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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白鸟之死 草戒 3563 2021-04-02 12:25

  “你的痛苦恰恰是因为你将什么事情都放在心中,而不愿说出来,不敢去正视它,该追求的就不要考虑太多,该割舍的就不要觉得可惜。”孙浩翔也大声说。

  “你不要管,我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袁鹭有些歇斯底里。

  “对啊,你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自做多情而已。谁让我这么没有出息,听见你哭泣,我的心里就开始滴泪,看见你不高兴,我的心就开始抽痛,这都是我的自作自受。”孙浩翔说。

  “不,不,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面对孙浩翔表白似的话语,袁鹭感到一种突如其来的震撼,她知道这个男孩子对自己有一点意思,但是她并不喜欢他啊。她该怎么办呢?他已经展开了攻势,而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那一双激动而炙热的眼神,她满脸泪痕,全身在发抖。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在乎你,袁鹭。”孙浩翔充满深情地说。他伸出双手,想拥抱袁鹭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不,不要这样。”袁鹭本能地躲开了。他不知道是应该接受还是应该拒绝。她的心里更加矛盾了。

  “袁鹭,我喜欢你,我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今生的唯一。”孙浩翔的双手在袁鹭的面前停下了,他在等待她的回应。

  “不,不是的。”在孙浩翔的手快要触到袁鹭的肩膀的时候,袁鹭突然闪开了,趴在长椅的背上哭开了。

  “你不要来安慰我,小孙,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不要用这样的话来哄我,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好的女孩,我会令你很失望的。”袁鹭哭泣着说。

  “不,我是认真的,我不是在安慰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袁鹭请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孙浩翔说着将手轻轻地放在了袁鹭的肩上。

  这次袁鹭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轻声说:“你知道我爱着另一个人。”

  “我和你一样执著,明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一段没有回报的爱情,但我们都不会放弃。”孙浩翔深情地一笑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放弃?”袁鹭问。

  “你如果打算放弃,现在就不会这样伤心了。”孙浩翔说。

  “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愿意自己这样痛苦纠葛,但是我又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袁鹭说。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吧?”孙浩翔说。

  “难道爱情就意味着无尽的痛苦吗?”袁鹭问。

  “不,那是因为我们都在追求自己的幸福。”孙浩翔说。

  袁鹭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孙浩翔,眼中充满了温柔而迷茫的神情。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管是谁,我都会和他竞争的,不过我还是想认识他。”孙浩翔自信地说。

  “他……其实你也认识,他就是卢伟。”袁鹭下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了他的名字,而且还是害羞地低下了头。

  “是他!”孙浩翔很吃惊,据他所知,他们才认识不长时间,他们的感情会发展得那样快吗?而且自己竟然还不知情,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以前认识吗?”孙浩翔问。

  “不,其实我认识他并不比你认识他早,但是从我看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他。或许我根本就不该认识他。”袁鹭失望地说。

  “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啊,他是个很不错的男生。”孙浩翔说。

  “只是他……”袁鹭没有说下去。

  “你应当坚持,不应该轻易地放弃。”孙浩翔说。

  “你真的希望我这样吗?”袁鹭问。

  “不,说实在的,你追他并不是我希望的,而是我害怕的,其实我真的希望你赶快放弃他,这样我就有机会了。请不要笑我的小气,因为我爱你,而爱又是自私的。但是我不强求你,你有追求爱的权利。你看我多么矛盾。”孙浩翔笑着说。

  “那么你呢?”袁鹭问。

  “我跟你一样,也不会放弃的。”孙浩翔说。

  袁鹭不再说什么,她俯下身子,用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河堤下慢慢流淌的河水,在那里应该有许多细碎的声音吧?孙浩翔也不再说什么,他的目光从袁鹭的身上移开,看到远处的太阳已经落了,雾霭升起,大地渐渐入睡。其实万物何曾睡去,只是在酝酿一场更大的爆发罢了。

  国庆节快要到了,卢伟终于可以获得一个较长的假期,回家看看了。况且今年的中秋节正好在“十一”黄金周,他终于可以在家里与亲人过了,这该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啊!这几年,因为在外求学忙碌,再加上时间老是赶不上,中秋节他一直是在外度过的。和家人团聚,在一起吃月饼是他做了好长时间的一个梦了。所以这次,卢伟非常期待这次长假,等待着圆梦的这一天。每一次,当他闭上眼睛,都好像是可以看见亲人的笑脸。

  这几天天气一直不错,太阳总是金灿灿的,天上没有一丝云,蓝得清澈,蓝得深邃。偶尔在天空还可以看见几只向南飞去的鸟和几片飘落的叶子。气温不冷不热,正适合出行。卢伟这几天呆在站里一直没有事情可干,闲的无聊,想到好几天没有看见关萍萍了,真有点想她。自从上次在关萍萍的家见过她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前几天的工作很忙,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去看她。而关萍萍似乎也很忙,也没见过她出来过。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是上次约袁鹭到千湖边玩了一个下午,他一直为此事在心里感到内疚。他是喜欢她的,但是却和另一个女孩子约会,这似乎有些不妥。还好,他终于还是没有和袁鹭发展到恋爱的程度,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稍微有了一些安慰,但是不管怎么说,在他的心里总是堵着一点什么的。他觉得自己不够单纯,不够诚实,对不起她,所以也就没有去找她。

  这天刚好是周五。卢伟想关萍萍一定不是很忙,还呆在她们的乡镇诊所的,就决定在这个时间去找关萍萍。因为这个时候诊所里的人一定很少,正是一个见面的好时机。

  卢伟住的地方离关萍萍的诊所并不远,步行半个小时就到了。今天站里没有事情,卢伟在站里呆不住,他急切地想见到关萍萍,下午两点钟就出发了。今天的天气依然不错,阳光很好,空气很清,远近的景色尽收眼底。但是卢伟并没有心思欣赏景色,他的心早已经飞到了关萍萍那里,所以一路上走得很快。当他到诊所的时候时间还早。从看门的老大爷的口中得知:关萍萍出诊去了,还没有回来,卢伟只好在院子里等。

  这个院子不大,用砖墙围着,里面是一栋三间两层的旧楼房。院子里没有人,很静,卢伟在院子里随便走着,一边看着院子里的布置,一边在脑子里猜想着关萍萍倒地什么时候回来。院子的地面是土的,只有在角落里有两个用转头砌成的花坛,这是秋天,花坛里的花还开得正艳。院墙底下种了几棵洋槐树,看样子好长时间没有修剪了,显得参差不齐。诊所的房子是用砖建成的,外面没有刷涂料,已经很旧了,红色的墙面都长上了斑驳的青苔。房子的窗户也很旧了,有的玻璃都缺损了。卢伟从开着的窗户望进去,房子里的设备也很简陋,好像只有一张病床和几个装着药的柜子。不知怎么的,卢伟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爸爸带他到那里的乡村诊所看医生的时候,见到的房子也是这个样子。但是那些情景离现在已经很远了,而今天在这里忽然又发现了这样的同样的房子,时间有时候走的那样快,但有时候有像是从未改变。

  不知什么时候,关萍萍回来了,她对卢伟的到来感到很意外,但是也很惊喜:“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我是向这里的相亲打听才找到这里的,原来离我工作的地方并不远嘛。”卢伟笑着对她说。

  “那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关萍萍笑着说。

  “应该是我打扰了你的工作,我才有些不好意思。”卢伟连忙解释说。

  “哎,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关萍萍问。

  “没什么事,只是好久不见你了,找你聊聊。”卢伟说。

  “好啊,今天是星期五,正好有时间。”关萍萍说。

  “那么好吧,我们正好可以出去走走,今天的天气不错。”卢伟说。

  “行啊,不过你等一下,我先将东西收拾一下。”关萍萍说。

  “好,我在这里等你,你快一点儿啊。”卢伟说。

  卢伟在大门口等了一会儿,关萍萍就换了一件衣服出来了。卢伟就陪着她走出了院子。

  “去那儿?”关萍萍问。

  “你决定吧,反正你对这里熟悉啊。”卢伟说。

  “好吧,你就跟着我,小心别走丢了。我今天带你到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关萍萍神秘地说。

  “那好啊,我就跟定你了,失踪了也有你陪啊,我甘愿作你的护花使者。”卢伟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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