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姐,前两天有狗仔拍到您和盛唐集团总裁钟澄宇相携夜蒲香港兰桂坊的照片,有传言说您和钟总好事将近?情况属实吗?”
“今天是xxx剧的发布会,还是请大家提一些和新剧有关的问题吧,不然我怕导演明个就会拉黑我,还请各位记者朋友高抬贵手!”
客厅里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大,隐隐约约传到厨房里,沈沉鱼将辛苦了一下午的成果,一个个圆嘟嘟的水饺扔下锅的时候手顿了顿,就这么的,溅起的滚烫的水滴落在了手面上,她嘶的一声,连忙用一旁的冷水冲了冲,不那么火辣辣的时候,她才收回了手,看了一眼,红了一块。
她满不在乎的甩了甩手,继续将饺子下锅。
沉鱼很喜欢吃饺子,但却又很挑剔从来只吃自己包的,从和面到调馅再到一个个捏起来,多少面加多少水,猪肉要选猪身上哪个部位的最好,在她的心里永远都有一个标准。
为了吃上一顿饺子,她甚至会提前一天去准备,前一天晚上就早早的和面然后醒上一个晚上,这样擀出来的饺子皮才又薄又劲道,另外饺子馅也是极为讲究的,肉要用梅花肉即猪的上肩肉,据说每只猪猪身上的这块肉只有5、6斤,有20cm长,横切面瘦肉占90%,期间有数条细细的肥肉丝纵横交错,所以用来做饺子馅特别嫩也特别香,剁成肉泥在配上韭菜、芝麻、木耳、香菇、虾仁剁碎了活成饺子馅,然后一勺子肉馅一片饺子皮,两个手指头一捏,一个个圆嘟嘟的饺子就问世了。
通常那个时候,沉鱼的心情就一个字爽。
客厅里的电视还在聒噪着,她有点心烦,出去关掉了电视,然后想终于可以清净一会了,返回厨房,一直看着锅,茶色的锅里翻腾的热水裹着一个个饺子上下翻滚着,就像是在大海里不停漂浮颠簸的小帆船一样,她心里突然有点瑟瑟的。
扑哧一声,开水漫过锅盖溢了出来,打在湛蓝的火苗上发出嗤嗤的声音,她连忙关火,翻滚的水慢慢的平静下来,漫着热气扑面而来,饺子一个个漂浮在水面上圆嘟嘟的样子可爱极了,极小心的将饺子捞出来又过了两道温水,完工,忙了一下午这会终于可以一饱口福了!
一个人在偌大的餐桌边上吃饺子,一口咬下去,汁水丰沛,烫的她连忙对着嘴扇了扇风,学乖了之后终于打压下自己的急不可耐,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咬着,一个饺子落尽肚子里的时候,她的额头竟然溢出汗来,鼻尖都红红的。
筷子头刚落到盘子里准备夹第二个的时候,大门的电子锁滴的一声便开了,房子大,餐厅和玄关隔的又远,沉鱼呢又太过专注于眼前的美食,竟也一点没发觉,直到入口刚咬了一口,她被突然出现在餐厅里的男人吓了一跳,汁水烫的她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嘴唇红红的一片,也顾不上处理,就怔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钟澄宇见沉鱼嘴唇烫的通红,顾不上刚脱下还拎在手里的西装,直接手一松就扔在了地板上,转身走到冰箱前一阵噼里啪啦的,再转身的时候,手里多出了一杯冰水。
沉鱼早就回神,也不说话,继续坑头和饺子做斗争,边吃她边想,今天这饺子真特么的烫。
钟澄宇不紧不慢的将杯子推到了沉鱼的手边,然后拉开了椅子慢悠悠的坐下来,双手环着双臂,一边看着她吃一边开口:“快三十的人了,连吃饭都不会吃了?”
沉鱼没说话,顺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嘴巴里凉凉的倒也不那么火燎燎的疼了!
水喝完继续吃她的饺子,对面的钟澄宇也不说话,就安静的看着她吃,她吃相其实挺不好的,不像有些女孩子总是慢嚼细咽的,形象么,有时候还是蛮重要的,尤其是在这吃饭的时候,可她倒是个奇葩,恨不能一口下肚才好,有时候,钟澄宇也挺纳闷的,他是怎么看上这个非洲难民的?
沉鱼安静的自己吃自己的,气氛似乎有点尴尬,但又不尴尬,因为这就是沉鱼和钟澄宇相处的模式,除了在床上哼哼唧唧外,其余的时间他们都是各做各的,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当然偶尔有时候你若是犯了我,那我也会毫不客气的反击过去,一般这个时候,往往钟澄宇都是那个不知好歹的找骂的!
这不,某人又开始犯贱,不知好歹了!
解了衬衣袖口慢条斯理的卷袖子,直到手肘处停下,白皙紧实的小臂隐隐的展现着力量的线条美。
他也不说话,伸手直接就将对面沉鱼正在吃的水饺拽到自己面前,挑起一个,吃相极好的慢慢的品尝,沉鱼包的饺子虽然永远都是一个味道,可他却就是吃不腻。
心头好被夺,沉鱼自然没好脸色:“这么喜欢吃别人口水,怎么也没见被传染个甲肝乙肝的?”
钟澄宇没抬头,齐额的刘海正好碎碎的挡住他的眼睛,上面有一圈光晕:“你的意思是你有甲肝或者乙肝?”
沉鱼立马白了他一眼,转身拽开椅子,认命的再去煮水饺。
钟澄宇看见她围着流理台,淡淡的开口:“再帮我多下几个!”
她围着锅,饺子一个个被推进水里:“怎么?你的容小姐没喂饱你吗?”
此话一出,她恨不得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倒是外面餐桌边上的男人,嘴边扬起难得的笑容,饺子一个接着一个的下肚。对于一个平日里吃一口白饭都精准的上了刻度的男人,这种场面可谓是不多见不多见哪。
晚餐后,沉鱼在厨房收拾,钟澄宇回卧室换衣服洗澡。
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就两盘子,两双筷子,外加一个锅,洗完擦干晾好,沉鱼迅速上楼拿了睡衣去楼下的洗手间洗澡。
沉鱼洗澡的速度极为敏捷,最多也就是和水亲了个嘴,她要保证自己在钟澄宇出来之前睡着,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有个好觉睡。
只是她似乎记性不好,似乎忘记了之前无数个夜晚,她都会在熟睡的状态被某个瞬间扒了人皮的狼给折腾个半死。
果不其然,钟澄宇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已然一个人裹着一条被子昏昏欲睡。
看见床上那一条蚕蛹,钟澄宇摇头又笑了笑,这是有多幼稚,又有多累?
一如往常,他在卧室里吹头,也不怕扰人清梦,而她早已经熟悉这个声音,依旧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
直到床的另一边很明显的塌陷下去一块,沉鱼几乎是本能的又往床边靠了靠!
他却完全无视她如此明显的拒绝,手钻进她的被子里,由下而上一点点慢慢的感受只有她才能给自己带来的愉悦感觉。
面对突如其来的挑逗,沉鱼本能的一把拨开那只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手,可这前手刚甩下去,后手便又不知好歹的慢慢的爬上她的身体,局势很快变成钟澄宇一边倒,他钻进她的被子,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不安分的手,看上去软软的,温柔似水的样子可却让她无法再反抗。
很快,清冽的男性气息夹杂着一些淡淡的烟草味道如浪潮一样席卷了沉鱼整个人,从头到脚,她哼哼唧唧的,如同中了魔咒一样,任由男人摆弄。
钟澄宇很满意沉鱼的表现,他窄腰挺了挺分开她的双腿,仿佛奖励一般的在她的前额亲了一口:“小鱼儿真乖……”
她本能的樱咛出口,他只觉得浑身都被她的媚态撩拨的紧绷到了极限,鼻息下面漂浮着她的柔软馨香,让他完全把控不住自己,恨不得下一秒将这个女人揉碎了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熟悉她的身体,知道她的每一处敏感点,他撩拨着她的每一寸敏感的神经,可每每到快要崩断的时候却又抽身而出,她不自觉的软成了一滩水,紧紧的贴着他,因为他的故意挑逗,而变得更加呼吸急促,变的不像平日里对什么都淡淡的沈沉鱼。
感觉到了她的情动,他双手撑在她的身边,半眯着眼睛盯着她,就像头豹子一样心满意足的看着属于自己的猎物在自己的身下做着最后无力的挣扎和喘息。
沉鱼被钟澄宇逗弄的晕晕乎乎的,浑身难耐,她哼哼唧唧的睁开眼睛,看着他死活不继续,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一种羞愤的心情快速的将她包围,她心一横,干脆伸手推开他:“我去睡客房!”说完,一边掀被子,一边去翻床脚的睡衣摸到之后就往身上套。
扣子刚扣到一半,后衣领就被钟澄宇一把揪住狠狠的往后一扯,领子勒住喉咙,沉鱼本能被甩在了床上,伸手去反抗,钟澄宇整个人干脆跨坐在她身上,捏着她的下颔:“火气这么大?我来帮你灭灭火。”
沉鱼不闹也不反抗,静静的看着钟澄宇发疯,她笑了笑,看着他这样,她心里就舒服。
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人,不能总是他占上风吧?好歹也让她扳回来一局吧?
钟澄宇最受不了的就是沈沉鱼一副随便你怎么折腾我就是屁都不放一个的清冷样子,她不动怒,那是证明他与她而言可有可无,换句话来说,他欺负她就是希望看见她有点人的情绪,而不是对什么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在外面绯闻漫天飞,可每次回来也从没见她质问过他一句,好像不管他在外面做什么,身边有多少其它的女人,都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而他呢?就是不受教,就是受不了她这副不在乎他的样子,所以往往到最后,总是会在床上不管不顾的折腾她,直到两败俱伤。
一如往常,睡衣被扯的稀巴烂,和钟澄宇在一起,沉鱼从来都没感觉到舒服,她甚至都想,那些毛片里演出来的都是假的吧,人怎么就能那么享受,而她除了煎熬就是想他什么时候能结束?然后她就可以洗洗睡了。
一番折腾之后,等她终于可以去洗洗睡了的时候,身上的男人却抢了先,感觉到床的晃动,和他走路发出的声音,沉鱼把脸往被子塞了塞,心里唯一想的是,终于结束了!
钟澄宇有点洁癖,洗澡通常很要很久,因此等他出来的时候,沉鱼已经处于一个昏昏欲睡的状态了,他上床,看见她迷迷蒙蒙的样子,伸手推了推她:“去洗澡……”
“唔……”沉鱼像只慵懒的波斯猫一样,拥着被子坐起身背后大片雪白的肌肤曝露在空气中,钟澄宇看的心里一跳一跳的。
她掀被子下床,一丝不挂的往洗手间走,灯光照的她浑身通透,门被拍上的那一瞬间,钟澄宇懊恼的用力拍了一下床,然后下床径直去洗手间。
很快,洗手间里便传来了沉鱼断断续续的声音:“钟澄宇,你这样,总有一天会过劳而亡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放心,我会带着你一起的!”
沈沉鱼被钟澄宇从洗手间里抱出来的时候,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她迷迷糊糊被他裹在怀里,迷迷糊糊的看见他靠着床头,修长白皙的手指一页一页翻着那本打死她都不会去碰的纯英文的《羊脂球》,因为对于她而言,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羊脂球,而钟澄宇就是那个趁人之危的普鲁士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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