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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我既往不咎

豪门怨:欢期难酬 宝姑娘 3657 2021-04-02 12:15

  费子霖看着我,说:“你喜欢他。”

  “是。”我说:“我离婚前就喜欢他,离婚时候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你说谎的。”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依旧瞬也不顺地盯着我,说:“你说谎会抿一下嘴。”

  “这重要么?”我现在只想出去,我不爱他了,我就是那种说不爱就不爱的人,只要下定决心没什么不可以:“至少我现在喜欢他了,我爱他。”

  费子霖腾的一下站起了身,说:“换个人去爱。”

  随后利落地转身,出门。

  我重新躺到沙发上,像条死鱼。看着桌上的夜宵,还是我以前常吃的那种海鲜面,鲜榨橙汁。

  觉得他或许是就像他说的,他开始想我,或许是觉得孩子可惜,或许,只是不想便宜仇人。

  但不论是哪一个,都回不去了。既然断了,就该决绝。

  我当初傻就傻在都已经背叛,却又回来,回来下跪道歉,回来吃枪子,回来听他告诉我,他无法原谅我,又从没爱过我。

  回来把离婚搞得,连点美好也没留下。

  我不想去新加坡,但被软禁也没法子,只好放了一缸冷水,并且扔了点冰块。赌费子霖不派人抬我上飞机,拖延一天算一天。

  冰水混合物的温度把我爽了个透心凉,出来时我怕效果不够,又站到空调旁边开冷风吹干了头发。

  等爬到床上时,头已经开始剧痛。没过多久,我就开始难受,头昏眼花。

  朦胧中觉得有人在摇晃我,是小艾,应该是叫我。很快又开始往我嘴里塞药丸,被我吐了出去。她又跑出去,不一会儿,有男人的手摸到了我的头上,说:“请医生来。”

  之后我陷入了昏沉的状态,但依然告诉自己,要尽量清醒。感觉有人给我扎针时,就用手拽着弄掉,最后一次,忽然觉得有人按住了我的手,不悦地说:“再动就掰断。”

  我循着手腕上的疼痛看过去,看到床头模模糊糊的人影,还是那么冷,玉人一样,漂亮,却永远都没有温度。

  就连握着我手腕的手,都是坚硬如铁,手铐一样,好像从未想过我只是个被他们捏来揉去的女人。

  我没什么力气,但真的不想再听他任何狠话,张了几次口,才把这句吐出来:“你掰吧。”

  最后我的手腕还是没有被他掰断,却被他按了半夜。点滴的两小时中,我始终没有睡着,他也没有动,谁都没再说话。

  第二天醒来时,烧已经退了,第三天干脆全好了。这样我才拖延了两天,也没换来任何承诺,只好原样照搬。刚放好水,身后就传来了费子霖的声音,温度就像我这缸冰水混合物一样,寒到了极致:“我认输,你就先呆在这里。”

  我连忙转身,问:“不去新加坡了?”

  “嗯。”他看着我,慢腾腾地说:“你不要再胡闹,晚上陪你吃晚餐。”

  “哦。”

  他依旧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的生日。”

  然后,转身出了门。

  费子霖的生日。

  没想到,我还有机会陪他过。

  九点时,孙小姐来通知我晚餐,地点没安排在室内餐厅,而是楼上的露天餐厅。

  除了塔,这边是整栋别墅地域最高,视野最开阔的地方。我很少来,因为我惧高,而这边没护栏。

  今天做了一些布置,看起来好多了,那些让我惧怕的房檐上摆着鲜花,是蓝玫瑰。

  天气也不错,漫天的繁星,触手可及。

  我去时,费子霖已经坐下了,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脸,冷静的眼睛。依然是那副打扮,白色的时装衬衫,浅灰色的裤子,很认真地别了一副宝石袖扣,象征着他今天的认真。

  反观我自己,穿着居家服,头发草草地绾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想想觉得于礼不合,便说:“我去换件衣服。”

  “不用。”他看着我,说:“坐吧。临时有事,耽误了一点时间。”

  我也就没在挣扎,坐下来,看着桌上花瓶中的蓝玫瑰,觉得很漂亮。

  开餐时,费子霖说:“我安排了法国菜。”

  “哦。”

  “所以需要喝点酒。”他说得理所当然:“否则口感不好。”

  法国菜讲究,红肉配红酒,白肉配白酒,我不喜欢吃法国菜,主要就是因为混合酒上头极快,等吃完我多半不能保持端庄。

  但费子霖提了,我也没意见,反正我在他面前也不用演。

  吃饭的过程依旧是沉默的,直到吃到主菜,先搞定了蜗牛,又上了一份青蛙,菜量之多令人咂舌,我大病初愈,实在不适合这么油腻,便问:“我能不吃了吗?”

  费子霖也跟着放下刀叉,看向我,说:“聊聊天吧。”

  我连忙重新拿起刀叉,说:“我又饿了。”

  “和我聊天很无趣?”他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淡淡地说:“你以前很希望我陪你聊天。”

  我只好放下刀叉,看向他,正色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不用一再强调。”他平淡地反驳:“我记得。”

  “所以你别提以前的事。”我不想听:“如果不是因为你关我,我也不会坐在这里。”

  夜色幽暗,桌边的地灯又昏昏黄黄,因此,他说这句话时,语气也显得有几分温柔:“以前你在时,我总觉得很烦。但等你走了,我又觉得无聊。雯雯,我上次说过,我可能选错了。”

  可能是因为他是我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爱过的男人,也可能是物以稀为贵。虽然他讲情话的技术跟李昂比起来真的弱爆了,我却不免一阵心悸,只好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企图冷静。

  放下酒杯时,又听到他后面的话,语气和他说不爱我时差不了几分,有点温柔,有点伤感:“我爸爸说得对,娶你原本可以很幸福。你很单纯,很可爱。”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很后悔。”

  我完全找不到词,只好无聊地继续强调:“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想复婚。”他拿着酒瓶,一边替我倒酒,一边说:“希望你也愿意。”

  我紧张,真的,很紧张。

  从我们离婚到现在,我除了毫无人性地报复了他一下,就是跟他的仇人鬼混到了一起。

  现在他说他想复婚。

  我承认,我很心动,可也知道,不可以。

  他说完这句就再不多言,看着我,耐心地等着我的回答。

  而我,在想了好多之后,还是觉得选择困难,便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吃到现在了,坦白说我已经开始晕,胆子自然大了,抬起头问他:“你说真的?”

  费子霖微微颔首,淡淡地说:“你了解我,我不开玩笑。”

  “我不了解。”我无力地摇着头,说:“当初说没有爱过我,说忍不了那件事的都是你。我跟他在一起了,我怎么跟你复婚?”

  费子霖默了默,认真地说:“我既往不咎。”

  “我不信。”没有繁景,那么这件事绝对是我不想复婚的重要原因,我愿意说清楚:“我不管你是基于什么说你想跟我复婚。其实我被你抓来的前一天,还知道你是要跟繁景。姑且理解成你可以放弃结盟,不杀李昂。我也不能。”

  他看着我,默默的把餐巾放到了我面前。

  我又哭了,没骨气:“我不觉得你能就此忘了这件事,其实你说既往不咎,真的,我都觉得不够。我不需要你原谅我,开始我觉得我做错了,但后来我真的……”

  我说着说着情绪就很激动,端着酒杯又喝了一口,试图冷静自己:“后来我觉得我没有错,我这个环境里,我这种不聪明的人,我没有办法。离婚了就是离婚了,我不复婚。即便那个孩子没有丢,我也不复婚。原因如果我说的这些你不能理解,那你可以理解成,我本来就没那么爱你。”

  我说完之后,很久都没有听到费子霖说话。

  这样的沉默让人崩溃,没错,我这么说完我也很后悔,怕他又把我送到新加坡,只好再说点悦耳的:“真的,费子霖,你很好的,可我不了解你。你适合那种很聪明的女人,不是我。我太蠢了,我跟你在一起,你很累,我自己也很累。爱你真的很心痛,离婚时候,其实我自己也很轻松。”

  他依然没吭声,永远维持着那种平静的,任由我哭闹,崩溃,兀自岿然不动的冷静。

  我自己哭了一会儿,越哭越觉得我真是自讨无趣,拿起我自己的那块餐巾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说:“我真的吃不下了,对不起,你过生日终于邀请我,我很开心。生日快乐。”

  然后没有等他的回答,便转了身,决定回房去。喝了这么多,头真的有点晕,否这种时候,自己睡觉才是最好的。

  但我刚走到门口,就忽然被人握住了手臂,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拉进了他怀里,紧抱着,掰开我的下颚,低头吻了下来。

  李昂说的对,哭过之后嘴是苦的,吻也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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