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桌上色香味具齐的五菜一汤,宋开阳牙都惊掉了。“这……这是你做的?”他满脸满眼的不相信,把汪小雨瞧着。现今的社会,会做菜的女孩子太少太少了,他虽然还没有开吃,但仅仅闻香味,他就知道这小丫头片子的厨艺一流。
汪小雨含笑,没答话,带着祈盼的眼神却在往死太监的脸上直瞟。可是,死太监根本没有看她,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坐到餐桌前,这表情,跟平时在家吃饭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看到这些菜,宋开阳的馋虫马上被勾起,拿起筷子每样尝了一口,随后,一副不相信的口吻,大笑着说:“哇哈哈,这些菜,不会是从酒店里端来的吧?”
“哎哎,你胡说什么嘛,这些都是刚刚小雨做的!”宋开阳的话音一落,余倩倩就发出了大声的抗议,之后,面带骄傲地说了句:“小雨十岁开始,就会做菜了。”
其实,宋开阳刚刚说的是玩笑话,他们一直坐在客厅里,汪小雨又没有出去,怎么可能从酒店端菜来。不过,汪小雨的厨艺,真的令他大感意外,忍不住,胳膊肘儿撞了撞坐在他身侧的邺柏寒,夸赞道:“你家黄毛丫头真是不赖,臭小子,该你有口福了!”
宋开阳透着浓浓羡慕的夸赞声,让余倩倩有些脸红,心中暗自决定,从今天开始,她要向汪小雨学做菜。
可是,宋开阳的夸赞,却还是没有能够引起邺柏寒的任何反应,垂头吃他的,好似一切都跟他无关。汪小雨见他这个反应,何止是失落,她伤心极了。刚才做菜的时候,她还在幻想,幻想死太监看到这些菜之后,肯定是大吃一惊,然后,会肯定她,会夸赞她,或者,会给她一个大胆的拥吻,可结果,他面无表情,什么反应都没有。
吃饭的时候,小两口都显得很沉闷,宋开阳是何等精明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俩在闹别扭,为了不冷场,他就拼命说笑活跃气氛,再加上有余倩倩在一边帮腔,一餐饭下来,倒也显得蛮热闹。
吃罢饭,洗碗的任务就是余倩倩的了,自然不用说,宋开阳肯定会跟进厨房,帮余倩倩的忙了。像这种机会,他这个情场老手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而那位司机,他深知自己的身份,所以吃完了饭,他就起身回到房间去了。于是,客厅里就只剩下了邺柏寒和汪小雨。
邺柏寒的无动于衷,令汪小雨很伤心,等余倩倩他们进了厨房,她便也起身,打算回房间去,结果,经过死太监的时候,她的手腕,猛地被伸出的大手钳住,旋即伴着他的一个拉扯,汪小雨便跌坐到他的大腿上了,紧接着的下一刻,她就被他强有力的胳膊,拥进了他的怀抱里。
邺柏寒的唇带着欣喜,狠狠的,在怀中人儿的耳垂边吮吻了一口:“小东西,没有想到你的菜做得这么好!”
说着,一副爱得不得了的样子,狠命的,又连连吮吻了她几下。
邺柏寒这个举动,差点把汪小雨弄哭了,在这一瞬息间,失落和伤心全部消散了,但是,她的小嘴却还噘着:“哼,你不是不理我的吗?”
身子扭动了两下,就想从他怀里逃起来。这个举动太亲昵了,万一要是被宋开阳和余倩倩看见,会很不好意思。
可是,死太监偏偏不放她,而且,还非常大胆地亲吮她的红唇。吮吻了一番,手抬起她的小脸,充满好奇的眼神,定定地把她望着:“你真的十岁起,就开始做饭了?”
得到老公的重视,汪小雨自是很开心,点点头,笑着告诉他说:“嗯,记得我十岁那年,我们家请了个很会做饭的阿姨,当时我小,贪玩,觉得做饭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于是,我有事无事就喜欢到厨房去。时间久了,就学会做菜了。”
“小东西,看样子你老公捡到宝了。”他小妻子的厨艺,让邺柏寒意想不到之外,也令他非常欣喜。唇贴在她耳边,问她:“跟老公说说,还有些什么事情,你老公不知道的?”
“没有了。”汪小雨开心死了,抱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回吻一口,便再次挣扎,想站立起来。恰在这时候,厨房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碗摔碎了的声音,汪小雨一惊,慌得立马想站立,可是,她的身子却牢牢被他紧箍着。
“别管!”埋在她颈间的唇,吐出两个霸道而蛮横的字眼。
“可好像是……”
汪小雨刚一张嘴,就被邺柏寒的骂声给打断了:“笨猪,宋开阳在那儿,你跑去干什么?没准他俩跟咱俩一样,抱着在亲热呢。”
“嗤,宋开阳才不是像你这样么色呢。”汪小雨嗤了他一下,不过,死太监说的话极是,管他碗摔没摔破,有宋开阳在哪儿,她就不应该去。
该死的家伙,在她的眼里,他居然比宋开阳还要色?!邺柏寒彻底无语了,怒视一下,脸往下一俯,嘴唇猛然将她的小嘴封上。臭丫头,总得让这个色字,更为名符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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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余倩倩手忙脚乱地在洗碗。她跟汪小雨的情况不同,她的父母就她这么一个独宝女儿,平日里把她看的,不知道有多么娇贵,再加上家中条件好,一直请有佣人,她就越发没有机会做这种事了。
今儿,余倩倩第一次干这种活,手忙脚乱肯定难免,外带,身边还站着一位令她心儿发慌发颤的宋开阳,就愈发显得笨手笨脚了。一不小心,手下一滑,碗就从她手中脱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碗摔到洗碗池,就碎了,于是,余倩倩连忙触手去捡。
“哎哎,别动,让我……”宋开阳开口阻止,还是迟了,余倩倩已经在开始捡了。反倒因为他突然的大喝,把余倩倩吓了一跳,手一抖,居然撞到碗的碎片上。余倩倩没有做过任何家务的手,是如此娇嫩,而摔破了的碗,此刻却变成锋利的刀片,手指一撞上去,皮就破了。
伴着余倩倩“嘶”的抽吸声,她的手,就被宋开阳紧张兮兮抓了过去:“让我看看,伤着了没有?!”
他把她的手指举到眼皮下查看一番,只见纤纤玉指上,有一个小红点,里面正慢慢往外渗着血丝。还好,不严重!
宋开阳松了口气,接着想也没想,余倩倩渗着血丝的手指,就被他含进了嘴里。
天啦,他……
余倩倩浑身一震,连连猛抽了几口冷气,好在,宋开阳仅仅只吮吸了一口,便将她的手指,从嘴里抽了出来,然后,很认真地再次凑到眼前查看了一下。
“没……没有事啦。”余倩倩被他的举动,躁得满脸绯红,眼前这一幕,她常在电视电影里看到,没想到自已今儿却给撞上了。
这一举动,本是宋开阳情急之下的反应,经查看,确认她只是表皮划了之后,宋开阳就开始嘲笑起自己来了。他这个举动似乎太老套了,毫无创新之意,不过,她的纤纤手指,看上去真是诱人!恍惚间,抓住她手腕的手,不知不觉松开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手一获得自由,余倩倩马上转身,便去收拾捡池子里的碎片。
“哎哎,还是让我来捡吧,你的手不能沾……”说话的功夫,宋开阳已站到了她的背后。
余倩倩见状,急忙扭头婉拒:“不用不用,没……”
几乎同一时刻,一个扭头婉拒,一个强行凑近身想去池里捡那些碎片。于是,扭过的唇并和他凑过去的脸,不经意碰上了,而下一刻,俩人如同遭到了电击,两张脸迅速被震开。
“对不……”宋开阳张嘴道歉,可看到余倩倩羞得粉红的脸颊,眼神,不禁迷了、痴了,后面的话,便傻得不知道说了。
天呐,真是糗!余倩倩的心,怦怦乱跳,就差要被震颤出来。“我……我……”她的脸红得像泼了血,目光躲闪,嘴里支支吾吾,不知道是想道歉,还是是想解释,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而且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去反应。
两张脸是被震开了,但俩人的身体却还紧挨着站立在一起,她的肩膀,紧贴在他胸前,她都能感觉到他狂烈的心跳,和灼烫得吓人的体温。
看着眼下娇羞不安的俏脸,宋开阳的一双黑眸,变得更加深邃与闪亮了。她蝶翼般的睫毛,居然在不停的轻颤!含着无法抑制的爱意,宋开阳没有开口说完,目光恋恋地将她凝视着。
一时间,厨房里静得出奇,这越发令余倩倩心慌意乱,虽然她低垂目光没有敢看他,但她却能感觉到,宋开阳如炬般的眼神正瞧着她。她觉得,如果再不打破这种既尴尬又暧昧,且令她发颤的局面,她肯定会紧张得窒息而亡。
吸了一口长气令自己镇定了一下,余倩倩扬起头,颤声向他提出:“你,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就行。”
那晓得这么一扬头,她躲闪不定的目光,刚好对了上宋开阳闪着亮光的眸子,余倩倩的心,顿时停滞了半拍。
这么一对视,空气里的暧昧味道,急剧加深变浓,俩人的呼吸也变得更为紧张,更为急促了。余倩倩现在的样子,在宋开阳眼里,不仅迷人令他情动,而且,她半翕的美眸及冒着香甜气息的红唇,看似一切的一切,都在向他发着邀请。
他从小在美国长大,所接触的女孩子,自然都不像她这般羞涩,胆小,这让他很好奇,也很觉新鲜,于是,他体内产生了一股强大的、想探索的欲.望。
喉结上下滚动,拼命想隐忍,最终闭眼吸气,然后头俯下去,不顾一切地吻上了她。在这一刻,宋开阳不得不承认,从第一眼看见她,他的心便不知不觉开始沉沦了。所以,昨晚被小俩口无所顾及的欢爱挑起欲.望后,他脑里闪现的,全是正在拥吻的人儿。
现在,不管是爱恋也好,是欲.望也罢,反正此时此刻,他就想不顾一切将她拥进怀里,就想不顾一切狠狠地吮吻她!
宋开阳将她揽在怀里,炽烈地亲吻着,怕她经不起他身体的欺压,他拥住她朝前逼了一步,于是,她的娇躯就被他顶在齐股高的灶台上了。
当他的吻一落下,余倩倩的脑子就懵成一片浆糊了。她被动地张着嘴,他带给她的强大热浪,令她浑身酸软如绵。也许这个吻她一直在祈盼,再也许,她真的是被他突然覆上的唇弄懵了头,反正她没有拒绝,浑浑噩噩中开启了红唇,任他予取予求。
后来伴着亲吻的升级,宋开阳的手就有些不老实起来,余倩倩吓得及时叫了暂停,而且是毫不客气地推离了他。
对余倩倩的坚决推拒,宋开阳一点也没有生气。对于她来说,第一次亲吻就被他摸了胸,可能是太性急了,毕竟她不是开放的美国女人,何况,她还那么羞涩。
他喘息着,含笑望着她,那深邃的眸光,闪动着的不仅仅只有欲,更多的是爱!
“你出去吧,我一个……一个人就能完成。”他的眸光太具魔力,余倩倩害怕自己抗不住。尽管她不愿承认,但她深深清楚,自己是喜欢他的,只是她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似乎,他以及邺柏寒对他的一切情况,都在有意隐瞒,像这种神神秘秘的人,她怎么敢放任自己的情感,与他一起沉沦?
对面余倩倩的“驱赶”,宋开阳含笑点了点头,很乖巧地离开了厨房。
她像小兔一样的紧张,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紧了,反正来日方长,这一时片刻,他也不在意。
看到宋开阳出来,汪小雨吓了一跳,慌忙一挣,想从他的大腿上站起来,但可恶死太监将她的纤腰紧紧揽着,硬是不愿意松开。无奈,只得让他揽住自己,伸直腰身,僵硬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宋开阳一脸的小满足,目光跟邺柏寒含笑的眸子对视了一下,然后,眉毛冲着邺柏寒微微一挑,勾勾唇,无声笑了。
不用说,厨房的一幕,邺柏寒就算没有瞧见,他也能猜出厨房里发生什么了。趁汪小雨不备,他对宋开阳悄悄伸出了一个大拇指,与这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非常默契地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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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妍丽等布森他们吃完饭,她不顾他们的催促与吼叫,报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心态,把别墅里里外外,统统收搭得干干净净的。等收拾好了,她站在别墅门前,恋恋不舍的目光,将别墅贪婪的凝视了好一会儿,才上车,发动了她的跑车。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退一万步,就算布森他们没有把她弄死,她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这一次,不比十几年前,当事人如果不说不告发,别人无法知晓。以她的感觉,今天去蒲林镇,绝对是一场血雨腥风。
也许她的运气好,布森得手之后会放过她,而这桩案子,也会成为无头的血案,警察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参与了,只是这样,唐秀雅就……
为了她的宝贝女儿,她不得不这样做!
一路上,妍丽矛盾重重,心灰暗到了极点,到达蒲林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在布森他们的强逼下,妍丽用她的身份证,登记开了房间,怕妍丽跑了,所以他们开了一个大套房,于是,布森和刘云逸将妍丽死守着,三个人住在了一个房间里。
可能马上要动手的缘故,布森和刘云逸的情绪,显得特别高涨,特别兴奋。而妍丽,却如死灰一般,连说话都提不起精神,胡乱冲洗了一下,径直走到靠里间的套房,之后像一只受了伤的虾米,侧卧在床上不动了。
结果刚刚一躺上去,布森就进来了。他站在她床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居高临下将她看着:“明天,你带上一些礼品,以拜访的名义,去老东西居住的地方,将哪儿的一切情况,都给我摸探清楚。”
“你们……”见布森提出这个要求,妍丽强打精神,气呼呼从床上爬坐起来,“我跟你们说过多次,他们对我怀有深仇大恨,你们为什么不相信?”
“贱女人,你少罗嗦,明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布森目光一凛,蛮横的声音,十分恼怒。
此刻,洗了澡的布森,已经恢复到了他的本来面目,体魄强壮彪悍,样子很粗犷、很凶煞,加上他说这番话时,眼含威胁,妍丽见了,身子情不自禁颤了一下,尽管很害怕,但是,她必须力争。
于是,妍丽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地告诉他说:“我跟唐秀雅,不是正房与小三的问题,而是,我曾谋杀过她……用棍棒将她打晕,然后再纵火想将她烧毁。谁知,邺柏寒从火中将他母亲救出,怕我再次出手,他们母子俩连夜逃到美国去了。”
妍丽的这番话,的确令布森有些意外,之前,他以为仅仅只是抢了老公、破坏家庭的问题,没想到,这女人挺有肝胆的。
布森的沉默,让妍丽产生了几分希望,她便开口继续力争:“所以,我明天就是去,也是白去,只怕还没有等我进屋,就被他们赶走了。”
“你他娘的,就不会说是为了赎罪来的?”说出之后,布森觉得这方法的确可行。他阴着脸,出口再次威胁:“老子还是那句话,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明天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要把她的情况摸探清楚,比如有多少人,每个人住在哪个房间,统统跟老子打探清楚。”
妍丽知道再力争,也起不了作用,于是一言不吭,身子卷曲,再次躺回到床上。
她曾天真地以为,只要把人交出来,就没有她的事了,他们杀人也好,放火也罢,都跟她没有关系。可现在,在他俩一次又一次的威逼之下,她不但参与了,而且连一些细小的事情,都是她从中去打探、去解决。
明天去就去吧,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就算她不去,也脱不了干系。妍丽侧卧着,不动,也不回话,如死灰般,毫无生气。
只是没想到,她的这副样子反而激起了布森的性趣。你他娘的,装死人是吧?老子偏偏让你做不成死人!跨前一步,布森强壮的身躯,便朝妍丽压了上去。
“混蛋,滚开!”妍丽一惊,双手挥舞想将他推离。可是,她那里是布森的对手,没多大会儿,她便赤.裸裸地躺在布森身下了。
身子裸呈之后,妍丽就不再挣扎,因为挣扎也是徒劳,布森力大无穷,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就算费尽全力,她也阻止不了他的侵袭。反正,她的身子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占有。接下来,便像死人挺尸一样,任布森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结果她愈是这样,就愈发激起了布森的征服欲,他使出浑身解数,想征服她,想要她燃烧起来。
作换以往,布森稍作撩拨,妍丽便像一滩水似的臣服在他身下了。可是今天,她的心身,都如同死灰一般,任布森怎么逗弄,都无法让她的身体燃烧。明天的这个时候,她很有可能就坐在监牢里,再或者,她根本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第一次,妍丽对布森的强劲索要如同死人,没有作任何的回应。见降服不了她,布森抓狂了,也许是动手前夕,布森的情绪特别亢奋,再或许,真的是妍丽的反应,令他抓了狂。接下来,布森变本加厉,使出各种变态的手段来折磨她,后来,刘云逸也加入了进来,整整一晚,妍丽被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平日风.骚的妍丽,在今天晚上,真正体会到了男人给她身体带来的巨大痛苦。
昏昏沉沉中,不知道这两男人是何时放过的她,只知道睁开眼睛,天已大亮。妍丽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稍稍动一下,就会引来她的呲牙裂嘴。她挪了挪屁股,想换个躺姿。直至这时候,妍丽才发觉,原来她的双手,被那俩个恶魔捆绑在床头,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嘴里不自觉就发出了一声痛哼。
刘云逸已不知去向,布森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正闭目设想今晚的行动计划。见她醒来,难得的,好心为她松了绑。妍丽狠瞪他一眼,一言不发爬坐起来,然后,开始活动早已麻木,失去知觉的胳膊。
布森勾勾嘴,给她一个带邪笑的威胁:“只要你乖乖的,我们保证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的女儿。”
妍丽回他一个冷哼,赤足下床去了浴室,布森见状,也连忙起身,跟随出来。
泡了个热水澡,妍丽身体的疼痛感,略略减轻了一些,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刘云逸已把早餐及礼品买了回来。
妍丽胡乱吃了点,然后在两个恶魔的监控下,拎着礼品出了宾馆。这个小镇,她虽然没有来过,但在十几年前,她就从邺显政的嘴里听说了。好在小镇不大,再加上唐秀雅一家在小镇的影响,没有费半丝功夫,妍丽就打听到了唐秀雅居住的地方。
于是,她拎着礼品,怀着紧张不安的心情,急匆匆朝肖月英的家走了过去。
此时,肖月英老俩口去菜园摘菜去了,家里就剩下唐秀雅、贵叔夫妻以及那个二十多岁年轻司机,那辆黑色的宾利车,就停靠在肖月英家的大门口。
看到妍丽,唐秀雅怔了怔,愣住了,没等她反应,站在一旁的贵婶便手指妍丽的鼻子,气势汹汹开腔了:“你这不要脸的贱女人,真是会找啊,你来这儿干什么?还不快滚!”
贵婶跟随唐秀雅这么多年,唐秀雅经历的一切磨难,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她和老公贵叔,虽说是佣人的身份,可是老夫人跟少爷,却把他们一家三口当作是至亲一样的看待,从来没有拿他们当下人。想当年,她以为再也见不着老夫人了,好在老天保佑,让老夫人从鬼门关逃了出来。两年后,他们一家三口,又被少爷接到了美国。
贵叔拿着扫把正在扫院落,见状,扬起扫把就赶:“滚,这你温神,还不快滚走!”
妍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嘴唇嗫嚅半天,没有发出一个字来。真是可悲,她妍丽会落到如此低三下四的地步。
无奈,她只好把求救般的眼神,投向唐秀雅。
唐秀雅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这儿是蒲林镇,不比在家里,这样堵在大门口吵吵嚷嚷,不出半会儿功夫,就会传遍全镇了。而这不光彩的丑事,她不想让家乡的父老乡亲知道,而给去世的父亲抹黑。
“你进来吧。”扔下一句,老人站在大门内的身子,轻轻闪到了一边。
妍丽道了声谢,红着脸走了进去。
“说吧,你有什么事?”等坐定,唐秀雅就直言相问了。她知道,妍丽这么远寻来,而且还带着礼品,绝对是有事相求。
“我……我没什么事,是觉得我……我以前做的事情,太……太过份,想……”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麻烦你不要再提。”不等妍丽说完,唐秀雅蹙着眉头阻断了。她选择放弃仇恨,原谅这个女人当年的谋杀行为,只因她是吃斋念佛之人,但这些,并不能说明她已经忘了当年的痛,当年的痛,那么刻骨铭心,此刻一提及,她的心都还在绞痛,身,也忍不住想发抖、发颤。
“大……大姐,谢谢!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妍丽这声道谢,是发自内心、真心实意的道歉,换作任何人,都不会这么轻意饶恕谋杀自己的凶手。可笑的是,今天晚上,她将带人来再次谋杀这个让人可敬的老人。
虽然两人的丈夫曾是同一个男人,也别看她嘴里在喊大姐,但在妍丽心里,大她将近一倍的唐秀雅,就像是一位辈长的老人。
“大姐,对不起!当年我年轻不懂事,做出了伤害你的事,还望大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当年的行为。”是啊,你一定得原谅我!我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如果我不把你交出来,我的女儿,及你的媳妇小雨,都会遭殃,所以,你必须原谅我。妍丽嘴里在恳请原谅,心里,却一直在为自己的罪恶行为做开脱。
“刚我不是说了吗,请不要再提那些事情了,另外,你别喊我大姐,我承受不起。”唐秀雅略略有些激动,这声大姐,令她感觉很刺耳。
“对……呵呵,对不起,我不再提了。”
“你这远跑来,就是专门为自己当年的行为道歉的?”唐秀雅满腹狐疑,审视着妍丽。如果诚心道歉,柳城多的是机会,用得着跑到四百多公里之外的蒲林镇来吗?
“哦,不是不是,我……我去樊城看望朋友,路径这儿,突然想……想到你……你在这儿,就……就顺道来看看。”结结巴巴,妍丽总算把这番话说完整了。
唐秀雅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找不出理由,拿眼望着她,沉默不语。
妍丽不理睬她的冷漠,满脸笑意,将室内室外环视一番,说:“嗯,这儿不错,空气真好,蛮适合休闲居住。”
边说,她边站起身来,然后像老朋友参观新居一样,在室内走来走去的查看,且还连连点头称赞:“嗯嗯,不错不错,这儿的气候的很不错,难怪听说,公司想来这儿开发,这儿的确是个好地方。”
妍丽大胆,近似不要脸的行为,把贵叔贵婶惹毛了。当然,他俩也知道老夫人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也是极其讨厌、极不欢迎的。所以贵婶毫不客气,再次下了驱逐令:“请你走吧,我们不欢迎你。”
“我……”
“阿贵,你还不快用扫把,将这个不脸的女人赶走!”见妍丽还想分辨,贵婶气极,于是,对贵叔大声说道。肖月英老俩口马上要回来了,她想在他们回来之前,将妍丽赶走。跟随老夫人这么久,老夫人心里所思所想,她能够估摸几分。
听到吵嚷声,一直坐在房间里看电视的那位司机,就开门走了出来:“贵婶,出什么事了?”
“我……我这就走……”妍丽的脸整个儿窘成了暗红色。她面色尴尬,极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对唐秀雅说:“对不起,打扰了,我……我这就走。”
唐秀雅面色沉沉的,自然不会留她,就这样,妍丽夹着尾巴逃走了。
“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像她这么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死女人,真是贱,居然还有脸找到这儿来了。”冲着妍丽消失地方,贵婶还在愤愤不平地低声叫骂。
妍丽匆匆忙忙,直到看不见肖月英家的房子,她前行的脚步,才逐渐变得缓慢。谢天谢地,她总算把室内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舒了口气,她便扭过头去,果然,布森就跟在她的身后,于是再次吐了口长气,妍丽调头,往宾馆的方向急走而去。
“怎么样,都摸清楚了?”一向沉稳的布森,这次也沉不住气了,没等房间门关上,就发出了急切的询问。
妍丽没搭理,把矿泉水倒入杯中,喝了几大口,令自己狂跳的心平息了一些。她连连喘息了几口,才说:“有些事,我不能询问,只能摸个大概。”
农村里的人,大多都喜欢敞开房门,刚才她就是通过那几间敞开的房门,将情况摸了个大概。右边那间房,她可以肯定是唐秀雅在居住,因为,她看到里面的挂衣架上,挂着唐秀雅的衣服。
当时她正在想,那关闭的房间又会是谁住在里面呢,没想到那门就被拉开了,原来,是那个司机。
妍丽摸来的情况,不说起了关键作用,但布森至少可以根据这些,来设定动手的方案。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等待夜晚的来临。
等待的这段时间,包括妍丽都显得很亢奋,不过妍丽的亢奋,是因为她的大胆设想,如果事情真如她想像的那样,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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