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嫂的口供始终不肯变,我之后也找白逸尘试探过可不可以让我去见她一面,可是她始终都对任何人避而不见,甚至不给自己请一个律师。
而席振阳借由受伤的事堂而皇之的在医院住了下来,咬咬醒来后身体状况直线下降,为了安全,只能再多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所以等我们出院,已经是一个半月后的事了,彼时两个孩子已经七个月大,比起之前更是有趣的很。
比如说一向懒惯了的团团会爬了,一开始很笨拙,但渐渐的就熟练了。孩子一般都要到八个月的时候才会爬,提早自然是因人而异。
可是咬咬还不会爬,回来之后她倒是变得很安静,也不时常哭泣了,只是这认生的程度上是变本加厉,基本上除了我鲜少有人可以碰她。
所以我也比之前累了许多,至少以前有人可以搭把手,现在是完全不行了,有时候即便是席振阳要抱她,她也哭的哇哇叫。
一个月过了还是这个样子,完全离不开我。
“哎。”看着体重器上的数字又减了四斤,我还没来得及感慨,席振阳疼惜的叹声里就把我抱在了怀里,怪心疼的说,“你看看你最近受了多少,要不还是叫妈来帮把手吧!”
“不好,她身体不好,住惯了老房子,受不了外面的环境。”席振阳很早就说过,她习惯了那个家,到哪里都不会舒适。
我还记得住院那段时间里虽然沐姨每天都在,可是她的疲惫还是显而易见的,所以虽然照顾孩子是苦了一点,但我还年轻,咬咬牙可以闯的过。
依偎在他的怀里,我确实很累,但孩子是自己的,加之之前又出了那种事,到现在我睁开眼睛不见孩子都会吓得浑身冷汗,所以说他们是一刻不得离开我的,否则我会被自己吓死的。
席振阳亲昵的摸着我的头发,亲了亲我的额头,大手一展将我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以前那双让我害怕不敢直视的黑眸,现在充满了心疼,倒是叫我有些时候不适应了。
“你这个样子我会心疼的。所以,甜儿,这次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听我一次。”
“听你什么?”我疲惫的依偎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觉得心真的安定了。
“明天就和我领证去。我不管三年前的案子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真相大白,我也不管你还有什么的顾虑,这次必须和我领证,婚礼可以暂不办,但你在法律上必须做我真正的女人。”
他抬着我的下巴,墨色的瞳孔里带着君王的傲然,叫人不可忽视那黑流背后暗藏的汹涌,如果我不答应,后果会很严重。
我愣了三秒,其实这件事他之前就不止一次和我提过,但是我真的不想背负着贪污坐牢的罪名嫁给他,他那么优秀,那么崇高,而我低微下贱根本比不上他,所以这件事成了我心头的一根刺,唯一要的就是找出真相给自己一个清白。
虽然那也不算是什么,虽然那也不可以抹去我坐牢三年里受到的非人对待,但至少是一个心理安慰,至少我是被人冤枉的,而不是真的做过。
可是经过咬咬的事件后,我才明白。我之前是一个人,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但现在我有了两个孩子,他们还小,做妈妈的我能力不足无法照顾好他们两个。
所以此时有一个父亲的存在,会给我减少许多的负担,也可以让他们有一个完整的家健康成长。
因此这一次,我会选择答应。
席振阳显然很开心,抱着我在客厅里大肆的转圈,是在欢呼,是在庆贺。看着他这样子疯狂的开心,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见。
只因他娶了我。
可是当人老后再次回顾人生的时候,我才赫然发现,那个时候的他给了我一层无形的力量,那股力量即便在之后的苦难里也不曾磨灭,它一直都在升华,直到我老死的那一天,我依然记得。
然后在死前的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了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第二天一大早,席振阳准时出现在白逸尘的公寓里接我去领证。我梳洗完毕,把两个孩子交给白逸尘之后,我嘱咐了好几遍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
是的,不要怀疑,自从出院以后我依然住在白逸尘的公寓里,若要问我为什么,我还真的不知道,席振阳是拿三年前的案子推搡我的,虽然不知道这和三年前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但我觉得今天一旦领证,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夫妻要是还分局,我还住在其他男人的家里,那真的是很不好。
即便我和他没有意见,沐姨也会瞎想的。
“振阳,今天之后我想我还是搬到你那里去住比较好,毕竟这之后我们就是,就是真正的夫妻了,要是我还住在逸尘家里,难免会有人说闲话。”
“我之前已经跟他说了,叫他今天务必把所有东西都搬回我哪里去。”席振阳显然也是考虑到这个,对我说,“本来让你住在那里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的,只是这一个月都过去了,他愣是没有一点动作,是时候搬回去住了。”
“放长线钓大鱼?”我疑惑的看着他,难道这就是他让我在白逸尘那里住了一个月的理由?
“是的,原本期待他是会有点行动的,估计已经知道你记忆回复了,所以目前静观其变。”席振阳慢慢的抛出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理由,我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有点我还是明白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那个陷害我的人是谁?”
席振阳点头,将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熄灭了车,开门下车。我俩手握着手往民政局走去,他边走边说,“但没有证据,原本是想等着他自动上门的,可是关键处他收了手。而咬咬那件事,也不排除是他布局的可能。”
“那个人究竟是谁?”我们走进民政局,席振阳走上前去说明理由。我跟在他身后对他的话却是越听越惊讶,那个人究竟是谁?席振阳的话显然是说那人在我的身边,可是我身边数数拢共那么几个人,到底是哪一个?
“小姐,不好意思。”办理的小姐突然对我说话,我微笑的看着她,“怎么了?”
她扬了扬我的户口簿说,“你已结婚,重婚是触犯法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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