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干嘛要跟她拼。
就在我专注的想这件事的时候,顾扒皮却真的走了过来,看他全然没有醉态的样子,我很想问他,他刚刚喝的是什么。
就算全是水,也该想上厕所吧……
“哥~小迟子就没问你为什么看上他么?”
骚男饱含着看好戏心情的一句话,立马把我扯回了现实。
靠!骚男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转身掐住骚男脖子:“你不要逼我!”
“咦,难道没说,小迟子你要不就是不喜欢我哥要不就是太能忍了吧,我都那样说了,你居然还不去找我哥逼问清楚。”骚男扯着我的手,确保他能正常呼吸,然后扯着脖子,继续唯恐天下不乱。
口胡!
“谁说我不喜欢……不对不对!谁说我太能忍!!你自己好意思说说你给我怎么说的了么?你说我不是女人!我恨不得掐死你,你还说我能忍,你有种你把你本来想说的给你哥说来听听,你说他喜欢男人!”
好悬,差点说出我喜欢顾扒皮这种话了……
“我什么时候说他喜欢男人了,是你说我跟他有那种关系好吧!我的意思是他不喜欢女人……”
“我啥时候说你们有那种关系了!我说的是你跟他关系亲密,兄弟间关系亲密些不行啊,再说再说不喜欢女人不就等于喜欢男人了!”
“笑话,你不像女人,没女人味,可是可以是女……生呀,我哥不喜欢太风尘太成熟的,就喜欢小女生,我最多说他恋童,什么时候说他喜欢男人了?你自己思想复杂,老以为我哥是同性恋!”
………………
轰隆隆,我又被雷劈中了。
我被眼前的骚男耍了,看他现在那狡诈得意的样子,明显就是故意的,他知道我怀疑顾扒皮性取向不正常,就刻意来误导我,而我居然……中计了。
现在我找不到一个词来反驳他,反而觉得四周气压发生的明显变化,让我有点透不过气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边的骚男还在火上浇油的说的个悠哉游哉,宣告他的胜利:“世界上的笨分两种,一种是大智若愚,一种是真笨,小迟子你是……”
我深深呼吸几口,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长啸:“啊啊啊啊啊……”
很好,我成功的打断了骚男的话,也成功的吸引了包厢里所有人的注意,仿佛听到他们额际虚无的冷汗坠地的声音,我站起身,捏了几把衣服:“我内急,出去上个厕所。”说完就落荒而逃跑出了包房。
我一边奔跑在走道,一边让我的泪水迎风飘散。
老天啊,你的雷为什么总让我意识到自己处境凄凉而不直接干脆将我劈死?一了百了,你也清净,我也长眠了。
站在金碧辉煌的卫生间门口,我无聊的拨着镶着金镀着银嵌着玉的水龙头,让水一会儿泻出来,一会关上,一会儿泻出来,一会儿关上。任旁边守着打理水池的女人,无奈的看着我。
我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的要将这个女人变成比我更无奈的人。
我的初衷并不是要站在这洗手间前面玩水龙头,可当我冲出房门的刹那,我就意识到我包还落在里面,身无分文的我没办法完整的实现出逃大计,只有站在这里,好好的冷静冷静,准备回去面对惨淡的人生。
正当我实在忍不住,打算瞥一眼我的发展对象的表情时,伴随着清淡怡人的香气,两只素手突然伸向了水池,白皙细腻的皮肤,让我临时调转目光,看向手的主人。
隔近了打量她,依旧美的无可挑剔。圆缺姐对我微微一笑,然后开口说:“迟迟,对不起。”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难道……
用纸巾将手擦干,她继续带着微微的笑意:“今晚我没办法照顾到你,刚刚委屈了吧?”
没照顾到,是心情还是怎样?
我努力让自己笑出来然后摇了摇头:“没事,今天是圆缺姐当主角,哪有照顾我们这种跑龙套的人的道理?”
她稍微一怔,随后笑的妖艳而讽刺,从小皮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烟盒,取出一根细长的女性香烟夹在指间,抬头冲我点点下巴,含着疑问。我愣了一下才忙不迭的摆手,表明自己不要,她随意。她也不多问,低头点燃,姿态熟练的吞云吐雾,烟雾缭绕中,她顿时更添了几分神秘、沧桑和妖娆妩媚。
“圆缺,你怎么又抽烟?”
烟还没燃到四分之一,冰冷沉厚的声音便响起,透着不轻的关心和轻微的责怪。
唉,热闹真热闹。
理智告诉我我现在应该立马转身悄悄撤退,无论是为了照顾别人的隐私,还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
可脚下偏偏如被钉子钉住,半步也迈不出去。
“你叫我圆缺那我是不是该叫你亦南哥?”片刻的安静后,圆缺姐歪头看向来人,微弯唇角,不乏讽刺的说。
“圆缺……”顾亦南的表情很明显的无奈,低低的又喊了一声。
我这是见证了啥?
冰扒皮化身贴心情人?
我觉得我是比这个金光灿灿的厕所还要亮的——电灯泡。
圆缺姐却笑着举起双手投降,将烟灭了:“我不抽行了吧,免得你又瞎跑去告状。”顿了顿,瞥了我一眼,又笑:“我先回去了,你们……慢聊,不回来也没事,我会帮你们解释。”
说完就拿着象牙色小皮包款款走出了洗手间,走回了包房,徒留一阵香风。
唉,多么神秘多么令人向往的女子啊……(风导,你就承认你在为你新坑造势吧=。=)
嗷唔,现在不是感慨这个的,逃命要紧。
我拔开腿就准备跑,但是领子几乎不出意外的又被人逮住了。
“嗷嗷嗷嗷嗷!”我嚎叫着,却被他直接拖着往门外走去。
“呜呜呜,总经理,那真的是个误会,我没说你是同性恋……”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声表明立场。
“你可以再大声点,过道尽头那个人还没听到。”他的声音从刚刚的体贴坠入无尽的冰冷和严肃。
……有时候我发现,顾扒皮还是挺有幽默感的,可惜性命相关的时刻,我无法存有欣赏情怀。
被粗暴的塞上车,我却发现被塞上的是驾驶座……
我满是疑惑的看向眼睛有一些发红的顾扒皮:“总经理,你……是不是醉的太厉害了?”电视剧里面就算有这个暧昧狗血的镜头,也没说是往驾驶座上塞的啊?
“是有点,所以才让你开。”他坐上副驾驶座,将车钥匙插进打火孔,随后便悠闲自在的靠回座椅。
“我不……”
他截断我的话,目光凝向窗外,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你不是有驾照又没喝酒么?还是资料上是假的?”
我愣在那里,可看着他坚硬冷清的侧脸,最后张了张嘴,只说了个:“你系下安全带吧……”
他冰凉的目光终是转向我,我吞了口口水,将目光闪了回来,终是明白他刚刚叫我不要喝酒的目的了……原来那么激动拉着我就走,是因为看见辛圆缺吸烟发怒了,又不想酒后驾车,就拖着我来当司机的呀……
TT我的自知之明真是让我觉得自己可悲。
不过我的开车技术……呵呵,呵呵呵呵……
但这车是无极变速,不需要换挡,跟开跑跑卡丁车差不多的吧,慢慢开应该也无妨,只要他不让我赔车就是……
他没有动,只冷冷说:“快开。”
不系就不系,生命安全自行负责!
我咬了下唇,按照考驾照前教的几步曲,意思意思的看了看仪表,调整了下座椅,系好安全带,深吸了一口气,手微微颤着将车打燃,可刚刚一开,车就开始不停的前后剧烈晃动。
然后,它就停在了那里……
感觉到一边的刺骨目光,我干笑了笑:“呵呵,刚开始需要熟悉一下车,我这辈子还没开过那么高级的车……”
顾扒皮继续将目光转向窗外,可手下动作极快的拉过安全带扣上。
我虽然觉得丢脸,但是看他吃瘪的样子又觉得得意。
不过我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久……
二十分钟后,当我以龟速开着这高级车,稳如泰山无动于衷的接收着无数过往车辆的鄙视和唾弃,并在第八个路口瑟瑟的问一边的顾扒皮该往左走往右走还是直走时,他愤然解开了安全带扣,伸过手来,我一惊就抱住了头:“不要打我,打我不要打脸……”
感觉到方向盘被迅速的一拉,我惊得全身僵硬,听到耳边一声疾喝:“刹车!”就忙不迭的死死踩了下去,车子猛的一抖,我身子前倾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稳住身形后喘了半晌,才敢惊恐的透过指缝看向外边,车很安全的停在了马路边。
原来车震是这么玩的啊……
可我还来不及为此时的安全松一口气,身边的责骂就让我浑身紧绷毛骨悚然:“你究竟是怎么拿到驾照的!?”
我无限委屈的瞥了他一眼:“就是……那样拿到的,没找关系,只是拖着考官的衣服求了下情。”
我记得当时考坡道起步,我第一次熄火,考官让我考了第二次,幸好我第二次顺利起步,全身本来就颤的厉害,下来后考侧方位停车,谁知道我运气就有那么差,遇到一个老式桑塔纳,事先我根本不知道老式桑塔纳的倒档要先往下压才能进档,无论怎样不能到档的我怎么停的了车?以为车坏了差点急哭了的我只有给考官求情,要求换车,考官坚决不应,说坡道起步已经给过我机会,让我下车签字不过,我坚决不签,努力挤出了两滴眼泪,用哭腔拉着他说了好久好话,可他还是不准,还将我骂了一顿,说要以违规来处罚我。
我最后望着他那张风尘仆仆的面庞,使出了一招撒手锏,那考官终于让我去考了。
“怎么?”顾扒皮问。
我差点呛着,将目光转向他,咳了两声后,酝酿了一下情绪,才深情开口:“我说,‘师父!你也有女儿啊!’”
一阵静默之后,顾扒皮发出了几声悦耳的低笑,我看向他,也抿着唇角笑:“我还以为你不会理我了……”哎哟我的妈也,我怎么就随口说了出来!忙不迭的用手捂紧嘴巴,瞪着眼睛满怀担忧的注意着他的反应。
我的话音落下之后,他的笑声便停了,转而用手打开车门从车前绕过来,再打开了驾驶座的门,冷冰冰的说:“过去。”
变脸变的真够快的,扒皮你太难伺候了!
不过也怪我,没事干嘛管不住嘴,提醒他我们之间还存在着恩怨情仇呢?
解开安全带,我犹豫了一下,准备往右转身直接爬到副驾驶座去,结果我右手刚刚撑过去,左手就被他逮着往外一扯,巨大的力度传来,我毫无悬念的失去抵抗能力被生生拉出了车外,立地不稳,我扑向他的怀抱,牙齿和鼻子均被撞的生疼。
疼的泪眼汪汪的抬眼瞥向顾扒皮,他幽静深沉的眸子也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会低下头来吻我,如同无数狗血的小说电影中讲述的那样,男主珍惜而狂暴的吻住纤细脆弱泫然欲泣梨花带雨的女主(--孩子,你癫狂了吧,你哪里符合其中一条……)
可他却是紧了眉毛,语声冰凉:“往那边爬,你难道是狗变的?”
被打碎幻想的我,不满的盯着他:“是你说让我‘过去’的,你又没喊我‘出来’……”
很好,吻终于落下了,刚刚破灭的幻想又被强力502粘上,我完满了……
我家扒皮真与众不同,连吻的时间都如此出人意料(风导:吻的对象的条件也很出人意料=v=)!
不过为啥是我家的……呵呵,用词错误,忽略忽略……
还有,这真的是吻吗,还是啃啊?
娘的,嘴要被咬掉了啊啊啊啊!
TT扒皮你够特立独行了,别再这方面创新求异了行不?
牙齿不断的在嘴皮上来回厮磨轻啮,很快的,唇就麻痒不堪,我不耐的去推他,欲将自己救离苦海,却被他用双手狠狠压回身后,他轻喘着,声音依旧冷硬如铁:“为什么觉得我会不理你了?”
靠,居然装傻!
被勾起伤心事,外加上嘴巴上的麻痒已经渐渐转变为刺痛,我心中发狠,舌尖便往前顶了一下,刚好撞上他牙齿,趁他怔忪的瞬间,我一闭眼,踮起脚尖狠狠的回击。长驱直入,透过他本就开着的齿关拉过他的舌头,和他纠缠在一起。
老娘我都憋屈了一晚上了,他好意思吗他!
他有些愕然,不过很快的就和我斗了起来,乐此不疲接连不断精神饱满……
我却仿佛被他口中的酒气所染,头晕眼花的有些醉了。
待到分开时,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才发现,我的手仍然不自由,就如被黏在了他背上……
仿佛被烫了一般收回来,背在背后,低着头想跑走,结果又好奇的抬头瞟了顾扒皮一眼,这就看到了昏黄的路灯下,他上扬的轻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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