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出任何话来,霍震东今晚向我揭露了一个又一个的事实,是不是真的真相我不知道,好象有证可寻但却又象是在编故事一般,我听的耳膜尖锐作响心房乱颤,会是真的吗?
我不敢相信,一个人会充满心计到这种程度,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当成工具,颜成浩让自己的亲妹妹颜成娟去接近霍震东,一来颜霍两家有交情,他们两人交往也是门当户对,二来,拉拢上霍震东,颜成浩就多了一个可以和颜成潇对抗的同盟,商场上多一分筹码就多一分胜算,可是他没想到他的行事方式后来不为霍震东欣赏,霍震东果断的拒绝了他,也拒绝了和颜家联姻,十年前的一段感情,伤了霍震东也伤了颜成娟,这两个人到最后两败俱伤,都没有过得开心起来。
霍震东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情感,他很坦白的承认:“我喜欢过颜成娟,爱,有过,伤也有过,很多事,曾经造成的无奈,一切一切我没法去弥补,恨既然已经造成,只能让时间慢慢去淡化。……”
我默然,良久,我也只能长长叹了口气。
在外面呆了很长时间,我终于感觉到了冷,霍震东把衣服重新又披在了我的身上,他劝我:“回去吧,这里条件可能不太好,没法洗热水澡,但至少可以泡个脚,泡脚舒舒服服的,你好好休息。”
可我又怎么能好好休息的过来。
我们两人默默往回走,忽然我想起什么事。
佟锐文。
我叫道:“我哥哥还在颜家,他怎么办?”
“放心吧。”霍震东却是很冷静,似乎一切成竹在胸似的,“他不会有事。他绝对不会有事!”
我还在将信将疑,可是霍震东却说得如此笃定,我心里再不安定也只能劝自己安定下来,到了现今这个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我就象是一粒棋子,被这几个男人捏着,他们想把我捏到哪儿就把我捏到哪儿,我根本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怎么办?我一点都不快乐。
我们回了徐伯家,邻居们都已经走了,徐婶正在收拾桌子,徐伯在那收电线,霍震东过去帮忙,我本想也帮徐婶做点事,她却诚惶诚恐似的,连连阻止我,不许我插手,我只好老实的呆在了一边。
收拾完了院子,霍震东去打来了热水,他用的是木桶,足足有差不多有大半桶水,把水提到我房间里,放下后他叫我:“来,泡个脚吧。”
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还在那迟疑。
霍震东见我迟疑不定,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我面前,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把我的脚抬了起来,给我脱掉了袜子,一边脱时一边又感慨的说道:“我小的时候徐伯就告诉我,其实养生有一条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每晚泡脚,用大半桶的热水没过脚踝,一边泡脚一边沉静下来想白天做过的事,叫每日三省,想想自己做得对不对,以后就有经验了。可是我都没怎么听他的话,……”
我没说话,他就在那里认真的给我洗脚,我心里其实也是百般滋味的,看看霍震东,他已经换了白天穿的衬衣,身上套了件可能是徐伯穿过的一件家居服,款式是旧了些不过倒还干净,就是颜色有些老气,套在他身上显得不太搭,脱掉外套,解掉领带又挽起袖子的他,此时就和一个普通的居家男人没什么分别,我忽然也有点错觉,我在想,如果真的可以,和他就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如他所说的,过得普通人的生活,生一堆满地跑的孩子,好不好?
…………
徐伯家里没有几间空余的房间,徐伯徐婶是住在正房,院子里有一间厢房比较大,徐伯给我和霍震东安排住在一起,我也没有故作姿态的和霍震东分开来睡,反正床很大,我们两个人躺在大大的竹板床上,各自盖着自己的被子,都在静静的想心事。
已经是秋天,天气有些凉,屋子后面传来一阵阵夜行蛐蛐的声音,啾啾一声一声。
霍震东的手从我的被子旁边伸进来,摸摸索索想要摸我,我警觉立即按住他的手,“你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半天才说道:“他……还在吗?”
我一时间又想哭,转过了脸。
“你还记得有个他吗?”
他终于转过身,挨我挨的很近了,把头拱在我的脖子边上。
“我不想的,……”他忽然声音特别特别的低,“对不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我:“孩子,……还好吗?”
我苦笑:“你还记得有这个孩子吗?”
霍震东沉默,直过良久他才又说道,“对不起。……”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详情?”我问他:“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是不是在外面还有女人?”
他果然一下象给毛毛虫刺到了一样,“哪有的事,一个男人碰上一个母老虎已经是天大的不幸了,这如果再弄上几个母老虎,他还能剩一把骨头吗?你当我是颜正雄,家里还有三妻四妾!”
我不客气的嘲讽他,“你没有女人吗?这两年来你的女人有多少我又不是没看见。”
他这次是真无奈了,“算了,我的话你从来也没信过。”
我还在那不理他,半天他才试探着讨好我:“好了别闹了,你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赌气我就说道:“我想吃桔子。”
“桔子?”
我说道,“屋子后面种的桔子树,我看见了,要不然你去摘一个?”
他顿时间倒吸一口凉气,“这时候去摘桔子?你不是吧?”
我马上不屑地冲他嗤了一声,“还说想让我原谅你?一个桔子都不愿意给我摘。”
最终霍震东是无可奈何的起身了,他也没穿袜子,光着脚套进了鞋子里,我见他关了灯,蹑手蹑脚的出了厢房,我起身趴在床头上看,果然看他是越过篱笆去了后院,过得一会儿,他象个贼一样的溜了回来,一掀开肚子,捧出了几个桔子出来。
我终于笑了,他却很恼火:“一辈子的名节毁在这两个桔子上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不过他说完了却又笑了。然后他小心的给我剥开,这才捏着那四分之一半到我嘴边,问我:“甜不甜?”
我吃了一口,其实桔子并不是特别甜,略微有一点点的酸涩,但巧就巧在我现在就喜欢吃这种酸中透着一点甜的味道,所以这滋味吃在嘴里,格外的甜。
“甜。”我点点头。
他自己也咬了一口,还没嚼的完就开始叫酸,连眉毛都皱在了一起,“哪有甜?酸死了,别吃了。”说着要收起来,我赶忙打住他,“不要。”
他这才想起来,有些自嘲,“对不起,我忘了你现在喜欢吃这种滋味。我呢,从小到大一直是别人在照顾我,我自己都不怎么会关心别人。”
我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把脸偏了过来,很轻的吻了我的嘴唇一下,我象是被触动了似的,手里捏着那一小块桔子,说不出话来。
他轻轻拍我:“睡吧。”
我睡得其实并不是特别安稳,这一晚上我做了一些梦,我梦见颜成浩的脸,他的脸在我面前时而扩大,时而模糊,他的眼神有时充满温柔有时又变得格外冷漠,我几乎看不清似的,我心头沉甸甸地,终于我沉重的睡了过去,再一醒过来时,天亮了。
霍震东已经起床了。我换了衣服出房间,只看见徐婶在院子里择菜,没看见徐伯和霍震东,我问:“徐伯呢?”
徐婶笑道:“去抓猪了!”
我啊了一声。
这才知道,那两只小猪昨晚跑了!
徐婶告诉我,昨晚喂完小猪后可能是忘了关猪圈的门,小猪在今天早晨扒开了跑了出去,徐伯和霍震东出去抓猪去了!
我顿时感觉到新奇了,霍震东平时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这一次来乡下,不止是当了农夫,足疗师傅,偷果贼,这次竟然还要去抓猪?
猪是跑到稻田里去了,这两只小猪的战斗力还真强,早晨时拱出了猪圈,现在正满稻田的在撒欢呢,徐伯和霍震东两个人,还有一个邻居,三个人在稻田里呈一个三角形包抄这两只猪,但是这两只猪却总能灵活的避开他们,在稻田里欢快的打滚,就是不让人沾到身子。
我在稻田外看,一看霍震东那副模样我哈哈大笑,他身上穿的一件绿色的象是解放装一样的衣服,裤子是一条深蓝色的农家裤,裤腿挽着,脚上套着的是一双雨鞋,可是那雨鞋好象没啥用处,因为他两条腿都已经陷在了泥里,连身上都是被猪踩溅起来的泥点,他正叉着腰气急败坏的站在稻田里,累得气喘吁吁,眼见一只猪跑到了他跟着,他马上弓下身子要去堵,谁知那小猪哼的叫一声,一个侧跃,又从他腿边溜了,顺便又溅了他一身的泥水,霍震东猝不及防,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登时气的破口大骂:“我靠!你这只熊猪!”
…………
喜欢你是我的劫请大家收藏:(321553.xyz)你是我的劫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