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绷着脸,看向别处,平息气绪。
谨言坐在床边正在往身上套针织衫。
背后的内.衣扣漏了一结,针织套下去时被勾住了,她双手有些笨拙地往后弄着,好一会儿都没有办法解出来。
他就站在一边看着,只傲然扬眉,好整以瑕地看着她,既不开口,也不近前。
真是记仇的男人。
她忍不住,喊:“喂!”
“你叫我?”他闲闲道。
“顾又廷!”她板脸,急急唤他。
唇角挑出一抹明显的笑意,看到谨言渐渐变了脸色,终于是走过去帮她把缠住的针织线挑出来,
却没有离开她的身体,沿着身体的曲线渐渐到大腿上,她刚擦过身体乳,摸上去滑滑的。
谨言被抚得有些痒,“别摸,才擦了乳液没多久。”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继而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腹,俯下身子,吻着她的颈后,
谨言身子一动,被他板过了身,然后握了手往身下蓄势待发的棍子一样的东西按去。
不知是手心的温热感,还是内心太过于燥热,她有些口干舌燥,身子窝在他怀里蹭了两下。
一两月前禁这床事,对她没有感觉,但一直到昨晚,还有现在都被他撩拨出了内心深处的渴望。
这样副样子自然没有逃过身上男人的眼睛,顾又廷摇头笑,在她唇上一吻,同时一个灼热的硬物正紧紧地抵着她,谨言一头长发凌乱,水眸荡漾,另只手抓着他胸膛的衣领,红唇微张,眼神迷离,只觉得从头到脚,全身的温度都开始热了起来。
他放开她,大手探进她的针织衫里,捏住她敏感的蕊蕾。
由轻到重,富有技巧地揉捏。
他含着她的耳畔,低沉着声音:“想做?”
见他认真地问,她眨了眨眼睛,手情不自禁的在他身上流连。
男人的手指,慢慢从衣服里抽出来,嘴唇也吐出耳垂,骤然离开。
谨言茫然,抬头看着他。
“你再忍忍。”
他低笑,打趣道,“现在这个月份需要节制点,要是纵.欲.过.度,对小孩不好。”
“…………”
谨言直羞得整张脸都红成一片,只恨恨地在他身上捶了几下出气。
瞧见他嗤嗤轻笑的模样,干脆不理会他了,恨恨地坐回床上,拿过裤子穿上。
很快他也坐到床上,手指在她腰上划着,懒懒道:“要不今天在家里休息吧,明天再出去?”
谨言没有多想,摇了摇头,说:“不行,小熊报了名,今天是第一天上课,她期待了一个多星期了。”说完,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拧起了眉,转过脸不满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不想陪着我们出去?小熊又不会烦到你……”
顾又廷也没好气看着她,直接道:“你别疑心病。”
沉默了片刻,又说,“这一阵老是没有能怎么休息,就想能在家里睡个好觉。”
谨言想了想,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身子贴着他靠在床头上依着,“我知道,你工作忙,上课的时间只有一个多小时,我们一家人再一起去吃个饭,就回来休息好不好?最多耽误你半天的时间,好不好?”
顾又廷拿下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心,语气缓和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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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小时,小熊已经喝完了一碗小米粥,还有一个肉包子和一条油条,然后把小黄人的书包都装满了绘画工作,可俩个大人还没有人影,小熊在保姆的照顾下穿好鞋后,就跑到卧室门口。
刚准备要伸长手去转开门把,就被跟随在后的保姆给阻止了,颇有些语重深长,
“这个……你现在不能进去,我们去看看电视,你不是最爱看那个什么一只眼睛的小人吗?我陪你去看……”
小熊有些不解,声音稚气地问:“我要进去找言言,为什么不可以?”
保姆张了张嘴,一时想不到怎么说,又闭上,神色带着几分为难,总不好跟面前才几岁的小娃儿说,你爸爸妈妈正在房间里培养感情呢,这个时候不好进去打扰,想到这,老脸也是一阵挂不住。
保姆牵强地解释道:“爸爸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正在和你妈妈在里面聊事情呢,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保姆哄着她道:“…小熊,你是最乖的小孩子了,爸爸妈有事情,我们去看电视好不好?”
小熊想了想,奶声奶气地说:“那他们要聊多久呀?”她今天要去上课的,言言说今天是第一天上课,不能迟到,这样会很没有礼貌,会让老师不喜欢,所以她早上都没有赖床了。
保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多……久?这个,可能要好一会儿……”
小熊听不明白大人的应付,想了想,又问:“好一会儿是多久?”
保姆这下被问倒了,她怎么知道需要多久啊?但如果不找到好点的说辞来把小娃儿应付过去,真上前去打扰人家小夫妻俩办事情,这才更是让人头痛的事情,就在她头脑欲裂时,面前的门却开了。
小熊立刻扑上去,“言言,言言,我们要去上课了,你抱我,你抱我……”
保姆愣了愣,立刻道:“小孩一直缠着要找你,我怎么劝都不听呢……”
谨言点点头,神情很和气:“您去休息吧,我带她就行了。”
保姆“哎”了一声,刚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不算和善,淡声淡语的:“你都几岁了,没事少缠着你妈,别到处跑,小心撞到你妈肚子。还有几个月,你就要当姐姐了,要带头做好榜样。”
小熊低着头,面对她爸,她始终没有办法像和谨言在一起时般撒娇卖萌。
比起谨言,俩人才是真正的聚少离多,有时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感情,又因长时间的分离继而冷淡起来。
谨言听得蹙眉,蹲下身握了握小熊的手掌,忍不住说了两句:
“我们小熊很懂事的,平常都是自己走路,对不对?”
小熊扁了扁嘴,没有说话,低着脸,小手默默扯着书包带子。
谨言看着觉得难过,心完全软化着,伸开双臂,碰着小熊的胳膊说:“来,言言抱你,一起去上课。”
小熊没有动。
谨言微笑看她,碰了碰小姑娘的小圆腰,她躲了躲,不肯搭理人。
谨言有些恼怒地看了眼顾又廷,刚要给他使眼神,却听到脚步声。
回过头去看,就见小熊已经迈动小脚丫跑开了,一时哭开了。
谨言懵了,这些日子在这里再无聊,听她念过几次要回家,想外婆,可却也是哄一哄就好了。
像这种哭的时候已有很久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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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他爸黑着脸说,小丫头心思敏感,伤心得足足哭了一小时,谨言劝了良久,又哄她今天上完课,带她去吃冰淇淋,给她买组芭比小公主的衣服,她才听话,只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谨言说什么她不应,不像先前乖乖地听话,一回到家就扔下书包,跑回自己的小房间里。
吃完晚饭,她爸在沙发上看报纸,她带小熊洗澡,隔着画了一会儿画。
晚上,哄完小熊睡觉,回到卧室就看到顾又廷,在阳台里打着电话,听到声响,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
她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出来后他还在聊电话,直接上了床。
快十二点的时候,他终于是忙完,进到卧室后,问了声谨言睡衣放在哪里,她也不说话,直接从床上起来,
从衣柜里拿出来递给他,一言不发地又回床上继续躺着。
他接过谨言递来的睡衣,进去浴室洗澡去了;
水声哗啦,不一会儿,他从浴室出来。
上了床,他伸手去揽她的肩,把半湿的脸颊贴过去,正准备说话。
她忽然伸手将他推开,力度之大,他稳了稳才没有摔下床,头却碰到了床角。
这两天三番两次如此,他不禁有些着恼:“怎么回事你?”
她懒得再和他争论,直接从床上起身:“你要睡在这,给你睡,我去和小熊睡。”
这一天下来,她既没有表现出恼怒,也没有冷淡相对,而是犹如平常般的对待,看不出她是生气还是没生气。但是因为她心里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小熊身上,生怕敏感的小姑娘感觉到一点来自父母的冷淡而感到消极难过,此时只有他们俩人,她心中压抑的情绪自然全数散放出来。
但她不想跟他吵,因为不想跟他说话,这就是生气的表现。
刚起身,就被人拽住,重新扯了回去,
他阴沉沉地坐在床上,冷眼看着谨言,没好气,“你在想什么?!”
“………………”
白谨言看着他,心里又生气又难过。
愈看他的眉眼愈觉得像小熊。小熊平常里无忧无虑,可内心里细腻敏感,虽说跟这个爸相处过好几次,也有过一些印象,但她最依赖信任的还是白母和自己。这个做爸的,无论是体贴还是责任心,都远不如白母这个外婆。
可无论他有多少不好,以后陪着孩子长大的人是他。
谨言看着他,迅速地叹了口气,说:“小熊也是你的孩子,你能不能不要区别对待?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你是不是应该把更多的关心放在小熊身上?你想想到时候孩子出生,肯定要分走我们更多的注意力,你现在就不能对小熊好点吗?”
顾又廷只说:“都是我的孩子,我会一视同仁。”
“希望能像你说的一样。”谨言抿了抿唇,说:“那我睡了。”
谨言心里微动,不过五六岁的小孩,前阵子发烧生病时,保姆睡了,她照看到深夜好不容易睡着,比较沉,听到声响,醒来时没看到小熊睡在身边,到了客厅就见她光着脚丫搬着凳子到饮水机前,爬上前按了杯水,两只小手捧着咕噜噜地喝下。
她盼望着顾又廷可以过来,就是希望他可以陪伴着母女俩,可是,有时候一天下来,他根本没有多少耐心,她看着心里着急,但也没有办法,像今天这样,小熊觉得委屈哭了,想必也不是仅仅因为他的那三言两语,小孩对他这些日子的行为也看在眼里呢。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只能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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