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姐带着讥讽的笑容看着我,一如当初在牢房里那些人看我的眼神一样,而落在席振阳身上的目光又变得十分惋惜,好似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我也是愣了好一会,忽略她的目光,笑着说,“小姐,你是看错了吧,我从没有结过婚。”
“你的身份证明你已结婚,我们登记的不会有错的。”她不满的神情越来越重,似乎也懒得搭理我,要不是我们身后没有其他人,她肯定是赶走请下一个了。
我焦急的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为什么在我而言,除了那两个孩子外,没有遇到一件好事过,想想真的很气人。
被老天爷舍弃到这种程度的我,早已无话可说,唯一的信念就是咬牙走下去,让天看看我依然可以活的很好。
刚想说话,席振阳就拉住我,凑到窗口对那小姐说,“请问我可以看一下吗?因为我和我的太太从小就在一起,她要是结婚我肯定会知道,所以我想看看是不是弄错了?”
许是男人的态度很好,也许是女人见到帅气的男人都没有免疫力的,总之那个小姐的态度变得非常好,笑眼眯眯的,脸颊也不禁浮起羞涩来。
“我帮你查一下,请稍等。”
席振阳朝我笑笑,用力握住我的手,我嘟着嘴表示很不满,他又私下捏了捏我的手心,然后大手将我一搂,捏了捏我的腰。
我本就怕痒,差一点就惊呼出声,看到他脸上得意的笑,我学着他生气时的样子眯起了眼睛,然后抬脚,毫不留情的踩了下去。
他疼的直蹙眉,又不好叫出声来,那憋屈的样子我看的十分爽快。低头查阅的小姐自然不知道我们这边暗自较劲,末了抬起头对席振阳说,“就在两个多月前,甜歆来民政局登记过结婚。”
“和谁?”
“白逸尘。”
轰隆,晴天霹雳打下,我两个多月前不是在温言那里就是在医院里照顾咬咬,怎么可能和白逸尘结婚的?
这点说不通。
“我们知道了,多谢你。”席振阳的脸色整个就沉了下去,然后拉着我快步走出了民政局,开门上车,踩油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
我看着他脸色不善的样子,心里犹疑万分,我怎么就和白逸尘登记结婚了呢?
且不说其他的,光是看白逸尘的样子就不像是知道我们结婚的事实。而且我的证件,自生下孩子后我就从老家拿了回来,一直都放在身边,不会有假。那么那个和白逸尘一起去登记的女人是谁?
还是说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了我们的证件去登记?
只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回到白家的时候,白逸尘正在收拾东西,他可是听从了席振阳的命令正在收拾孩子们的东西,而两个孩子都躺在推车里,眨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忙前忙后的,团团还时不时的指指他,发出咯咯的笑声,咬咬也好了许多,咿呀咿呀的在说着话。
一想起席振阳和白逸尘会打架,一打架就会吓到孩子们,所以我下意识的拉住他的手,摇着头说,“别打架,孩子们在。”
他愣了一秒,随即一笑,“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笑,他打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
“逸尘,我们有话和你说。”
白逸尘显然感受到气氛不对劲,他对周围的事很敏感,而且也很细心,所以在我们初见的时候即便是那么个漆黑的夜里,他也可以记住我这张脸。
我刻意的把婴儿车推到了房间里,安抚了两个小东西,拿玩具给他们玩,确定他们不黏我后,才出去。
而这时,两人显然已经聊到了主题,我在席振阳身边坐下,就看到白逸尘的目光朝我看来,还是那么的晶亮如夜间星辰,只是这个星辰比起席振阳的黑洞,更叫人摸不清探不明。
“这件事,一般民政局是没有权利撤销结婚证的,只能向法院申请,按照正常程序下来。”这是我坐下来听到的第一句话,而席振阳显然也是认同的。“又或者我们两个直接去民政局离婚。”
白逸尘给出的两个选择都很对,他没有到场登记,我也没有,显然是有人拿了我们的证件去假意登记,如果硬要分开,民政局这方面是没有权利撤销证件的,但要经过法院途径,显然会需要一定的时间,远远没有比我和他一起去民政局直接离婚来的快。
但两者虽然都是个办法,可是有一点成了既定的事实。
我结过婚了,再怎么能和席振阳顺利去登记结婚,在法律上来说我都是个二婚的女人。
一个坐过牢,还是单亲妈妈,又是个二婚女人,嫁给席振阳这样一个金龟男人,我纠结的心又开始不平衡了。
在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得到一个男人的爱,但在得到那个男人的爱之后,是要想办法和他能在一平线上,就算没能走到这个平衡线,但至少也不能给他丢脸。
而我除了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之外,可以说没件大事上都是再给他丢脸的。
我知道一个男人的面子有多么重要,尤其是他这样做大事的,就算他现在可以不在乎,那么以后呢。那些人天天在背后指责他娶了一个怎样的女人做老婆,多了他也是会烦的。
虽然对他有着足够的信心,我也说过我相信他,但也同样说过,我不信我自己。
我的信心,我的卑微都是非常脆弱的,只要一个污点就会把它们打回原形。
看着我搅在一起的手,席振阳大手一捞把它们握住,然后说,“不管如何,你们现在立刻离婚。”
“不行。”白逸尘将手中的咖啡放在了茶几上,慢慢地斜睨了我一眼说,“我们没有结婚证,办不成离婚。”
是的,离婚需要结婚证,没有就不的离婚,就算想法院神申请,必须通过一定的手续,有一定的时间,而不是立刻。
席振阳显得非常烦躁,明明很简答的一件事就此弄得复杂不堪,没有得到我,还被发现原配成了第三者,他能忍到现在我已经觉得是极限了。
“那现在就剩下法院一条路了?”我问,白逸尘点点头,我看着和席振阳交握的双手,从里面挣开,然后环上了他的手臂,“那么我们立刻申请。”
“申请是必要的。但有一点你们也应该清楚。”白逸尘的态度总是那么的谦和,不管怎样我还没有看到过他真的生气的样子,即便对待白熙南的时候,也是那种疏远感。
而此时此刻,他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浑身散发的一种柔刚合并的气场,却让我陡然一个冷颤,往席振阳身边缩了缩。
“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们三个都不清楚此事,必然是有人在我们所不知道的时候布下了局。而这些也都和他的计划如出一辙,如果我们现在申请离婚,也必然是障碍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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