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密码被我蒙对了?
“一半吧……”
我不敢承认。
“我了解,不能公开讲,也不能影射,所以没有全写进去。”他说:“只取了一部分。”
“你真厉害。”我由衷地佩服。
“你喜欢吗?”他的表情认真地像个讨赏的孩子,“你是我最喜欢的女演员,我也只会写一个这样的本子。”
我在诗丁家里看到了一屋子有关我的东西,我代言的品牌,我的海报,有关我的报纸、杂志,还有每一张我主演的电影门票。
而且他还是粉丝团的管理员之一,那个账号我知道,印象中一直在支持我。
我和粉丝互动不多,近几年几乎没有,早已忘了被崇拜的感觉。
如此近距离地接触粉丝,甚至拍了他为我写得剧本,感觉真是很不错。
本子的内容不涉及李昂,如果费子霖有意见,我就跟他谈谈。
这是近期内出成绩最有保障的本子,我于情于理都要接。
男主角找来的是去年的金骉奖影帝叶映,是诗丁选得,这家伙的荧幕形象是酷哥,私底下也不好接近,但很照顾后辈。
很快就筹备好开拍,中间要到M国取景一个月,我便跟费子霖提了这件事。
他显得很不高兴,说:“怀信会想你。”
“等这部戏结束,我再多带他一阵子。”我说:“就一个月。”
“换个国家。”他说:“到欧洲去。”
“剧本在M国。”去M国还多亏了Dick,他找李昂把我解封了。
“改剧本。”
“可……”
“除了M国。”他认真地表情里有点请求,“哪里都可以。”
我找诗丁去改剧本,诗丁很不愿意,说:“改成欧洲要改后面的情节。”
“要改哪里?”
“这里,”他翻了半天,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女主角死前会去看自由女神像。”
我们学校离自由岛不算远,所以我当然看过。
神像很高大,很漂亮,是英法联邦送给M国的礼物。
神像基座上刻着《新巨人》:
把这些无家可归的,饱受颠沛的人们,一起交给我。
我站在金门口,高举起自由的灯火!
那是我到那个国家的第六天,怀揣着逃脱的兴奋,没有丝毫背井离乡的痛苦,没有一丝一毫对家乡的思念。
那天,我还以为我逃出来了。
就像诗里写的,来到了“MotherofExiles”的怀抱。
这段终究还是全改了,因为我不想得罪费子霖。
开机仪式这天,因为除了叶影帝剩下的几乎都是老朋友和新人,所以吃了一顿特别热闹的晚饭。
我是越来越喜欢感伤,破例喝了点酒,诗丁更是被灌得面颊通红。Dick那家伙酒量奇好,Allen代表盛华延来,被Dick有恶意地灌晕了。
我到会所后院去透气,正要回去,忽然听到Dick的声音,醉醺醺的,伴着有点不耐烦:“我知道啦,人家跟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不要整天疑心病了好不好!你不是心理医生吗?医者不能自医很搞笑嗳!”
我的酒瞬间就醒了一大半,果然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又听到他说:“好啊,分手就分手,你搬走啊!”
Dick看到我时,满脸都是尴尬。
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决定问了,“这样就分手了?”
“嗯。”他一脸郁闷:“一知道Allen就跟我吵,这种关系不可能见面不搭理吧?”
“你真的喜欢Allen?”
“以前有点啊。”他大方地说:“但取向不同那我也没追过。”
真纠结。
“那你跟他就分手了?”
“回家再跟他解释吧。”
“也许已经搬走了。”我说:“你刚那样讲,多伤人啊。”
我一开始是想说: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是被爱时不珍惜,失去时又想回头。
却突然想到:更悲哀的是,爱人时不被珍惜,而且,被爱的也没有回头。
自己的事自己最清楚,我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我又在外面呆了一会儿,回去时在走廊里碰到了诗丁。
他靠在墙上,扶着额头,显然是喝多了不舒服。
我过去,问:“你还好吗?”
他抬起头来,瞥了我一眼,醉醺醺地说:“没事。”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他一直没有经纪人。
“不用。”
“可是你脸色很差。”蜡黄。
他没说话,只是抬起了头,看着我。
我的确觉得他的眼神不对劲,酒本就有催情作用,而我今天穿得还算蛮漂亮的。
是我的粉丝,喝醉之后对我有想法,好像也蛮正常的。
我被他这种目光看得退了一步,而他跟着进了一步。
审视一般,慢慢地凑了过来,看着我,许久都不说话。
距离开始拉近,这样下去一定会被误会,我终于决定推开他,说:“你喝醉了。”
他如梦方醒,低下头,说:“对不起。”
“没事。”这里不会有记者,没关系,再说,刚刚那个距离也不算很近,只是我感觉暧昧。
这件事我没有放在心上,安安静静地拍了几天戏,在某天早晨,突然之间有了铺天盖地的新闻。
我的新住址没人知道,暂时没有被骚扰,但一打开电视就是满屏的新闻,所有传媒都在讲着同一件事。
会所那天我和诗丁被人偷拍,而且是熟手,深谙借位,那照片的角度就像在接吻。
九点钟,费子霖给我打电话,一开始的态度还算平静,说:“我们见个面。”
怀信这几天跟我呆着,没到日子就叫我,显然是为了这件事。
我说:“如果是为了新闻的事,公关会处理。”
“去开记者会澄清。”他说:“晚上立刻就开。”
“已经在安排。”我说:“我现在没公司,所以有点困难,再说现在联络不到他。”
“现在来跟我二哥签约。”
“不。”
“不?”他的语气里是压不住的焦躁,“两年前是酒店新闻,现在是这种新闻,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说话,他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我求你复婚,你不肯,转眼就炒出这种绯闻!你喜欢拍戏拍谁的不好?导演那么多,编剧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跟这个人纠缠不清?”
“你打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是叫你来。”他稍稍冷静了些,“签到我二哥那边,我已经跟他讲好,晚上开发布会解释清楚。那个电影不要再拍,你还是呆在家里乖乖考虑我的提议。”
“我不开。”他会改的,这就是他改出的成果。
跟别的男人有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事,我已经说过我不复婚。就和当初我想复婚,他还在见他家给他安排的女人一样。
我跟他早就没有关系了。
费子霖沉默片刻,问:“你需要我绑你去?”
“我开不开都跟你没关系。”我说:“你想清楚再来强迫我!”
“好。”他立刻说:“把怀信送回来。”
“凭什么?他是你一个人的?”
“凭你在他还在你肚子里时,就跟别人搞出开房绯闻。”他冷冷地说:“你先想想自己配不配做母亲。”
我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握着拳头,不爽了好久,腿上突然传来一阵痒,是怀信搂住了我的腿,仰着小脑袋瞅着我。
我知道他又被我的表情吓到了,连忙抱起他,亲亲他,问:“宝宝怎么啦?”
他老实地瞅着我,搂着我的脖子,亲了亲我的脸。
我一边跟怀信聊天,一边去锁好门,关好窗户。
怀信在房间里,费子霖起码不会硬闯。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天。
第二天,快递员送信,我没敢开门,看到他在我门上贴了一张纸片,转身下了楼。
我等了好一会儿,打开门,看到门上贴着一张照片。
是诗丁,被人绑在椅子上,用胶布封着嘴巴,身上绑着雷管。
我又打给费子霖。
他很快接起来,问:“想好了?”
“你有必要杀他吗?”
“有。”
“我跟他什么都没干,是照片故意那么拍!”我这次没办法强硬了,因为人家喜欢我没什么错,至少没有强迫我也没有逼我,“你够了没有!”
“我要见怀信。”他说:“你自己想。”
“那我还能再见到他吗?”我要戳他软肋,“需要我再给你下跪吗?”
他似乎软了些,“只要去把它澄清。”
我把怀信送到了费子霖家,他抱过怀信,对等在一旁的孟买下命令,“把他放了。”
我确认,“真的放了?”
“抓他花不了多少时间。”他碍着怀信,语气还算温和,“给你安排了下周一记者会,连上次的事一起解释清楚。”
“知道了。”
我转身去开门,听到他问:“又觉得委屈?”
“嗯。”
他就此沉默,我也不想再说。
我不放心地找盛华延打探,得知诗丁的确已经没事,才安了心。
东躲西藏了一整天,回公寓时,围巾帽子眼镜的热度,加上疲倦,差点把我累晕在电梯里。
我以为全都结束了,进门换鞋是时,突然发现鞋架上多了一双鞋。
连忙跑进客厅,看到李昂坐在沙发上,嘴里含着半截香烟,闭着眼睛,打量着手里怀信的汽车人娃娃。看到我时,抬起了头,微笑,“对不起,密码被我蒙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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