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时候拿着手机照了照发现自己眼睛肿了,不用想就知道准是昨天哭太多了。可我都和夏友靳说好了要去领小东西回来的,他要是看见我这样,非笑话死我不可。
我坐在床上把被子掀开一半后开始发呆,头扭到太阳光照过来的地方。暖洋洋的,与太阳光亲密相处的感觉也是挺好的。
俞墨拎着早餐进了门,看到我在那里不动的坐着,他换了鞋放下早餐过来看我。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问我,“怎么不换衣服,愣什么神呢?”
我扭头对他嘿嘿一笑,八成是我笑得诡异,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我说:“我在思念春天拥抱太阳啊,你没觉得这样的天气晒太阳是种享受么?”
俞墨:“哦,原来是思春了,行,你慢慢享受,我先去吃饭。”
我:“什么叫思春了啊,我这是感慨春天来的很快桃树都开了。”
俞墨不理我,他坐到沙发上开始慢条斯理的吃包子喝豆浆。我看着他吃的这么津津有味,从床上下来后去柜子里拿衣服跑浴室换。
等我洗漱完毕后坐到沙发上的时候,俞墨从兜里拿出了一小瓶药膏,他交代我:“涂完了药膏再去找夏友靳,我今天有个案子要处理,把你送到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接你。”
我接过药膏朝他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下午还要去趟杂志社,你忙你的就好了,我已经给你添很多麻烦了。”
他一副“你是朽木但可雕琢”的表情望着我,缓了会儿说,“嗯,你也知道你是个麻烦,很好,你很有自知之明。”他这话说的一本正经,弄得我哭笑不得。
我拧开药膏之后,用手指蘸了一点然后细细的涂抹在眼周围,冰凉的触感很舒服。我闭着眼睛说,“其实我今天早上想了想,你说我要是干掉了熊猫,我会不会就成了国宝了呀?”
我能感受到俞墨那讥诮的笑声,他鄙视我:“在成国宝之前估计,你会去体验一下监狱生活。”
“哈,那就是监狱风云的另类演绎了吧?我记得之前柯震东他们那些明星进去的时候,有些疯狂的粉丝给警察叔叔添乱,非要和柯震东住在一个地方。”
我说完后睁开了眼睛,发现俞墨正在翻手机。他眉头轻轻皱着,黑白条纹的线衫衬出他俊朗的线条。他那纤长的手指轻轻扣了扣茶几,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这几天我可能很忙,晚上在事务所熬夜也不一定,回来后会比较晚,你睡觉的时候把门锁好。”
“哎?”我撇了撇嘴,“后天呢,你很忙么,晚上下班不能早点回来?”
后天是我的生日,忧伤的踏入二十五岁,总要有人陪着庆贺吧。我想请夏友靳他们吃饭,可要是身为我的“老公”的俞墨不在,夏友靳不说,但沐青阳总会说的。
“后天也不行。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俞墨已经开始整理他的公文包了,我咬了咬牙,还是把“我生日”三个字咽到肚子里。
“没有,能有什么事情呢,我就那么随口一问。”说完我就低头喝豆浆。
不能再耽误俞墨的时间了,他带我去九连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笨,但我不傻,俞墨怎么可能知道九连山在哪里,即便知道了也不可能知道兰婷婷的具体位置。这一定是我妈告诉他的,这么些年我妈都不和我说兰婷婷的具体位置,她怕我受不了。
我偷偷瞄了俞墨一眼,他正在门口换鞋子,换好鞋后又拿着衣架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开始整理休闲西装的外套。我感激的望着他,这么一个腹黑的洁癖却在大事小事都很细心,他表面上损我逗我,却私下里关心我,有这样一个搭伴过日子的人真好。
我在心底默默说:俞墨,如果有一天你可以收获你的幸福,那么宋宋我一定护好结婚证为你打掩护。
这是五年后,我第一次有那种想要掏心掏肺对除了婷婷和小夏子之外的人好的想法。
我妈他们经常形容我:说风就是雨。为了对得起他们给我的形容词,我马上就打开我的笔记本,问度娘怎么养胃会比较好,发现姜是养胃至尊宝,于是保存了几张养胃营养餐的做饭步骤,准备闲来无事就研究。
我去找夏友靳的时候夏友靳正在谈生意,我只好窝在沙发上扣手机。
藤吉走过来挨着我坐下,他看着我,“你的眼怎么肿了?”
我去九连山这事藤吉是不知道的,而且我也不想引起他的感伤,随口编了句,“昨晚看韩剧虐到自己了,果然韩剧三宝完胜了,车祸癌症治不好,我是哭到不能停啊。”
藤吉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死鱼,你又被棒子们虐眼泪了吧。哈哈,好久不见你被虐哭还挺不习惯的。”
艾玛,这都是什么损友啊,我就知道藤吉会是这反映。
藤吉嘲笑我之后又敛了笑容,目光扫了周围一圈,然后压低声音俯在我耳边,说:“那个叫孟凡的女人,我之前陪我女朋友买衣服,在商场看到过她,她带了一个大约三岁的小男孩。”
“嗯,然后呢?”我漫不经心的回藤吉。有孩子很正常啊,现在的妈妈们,孩子五六岁自己看起来还像是没生过孩子没结过婚的大有人在。这种让人艳羡的童颜和身材确实能够隐瞒住真实年龄。
“然后?你个没大脑的,你知不知道她在我们工作室的简历登记表上写的是单身啊。单身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要么是她离异,要么就是她欺骗广大男人的感情!”
“你妹的,你至于这么激动么?”藤吉说到激动处猛地拍了我的肩膀。啊啊啊,他经常视察工地,是从基层做起的,由于天天搬砖都搬出肌肉了。
我欲哭无泪的揉着我的肩膀,然后藤吉抱歉的笑笑,“忘了忘了,你是女人,我手劲过了,哈哈。”
“……”
“这么明显的性别你怎么能忘记?!”
我往一边挪了挪,藤吉笑着要搭我的肩膀,我挥开他的手,撅嘴皱眉,“大哥,你放过我吧,肩膀疼!”
“怎么了藤吉,你丫又欺负死鱼了?”夏友靳抱着一沓文件走过来,他走到我身边坐下,揽过我的肩膀,又拍了一下我被藤吉拍的地方。
“啊……”我尖叫了一声,形象什么的让它随风而逝吧。我偏过头来瞪着夏友靳,“你想怎么死,说!鹤顶红还是一丈红,要不然杖毙或者五马分尸?”
夏友靳做惊恐状,手迅速的从我的肩膀上拿开。他双手抓着下巴,连连摇头,“最毒妇人心啊最毒妇人心。哎,我们的同胞俞墨是怎么撑过去的,快,藤吉,去办公室拿我手机,咱俩帮助他来个绝命大逃亡吧。”
“小夏子!”
夏友靳无视我的喊叫,继续摇头感叹,“藤吉啊藤吉,咱哥俩好歹认识俞墨一场,要不要在死鱼送俞墨上路前咱们送他一程,请他喝个酒?”
这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我被调戏的骨头都不剩了。
我站起身,猛地弯腰拍了一下沙发又忙站好。指着夏友靳,“你这个没有形象爱YY的小夏子。”右手在空中划圈,又指到藤吉那快笑抽过去的脸上,“还有藤吉,你们这对最佳损友真是够了。我宋子瑜认识你们算是栽了,本来还想请你们吃饭,看来没有必要了。赶紧把我家小东西交给我。”
“别介啊,饭还是要吃的。”夏友靳立马嬉皮笑脸耍无赖的站起身,长臂一伸搭在我的肩膀上,他轻轻的揉了揉,转脸对藤吉凶神恶煞的说:“黑煤球,谁让你欺负死鱼的,下手没个轻重的,赶紧去我办公室把小东西带过来。速度!”
被说成“黑煤球”的藤吉双手拍了拍屁股,白了一眼夏友靳,“老子黑代表老子MAN老子男人味十足,你丫白的就当一辈子小白脸把。”然后他冲我露出那大白牙,“死鱼不哭,站起来撸,我这就去带小东西,咱们一会儿商量吃什么。哈哈。”
我看着他那矫健的身影渐行渐远,挥掉夏友靳揉我肩膀的手,气呼呼的说,“晚了晚了,这会儿献殷勤太晚了。”
我俩又重新坐在沙发上,夏友靳问我什么我就说什么,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和夏友靳说了一遍,包括夸赞了俞墨。
“你都不陪我去,小夏子你不厚道。”
“小样啊你,行了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是有俞墨了嘛。哥哥我一进那种地方就头疼,我是不能进庙的。”
夏友靳说的没错,他一进庙宇就头疼,疼的都受不了,更别提九连山这种佛道文化盛行的地方了。
我靠在沙发上,学夏友靳翘着二郎腿,“小夏子,我马上就二十五了,心塞塞的。”
夏友靳嗤鼻一笑,“哥哥我早都二十五了也没你这表情啊。你要想你不是二十五岁生日,而是第八个十八岁生日,这么一想是不是雨过天晴,瞬间畅快了?”
我点点头,对夏友靳举了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你自我欺骗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来的。”
夏友靳毫不客气的接受我的夸赞你,那小眼神挑的,单眼皮的魅力十足。“哥哥我本就不是一般人。这么些年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
“死鱼,死鱼,饿了,饿了……”小东西扑腾着翅膀飞到我怀里,这小家伙由于这阵子养肥了,到我面前刹不住车,一头撞我胸膛上,蔫吧着缓缓滑到我的腿上。
就此不忘喊饿……
我在藤吉和夏友靳的大笑中捂脸,弱弱的挥手,“这不是我养的绝逼不是我养的啊,小东西赶紧认亲去,我是你后妈你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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