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白懒懒散散的躺在床上,头脑眩晕。想着方才的一幕,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一个大男生,要靠着一个女孩来保护,心里着实的不舒服。
白亮的日光灯下,杨馨如晶莹如玉般的面色,微微透着红润,更显得妩媚、娇俏,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滴出血来。她坐在床沿,也是闷闷的,很不开心的样子。我们沉默了许久,她忽然躺倒薛慕白身边,偎着薛慕白说:“别不开心了,他……他是为了我打你的,我代他向你道歉……”
像是怕薛慕白误会,她又补充:“他是一个有钱的‘富二代’,学校里有名的花花公子,追了我大半年。不过你放心,我心里只爱你一个,除了你,什么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她可能永远不会明白,薛慕白之所以不开心,是因为刚才和他打架的时候,勾起了薛慕白心头一些不开心的回忆。薛慕白甩了甩头,想把那些缠绕着薛慕白心头的过去甩开,淡淡的问了她一句:“为什么要说谎呢?为什么要骗她们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我没骗他们啊……”她依旧韶秀嫣然,“你的的确确是我的男朋友,而我也的的确确不是你的女朋友!”
薛慕白心头一酸,无比怜惜的看着眼前这个清丽、秀美的女孩,这一刻薛慕白真想将她装进薛慕白的口袋,永远的贴在心头。
她突然起身,说:“你身上的酒味很大,赶紧起来洗洗!”没等薛慕白的答复,她就伸出白葱一般的玉手,将薛慕白的衣物一点点除尽。
将薛慕白推进浴室之后,她也很快一丝不挂的出现在薛慕白的面前。
在人事稍通之后,薛慕白一直在幻想着能和心爱的人“鸳鸯戏水”,杨馨如终于满足了薛慕白多年的畅想。她白嫩、没有丝毫粗糙感的小手,轻轻地滑过薛慕白的后颈、前胸。薛慕白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贪婪的感受着她的柔情和她身体的柔软。
从浴室出来,在远离吴佳瑶的这间密室,二人不知疲倦的一次次宣泄着自己的精力,在一次次在肉体的结合中,感受着巅峰的快感,身和心都感受着“性”带来的刺激。
“真的很害怕天亮,因为那个时候你就要回到另外一个女孩子身边了。”欢愉过后,杨馨如略带伤感的说。
“馨如,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愿意为你放弃我的一切。”薛慕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无耻,于是再一次搬出了这个问题。
“不可以!”她紧紧地和薛慕白相拥,抖动的睫毛,表现出她此刻的欢愉、满足,却并没有为此而失去理智,回答的异常坚决。
“为什么呢?你这是要我做董宪立吗?”薛慕白很不高兴的说,见她一脸茫然,便将董宪立如何在欧佳和秦思宇之间两头讨好,又如何大放花心,勾引着全校的女生大玩恋爱游戏的事情,仔仔细细说给她听了。
她听了之后,满不在乎的说:“我杨馨如的男朋友,怎么可能是这种渣男可以比?我相信你是一个好男人,而我,更不会是欧阳佳佳,也不会是秦思宇,对你,我不会有任何的纠缠,绝不会进入你的生活。”
见薛慕白还是一脸歉然的模样,她忽然“扑哧”一笑,说:“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很霸道唉。我把薛慕白的初吻、初恋、我的心、都被你拿走了,现在还想霸占我的人吗?”
她的话,再一次勾起了薛慕白的情欲。
在耗尽了气力之后,我们相拥而眠。第二天起来,薛慕白的怀里空空的——薛慕白清醒的记着,在薛慕白睡着的时候,她还在薛慕白怀里的。薛慕白揉着惺忪睡眼,四处寻找着杨馨如的身影,但空荡荡的房间,却只剩下薛慕白一个人。
在茶几上,压着一张纸条,这个杨馨如,又像上次一样,留下纸条就走了。薛慕白嘴里念叨着,不满的抽过纸条来看:
慕白哥,见不到我不用心慌,可能我在回学校的路上。
我早就说过,你对我不用有任何的亏歉。我只是想认认真真的爱一场,不留下任何的遗憾。我是爱你的,却也不想受到爱的牵绊,同样也不想让你受到我的牵累。我的心、我的身子,永远都属于你,我的人却是自由的,永远不属于任何人。
看过她的书信,薛慕白一头的雾水,这个杨馨如,她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会把爱情视作牵绊?又为什么会说不愿意薛慕白受到她的牵累?她的身后,究竟有什么样的故事?她曾经说过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薛慕白越接近她,就会陷得越深,现在薛慕白已经有了不可自拔感。薛慕白担心,薛慕白陷进去的,会是薛慕白整个的青春!
匆匆回到学校,吴佳瑶早已经气鼓鼓在教室里等着薛慕白。她就坐在薛慕白的课桌上,两条修长的大腿晃来荡去。
“一晚上不见你人,电话也不接。”她瞪着薛慕白,像是在审问囚犯一样:“老实交代,昨晚到哪里鬼混去了?”
“额,是这样,昨天我接到老爸电话,”薛慕白连忙搬出在火车上就已经准备好了的谎话:“他让我到杭州去看看我白表叔。”
“真的?你没骗我白?”她斜睨着薛慕白,灼灼目光,让薛慕白有些局促不安:“就没有趁机去看看你那位杭州的相好?”
“胡说什么呢。”她犀利目光,似乎要看透薛慕白的心底,薛慕白目光闪烁着,不敢和她正眼相对:“我们只是好朋友,你可不能胡说。”
“你确定?”
“好吧,我认了。”预感告诉薛慕白,吴佳瑶一定发现了什么,所以薛慕白连忙又搬出另外一套说辞:“她知道我到了杭州,一定要到我表叔家里来看我白。不过,我们只是随便聊了几句,绝没有半点的不规矩。”薛慕白装出一副无奈的口吻,连薛慕白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
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拉着薛慕白的手,轻声说:“慕白哥,我相信你,不过我也求求你千万不要骗我,好不好?我们都还有好长好长的一辈子——不管你怎么想,我可是奔着一生的相守和你恋爱的,我不想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被你欺骗!”
“说什么傻话呢?”薛慕白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等我们八十岁的时候,回想今天的吵闹,那时候我们也许会‘噗嗤’一笑——那时候的我们,可真是孩子气呢。”知道雨过天晴,薛慕白的心顿时轻松了许多。
她小鸟依人般偎倒在薛慕白怀里,“好喜欢这种和你缠绵的感觉,有你在薛慕白身边真好。”
和杨馨如的热情奔放相比,吴佳瑶温柔之中,带有几分冷傲。难得见她柔情脉脉的样子,薛慕白自然也不会正直,双臂揽着她腰身。人说万事开头难,走出了第一步就等于打开了局面。自从那晚薛慕白强吻了她之后,薛慕白发觉薛慕白越来越大胆了,以前那个和女孩子说不了几句话就脸红的薛慕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转眼到了“十月一”,虽然按照国家法定节假日标准,国庆节只有三天假,我们学校却足足放了十一天。薛慕白心中窃笑:“大学果然是消遣时间的好地方,连放假都比别的地方长。”
因为暑假薛慕白没有回家,老妈打电话过来,再三嘱咐薛慕白一定要回去。吴佳瑶则决定留在学校打工。
她恋恋不舍的把薛慕白送到火车站,耳边一再叮嘱要薛慕白路上当心,薛慕白不开心的说:“我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你来照顾我?”
“喂,“吴佳瑶蹙了蹙眉,嗔道:“我可是在关心你,别这么不知好歹。”
“好了好了。”薛慕白拍拍心口:“放心,你的关心我都记在这里呢。回去吧,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最多十天我就回来了。”
薛慕白提着她帮薛慕白准备好的武侠小说,和一袋零食,艰难的挤进候车室。回头看去,她仍呆呆的站在原地,傻傻的向薛慕白摆手。其时秋风凛冽,她的鼻子被清冷的秋风,吹得有些红肿。
看着她的茕茕倩影,薛慕白的鼻头发酸。
”薛慕白。你不能再做出对不起吴佳瑶的事情了!”薛慕白躺靠在火车的背椅上,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时,手机忽然响了,是杨馨如打来的。想起吴佳瑶,薛慕白下定了决心:“薛慕白不能再忽视吴佳瑶的存在!”毫不犹豫的,薛慕白选择了拒接。
回到家中,见到大半年没有见的父母,还有阔别了三年的哥哥,他刚刚从国外回来。三年的国外生活,说话行事,处处体现着欧美文明的绅士风度。我们家的这位“海归”,一直是爸爸妈妈最得意的事情。
妈妈做了薛慕白最喜欢吃的饭菜。席间,妈妈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笑眯眯的问薛慕白:“听说你在学校处了对象,是真的吗?”
“额,恩。”薛慕白心中暗骂,一定是董宪立那个混蛋泄得密。薛慕白知道薛慕白家老两口的心思,也就没有吊他们的胃口,大大方方的将吴佳瑶的照片呈给了他们。
吴佳瑶的美丽、明艳,让两口子乐的合不拢嘴,爸爸喜笑颜开的夸薛慕白眼光不错。哥哥拍着薛慕白的肩膀,半玩笑半认真的说:“看不出你这混小子,还有这等福气。”
“不敢跟老哥比啊。”薛慕白撇撇嘴:“牛津大学的高材生,找老婆也是金发碧眼的洋妞。”从小到大,薛慕白和哥哥没有一件事情不产生分歧,即使是”壹加壹等于二“这样的问题,也会为了为什么”等于二“而吵得不可开交。尽管三年没见,薛慕白一见了他,忍不住故态复萌,话里总是想带点刺。
“贫嘴,没大没小。”哥哥白了薛慕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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