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上上下下帮着改完模板的我,也观察完了顾亦南和神秘骚男约会的全过程,不过很可惜的,后来两人便没有什么亲密接触了。
但也是的,顾亦南毕竟是公司的总经理,要是被人发现他居然是Gay,那公司上下该引起多大的慌乱啊。
等我回到办公室没多久,顾亦南也大步走了进来,我小心肝差点没吓得蹦出喉咙,他却无比正经目不斜视的走回了他的房间。
我心生感慨,难怪这世上女的可怜,长的稍微好看点的都同了,幸好我表姐没看上他,不然岂不是有可能被骗?
不过,万一是因为受了我表姐的刺激,所以说,顾亦南同志一时想不开,走上了歧路?
可怜的顾扒皮,是不是自表姐之后,便从此不相信女人,所以干脆选择男人。
越想越有可能,我深觉这社会太过恐怖,果然不惊悚的就不是生活!
我今晚一定要去论坛发个帖子去,题目就叫英俊男上司,情路曲折后,惊现Gay倾向,美艳女表姐,勇嫁贫困男,富家子成gay为哪般?
不过好像“女表姐”不大对劲,得换个词。
正这样想着,手机震动了起来,我一看,哇,表姐你通灵啊,刚想到你,就打电话来了。
刚好下班时间,所以我就接了:“表姐,咋了?”
“我爸妈喊你这个周末过来吃饭。”
我连连点头,“哦,好啊,先帮我谢谢姨妈和姨夫。”
表姐应了一声:“嗯,好,对了,你工作咋样了,没给我丢脸吧?”
我一听这话就跟漂泊的同志见了党,流浪的孩子见了妈一样的,立马就委屈的喊了声,“表姐~~~~~”
“怎么了?总不至于顾亦南还敢欺负你吧?”
“他就是欺负我……”我忙不迭的控诉。
“为什么?”表姐的声音让我察觉到了她想看好戏的心理。
这女人,居然跟我装傻,我恨不得拍她,“还不是因为……咳咳咳……”
你字还没出口,我就看着顾亦南收拾东西出了办公室,我有预感,他一定是跟男朋友出去约会。
“因为啥呢?”表姐追问。
“周末再汇报,我先走了。”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压了电话,提着东西急急的冲出了办公室。
果不其然,我在有中央观景台的十六楼,看到了和骚男一起走出门的顾亦南。
灭哈哈哈,我拿着手机上的乌龟挂坠狠狠一弹,这下子,你再长寿也拽不起来了,这就是所谓把柄的力量。
可是我转念就思考起一个更为严肃的问题,顾亦南是攻还是受呢?
资深腐女杜晓坐在电脑前,边吃乐事原味薯片边懒懒的回答:“想都不用想,他要真是同性恋,也绝对是攻。”
我沉思了一下,可为什么总觉得那骚男很像阳光开朗攻,然后顾亦南像腹黑闷骚受呢?尤其是那个骚男想要拥抱他时,他那刻意一躲,和随后唇边禁不住绽开的浅淡笑容,还带点别扭受的特性。
我摸着下巴,脑海中渐渐酝酿出这样一个故事,也许,在我表姐抛弃他之后,他寂寞空虚之中,阳光开朗的骚男,强势的进驻到他的内心之中,并在他恍惚之间占有了他的身体,顾亦南同志领悟到了身体上的欢愉,心灵上的充实,最终无法抵抗的败下阵来。虽然内心中还小有抵触,可是也终究是不得不承认,他和骚男之间,拥有那般默契的情愫……
我被这个故事感动的涕泪直下,可脑海中却突然杀出外表冷漠淡然的顾亦南同志在床上哀婉呻吟的模样,那修长的十指紧紧抓住洁白的床单……
脑中轰的一下,鼻中似乎溢出一股温热,我一摸一看,嗷嗷嗷嗷,我居然流鼻血了……太丢人了。
一边翻身下床抢救自己的鼻子,一边听着旁边杜晓的奚落,我脸绯红,可脑中旖旎的画面久久散不去。
翻身上床,我使劲扇着扇子,不断贯彻金城武大哥版的诸葛亮先生的精神,要求自己冷静下来,旁边杜晓轻嗤一声:“有那么香艳么?都看了多少不纯洁的东西了,还装纯的流鼻血?”
不提还好,一提,我扇扇子的速度明显加快。
杜晓摇了摇头,最终八卦本性暴露:“算了算了,既然那么香艳,把照片拿来给我分享一下。”
“什么照片?”我有些茫然,“你不是见过顾亦南么?”
杜晓也怒了:“靠,我说你口中那个骚男的照片,你不说有顾亦南的把柄了么?总不至于连个照片都没照回来吧?”
姐姐,你这盆冷水浇的好,一下子就把那淫靡的气息给浇散了,我鼻血倒是不流了,悔恨的泪水飞流直下。
我愤懑的捶胸,我的证据啊,我的照片啊,我的把柄啊,我的好日子啊……
就这样被我小小的一个疏忽给忘记了。
你说马有失蹄,虎有打盹,我这匹奔腾的骏马,怎么就栽在如此不该栽的地方呢?我这只威猛的老虎,为啥就在这个时候小眯了一下呢?
关键是我这个天才,怎么就在这个地方毁掉了一世的英明呢?(以上皆为路迟内心所述,非作者观点)
我忧郁的抱着被子打滚,旁边响着杜晓惋惜的长叹。
呜呜,不行!我一定要翻身农奴把歌唱,我一定要再次在他们二人亲密相处的时候抓拍一张照片,我一定要以此威胁顾亦南,看他不把我奉为贵宾!
因此,第二天一早,提前半小时到达办公室的我,见顾亦南一进来,便主动帮顾亦南泡好咖啡,坐在了他的办公室里。
他看见我有些诧异,淡淡的说了声:“有什么事么?”
我其实早从他眉梢眼角,发现了他强自隐藏着的好心情,果然,昨晚被爽到了……
明显的久别重逢之后,难道不该多折腾一会儿,居然还是这么早来上班了?顾扒皮的精气神果然不错,算的上是健气受。
不行不行,不能想,要是突然流鼻血就惨了……
我紧紧抓着自己的裙子,强迫自己冷静。
顾亦南却在此时悠悠开口:“我们公司一向很注重员工形象,如果裙子皱了的员工,我们往往会让她请事假一天,回去好好打理了再回来。”
我忙松了手上抓着的短裙,阴阴的磨牙齿。
顾扒皮!请事假扣工钱,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还员工形象!你一个总经理都同了,这个时候咋就不说啥形象了呢?
事实证明,在切身利益被侵犯的恨意涌上的时候,我总是比较冷静的,于是我便带点哀怨的叹了声气:“顾总,其实我今天上来,是想找你谈谈心的,毕竟我在这里工作了两天,有些感想。”
顾亦南眯了眯眼,漆黑的眸中又晃过一丝惊讶:“哦?”
我忙点了点头,继续拍马屁般的陈述:“是啊是啊,我感觉公司很团结,大家很友爱,有什么疑惑的想知道的,都能及时向上级请示,上级也会耐心解答,公司的氛围很好。”
“这样啊。”顾亦南唇边有一抹微笑,手指揉了揉眉心,“公司的气氛一直都这样,过一段时间,你会有更深的体验。”
啊呸,我在心里怒斥,在公司里,我就只感觉到压迫和剥削了。
可是面上当然不能这样,眼看着顾亦南已经上钩,我心里还是有点窃喜在的,“其实在我深刻的理解到上司对下属的关心后,我迫不及待的有个问题想要问问总经理。”
“什么问题,你说。”顾亦南扬了一边的眉毛,表情似笑非笑的。
“关于感情问题的,总经理,你不会嫌我唐突吧?”为了稳妥起见,我准备继续动动手中的饵,谁让顾亦南承认了公司的气氛很好,上司对下属十分关心,因此不能拒绝呢?
顾亦南眸中的颜色深了几许,淡淡开口:“不会。”声音有一点点的哑。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手捏紧了又松开,不断给自己鼓气,我面红耳赤的看着他,声音有些梗塞——
“我昨天对咖啡厅中的一个人惊鸿一瞥,一见钟情,想要向总经理打听一下他是谁……”眼见着他瞬间黑下去的脸,我心中暗叹,估计一提这个男人,他就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吧?唉唉,这样也好,如果能敲山震虎,他借此明白我不能得罪,就算没有证据,我也稳赢了。
于是我再清了清嗓子,努力控制自己不在他灼灼的目光中低下头去,轻声说:“我想知道,我还能不能在公司里见到他?”
他看着我沉默良久后,终于开口,不太真诚的赞扬我:“呵……路迟你胆量真不错。”
我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直接用他的痛处来威胁他么?他会一语双关,我还会装傻呢!于是我怯怯的低下了头:“因为后来看到总经理去找了他,关系还不错的样子,才想着来打听的,而且总经理不是刚刚才说了,公司上司都很关心下属么……”我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敌人的气焰太过强大,我心里准备缴械投降的声音已经喊的嗓子都哑了,我甚至不争气的想,其实顾亦南也没把我咋样,用别人不能见光的地方来要挟别人好像是不大对,我路迟也不是做这件事的人。
可一不小心,想要战胜顾亦南的冲动让我口不择言了一点,甚至连“关系还不错的样子”这种明显的讽刺都说出了口……
我心里暗自发誓,不论顾亦南受不受我威胁,我也绝对不将这件事告诉外人。
毕竟同性恋还是应该得到尊重和保护的。
我怀着无比崇高的心情,用一种感慨的目光缓缓看向顾亦南身后的窗外,蓝天白云,如此美好,幸好我心中的龌龊情绪已经去掉大半,不然太过不好,不好……
可顾亦南一句话,就让我这种感慨白云苍狗,世事无常的浪漫情怀变成了受惊后的下巴砸坑……
只见他雍容的靠入身后的椅子,淡淡讽笑,“关系不错?何止是不错。”
他他他,居然就这样承认了!!?
在我的瞠目结舌之中,顾亦南又开口:“而且你最迟下个星期一就能再见到他,这样的情况,路迟你满意么?”
满意……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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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倒是能照无数的照片了,可是当事人不在乎,我照那么多照片干什么,无处威胁啊?
“怎么,不满意了?”顾亦南唇边讽笑未变,身体向桌面倾了寸许,目光紧紧锁住我问。
口胡!
意识到这个时候失神是不对的,我忙振作起来,堆起满脸笑意:“满意满意,太满意了。”
“满意很快能见到他?”他眉毛一挑,我顿觉气紧。
“不是不是,满意总经理耐心解答,关心下属,英明神武,一统江湖……”我暗自擦冷汗,还好这些奉承的话与我的灵魂都已经融为一体,无论何时我都忘不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典型)。
我暗自叹气,威胁既然不成,那我还是老老实实回到拍马屁的康庄大道上来吧。先人说的果然有理,总是想着走捷径是有报应的--|||
他听了我的话,脸上出现意味不明的笑意,又用无比执着的目光看向我……背后的门,于是我忧郁的走向了门口,等着顾亦南对我的变态折磨。
一想到无数小说电影中的黑帮老大或是富家公子,冷厉的眼神,狠毒的话语,逼问:“你竟然敢威胁我?”或者满是不可一世的倨傲,狠狠说:“我最讨厌别人的威胁!”我就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呜呜呜,偷鸡不成蚀把米,嗷嗷嗷,是啊是啊,这个社会都如此开放了,连我这种传统意义上的良家妇女都看G片了,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呢?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这一天过得出奇的平静,平静的让我想到了暴风雨前的短暂安宁。
当时四川余震不断的时候流行一句话,地震跟麻将一样,久了没动静,那就是在做大的。
我继续摸了摸我脆弱的脖颈,该不会顾亦南也是在做大的吧?
第二天是周五,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昂的斯坦的姐姐和柱状爱好者哥哥正在回忆招聘会上遇到的趣事,见我进来,他们都给我打了个招呼。
周礼问我:“路迟,你有没有参加过招聘会。”
我摇了摇头:“我不才升大四么,估计明年能有幸见识到。”
昂的斯坦的姐姐却摇了摇头:“不一定,你如果表现不错,说不定直接就进我们公司了,也不用去招聘会上受那份气。”
我激动的泪流满面,就为她这句话,我也得努力留在这里。
一感动,我就容易冲动。
于是我想也不想,对他们豪爽的一挥手:“想到招聘会,有个笑话不得不说!”
他们二人目光一致的看向我,然后异口同声:“说!”
我一抹袖子:“现在不是流行比什么大学什么大学的么,有一个公司的招聘会,总经理先在外面指着面前的一排女生问,‘你们都是什么大学的呀?’
一个女生说,‘我浙大!’
一个女生说,‘我交大!’
一个女生说,‘切,我北大!’
最后一个女生弱弱的说,‘我波大!’
那总经理很兴奋的指着最后一个女生说,‘你跟我进来。’
那个总经理一进屋就说,‘脱衣服,展示下波大是哪种水平。’
结果波大的那个女生大窘,她其实是宁波大学的,哈哈哈哈!你说多好笑,波大!”
昂的斯坦的姐姐他们已经完全傻住,我想或许是他们接受不了波大这种笑话,毕竟他们也算得上是衣冠楚楚的白领嘛,于是我轻咳一声,想要掩饰一下,“其实这个笑话主要说明现在学历不值钱啊,反而是波大的吃香,噗!这总经理真变态的……对吧?”眼看他们脸色越来越坏,我真的不敢说了。
我了悟的指了指里面的办公室:“总经理难道在?”心中暗自祈祷自己豪爽的声音没有被他听到。
他们摇了摇头,我正想责怪他们,既然不在,他们摆那张死人脸干什么,结果背后就传来一声“好心”的嗤笑,提醒我目标人物在背后。
我被吓的趔趄了一下,慢慢的转过头,果然就看到了又变成黑脸张飞的顾亦南。
我在心里默默的垂泪,不过,也没有太过心伤……
一日一得罪,我是真的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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