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水湍急,倾盆而下,房间里,阮红玉为左驰沏着热茶,左驰端着茶杯呆愣着。
“将军气消了些吗?”阮红玉小心翼翼的问道。
左驰回过神来看着阮红玉,问道:“怎么了?”或许只有左驰自己心里才清楚,他根本就从未生过满心语的气,而是发狂的妒忌。
“现在都是深秋了,外面雨又大,要不让心语夫人回来吧,红玉看的出来,将军有多在意夫人,可是这种天气在外面跪着会伤身体的!”
“时间还不够,我要让那两个人多见见面,以解他们的相思之苦?”
“恕红玉直言,如果夫人流产,那将军他日再想与夫人重修旧好就难了!”
“你说什么呢?你搞错了吧,怀孕的心喜,不是心语,我干嘛要除掉孩子?”左驰一头雾水。
阮红玉一时尴尬的说道:“是吗,可能是我搞错了,我刚去厨房拿茶具的时候,听下人们议论的,就跟着人云亦云了!”
“议论什么?”
阮红玉为难的说道:“说,说心语夫人一定给您戴了绿帽子,怀了野种,所以将军才会想尽办法让夫人滑胎的!”
“无稽之谈,我看这群下人就是太闲了,满心语但凡离开将军府身边就会一直有我的人暗中注意着,况且她也并没有怀孕。”左驰一边品着茶一边生硬说道。
阮红玉浅笑道:“原来是这样,其实那天初次来到府上,见心语夫人作呕的样子,我也以为是害喜呢,也许下人也是这样误会的!”说着阮红玉又为左驰添了一杯茶,左驰刚要将茶杯端起,忽然眉头微皱似是想到了什么,之后忽的神情紧张,慌乱着纵身向外跑去。
大厅中的沈副官和管家正就刚才的事窃窃私语,却见左将军突然从楼上急急忙忙跑了下来,二人正要上前询问,只听左驰吩咐道:“马上叫最好的医生来府上!”未等管家回应左驰已经冲进了雨里,沈副官紧忙拿起伞跟了出去。
左驰踏着雨水一路狂奔着,身后的沈副官尽管十分努力的为他撑着伞,但那一身戎装还是很快就被雨水浸透,自哀求了上苍千百遍,不要让心语有事,卫兵们见将军忽然赶来纷纷让路,待到满心语身旁站到她面前时,只见浑身湿透的她一双腿已淹没在雨水中时,那样子竟是让他那么的心疼,。有气无力的满心语发现一双笔直的腿站在自己面前,便用力抬起了头,用那般惨淡决绝的眼神望着左驰,而那张脸已冻得惨白,唇色发青。一旁被卫兵紧紧扣住的宋煜城咒骂着左驰混蛋,可左驰却顾不得自己如今在他人眼中是个怎样的模样,他轻轻伸出双手刚要触及满心语的双臂,却听到满心语无力的说道:“别碰我!”
左驰的双手僵在半空中被雨水捶打着,许久后,嘴里缓出一句:“不,我要带你回去!”说着左驰试着想要将满心语抱起,满心语一个巴掌甩在左驰的脸上,左驰反而更是强势将手臂伸进满心语的腰下,满心语不顾一切的闪躲挣扎,可是一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动弹不得,形同虚设,慌张中跌倒在深深的雨水里,瞬间面庞就被雨水淹没了,宋煜城眼见满心语呛水于是挣扎叫喊着,左驰见状慌张跪在水里紧忙她从水中扶起揽进自己的怀里,经这一折腾满心语更是彻底散尽了力气,只是有气无力的不断重复着“放开我”。
左驰将她抱起,凑到她耳边坚定的说道:“我不会放开!”
满心语艰难的将头转向左驰的上臂,张开口用尽全身的力气咬了下去,左驰眉头一皱,却也没有丝毫要放开她的意思。
“左将军,求求你放了心语,让我带她走!”宋煜城第一次低声下气的这样对左驰说话。
左驰侧头望向宋煜城,依旧跋扈的说道:“你带她走?你也不掂量下自己的分量!”
左驰抱着满心语刚走了两步,宋煜城怒吼道:“左驰,你给我记着,她若有任何差池我决不会放过你!”
“她若有任何的差池,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说罢,左驰抱着满心语直奔将军府,沈副官在一侧为其撑着伞。
左驰抱着满心语紧忙来到他们的卧房,女仆们紧随其后,男仆统统被沈副官拦在门外等候差遣。左驰小心翼翼的将已经神志不清的满心语放在床上后连忙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正要招呼下人端热汤时,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一只衣袖被染成了红色,顿时大惊失色,立马掀开被子,只见满心语的下身正渗着血,“医生,医生来了没有!”左驰慌张的喊道,已无了平日里的半点沉着冷静。
“将军,要不先让刚才给心喜夫人诊治的医生来给夫人看看,因为雨太大,那位医生还没走!”门外的沈副官提醒道。
“快去把他叫来!”左驰慌乱的握住满心语的手,喃喃自语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不会爱,是我的问题,是我亲手把这一切搞砸的,都是我的错!”左驰痛心疾首,六神无主。
沈副官带着医生匆忙赶来为满心语诊治,左驰见医生面色沉重,紧忙问道:“怎么样,孩子还能保住吗?”
“且不说孩子能不能保住,当下就算是夫人,也没有把握!”医生一脸为难之色。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淋了一下雨,不至如此啊!”
“将军,恕再下直言,夫人的身体将军当真不清楚吗?夫人身中枪伤之时再下也是为夫人诊治的大夫之一,如今枪伤未满半年就身怀有孕,这本来就是极其危险的事,可我刚在府中还听闻夫人一直郁郁寡欢,一连几日没有进食,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身体可以承受的,如今这个孩子我也不建议保!”
“不,孩子要保住,你保住她们母子,我保你一世荣华富贵!”左驰望着满心语闷声说道。
“如果不保这个孩子,我现在即可用药,但如果将军执意要保,我要等其他的大夫过来商议一下才能用药!”
“沈副官!”左驰喊道。
“有!”沈副官在门外应道。
“派人即刻寻江城所有医生速来府上为夫人诊治,还有立刻催促还在路上的医生,误了给夫人治病,他们也就不必活着了!”
“是,将军,我现在亲自开车去接路上的医生,一定不会误了给夫人诊治!”沈副官说罢匆忙离去。
一连几日,左驰不染公务,将军府名医云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竭尽全力保的并非只是他与满心语的孩子,而是时至今日,事已至此,他与满心语在一起的唯一希望。
虽然孩子暂且保住了,可左驰又遇到了新的难题,那就是满心语恢复了意识,浑浑噩噩的时候倒还能进些汤水,可是彻底清醒了之后反而继续了她的绝食计划。本来因为怕影响满心语的情绪,因此自满心语醒后左驰自动避而不见,可面对下人们一次次将冷掉的饭餐端出房间,左驰终于安奈不住了,端着饭菜冲进了满心语的房间。
靠在床上的满心语见是左驰进来了,立刻将头转向一侧,避而不见,说道:“出去!”
左驰将手中的放置饭菜的托盘没好气的朝床边的小几上一放,说道:“你要是好好把这饭吃了,我也不会来!”
“我说过,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吃!”
“所以我不是来求你的!我劝你乖乖吃掉,不然你知道,我有的是卑鄙的手段让你吃!”
“你也知道,我不会吃的!”
“你吃不吃?”说着左驰一步步向满心语靠近。满心语呕着气懒得搭理左驰,左驰在床边坐下将饭菜递到满心语面前,未料满心语一把将饭菜打翻在地上。“没关系,我会让下人立刻再送一份过来!”说着左驰平静的招呼下人将地上的饭菜打扫干净又送来一份新的。
满心语不以为然,心里打定主意,准备好再一次打翻左驰递来的饭菜,未料左驰却将饭菜端到了自己的面前,左驰将饭菜送入自己的口中忽的俯在满心语的身上将自己的嘴对准她的嘴,满心语猝不及防竟让左驰将饭菜送入了自己的口中,本认为成功的左驰起身看着气鼓鼓的满心语心里正得意,却不想满心语一口将嘴里的饭菜又吐在了地上,然后固执倔强的望着左驰说道:“真恶心,你让别人吃你的口水吗?”
“我的口水你又不是没吃过,你要是真觉得恶心,就自己乖乖的把饭吃掉!”
“我不吃,你要胆敢还这样,我就咬你!”满心语恶狠狠的恐吓着。
“你就算吃了我,只要你吃饭就行!”说着左驰再次将饭菜送入自己的口中替满心语嚼碎,满心语见此开始紧张想要从床上逃掉,左驰一把抓住想要逃掉的满心语紧紧拥在怀里,无论满心语怎样挣扎就像是被钉在了左驰的怀中一般,动弹不得,只能将头转向一侧,用这样的方式躲避。左驰腾出一只手将满心语的头强掰过来对准自己的嘴,满心语无力反抗,张开嘴一口咬住左驰的唇,很快血腥味弥漫了两个人的口腔,满心语借机试图挣扎却依旧无济于事,想来如此僵持也不是办法便缓缓松开牙关,左驰忍痛借机将食物送到她的口中,满心语想着左驰松开自己后再吐掉,可左驰并未松开,他在等她能咽下去,二人僵持了许久,门外的仆人都看的不好意思再继续看下去,满心语累极了,无可奈何混着左驰的血咽了下去。左驰这才松开,掏出怀里的白帕子轻轻将满心语嘴上的鲜血擦掉,又将自己嘴上的血液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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