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帆的心一颤,亲耳听到的消息总是比道听途说来得震撼。她觉得有些难受的利害,仿佛是谁都可以,只要那个人不是那个她。那感觉就好像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在背后捅了一刀子似的,疼呀!揪心的疼!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她?一切仿佛都变成了巧合,又仿佛顺理成章一般。她自己在节目中对杜其言冷嘲热讽,刘芳出现在杜其言办公室,自己被贬到了剧务组,刘芳接替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
“小白,你别想的太多了,刘芳也不过是暂时代理,以后节目还会根据风格走向重新定位。再者说,你和刘芳是一个专业毕业的,这个时候起用她也是……”
是啊,白小帆豁然清醒了过来,自己这是怎么啦!刘芳和自己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甚至同一个班级,上学的时候她和自己的学习成绩就不相上下。自己怎么能因为毕业后自己站在了台前她在幕后,而就否定了她呢?纵观整个节目组,她确实是极为合适的人选,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由得,她觉得有些愧疚,脸皮也慢慢的觉得有些发烫。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小白。”
“没有了。”白小帆缓缓的摇了摇头,心里反而有了种尘埃落地的解脱感。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白小帆疑惑的眨巴了眨巴眼睛,直愣愣的注视着昇齐。
昇齐觉得有些别扭,脸一扭,玩笑般的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怪让人不好意思的。其实也没别的,这两年你不是连假也没休过,平时又经常加班。我建议你适当的给自己放个假期,调整调整。反正也是带薪年假,别浪费了。请假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帮你跟杜总去说,你觉得呢?”
白小帆一听乐了,嘴巴顿时抿出了个好看的弧度,应声说:“那敢情好!我正愁没机会休息休息呢。您也知道,我准备结婚呢,明决工作忙什么也指望不上,趁这个机会我也可以好好准备准备,顺便做做皮肤,这不我眼角的细纹都快出来了!”
“你们女人呀,三句话离不开美容!我看一个个都挺水灵的,就你们自己觉得自己岁数大,谁还能总是十八岁一支花。”
于是,白小帆和昇齐就女人以及美容又是闲聊了一通。离开昇齐办公室的时候,白小帆觉得生活本就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自己以怎样的态度去对待,看重了,它自然重于泰山;看轻了,它也就轻于鸿毛。反正没有过去不的火焰山。
于是,她的这个论调很快就又一次被生活所验证了。前几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刘芳破天荒的找了过来。
恍惚间白小帆几乎生出了受宠若惊的感觉。
“小帆,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聊聊。我们……”
白小帆工作所在的大厦东侧有条狭小的巷子,很窄,只能通行一辆中型的金杯小客。巷子把口有间咖啡厅,小门小面的,油漆绿色的招牌很有几分别致的意思,就连名字也很别致“沙漏时空”。
白小帆此时此刻正和刘芳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沙漏时空”靠内角落处的一张咖啡桌的两侧。绿格子桌布,灰褐色的绒布面沙发,最别致的是咖啡桌的上方还悬挂了只小小的风铃,间或发出丁丁当当的脆响,却又不会招人烦躁。
咖啡厅不大,总共二十多平方米,吧台内的老式收音机里正播放着一支类似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或者是六、七十年代的英文老歌。白小帆没听过,只觉得旋律优雅的很,不同于现代音乐的躁动,很有些抚慰人心的感觉。
她随意的为自己点了杯Rome,绝对苦涩的味道却拥有难以企及的浓香,这是她最喜欢的矛盾组合体,尤为难得的是Rome一般烘烤的时间比较久,早早的就取出了咖啡中所特有的酸味。之后她才仿佛突然想到般的笑眯眯的问对面的刘芳,“你要杯什么?”
“摩卡。”
“哦,不会觉得太甜吗?”
刘芳不知道为什么脸色露出了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大声说:“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喜欢苦的!”随后干净利落的一扭头对站在一旁的女服务生说,“不加咖啡,谢谢!”咖啡两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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