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她最后的武器,在这个野兽般残忍的男人面前,也唯有沉默才是最明智的。清眸已浮起一种绝望的冷漠,她轻轻躺下来,充满戒备地睇着这只随时都可能发起攻击的掠食动物。
“躺下干什么?等着我伺候你吗?”男子挑了挑眼尾,不满地拔高腔调。
她冷冷地睨着他,依然无语,可是她的双手都已握紧。
“拳头攥那么紧想揍我?”他笑得越发残忍,“我倒很想见识下你拳头的厉害,起来吧!让我开开眼界!”
很想一拳揍到他的眼睛上,那双总是闪着寒芒令她心惧心冷心惶的贼眼是不是就可以像烛火般熄灭掉?
不满意她的不声不响,他觉得很无趣。伸手将她揪起来,半压着她的娇躯,他懒洋洋地命令道:“取悦我!”
她当然不会再上当,这次就算杀了她她也不会再自取其辱。“你要不怕我吐到你身上,只管来!”胃里的半碗粥是她唯一的武器了,她知道这个男人有洁癖,应该不敢冒险尝试。
“不想让我放掉夏子寒?”他捏起她的下巴,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揉着她花瓣一样鲜润的唇。这个女子是个小尤物,明明快要枯萎调零,只需半碗粥,她便又鲜活起来。
随便他威胁利诱,她都不说话,只用那双充满了戒备和愤怒的清眸睇着他。
看着她倔强的小模样,他真想再狠狠柔躏她。他可以用无数种方法打破她脸上的冷漠,让她哭喊着求饶,但他却突然不想那么做;他也可以再用夏子寒来威胁她,让人再打断夏子寒的一根骨头,让她惊恐害怕屈服在他的银威之下任他摆布。可是他也不想那么做了。
因为那样折磨的不止是她,他更是倍受前熬。看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卑微成那种恶心的模样,他会更难受,难受到恨不得杀了她再杀了自己!
他不愿再折磨自己,所以也就不再为难她。
“嗬,不想让我放掉他就算了!”殷圣奕改变战略,他不再等着她来取悦他,而是主动伸出大手解她的睡袍。
楚妍的拳手握得更紧,但她却没有打出去,她知道就算打出去也等于给他捶背挠痒而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攻击性。
她悲哀地闭上眼睛,如果一切都逃脱不了,她只能任命地承受。只希望一切能快些结束!
拉起蚕丝被,她将自己完全掩盖起来,不愿再看到他,也不愿让他再看到她。她感觉他很恶心,感觉自己很肮脏。也许只有结束自己的生命,这种残忍的折磨才会随着生命的结束而终结。
可惜,恶魔总是喜欢以折磨她为乐,绝不会给她喘息的时间。“嚯!”蚕丝被粗暴地揪开,他拉起她,强行将躲在被窝里偷偷哽咽的她搂进他的怀里。
男子结实的胸膛上布满着激情过后的汗水,有种狂野的性感。他抱得她很紧很紧,这次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不停地吻着她的长发。
他似乎有种莫名的焦灼,紧紧搂着她,不停地亲吻她,似乎在期待着她的回应。只是女子已彻底崩溃,愤怒和痛苦到达极限后,她的清眸里只剩下呆滞的漠然。
再多的亲吻也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的吻慢慢地稀落下来,最后无力地靠着她。
楚妍感觉自己的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灼烫着,湿濡粘滑,埋首在她胸前的男子沉默无声地流着泪,这一刻就像个孤独无助的孩子。
两人都没有说话,她怕极了他,不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也怕极了她,不敢再尝试付出真情。两个同样冷漠的人就这样对恃着,似乎静静地等待着世界末日的到来。
还有留恋和希望吗?她的世界已被他彻底摧毁!
还有期盼和未来吗?他的感情已被她埋葬殆尽!
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我已经被你逼到走投无路!
要怎么样你才能爱上我?我已经被你逼到无路可退!
长久的死寂之后,殷圣奕终于慢慢抬起头,他没有羞于让楚妍看到他棕色眼眸里的泪痕。
此时他真的希望她能抱住他,温柔地为他试去眼角的泪,投入他的怀抱,从此过往恩怨一笔勾消。他会试着重新接纳她,会试着重新跟她开始,说他犯贱也好,说他执迷不悟也罢,总之只要她还肯回头……
楚妍冷冷地睇着他,男子眼中的泪光在她看来是不折不扣的鳄鱼眼泪,鳄鱼在撕咬猎物的时候会流泪,他这个变态大恶魔是不是也是同样的生理习性?他前世一定跟鳄鱼是近亲,或者说直接是鳄鱼投胎转世的,所以才那么冷血残暴。
总归,他还是要失望的!其实,他每次都是失望,只是可恨地不长记性,无论吃过多少次苦头受过多少次教训,他总是可笑地依然对她抱有幻想。
她怎么可能那么仁慈地宽恕他,哪怕说一句宽恕的话也好!她不会的!她的心肠是铁石打成鬼火炼就的,哪怕他痛死她都不会皱一皱眉头,就任由他在地狱的油锅里煎熬着……
两人的无言对恃,他终于还是在女子的冰冷目光下败下阵来。
狠狠推开她,他起身穿衣服。
“放了夏子寒吧!我任凭你肆意折磨还不够吗?为什么你非要赶尽杀绝?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楚妍凄厉地怒声低喊着。
穿上衣服,他没有回头,因为他怕一回头就忍不住想再虐她。
一口恶气怎么都平息不下去,他走到沙发边的时候,抬起脚狠狠地踹向沙发,那声闷响让楚妍几乎以为他的脚骨被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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