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明白她是碰了钉子,伸手从她手里抽出手机,按几下拨出个号码。
“咋?哥们还有啥吩咐?”顾思远正准备发动车子回家。
“帮我问问你那边的服务员,有没有在七栋的包间里拾到一个女包。”江南看向冷静,低声问她,“是什么样的包?”
“哦,是个深蓝色的坤包,很小,硬得可以砸昏人的那种。”那个包连同身上的裙子,都是表姐结婚时买的行头,如果不是今晚这种场合,以及老妈强势压迫,她是绝对不可能再穿出门的。
“等着,唉,哥们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顾思远熄火下车,不知道员工们走光没有。
片刻,他给江南回话说,打扫卫生的服务员们什么也没拾到,顺便问了声,是不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在里头?
“里面除了手机还有什么?”车子驶下大道,江南方向一打,停靠在路边。
“钥匙,还有一些零钱和张信用卡。”冷静暗自埋怨,没事喝得那么醉干嘛。
“如果没有就算了,你也准备回家了吧?”江南揉了揉眉心,他相信状元楼的员工还不至于敢拾遗不报。
“嗯,打烊了,打算去零点喝两杯。”顾思远重新发动起车子。
“别玩太晚,早上顾叔还叮嘱让我看着你,别让他担心了。”
“知道了,老头子就是麻烦。好,不说这些,我开车呢,就这样。”顾思远挂断电话,有些不耐烦地把手机扔在副座上。
顾叔?冷静发誓自己不是故意偷听别人讲电话,可姓顾的又能跟江南扯上关系的,除了顾思远还有谁?对了,江南又是怎么知道她今晚在状元楼?难道顾思远也在那里,是他给江南通风报信的?
身为警察的职业敏感,让她迅速把所有疑点串并在一起,当江南放好手机后,她立马开口问,“今晚是顾思远给你通风报信的?”
江南正准备放下手刹,听她这么一问,愣了一下,很快回答说,“思远是状元楼的老板,他凑巧遇见了你。而我,正好找了你一晚。”
什,什么……
这下轮到冷静吃惊了!
那个吊儿郎当的官二代,是,是状元楼的老板?等下,她什么时候跟他偶遇过,她怎么不知道?还有,江南他为什么找她一晚上,这也太诡异了吧。
“你现在打算回家,还是?”江南抬手看了下腕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我……”冷静相当纠结,嚅嚅嘴。
就当她迷茫不已的这时,仪表台上,江南的手机不安分的震动起来,她顺声看去,白色的屏幕上显出一个她相当熟悉的号码,是夏末。
江南拿下手机递给她,“接吧。”
“喂,你怎么往这手机打?”冷静捂住手机,把头撇向一边。
“那你头上又没插接收天线,手机又不在身上,你想我拿什么跟你交流?”
“有事说事,别磨叽。”夏末的态度还挺恶劣。
“那谁,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你的包在他那儿,他让我问你,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夏末真是搞不懂状况了,明明碗里头有菜,偏偏还惦记着锅里的,贪心!
“那谁?谁啊?”冷静听得一头雾水。
“还能有谁!阳雨!”夏末吼了一嗓子。
呃,怎么包会在他那儿?冷静顿时陷入矛盾挣扎之中,这么晚了,她还应该跟他碰面吗?
“说话!姐一早还要上班,你以为姐跟你一样命好啊,有个集团军政委帮你跟公安局长请病假。”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东西,后知后觉!
“要不我回兰苑睡一晚吧,手机的事再说。”思来想去,冷静索性决定回自己的狗窝。
“随便!到了按门铃。”夏末没好气的又挂断了电话。
冷静放下手机,无奈地把它摆回仪表台上的手机座,然后看向江南,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非常过意不去说,“嗯……能不能麻烦江律师把我送到海湾国际?”
江南微微顿头,发动车子,方向盘一打,车子朝文西路驶去。
“那天撞了你,我很抱歉。”他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哦,算了,也不严重。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社区里往往有老人和小孩子,他们可没我反应快,你千万不能再莽撞驾驶了。”身为警察,冷静相当的富有责任心,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当上三级警督。她的警衔绝对跟她老爸的职务没关系,那可是她凭借自身的英勇以及对本职工作强烈的热爱而得来的嘉奖。
“谢谢警察同志,我日后一定铭记交规,谨慎驾驶。”江南一本正经地说完,扭过头朝她淡淡一笑。
车内没有灯光,只有沿途路灯投射下来的光影,正好映在他的笑脸上,而他的笑容似乎特殊的感染力,冷静忍不住随他呵呵笑出声来,末了,还评价一句,“没想到不苟言笑的律师也有可爱的一面。”
嗯,可爱……
江南不由得加深了嘴角的弧度,或许,这是他和她之间的一个良好的递进呢?
24号,周六的清晨,轻雾迷蒙,天色有些晦暗。
岚海市最高档的凯岳酒店1809房内,刚刚洗过澡的阳雨只在胯间围上条宽大的浴巾便跨出浴室,赤脚走到观景窗前,眯起一双布着血丝的眼,透过那层隐私玻璃看向脚下笔直的柏油马路。
她昨晚回家了吗?还是一直跟那个叫江南的男人在一起?她为什么不跟他联系,还是她连包都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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