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炖了鸡,把二哥一家也叫了来。大哥又出去弄了几个菜,大姐,二姐嫁了外村自然就来不了了。一家人围着吃,毕竟那时家里条件不好,难得能杀只鸡,一家人尤其是几个小侄吃的特开心。
吃饭的时候我也说了我的打算,就是去城里工作。父亲对于这些事懂的不多,也没几个亲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几个混的不错的战友,但是都在外地。所以,索性就不说话,自己喝着闷酒。
二哥是庄户汉子,小学都没上。大哥倒是聪明可惜文化大革命那会耽误了太多,那会队长倒是没少当。但也因此家里只有大哥能认识些人。大哥说:“我有个铁巴子兄弟,从小到大就没求过人家办过一次事,但这次为了你一定去找他,他爸是个领导,他混的也很好,就是花些钱。”
我一听花钱就急,我大学虽然没当什么干部,可奖学金一次也没拉下。为家里也是能省则省,可这毕业了又要家里花钱说什么也不行,便说:“我自己去找,我大学毕业国家是有政策的。”
“狗屁政策!你个小闺女孩子懂什么?这社会你懂多少啊你!”大哥的火爆脾气总是说来就来。
二哥赶忙上来接话说:“你俩别吵啊。我说妹啊!你这别和那个上学上傻了似的。你二哥个下庄户的还知道干啥事需要找关系来。你听大哥的。”
我确实没经验,那会就像很多年轻人似的觉得找关系,那是见不得人似的。可随着时间和阅历的增长,才知道那确实很重要。
过了一段时间,大哥打来电话说事办的差不多了。有两个地方可以,一个是个好厂子,另一个是个普通的小单位。我说去小单位。虽然各项待遇不好但是稳定。那个年代双职工是很诱人的。
但是,我在济南看到过改革的力量,智也给我说过其中的理由。国家要进行资本重新配置才能更好的完成和做好市场经济改革。公有制为基础多种所有制并存的框架也是那些年的主流。
我选择了后者的稳定性。后来的实践证明我是对的。
因为是大学毕业生,工作安排相对于其他人要方便。这是政策,当然也受制于政策的实施者。而大哥的努力,让政策很好的在我身上体现了出来。
来到了工作单位,便开启了新的天地。这片天地叫社会,也有人叫它染缸。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当你真正开始去为了那个叫钱的东西去努力时,当你对钱越来越认真时,当你越来越迷恋钱时,你不自觉得己经变了。只会觉得说,社会本就如此。
我也变了。在起初的两年,慢慢的适应着节奏,县城里节奏是很慢的。
但也恰恰让你更清晰感受到周围的一切的变化。时间会淡化很多,包括我对智那刻骨的爱,那爱不是消逝,而是满满的变柔,慢慢的变的晶莹剔透。
我开始慢慢的体会到那爱的美丽和珍贵。也知道那是很多人或许一辈子都碰不到的。同时,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份爱放到心底,不是隐藏而是保护起来。它终将会伴我至死。
工作两年,因为没有强势的关系网,工作自然没有很大的提高。但也索性落个清净。随着国家对经济的调控,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下岗职工。我所在的单位,慢慢的竟也成了香馍馍。于是,相亲便再所难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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