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听完一乐,等他坐进车里才突然抡手给他一拳说,“夏启飞,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后知后觉?”
哪知人家满脸正经地发动起车子,脚下油门一轰,冷然地瞥着她说,“不知道谁才后知后觉?没良心。”
“哈哈,好,等我行动方便了请你吃五百块的晚饭。”冷静看着他超级正经的脸,真是乐得肚子痛,反正只要是白天,他夏启飞就是这张扑克脸,正经得跟个正人君子一样。可要到了晚上,他就疯狂得不是人了!
你说这不是人格分裂是什么?
“不用等,今天晚上就把这顿饭钱给我掏出来。”夏启飞猛地一个大转弯,害她整个人扑倒在他胸前。
“为什么?”看他刚刚开车的样子,像跟谁发脾气一样,她有得罪过他吗?
“夏末没跟你说,今晚给他接风?”夏启飞也不怕开车别扭,任她傻着眼扒在他胸前。
又是他!
冷静一听到那个他,心尖就像被针狠狠扎过般,骤然痛得缩成一团。
一直以为,如果只是暗恋,那就不会受伤。可每每回忆起他冷漠还带着嘲笑的眼神,冷静的心仍旧会不可自抑的颤抖。
谁说伤痛不过百日长?
漫长的七年时光流逝,那些不为外人道的痛,仍旧会在忆起的时分,痛彻心扉。
虽然她一直坚信,总有一天,她所信仰的时间疗法,能让她心里的伤口愈合,然后结痂。可她似乎忽略了,即便结痂,心却依然会留下无法消除的伤疤,经年之后,那道伤疤便是她货真价实的绝望!
曾经,她收到过一份礼物,是一本类似于阐述人生哲理的书,她记得其中有一段对白。
“你相信永远的爱情吗?”
“我相信的。”
“那么你拥有过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相信呢?”
“这样,会比较幸福。”
可是,是不是我们都相信了,就能真切地拥有了呢?是不是我们都拥有了,就一定能得到幸福呢?这是一道无解题。可笑的是,我们都乐于钻牛角尖地去想去试。
而她,冷静,还在将这钻牛角尖的事业继续贯彻执行到底,白痴一样的固守着一个没有爱人的空城。
“冷静。”从医院到市区,十几分钟过去,她一直这样傻呆呆的坐着,夏启飞忍不住一脚踹在油门上,把车停在人来车往的大马路边。
“唔?怎么了?”夏启飞早上吃火药了?不对劲,他白天从来不这样。
“没什么。”他突然狠狠一拳捶在方向盘上,复又踩上油门,寒着声调问她,“回哪?”
“回我妈那儿。”冷静几乎没见过夏启飞会在白天里出现这么暴戾的情绪,搞得她很心虚,连忙关心道,“你怎么心情不好?生意出问题了?”
“别瞎猜。”夏启飞仍旧没给她好脸色看,只顾把车子开得飞快,一副巴不得马上把她扔回家就完事的样子。
冷静吐了吐舌头表示多嘴,接着还很郑重地翻找出安全带给自己扣上,刚刚出过车祸的人,证明运气不佳,还是小心为妙。
“对了,问你个事,知道车牌号JG7X打头的车,咱们市里都谁在开吗?”冷静说不出自己为什么好奇,可她就是想知道那个顾思远的来历。
“J军区的直属车辆,常在咱们市里晃荡的就一辆吉普,怎么,你认识顾思远?”昨天听夏末说,她被江家四少给撞了,如果她看到顾思远也不奇怪,这俩个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哦……真是顾思远的车。
“不认识,他什么来头?”如果见过一面就算认识,那满街都没陌生人了。
“J军区政委,顾爱农中将家的老三,游手好闲。”夏启飞冷哼一声,顾老三可没少在他的酒吧里留连,算是位常客。
“你的评价很到位,谢谢。”游手好闲的都是纨绔子弟,看他走路的德性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说说,怎么被江四少给撞飞的?”有些人,明明很在意,却又因为某种原因而假装不在意。冷静是这种人,他夏启飞也是。
冷静撇过头,丢给他记天真烂漫的笑容,摊摊手回答说,“倒霉催的呗,过个社区马路也能遇车祸,我最近真是背得可以。”几个月没踏进过自己的狗窝,哪知一进狗窝就遭遇连番摧残,直教她身心俱伤,不是倒霉是啥?
“夏末说江四少很紧张你,你们……”夏启飞从来不是这么八卦的人,可只要跟她有关的事,他就会变得异常敏感。
“夏启飞你给我打住!再瞎扯,咱们就绝交。”冷静就跟条被踩住尾巴的狗,险险一口咬上他的胳膊,“你,赶紧把你那宝贝妹妹给弄回家去,我的家已经被她糟蹋得没下脚的地方了。”
“好,我尽力。”夏启飞很认真的应承她。
“实在不行,就请夏伯伯出马,麻溜找人把她给嫁出去。”
“夏末说,长幼有序,我没娶的话,轮不到她嫁。”夏启飞趁着转弯的空当,理所当然的将视线放在她脸上,那沉凝如寒山积雪的目光如此厚重,经年积淀的情感于此时此刻露出冰山一角。只可惜,他面对的人,是如此后知后觉。
佛说: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而过。万发缘生,皆系缘分!偶然的相遇,蓦然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为了眼光交会的刹那。
于是,他一瞬间的凝视,在那段流淌的青葱岁月之中,她已错过回眸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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