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惊呆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颜成浩?”我简直不敢相信。
颜成浩坐在那里,手伸开摊在沙发背上,他看都没看我,只是轻轻说道:“霍震东毁了我心爱的,我也要夺走他心爱的。”
他说这话似是轻描淡写,但是我听的出来他话里的杀气,我不禁心头一阵阵发寒起来。
他想干什么?
半晌我明白过来,我马上往门口跑,拉着门我拼命拍打门,但是让我失望的是,门纹丝不动,无论我如何努力,那门就是打不开。
我终于回过头来,向他嗤地说道:“颜成浩,你也许是太高估了我,你和霍震东也有这么多年的交往,你应该了解霍震东这个人的,他根本就不爱人,在他的心里,他最爱的就是他自己,你想用我来当诱饵?不可能。”
颜成浩只是笑笑,“也许不是诱饵呢?我也想赌一把!”
颜成浩现在已经和我摊了牌,他再也不用在我面前装那么伪善的斯文了,我还在愕神之时,他过来已经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不停的挣扎反抗,可是我根本就没多少力气和他博击,很快,他就把我拖到了另一个房间门口,把房间一打开就把我丢进去了:“进去吧!我也不想和女人动粗,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和我拼命,没有用的!”
我真没想到颜成浩会变成这样子,坐在房间里冥思苦想,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
我觉得我真是一个愚蠢的不能再愚蠢的女人,对这两个男人,我竟然犯了致命的糊涂错误,一个霍震东我已经看不清楚,我盲目的想用自己的方法去改变他,可是我不止没改变的了他反而还把我自己搭了进去,而对颜成浩,我以为他是一个好人,却没想到他竟然是比霍震东还要阴险数倍的男人。
现在我怎么办?
我彻底被关在了颜成浩这里。
颜成浩说要关我三天,等霍震东过来要人?我的心扑扑跳起来,如果霍震东回来,以他的脾气,一定不会放过颜成浩,天呐!我痛苦的倒在床上。
怎么办怎么办?
外面雨真的下了两天。
颜成浩并没有每时每刻都在房子里,他也没有把房间门上锁,我试着打开房门溜出来看了下,但我一出来,马上就被人挡住了,颜成浩虽然不在,可是房子里也不是空无一人,有几个壮汉守在房子里,但是还有女工,女工对我倒还算客气,问我:“佟小姐,您想要吃什么?”
吃?是,我是得吃东西,我肚子很饿,一饿起来我就想呕吐,我明白这时候我不能呕气,我必须得吃饱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想下一步。
女工给我端出来吃的,我这次没有再避让,我痛快的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干净了。
坐在房间里,我又在想,怎么才能逃出去?
想了下,我有了个办法。躺在床上我开始痛叫起来,我的哭叫引来了女工,她马上进来很紧张地问我:“佟小姐,你怎么了?”
我抱着肚子很虚弱的说道:“我肚子痛,肚子好痛!”
那女工有些狐疑的看着我,似乎是拿不定主意,我咬牙对她说道:“我好歹是你们颜大少的朋友,就算不是朋友,也是他格外提醒关注我的,如果我真有什么事,你们承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这话象是威胁到了她,她马上去外间和其他人商议。
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能不能威胁到她,如果颜成浩肯送我去医院,那我就趁机会逃出去,怎么说我也不能留在这个房子里。
我继续抱着肚子在床上痛叫,终于颜成浩回来了,司机把车子停在门厅,他下了车,今天他穿了套黑色的中山服,领口松了两个扣子,风一鼓起他的衣服,他真的就象一个暗夜里的魔王。
进了房间后,他问我:“月月,你不舒服吗?”
我和他说道:“我肚子痛,颜成浩,你应该知道我曾经胃出血过,我的病并没有完全好彻底,我不想和你装,我现在真的不舒服,我要去医院。”
颜成浩好象是在思忖我的话,看他犹豫,我又说道:“颜成浩,我一直当你是朋友的,之前我也并不想和你撕破脸,如果你真觉得扣住我就可以威胁到霍震东,你可以继续这样做,可是我也提醒你,你可以玩,但是真的玩出人命来了,只怕就不这么好玩了!”
颜成浩想了下,他似乎也是在怀疑我话里的真伪,我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我,但现在我也想赌一把。
忽然间,我肚子真的开始痛了,简直不是装的就象是老天在帮我,身体也在配合我的表演似的,我肚子开始抽痛,一下子我抱住了肚子,四肢都蜷曲在了一起,汗也开始从头顶往外渗。
我呻吟了起来,糟糕,我真的肚子痛,不过那痛倒不是从胃部开始的,而是从小腹部往外漫延,我又开始恶心,不断的想干呕,结果我就真的呕吐了,我没控制住的一口吐了出去,竟然一下都吐在了颜成浩的身上,颜成浩猝不及防,结结实实的挨住了。
吐出来东西后,我感觉到略微舒服了些,但是躺在那里,我气如游丝,浑身没了力气。
颜成浩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可能是感觉到我的脸色实在不好,他终于说了话,“好吧,我送你去医院!”
我们终于出了大门,雨已经停了,天是傍晚。
上车后我稍微清醒了下,我在想,去医院后怎么逃出去。
车子缓缓驶了出去,颜成浩坐在我身边,我虽然隔他隔的近,但是我知道,我对他没什么用强的办法,一来他是个男人,不管是力气还是手段,他都比我强硬的多,二来,我现在也确实不太舒服,我肚子很疼,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怪异的感觉,那肚子的疼法丝丝拉拉的,是从小腹部开始坠着发疼。我不得不抱紧了肚子。
颜成浩问我:“你到底怎么样?”
我看着窗外,忽然间我问他:“颜成浩,那天在会所里,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他在那思忖,想了下他才说道:“其实月月,那天我并不想和你走到这一步,我本来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的。但是事情出了误会。”
我又呵一声,误会?
现在你和我说误会?
忽然间车子一个急刹车,我往车外看,只见迎面冲过来了几辆车子,一个瘦高个男子匆匆下了车,他在车玻璃外拍玻璃,“颜哥。”
颜成浩马上下车和这个人谈事,我仔细听他们的谈话,从谈话里我听到颜成浩叫这个瘦高个男子是于晓岩,而他们紧张的聊天,谈及的人当然有霍震东,我顿时又急了,我想推开车门下车,可是车门锁了,我怎么拍都拍不开。最后我听颜成浩吩咐于晓岩:“我去会会霍震东,呵,他还真的杀了过来,不错,我也正等着这一天呢!”
于晓岩问他:“这个女人怎么办?”
“你先把她带走。”
暮色里,颜成浩的语气里透着逼人的杀气,令人听了不寒而栗,他的脸色也很生冷,目光淬毒,现在的颜成浩,再也不是我曾经非常崇拜的那个颜成浩,他就是一个中了魔的邪灵战士,谁敢挡他的路,他就要将谁一刀砍死,毫不容情!
于晓岩立即过来拉我,我又惊又怕,躲在车子里一脚就朝他踹了过去,“滚!你这只走狗!”
颜成浩并不恼火,只是叹了口气,轻轻责备我:“月月,女孩子应该温柔,你怎么就一点不温柔呢?放心,我去和霍震东了结我们的事。事情结束之后,我想你会感谢我的!你应该会感谢我给了你一份大礼!”
于晓岩终于把我拖下了车,我气得还在拼命撕打他,但最终我没有抗的住这个混蛋,被他强行塞到了车里,车子载着我和颜成浩的车队分道而驰,我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渐行渐远,一种绝望的感觉在我心头蔓延,霍震东会不会有事?
…………
车子一直往城外开,我不知道车子走了多远,又是走了多长,就象往刑场在走一样,漫长的没有尽头。最后车子终于在一间很大的老式平房前停了下来。
门拉开,于晓岩把我一把推到了里面,我站稳了脚步,等于晓岩一进来,我抬手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
于晓岩呆了下,脸偏在一边半晌没回过神,转而,他朝我喝道:“你他妈的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骂道:“你这个走狗!”
“走狗?”于晓岩抬起头,冷着脸看我,说道:“在北京城,我于大少的名声虽然不是最大,但还不至于到了默默无闻的地步,你说的那个霍震东,别说他不是北京人,就算他是北京人,他妈的我也能弄死他!”
我哪管他是谁,扳过他就往外跑,他又一把把我抓了回来,把我狠狠掼在了沙发里。沙发上有沙发套,我不顾一切的抓过沙发套往他身上打。
于晓岩可能是被我激怒了,枕头被他一把抓在手里丢开了,突然间他扑到我身上来,不管不顾的便来亲我,我拼命挡他,手脚齐用的推他。慌乱间我的指甲抓破了他的脸,于晓岩火了,一耳光就抽了过来。
“装什么三贞九烈?先是被姓霍的穿破了,又被姓颜的穿烂了,竟然还在我面前树贞节牌坊?”他喝道:“姓颜的给你点面子,你就真的觉得自己分量很重了?他妈的今天我不作了你你还当自己是圣女了?”
我下床就跑,他手一翻一把就扣住了我的手,我顿时疼的尖叫起来,从来没受过的屈辱涌上心头,我开始没命的撕打他,于晓岩火冒三丈,又是一耳光刮了过来,这一记耳光打得比刚才还重,我顿时眼前晕眩耳膜轰鸣,扑在地上,嘴里往外淌血。
门开了,有轻盈的脚步进来,款款婷婷的,进来的竟然是个女人。
我撑着抬起头,看着这个女人,这也是个长得十分貌美的女人,只见她冷漠的走到我们脚边,问:“于先生,这块点心不好吃吗?要我给您先热热身吗?”
那女子在我身边站住,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她擦的带金粉的唇膏,眼影是金褐色,泛着妖艳的光芒,便如同盗墓迷城里的埃及美女一般,看了我一眼,她伸过手来,竟然一把就把我抓了起来,天呐,我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能有这样的手劲,她居然能一把就轻盈的把我提了起来,房间是套间,另一边的房间里有一个桌球案子,那个女人手一抬一丢,居然轻轻松松地就把我丢在了桌球案子上。
被重重的一丢,我啊的痛叫一声,我还没来的及起身,那女人又从旁边桌子上捞过一卷透明胶带,擦的一声,撕开了透明胶带。
咚的一声,我的脑袋被狠狠按在了桌球案上,那女人掼着我的头,胶带往我口上一拍,迅速封住了我的嘴。
于晓岩点了一支雪茄,哼着小调倚在门框上,满意的看着女人象玩一只小狗一样的玩我。
那个女人又从旁边拿过一把锋利的壁纸刀,她从我裙子的下端往上挑,哧啦一声,我的裙子被破成了两片。
我想撕掉嘴上的胶带,可是紧接着女人一掌打过来,我重重的撞在了案板上,这一下撞的我眼前发黑,刚才是被于晓岩打的嘴角渗血,现在这一撞,我嘴唇彻底暴了,摔在案板上,从鼻腔也开始流血,往我的心脏开始倒流。
可能是我太不老实了,那个女人也觉得必须要给我点颜色看看,她抓住了我的手狠狠一反一扣,我痛的又是惨叫起来,她竟然如此有力气,一抓一扭间当即把我的双手手腕全给卸的脱臼了。
手腕垂了下来,我仰面倒在那个桌球案上,绝望的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我不是她的对手,就象是遭受到最后撞击的小动物,浑身筋脉都断了,躺在那里,我奄奄一息,再没有一丝力气挣扎。
脸痛,被打的唇角暴裂,嘴里有腥腥的血味,随着唾液咽下来的是又咸又带着一点腥气的粘液,心痛,痛的是我不由自主的命运,在天堂里的爸爸妈妈,哥哥,你们是否看见了你们曾经珍爱的宝贝的命运?
没有人救我,我象是被风吹走的蒲公英,绝望中我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
那女人擎着壁纸刀,刀锋继续下落,这次是划在我的上衣上,沿着我的上衣往上划,只听哧啦的声音,我的上衣随着刀锋也被划开了,刀锋一路向上,接着是胸衣,哧的一下,胸衣的前面暴开了,我的胸脯裸在了于晓岩面前。
于晓岩哈哈的笑,他把雪茄拿开,手撑在台子上看着我,然后他的手落了下来,抓在我的胸口上。
隔着衣服,他恣意的抓着我的胸脯,我痛苦的浑身抽搐,窒息般的痛楚包围着我,我甚至希望现在有一把刀,直接的把我的头一刀砍下来,一刀斩断我的痛苦,一了百了。
那女人又走到酒柜边拿了一瓶红酒,红酒木塞扑的打开,她高高的举着红酒瓶,红色的液体自高往下,划出一道弧线溅落在我的身上,冰凉的浇下来,象血一样的沿着我的腰身流下来,浸湿了我身下的桌球面。
泪自我的眼眶中跌了出来,我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覆灭了。
也许这就是命,我的命运,当两年前被霍震东占有时,我的命就已经注定了。我就是一个玩物,一个被这些男人恣意玩在手掌心的一个玩物。
身体冰凉,我冷的开始抽搐,红酒浸在我的身上,被空调的凉风一吹,我浑身的肌肤都象被冰水浇过了一样。
思想渐渐麻木,我绝望的看着头顶,不知道霍震东现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假如这是一场债,我和霍震东,不知道是谁欠谁,如果是我欠他,我但愿我已经偿还了,而我也知道,在我经历了这个痛苦的回忆之后,我也将彻底不再是我自己。
…………
于晓岩把那个女人按在了桌球台上,他和那个女人也在苟合,这真是最丑陋的一幕,于晓岩当着我的面玩这个女人,他就是要折腾的我身心俱疲之后再来玩弄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想起接下来我会挨到的命运,我如坠冰窑。
我曾经被父母疼爱,被哥哥呵护,如同一个宝贝的公主,是所有人珍爱的宝贝,可是如今,我被辗碎成泥,踩在脚下,不止自尊还有身体,全被撕成碎片。
闭上眼,泪水仍然在流,我死了,终于心死了。
………………
忽然然间门被撞开了,于晓岩被猝然打断惊了一下,那女人也吃了惊,但她反应比于晓岩快,只见她迅速翻身,手把于晓岩往身后一拨,接着嗖的一下把案子上的弹簧刀抓在手里,但没等她的刀飞过去,只听砰的一声枪响。
枪响之后,那个女人尖叫一声,刀铛的跌在了地上,人也瘫在地毯上。
我这才恍惚间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霍震东,霍震东来了?
果然是霍震东,他脸色发青,手里拿着一把枪,而刚才这一枪正是打在了那个女人的肩头,鲜血崩流,女人一痛之下,刀脱了手。
霍震东咬牙切齿,朝着于晓岩走过来,我这才看见他雪白的衬衣上沾满了斑斑的血迹,他竟然一身的血?
于晓岩吓坏了,他往后缩,头顶全是汗,断断续续间他求饶:“别杀我,事情是颜成浩指使的,他指使的……”
霍震东在喘息,他脸色阴沉,身上的血迹在暮色里如同开疯了桃花,血样的艳红,于晓岩惊恐的在求饶,他咬牙,抬手拿着枪照着于晓岩的头就砸了过去。
我终于放下了心,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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