐渐逝去时,东方,恰好出现了一抹绯红,像极了夏日里黄昏时刻落在西方的那抹红色。在春季的早晨,还能够一如既往早起站在街道上的仿佛只有老人家,手里拉扯着一个看上去只能够格上幼儿园小班的小朋友,站在自家小区的门口,仓皇的等待着校车的到来。
东方的鱼肚白还没有逐渐显透,就已经被这抹意外的霞光吸引住了人们的眼球,有晨练的人,操着稳健的步伐,拿起相机停在那里,几秒钟,咔嚓一声,一张绝美又富有意境的照片收入囊中。
然后,继续塞上耳机继续奔跑。
晨起意味着生命的开始,在李文佑的小屋子里度过了第一个安详的夜晚之后,何静静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从睡梦之中醒来。
李文佑还沉睡着,她已经幸福的再也睡不着。第一次,不用这么仓皇的逃跑,可以安安心心的呆在他的身边,看他自然的醒来。大礼拜天,没有什么事情,李文佑的睡眠也格外的深沉。
手机上的闹钟昨晚已经关掉,为的,就是拼命一夜之后得来的好睡眠。
起身,走到窗前,舍不得拉开窗帘,只能透过窗户上面绽放的一个角落里投射出来的光芒看看外面,轻轻的把门打开,走到客厅的时候,何静静才敢伸一个懒腰。
手机在这个时候恰好响起,何静静吓了一跳,急忙接起电话,问:“谁?”
“你在文佑家?”电话里,穆少峰惊愕的问道。
听了这话,何静静有些得意洋洋,说道:“怎么了?我还就告诉你了,我们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呢。”
“是我错过了什么精彩的故事吗?”穆少峰打趣道:“怎么这段时间看起来销声匿迹的你们就忽然成功的走到一起了?让我算算...是顾天奇去世了吗?”
“你去世他都不会去世好吧!”何静静笑骂道:“不过,你打电话过来做什么?只是来礼貌性的查岗吗?这可不是你穆少峰的习惯啊。”
“当然不是。”穆少峰说:“让你们家李文佑接个电话,我要跟他说几句。”
“不可以跟我说?”何静静试探性问道。
“当然。”穆少峰斩钉截铁着:“闺蜜之间的小秘密,岂容他人随意窥探。”
“你怎么不去死。”何静静笑了几声,推开门,蹑手蹑脚的来到李文佑的面前,趴在床头,轻轻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贴在耳边,道:“亲爱的~起床了~!”
那声音犹如一百斤的蜜罐全部灌在了李文佑的房间里一样,顿时香甜四起,腻人的很。
听见这动静,电话里面的穆少峰都已经忍不住替她们脸红,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嘴角勾了一下,李文佑睁开眼睛勾住何静静的脖子,把她放到自己的怀中,亲了一下头顶上柔软的发丝,说:“干嘛?”
“电话啦。”何静静幸福又艰难的说:“是穆少峰打来的。”
这时候,李文佑才坐起身子,揉了揉睡眼蓬松双眼,说:“怎么了,少峰?”
接下来,李文佑的脸色从轻松转到一丝肃静,轻声‘嗯’了几下,然后迅速起身去柜子里找要穿的衣服。
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穿着衣服,等到电话挂断,衣服也穿的差不多,转过身,来不及对何静静说什么,急匆匆出了家门。
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何静静刚喊了一声,门已经被关上,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她靠在门框上叹息一声。
事情已经进入到一个白热化的阶段,电话里面,穆少峰没有说多是什么事情,但是李文佑知道,等到他们两个相见的时候,就一定要有一个商议的结果下来。任何事情都不能在彼此的脑海之中停留超过半个小时。
而在去对方家里的路上,李文佑必须要找出一个更好的决策解决这件事情。
电话里面,穆少峰被穆疆和杨明悦监禁,除了去公司之外根本不可能靠近任何人,也不能被任何人靠近。已经一个多星期,这样下去,只能是坐吃等死。
下个月初,就要跟杨明悦结婚,两个不相爱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一起?赶鸭子上架的事情穆少峰才不会做,于是,打了个电话,让李文佑来给自己打冲锋,想个法子,带自己出去。
可是只要他一进来,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会知道,带走自己?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纵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要把它想尽办法变成可能。
李文佑的嘴皮子好,最能聊天,总能把穆疆这个老顽固给哄得一愣一愣的。穆疆哪儿都好,就是这点儿有点儿恶心,喜欢挺好听的话,是个顺毛驴,你顺着他多屡几次,时间久了就跟个孩子似的,你说什么他听什么。
对于这一点,穆少峰深信不疑。
满面红光的从车里下来,大步流星的走到别墅门口,按了几次门铃,开门的是穆少峰家里的保姆。大户人家的保姆素质跟一个公务员的素质差不多,毕竟也是要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人,不能太让人觉得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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