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迪琳你不要太过分!”我不强势,但也不软弱。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能侮辱我和兰家蔚视若神一样的偶像!
“你心虚什么?”康迪琳格格笑了两声:“勾引老师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做过!”
“你——”我震惊不已,康迪琳怎么会知道我和兰家蔚的事?
这……不可能是安祈年告诉她的吧。
“奇怪我为什么知道兰家蔚?”康迪琳一下子猜中了我的心思:“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夏念乔,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三,装什么神圣灵魂工程师啊!”
“这位女士,你难道不知道出言诋毁别人也是会吃官司的么?”说话间,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我们两人身后飘进来。
“秦……”我一回头,看到秦铮笑眯眯地站定在我身后。
他越过我,走向康迪琳,将一张名片递给她:“看这位女士的性情只怕很容易惹官司。这是我的名片,收着做个准备吧,遇到麻烦了记得找我啊。我收费不低,但绝对值得。”
康迪琳不认识秦铮,所以自然也不好胡乱踩水。悻悻地盯了我一眼,然后灰溜溜走了。
我说秦先生,谢谢你。
“这么凶的女人也来当老师?”秦铮轻笑一声:“实在不行让我们家婧婧去会会她,看谁能剩最后一张皮。”
我无奈地想——真是,有这么当爹的么!
“来接婧婧啊?”我跟他客气几句,表示说秦婧婧已经升二年级了,教室在北楼。你走错地方了。
“哦,不,婧婧这几天请假去她外婆家了。我抽空过来补一下之前暑假实践活动的表。这小东西,心事很重的,交不上去她觉也睡不好。”秦铮看看我:“夏老师,你有空么?我想请你吃个晚饭。”
秦铮向来大大方方地追求我,大大方方地邀请我。我想,做律师能做到像他这么坦荡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我承认他是个很好的男人。事业有成,家境殷实,颜值也不低。就算是个带女儿的单身父亲,也还是有无数女人不惜折损战斗力地往上扑。
但我只有拒绝。一次两次三次,气得他差点到学校投诉我不配合家长!
后来我向他摊牌,我说我不婚族,不恋族。
然后秦铮告诉我说,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我。
我觉得一个良好素养的律师就应该这样,永远相信这世上没有赢不了的官司。可惜我偏偏是个不能翻盘的死罪。
“我……”我今天真不行,安祈年晚上的航班,我本来就请了两小时假想提前回去呢。
看出我的犹豫,秦铮笑笑说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拒绝他了:“那我送你吧,呵呵,夏老师,不要在一天之内拒绝我太次,留着下次行么?”
我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上车。
坐上秦铮的车后,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从手机中翻出了一张照片。
“秦先生,你能帮我看看这句话么?”这是我之前偷看那份领养协议时,顺手拍下来的。
这句话太专业太拗口,我看不太懂。当时就打算找个专业点的人问问,第一个就想到了秦铮。
将我手里的这段话反复看了几遍,秦铮慢慢收紧了眉头:“夏老师,这是谁签的领养协议?”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是我朋友的丈夫领养了他已故兄长的儿子,我朋友作为他的合法妻子相对连带了责任义务。
“这条件太苛刻了,一般如果不涉及家族财产争端,不会有人愿意签这样的法规文件来束缚自己。”秦铮叹了口气:“让你那朋友考虑清楚吧。”
我轻轻地哦了一声:“具体怎么说呢?”
回到这张图片上的文字解析,秦铮告诉我说,按照这协议的意思——作为安祈年的妻子,我同样要对领养协议上的安长宁负担无条件的刑事民事担保责任。
说得难听点——就是安长宁瞎了双眼睛,他都有权要我的挖出来给他!当然这只是个夸张的比方。
我倒吸一口冷气,却故作轻松地笑笑:“也许没那么吓人吧?可能人家,就只是太疼惜那个孩子了。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他……”
“总之,经验告诉我们。要学会维护自己的民事权益,不懂的东西最好不要乱签。”秦铮一脚踩下油门,然而接下来那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差点把灵魂撞出我的身体。
等我们意识到侧腰横撞过来一辆车的时候——安祈年已经带着人从他那辆加长的……我也叫不出名字的车上下来了。
不由分说得拽开了门,我被他生生扯了下来:“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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