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悦果然是最出色的生意人,她懂得运筹帷幄之中处理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以至于,在任何地方,都有能说得动的人。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才使得不在开庭,一切,就这样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媒体放弃了对IS集团的争先恐后,MS从此和IS再无瓜葛,生意场上,能避开的就避开,如果真的再也没有要错开的选择,再见,亦是朋友。
伊映雪总是围着凌逸辰问:“你那天给她看的到底是什么啊?”
凌逸辰总回答说:“秘密。”
然后,就是伊映雪的嗤之以鼻握拳憎恨。
他们如同这个世界上的奴隶,坚持着别人的梦想,不停的替换种牛一样的带头人,像田野上,农民伯伯手里推着的犁一样,在黄牛的歇斯底里之中,选择了向前直行。
不管人生前方即将面临着的是什么,起码,这个告一段落,在不久的之后,也许会有人反复思考着此时他们正在经历的事情,爱情有那么重要?以至于让人拼了命的去挽回,却怎么也换不回一个男人的心。
爱情只是自私的代表词,不过是一个想要靠近的借口。
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后,久到根本都忘了时间,何静静在一次客户会议上,再一次遇见了顾天奇。那一天,见到他时,顾天奇格外的萎靡,会议结束,顾天奇迟迟不肯起身,一直到所有人都离去。
“我能和你谈谈吗?”顾天奇说。
何静静止住脚步,在最后一脚踏出门外时,回过身子,问:“你还想谈什么。”
“没有,只是想说对不起。”顾天奇说。
何静静说:“对不起还有用吗?如果说有的人都说对不起,那还要警察做什么?还要法律做什么?”
一个女人在面对一个男人的时候总是要说出几句扎心窝子的话的,好像这样才能以解心中怨恨,顾天奇坐在椅子上,直视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微风吹过,感觉过不一样的清凉。
“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回美国的好,这里的公司我准备关了,然后回美国安安生生的过最后的生活。”
何静静皱了下眉头,一种不好的预感蔓延至心头,问:“你怎么了?”
摇摇头,顾天奇说:“只是厌倦了这种生活方式,想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看风景,感受感受人生。”
他不说,何静静也不再问,转身又准备离开,顾天奇忙到:“对不起。”
这一刻,何静静再也没有勇气踏出去,停下脚步,回过身,她静静的站着,拼命克制住自己心中的喘息。
起身,顾天奇笑着面对着何静静的背影,虽然她看不见,说:“有些事情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错了,有些人,始终不是你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想,我就是遇见了莫强求的人。”
仍然背对着他,何静静说:“你能知道我很庆幸。”
“你能原谅我吗?”顾天奇说。
沉默,何静静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选择忘记你。”
人本来就是要忘记的,忘记不快乐的,记着快乐的,这样对自己是个不错的解脱。
点着头,顾天奇悄悄放下一个盒子,那盒子殷红,血液一样的颜色。
直径走出会议室,他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触碰到何静静,他知道,她有多恶心自己。
等到顾天奇离去,何静静才转过身子,目光定格在桌子上殷红的盒子上,盒子中间被金黄色的烫金字刺痛了眼睛。
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何静静打开桌上的盒子,一枚璀璨的钻石戒指映在眼帘。指环上的钻石就如同一滴眼泪一样,触目惊心,不由得心疼。
她还在害怕着他,如今,害怕却成为了一种憎恨,细细想来,又憎恨什么呢?早已经该丢掉的性命被人家捡了回来,如今,亲自断送,何尝不是一种因果。
回到和伊映雪住着的家,刚开门,就听见伊映雪端着一杯酒跑到门口迎接,嘴巴里喊道:“Lady?”
吓了一跳,何静静说:“怎么了?”
然后,所有的人都蜂拥而至,围着何静静大声说:“热烈庆祝我们革命成功!”
一时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何静静道:“怎么了?”
伊映雪说:“喝下这杯酒,我告诉你一件事儿。”
差异的接过伊映雪手里的酒,一口饮下,问:“什么事儿啊?”
穆少峰走出来,一把揽住伊映雪的肩膀说:“我要以IS集团CEO的名义通知你们,我穆少峰先生要和伊映雪小姐旅游结婚啦!我们要选择三个月的时间周游列国,这期间呢,IS集团就交给你们了,明天你跟文佑去公司就是总经理和副总经理了,我们不在的期间,照顾好爷爷照顾好IS,明白了吗?”
这无疑于是件好事儿,何静静连连点头,虽然有些惊愕,但好歹还能招架得住,结婚是个大喜事儿,总不能为了让自己减轻负担而毁了别人的幸福。一群人推搡着何静静和李文佑,起哄问他们什么时候也在一起,两个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过多语言。
真正的爱情成熟时,不需要人去采摘,自己就会落入囊中,幸福往往就是一瞬之间,你坚持了,最后,一定也被幸福坚持着。
天空逐渐暗去,小区周边腾升起花灯,穆少峰出钱维修了小区附近的路灯,还装上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等到夜幕降临,这里,不比闹市区繁华。
倾尽一生,独守一城,有人,幸运的拥有一切,同时也悲惨的失去一切,当失去过后在拥有,才能真正明白,有些人和有些幸福,坚持,就是永远。
明亮的客厅,伊映雪和穆少峰双唇贴在一起,有一种默默的等待,叫做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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