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似乎没有异议,之后,冷静钻进了江南的越野车,把自己深深埋进舒适的座椅里。
车子启动,一阵轻柔舒缓的音乐从音响里流泄而出,一辆线条流畅的轿车划过车窗,雪亮的前灯一刹间晃白了冷静的眼,她急忙别过脸,这才对上江南平静而又深邃的目光。
“刚才……对不起。”冷静突然意识到内心丑陋卑鄙的黑暗面,嗡声嗡气地低下头说。
“不必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江南无所谓地一笑,淡声问她,“是回家吗?”
“润泽苑,谢谢。”冷静赶紧报上家门。
方向盘转动,车辆一个前冲,他加快了行驶的速度,车子唰地驶出状元楼大门,在虹山脚下蜿蜒的山道上稳稳地飞驰。
夜深了,安静的山道上几乎没有其他车辆,车内轻缓的音乐渐渐融入了冷静的心境,她隔着玻璃呆呆地看着山道旁飞速后退的树木,暗夜里模糊的影像在她眼中疾速划过,变化无穷,一股莫名的畅意从心底油然而生,她忍不住按下了手边的按钮,车窗降下,呼呼的山风陡然灌入车内,那沁凉的风瞬间充斥她的整个胸腔,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轻盈起来。
“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自己出院?”
“什么?”呼响的山风吹散了江南的话音,冷静连忙升起车窗。
“我这两天去省里处理一宗伤害案,没有向你说明,是我的疏忽。”他抿起唇,带着歉意看向她。
“你忙你的,我的伤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总之……我们抵消了。”他撞了她,她也利用了他,他们之间已经互不相欠。虽然这样的想法很卑鄙。
“你是这样想的?”他的目光变得若有所思。
“是,不过医院的医药费还欠着,我没有办理出院手续。”冷静尴尬地别开脸,就在刚才之前,她和他甚至算不上朋友,仅仅是肇事双方的关系。
江南半天没再开口,而车子正好驶入市区。虽然已经是深夜,可城市的道路上依然车来车往,霓虹闪烁,来自外部的喧嚣暂时缓解了车内沉默的低闷。
“你急着出院,是为了见他?”
红灯亮起,江南似乎很随意的问话激得冷静心肝一颤,一种被人窥视的不安,袭来。她匆忙拧过头去,他并无探究的眼神却带给她一股无形的压力。
这个男人很危险!
他温和的笑容并不代表他就是绿色产品,无公害。
“你,喜欢他,所以拼命要灌醉自己?”江南低沉的语调很能烘托气氛,简直堪比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绿灯亮,车子起步,他淡然地目光挪向前方,他的问话带有极强的职业方式,绝不拖泥带水,犀利的切入重点,你不一定需要回答,但他已经成功击溃你的心理防线,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冷静恨不能从车子里蹦出去,他强大的气场压迫得她险些背过气去。
“江律师平常就是这样上庭的?”问完这句话,冷静才意识到自己算是不打自招了。
“你就像只刺猬,一旦感觉到外界的刺激往往就会竖起全身的硬刺,试图更好的保护自己。诚然,这是所有动物本能的反应,可你又是否能准确判断,那些来自外界的刺激是善意还是恶意?”江南的话,一针见血,鲜明而生动的概括出冷静的心理。
她愕然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个透明体,而她的心就这么一丝不挂地摊在他面前。
方正沉稳的越野车在市区新辟的成功大道上奔驰,回家的距离越来越近。可车内沉默的氛围已经持续了很久,那种深沉的寂寥感让冷静如坐针毡。
“晕死,我的包不见了!”冷静在江南车里一阵东张西望,才发现自己的小坤包根本没有随身带着。
江南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从驾驶台上拿下自己的手机递给她,“问问你的发小。”
“谢谢。”冷静接过手机,拨出夏末的号码。手机那头很快有了回音,听起来还很精神,“喂,我的包呢,你帮我拿了吗?”
“包……”夏末已经回到她占领的鹊巢,一边搔头一边回忆,半天才惊呼说,“我们都是被我哥拐出来的,肯定忘在状元楼了。”
“那你赶紧帮我问问夏启飞,我等你电话。”都这么晚了,爸妈肯定已经休息了,况且老妈一直有神经衰弱的毛病,冷静实在不想吵醒他们。
“切!你跟我哥不熟啊,干嘛不自己问去?”夏末贼兮兮地笑出声,相当八婆地问她,“还是你现在不方便?说真的,姐还真看不出来,你小样的挺有勇气嘛,一胳膊就搂过去,你也不怕人家把你甩河里去?”
“夏末!”要不是坐在江南车里,冷静肯定附送三字经的问候语。
“好了好了,你不要恼羞成怒嘛,我看人江律师还是相当绅士的,条件也摆在那里,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至于阳雨,姐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他在国外浸染那么久,身边还有位前凸后翘的美女相伴,你可别告诉姐,你还心存横刀夺爱的想法,嗯?”
夏末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冷静就纳闷了,自己不就是想找包吗,怎么就惹出她老人家这么深切的感慨?
“夏末,你到底帮不帮我打电话?”冷静又问了一遍。
“我觉得吧,我哥现在会比较想听到你的声音,你懂的,挂了啊。”夏末一说完,立刻挂断电话。
“喂!”话筒里没了声息,冷静懊恼地放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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