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藤吉夏友靳插科打诨了一上午,时间好像是赋予某种魔法,总觉得是回到了中学时代。只不过比起当时那一个个单纯可爱得面孔,现在的我们,一个比一个丢节操。
藤吉这一上午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小东西,还不止一遍的拍大腿,一惊一乍的那种。
“求放过,藤吉。”我揉揉脑袋,小东西窝到我怀里死活不出来。
藤吉哈哈大笑,想要揉我怀里小东西的脑袋,结果小东西利索的逃到了夏友靳的身边。藤吉兴致缺缺道:“成,先去吃饭,放过这只小白脸。”
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快餐店,点了几个菜,藤吉还要了一瓶二锅头。一杯酒下肚,藤吉就开始唠叨了。
“哎,快帮我想个法子。我想和我女朋友结婚,可她觉得还早我们还年轻,所以就不同意。我和她这都在一起六年了,就快赶上七年之痒了还没办证,你们说说我该咋办?”藤吉说这话虽然是看着我和夏友靳的,但我总觉得他是对我说的。
果不其然,在夏友靳耸耸肩投给藤吉一个无奈的表情之后,藤吉就巴巴的望着我,“鱼啊,哥虽然黑点,但没黑过你啊。你谈恋爱那会儿没听你吭气你都结婚了,还不支两招给哥哥?”
哎,要么说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我觉得我要是不说点啥藤吉是不会放过我的。关于他和他女朋友的相处模式,他护女朋友护的让人羡慕,所以她女朋友决定的事没人能改。虽然我觉得我是没啥发言权的,我俩处境有本质上的不同。
“唔,你得感动她或者让她有迫不及待想结婚的念头。”我敷衍他。
“我觉得我经常让她感动,然后久而久之,她就再也感动不起来了。哥哥我在喷泉广场跪在她面前,千人场面求婚成功,可她就是不和我去领结婚证。”藤吉握拳捶脑袋,他感觉不过瘾就又改为抓头发。
我抿抿唇,都替他的头发感到堪忧。
“少年,你放过它吧。虎毒不食子啊,你的头发是你生出来的,这么残忍真的好么?”我伸手捏了捏下巴,叹惋的说着。
藤吉无视我的话,他猛地揪头发拍桌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一脸兴奋的对我们大声说道:“你说我要是把她弄怀孕了怎么样?我俩在一起都是我戴套子,我怕她吃药对身体不好就不让她吃。你说我要是把套套们都扎破了,总能中招吧?卧槽,我特喵太天才了!”
“……”
“……”
他说完之后我和夏友靳纷纷扭头装作路人甲。旁边那几桌坐的有学生有老人还有抱娃的辣妈们,听见藤吉如此开放的话,脸上神情各异,迷茫嫌弃鄙夷赞叹兼有之。
夏友靳从衣服里掏钱包,顺便拍了拍我的手,“咱俩撤吧,这里太危险了。”
“卧槽,老子不是急了么,你说要不然咋弄,不戴的话她肯定偷吃药!”藤吉完全没注意他说话声音有多大,把这里当成了工作室。
我捂脸,尼玛这是公共场合啊,藤吉你要出名你还是自己吧,姐姐我不和你抢风头。
夏友靳冲他伸了个中指,狠狠指着地面变成鄙视的手势,在藤吉抱怨声中拉着我去柜台结账撤退。
下午沐青阳打来电话说让我补个采访,四月份无线的期刊要出了。
因为事情来的突然又紧急,所以夏友靳开车送我去杂志社。临走时碰见孟凡,她暧昧的朝我笑笑,我点点头,表情有些不自然。
“小夏子,你对孟凡是什么看法啊,知不知道她有个孩子的事情?”车开之后我问夏友靳。
他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听闻我的话摇了摇头,失笑,“藤吉这个话唠,早在前天的时候他就给我说了,说远离孟凡。孟凡又不是我的菜,她有没有孩子关我什么事,知不知道都是无所谓的。”
夏友靳这话让我吃了个定心丸。不管孟凡有什么样的苦衷隐瞒孩子的事情,端看她异性缘好的程度,就不能让夏友靳和她在一起。
“吃醋了?”夏友靳拍了拍我的头。
“没有,我在关心你的婚姻大事,你也该找个不错的女孩谈一场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了。”
“那可就难着咯。小红娘,你看凡是你撮合过的,哪次能成?就你那表姐,人家都把我踹了,我一个一本的高材生哟。哎。”
我冷哼一声,心虚的低头看窗外。
总的来说,夏友靳那不是我撮合的,是因了我的缘故他们才有过那么一段,我是中间人,也算变相的红娘。
到了杂志社后,沐青阳把她的笔记本塞给我,抱过我手里的小东西然后拉着我往会客室跑。
“什么采访这么急啊,为什么非要我来呀。不是说四点半要给印刷厂稿子么,耽误了怎么办?”我气喘吁吁的问她。
“啊我都要疯了,实在是崩溃,那个小鲜肉拒绝其他人的访谈,赶紧吧亲爱的。”沐青阳把会客室的门拉开,推我进去,利落的关门。
背后传来一声不屑的单音节,我转过身,曲严冬正双手抱肩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着。他一手拔了左耳的耳机,敲了敲沙发臂膀,一张口就是十足的命令语气。
“快点过来采访!”
我瞅着曲严冬那个将他脸挡的严严实实的眼镜,呼了口气,抱着笔记本坐在他的对面。
按着格式化的问题一遍问下来,曲严冬的答案还真是奇葩的要命。
就像问他觉得自己怎么样,一般人都很谦虚的说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独特一点的就有什么说什么,而曲严冬?他冷哼过后就赏我仨字,“你问我?”
十六道问题,这三个字出现的频率不亚于考试卷大红叉叉的频率。我耐着性子就着他的回答加以美化,然后就给沐青阳打了电话让她赶紧校对稿子。
主编回家待产,而沐青阳在上一个星期荣升副主编,暂替主编的位置。
张栋林见缝插针,他和沐青阳一道进来,见我想走又把我挡了回去。
“宝贝,我们杂志社和无线合作关系确立了,当然无线手里的艺人要出书一定是我们来负责的。鉴于曲严冬他……他本人的磁场和你相吻合,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有问题么?”沐青阳对我露出公式化的笑容。
这种笑容就是在不讲情面的说公事,我知道沐青阳公私分明的性格,只能答应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看曲严冬的自传,听说是他经纪人代打的。
一下午我看完了那不足二十万字的自传,修改标记了个别地方,一看表竟然六点了,拿U盘拷贝后带上小东西就回家做饭去了。
俞墨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正好修改完个别的地方准备睡觉。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味,俞墨说过,只有遇见压力的时候才会吸烟。我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踏着拖鞋去热饭菜。
厨房门打开,俞墨把我的外套披我肩上,“热身遇见冷风,容易冻感冒。”
“没事,我心火旺盛,不怕冻。”说完我就打了个喷嚏,真是应了那句说嘴跌嘴。
他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小东西,去厨柜里拿了碗盛粥。
他吃饭那会儿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不死心的问他,“俞墨,你这两天真的很忙,忙到你后天抽不出时间么?”
“嗯。有个重要的官司要打,如果赢了不仅能打击恶势力,还能成为律师界一大传奇。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全力以赴。”
“哦。”我看着他眼里认真又期待的光芒,再扫了扫他那疲惫的眉眼,打消了让他参加我生日宴的念头。但还是告诉了他我后天生日。
“嗯。你想要什么礼物,我之后补给你?”
“不用,一句生日快乐就好。补给我的礼物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意识到自己语气竟夹杂了抱怨,连忙笑着改口,“那啥,我的意思是其实你不需要费心的,好好打官司帮助弱势力!我不求礼物的。哈哈。”
我笑的有些无力,这么虚伪又矫情的话语从我嘴里说出来,我也是醉了。他吃完我主动刷碗,让他赶紧洗洗睡去。虽然俞墨坚持要他刷,但毕竟他真困了,哪里能拗的过固执的我,于是他去洗漱我来刷碗。
一切忙完之后,我看着墙上那个短针指到三的表,叹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没有多久,俞墨就睡着了。我转过身看着他的睡颜,偷偷的拿手机,把亮度调至最低,淡淡的光在他的脸上晕染开来,那修长的眉轻轻拢着,似是一道抚不平的山壑。
我伸出手,停在他脸的上方,手指收紧又张开,想要碰一下他的眉头。但心里总觉得我这样的行为怪怪的,最后悻悻然收手,钻进被窝里睡觉。
睡醒之后天已经大亮,俞墨早就不在了。我洗漱之后简单的弄了点东西吃,然后打开电脑插入U盘,继续整理曲严冬的那部自传。全文修改完毕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点开沐青阳的邮箱发了过去。
提示音响起后我舒了口气。原来没有我想象的麻烦,想必之前曲严冬的书稿就被他的经纪人给打点好了。
无事一身轻,我去厨房熬了点燕麦粥,又炒了两道清淡的菜,拿保温盒装好后,给小东西喂了点吃的就去俞墨的事务所找他了。
路上又买了些卤味,带给俞墨的同事们。
公车停在离俞墨事务所不到两百米的地方,我下车之后正拿手机导航确认我没有走错,手机却响了起来。
我接听之后,沐青阳那响亮的嗓音就穿透了我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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