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我和你复婚
“没有。”费子霖立刻就温柔得化成了一滩水,“爸爸在忙。”
“就是不要我了!”邝格说怀信变暴力的原因有很多,费子霖那个人戾气重,孩子很容易被影响。而且他最近很不安,本身个性又比较硬,就会选择暴力方式,比如现在他在打手机。
我看到他的样子也真的很陌生,因为我讨厌费子霖的这一面。
“真的没有,宝宝,”费子霖犹豫了一下,说:“爸爸这就来接你。”
我关上免提,问:“你要来接他?接几天?”
“看来你搞不定我儿子。”他冷呲:“这就怪不得我。”
“你要干嘛?”
“接他。”
“你接几天?”我不是没有听出来,我只是不能相信。
“你不用来了。”他一字一顿地,声音非常地认真,显然是经过了谨慎的考虑,“我不认为他没有你会过得糟糕,我会再婚,你可以放心,对方一定人品端正,教养优秀,也会非常温柔,更会以爱他为第一考虑。”
我咬着牙,没有说话。
“他还小,现在已经被你我的事所影响,所以我认为他可以不知道有你的存在,你不用抚养他,不用来看他。”连邝格这么建议,我自己也想过无数次。由此可见费子霖的确不是在故意刺激我,给我出难题,相反,他非常冷静,“上次的事,的确已经让我无法信任你,你不能带着他,你做人太多失误,别让孩子陪你一起承担。”
我终于找到机会开口,“费子霖,我们谈谈……”
“已经谈过了。”他慢悠悠地打断我,说:“我理解你做母亲的心情,你或许也没办法再有其他孩子,但即使这样也不想考虑我的提议,可以判断你非常坚定。我也还没有蠢到完全接受一段不可能再有感情的婚姻。等他懂事,他会去看你。”
“费子霖……”我确实开始慌乱了,开始后悔我之前的强势,“你能不能……”
我话还没说完,他又打断,“就这样,二十分钟后带他下楼。”
“他才一岁半。”我害怕得不得了,“现在就算按法律他也是判给我……”
“别提法律,我不缺帮我照顾孩子的人。”他冷冰冰地打断我,一字一顿地说:“这个决定是为你考虑,你日后会感激我。”
“吧嗒”一声,他挂了电话。
我看着怀信啜泣的因为我的表情而开始有了心事的脸,完全没办法进行任何理性思考。
我抱紧怀信,发了十几分钟的呆,隐隐听到楼下传来刹车声。
不敢探头去看,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Dick的声音传来,问:“要不要给小宝贝吃点水果?有提子。”
我没说话,怀信听到吃的,立刻就从我怀里挣脱出来。
我擦了把眼泪,下床去开门,接过提子。
Dick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解释:“他想爸爸,跟我哭,我心疼他。”
“慢慢就好了,小孩都记不得事情。”
我关上门,坐回到床上,把提子给怀信。
他以前跟着我时,的确比较松散,除了必要的礼貌,我也没有打算让他往费子霖那种完美无瑕的风格发展。
我也希望他普通一点,别太出色,或许真的只有这样,才不会自负,会体谅别人的苦。
以前我不觉得,这两个月不见,尤其明显。他以前对别人不会抢,但我的他会撒娇来要,我给他什么,他会都拿着,最多就是来亲我。可现在即使吃的在我手里,也不会主动要,而是一动不动地等我分给他。我把一碗提子都给他,他也只拿一个,把剩下的推回来。
习惯很好,可我很想知道他对我儿子做了什么?怎么就让他一岁半就活得这么讲道理?
我不能把怀信给他,我讨厌他冷冰冰地为人,不希望我儿子长成他的样子,赚再多钱也不会快乐。于是我又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费子霖的号码。
还没开口,他已经问:“下来没有?”
“没有。”我说:“我今天可以把他给你送下去。”
“那下来。”
“然后我明天就割腕自杀。”
他似乎一愣,没有说话。
“你不讲情分,那我也不跟你扯那些。”我豁出去了,“你今天把他要走,我明天就割腕自杀,正好你也不用跟他解释,反正他不知道我是他妈妈。”
费子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你下来。”
“不。”
“你考虑三十秒,”他似乎动了怒,“否则你那一屋子人都得死。”
撒泼也失败,我只好抱着怀信出了门。
Dick他们回房了,我轻手轻脚的,也没人发现。
怀信手里还攥着提子,一戴帽子就知道要见费子霖了,高兴地在我怀里乱扭。
我们下了楼,费子霖的车停在门口,他站在车旁,怀信高高兴兴地扑进了他怀里,把他宝贝地提子塞进了他嘴里。
司机来开门,他抱着怀信上了车。
我把装着怀信日常用品的包递给司机。
司机接过来,纵然回避着我的目光,依然满是怜悯。
他是我们结婚那年来的,那时他是个小伙子,现在也变得更沉稳。
司机上了车,等了很久,也没有开车。
后排车窗放下来,怀信趴在车窗上,可怜巴巴地瞅着我,小声叫:“妈妈……”
我笑了起来,说:“跟爸爸回去吧。”
他开始不安了,眼里含了泪,“妈妈……”他天真地伸出手,“抱抱。”
我说不出话,狠下心转过了身,像被人推着似得走了几步,脚步跟不上那种虚无的力量,干脆撒开腿跑了起来。
我想逃。
不要再见他!
四周很吵,有灯光照射过来,我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明。
有人抓到了我,拽着我的手臂,在我耳边吼,“你要做什么!”
我被惊醒,抬起头,看到了费子霖怒火中烧的脸。
四周是密密麻麻的车流,车灯明晃晃地在我俩四周照出了一圈光芒,就像舞台上的一出好戏。
费子霖拽着我到了人行道上,依旧是满脸的不满意,“你带他回去。”
我看着他,问:“你不抢了?”
“你认真考虑我的话。”他皱起眉,不悦地说:“不要再闹。”
“我要是不考虑呢?”我考虑什么?我讲道理从来都讲不过他,因为他不是人是机器!
费子霖显然强压着怒火,掐得我的手腕剧痛无比。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说:“我让你带他回去。”
我颓然道:“你还会来抢。”
他露出烦躁,没有说话。
“我不会自杀。”我扯他的手腕,说:“我回去了。”
他侧过了脸,手上捏的更紧,“你也跟我回去。”
我没说话。
他就当我默认了,拽着我来到汽车旁边,拉开了车门,怀信坐在儿童座椅上,呆呆地盯着他。
我也不敢在怀信面前挣扎,只好说:“你放手,我要回去。”
“上车。”他瞟了我一眼,冷冷地说:“回去再谈。”
“我不去。”我再次要求,“我要上楼。”
他没吭声,松开我的手腕,捏住了我的肩膀,打算强行把我塞进去。
我不敢喊也不敢叫,只好隔着衣服咬他的手臂。
他便没在动了,问:“你到底想怎样?不要你,你寻死,要你,你还在闹。”
我松了口,说:“你把他带走,我自己上楼,就这样。”
费子霖没吭声,扯着我的手臂,把我拽出来,关上了车门,靠在车身上,质问:“上楼?上楼做什么?自杀?我现在要你回去。”他停顿了好久,说:“我和你复婚。”
“我不信。”
“我骗过你?”
“有怀信之前,你跟我说你爱我,你知道你不对,你后悔,你什么话都说过。”看来今天不说点什么,我就不能走,“你是没说过你要复婚,你只是让我以为一定会复婚。对我来讲,你说没说都一样,反正意思就是那样。”
他可能是觉得我不讲道理,不悦地辩解,“我当时……”
“你当时只是想玩我,或者觉得自己吃亏了。”我一句也不想听他的歪理邪说,“我啊,那时候也确实不想跟你复婚,但也觉得如果怀孕了,一说就行。你也知道我不好怀孕,怪我,全都怪我,我在那之前根本没有想到你会一边跟我求和,一边跟别人约会。”
费子霖沉默了许久,说:“现在跟我回去,明天回新加坡,我告诉他们复婚的事。”
我摇头。
他烦躁起来,“你想怎样?”
“我要怀信,就像之前那样,你定期看他,你也可以派人保护他。”我说:“等他十二岁时候,跟他讲清楚让他自己选。我是他妈妈,他现在还小,必须跟我在一起。”
费子霖否得很干脆,“不行。”
“那我自己回去了。”我再次拽他的手,疲累地说:“你放手吧,我怎么样也跟你没关系了。”
他的态度莫名地好了一些,有点小心地说:“先跟我回去。”
我还没说话,怀信就从他身后把脑袋挤了出来,抓着他的衣袂,瞅着他,说:“爸爸。”
费子霖低下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宝宝进去坐好。”
“不打妈妈。”怀信现在已经不像把他当坏叔叔时那么立场坚定,相反有点讨好似得,说:“妈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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