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萱用手机上了网,发现铺天盖地的都是有关这件事的报道。
他的律师已经用天价担保费将他保释出来。
与这个新闻一样火爆的是晨风集团的股价,应声下跌,股民损失惨重。
当江月萱看到现在的股价时,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现在的股价只有昨天的二分之一的价值,而且还在狂降之中。
江月萱到家的时候,晨风的股票已经跌停!
怎么会这样!
江月萱呆不住,都来不及亲自去见白管家,而是与他通了电话。
“少夫人,情况非常紧急,还是请您过来一趟,现在晨风的几位大股东都已经到了这里,他们要见您。”
江月萱意外:“他们要见我?”
她能做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江月萱和李管家去幼儿园将两个孩子提前接了出来。
“妈妈,为什么要提前接我们?”以衍问道。
“妈妈今天要会大宅,担心没有办法回来接你们。”
两个孩子上了车,没有事的他们拿出了手机。
在幼儿园里,他们没有办法玩手机,出来就可以随便了。
“妈妈!爸爸出事了!”阳阳和以衍几乎是同声喊了出来。
“知道了,所以妈妈才要去大宅。”江月萱尽量让自己平静。
如果她不能平静,两个孩子只怕会更恐慌。
两个孩子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缄口不言了。
到了大宅之后,江月萱便被迎进了客厅。
白管家坐在那里,正和几个陌生的人说话。
白管家是熟悉双方的人,为他们彼此做了介绍。
江月萱这才知道,这几位不仅是晨风的大股东,而且还是周家另外几支的掌门人。
他们也都有着自己的生意,但晨风是他们的根本,所以周宇墨出这事,他们不可能不管。
“还有三位叔伯现在人在国外,不能回来,但等一会儿会与他们视频沟通。”白管家说道。
江月萱突然明白了这些人要干什么,他们这是要免除周宇墨的董事长兼总裁的职位。
只是,免除了他,谁来掌舵!
在这些人当中,年龄最大的是二爷爷周卓群,因此他首先开了口。
“宇墨的行为已经触犯周家祖传家规,他必须立刻让出掌门人的位置。”
他的话立刻得到其他人的响应。
“现在大哥已经不在,宇墨触犯家规,生意损失严重,而他的孩子又这么小,少夫人平时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我建议由我们二房接管集团生意。”
他说完这个,却是没有人出声了。
江月萱也不出声,而是静静地听这些人说话。
即使什么都不懂,但她还是懂人心的不古。
这个时候,大概这些人都想坐上这个位置吧。
过了一会儿,四爷爷周卓礼说道:“这个也不应该全凭长幼顺序,也应该看大家所持有的股份份额是多少。”
他这样一说,江月萱便明白了,他所持有的份额一定最多,否则不会这样说。
其他人也都开始说话,都说出了对自己有利的理由。
最后,大家都不再说话,一起把目光对向了她。
因为白管家说了一句:“按照祖训家规,少夫人是当家主母,她才最有发言权。”
其实,江月萱对由谁出来主持大局并不是很在意。
但是这些人的话却是让她明白,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让其他人完全接受。
她现在不知道周宇墨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怎么会突然吸毒,而且还会被警察抓了。
以他的身份和能耐,就是吸毒,也不至于闹成这个样子。
不用怀疑,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所以,她应该替他说话,保住他现在在周家的位置,而不是踢他走。
她还是相信,除了周宇墨,没有谁可以掌控整个晨风集团。
她看向白管家:“今天的会通知周宇墨了吗?既然是讨论他的去留问题,是不是他也应该到场?”
白管家的眸子里现出一抹赞赏,但很快隐去,态度恭敬地说道:“我现在还联系不上他,所以没有通知他。”
江月萱脸色一沉:“如果是这样,我们现在就暂时把这个事情放一放,而是应该讨论一下如何稳定股市。”
她的语气放缓:“对做生意的事,我不是很懂,但是我想听听大家对此有什么建议。”
她的话说完,立刻都不出声了。
白管家这个时候开了口:“我是一个做下人的,按理说在这样的场合下不应该我开口说话。但是我也是持有公司股份的人,我想以一个小股东的身份说话。我觉得,目前大家应该集中手里的资金,在明天股市开市的时候,尽量将抛售的股票买进,阻止股票的继续下滑。”
“你这个话是容易说,不容易做。”有人反驳道,“现在股票都跌成这个样,还哪里来的资金托住股价?只有赶紧做人事调整,稳定股民的信心,才有可能挽救股价。”
白管家沉沉地开了口:“如果明天没有资金进市托住的话,肯定还会跌停,人事调整是要做到,但在短时间内只怕起不到太大的效应。”
大家都低头不语。
江月萱知道这些人应该不会愿意,于是说道:“晨风集团是大家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有可能,大家还是尽力吧,这样将来无论谁接管公司都是有利的。”
三爷爷周卓书说道:“少主母的话也是有道理的,现在我立刻回去筹集资金,能帮多少是多少,尽力而为吧。”
大家这才散去。
江月萱一边擦着冷汗,一边问白管家:“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白管家说道:“少夫人先别太担心,凌管家他们正在商讨,我们现在过去看一看。”
那些人都在为以衍上课的教室里,两个孩子也在。
见她和白管家进了,纷纷站起来,打着招呼。
有两位她见过,就是给以衍上课的老师,其余的她并不认识。
经过介绍,她知道这些人其实是爷爷留下的智囊团。
他们也在是为周宇墨服务的。
“大老板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谁知道?”江月萱语气有些冷峻地问道。
她觉得这些人应该知道缘由。
“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公司的股票最近的确很不正常,突然没有多少理由地直线上升,然后突然就出现少爷吸毒的事,股票便骤降。”凌管家替他们做了回答,“现在少爷联系不上,我们只能请夫人出来主持大局。”
“那你们就没有查出股票突然上升的原因?”江月萱还是怀疑。
“刚刚查到,有一个国外投资基金公司在套买我们的股票,不知道目的是什么。”白管家接了话。
“一般地说,他们这样做的原因会有哪些可能?”江月萱又问。
见她一直这样咄咄逼问,白管家和凌管家之间交换了一个奇异的眼神,表示着他们的惊讶。
江月萱本来就很聪明,虽然她不懂,但她却是可以用推理的方法去想问题,因此,她问的问题一点都不外行。
“第一,就是买低卖高,赚高额利润,坑其他投资者,甚至公司本身,第二就是恶性收购,抢占公司的控股权。”
江月萱想了想,然后说道:“那我认为第一种的可能性大,因为我们公司这么大,想夺控股权,那得多少资金,况且前段时间股价那么高。”
忽然,她笑了一下:“那个公司是不是被套住了,他们应该还没来得及将我们的股票抛出去?”
“少夫人可真是聪明,您猜得很准。”
江月萱忽然想恶作剧了,“如果我们还让股票继续跌,他们会怎么样?”
其他人则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她。
以衍终于忍不住:“妈妈,你不是没有学过股票吗?”
阳阳小声嘀咕道:“妈妈怀孕变得聪明了。”
江月萱却是有些愣怔:“怎么了?我说错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开了口,他是公司的财务总监:“夫人刚才说的话,就是我们下一步要做的事情,佩服。”
江月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瞎猫碰死耗子碰上了。”
“这件事情还需要夫人和两位小少爷帮忙,才能做得圆满,逼对方吐出被套住的股票。”
江月萱竟是有些兴奋:“那我该怎么做?”
……
一连几天,晨风的股票成为全国财经的焦点。
江月萱公开了自己是周宇墨妻子的身份,并召开了记者发布会,表示会尽最大的努力挽救公司的危机。
股票在她讲完话以后,曾经有过短暂的停降,并且还有了小的上升,于是人们便纷纷抛出手中被套的股票。
江月萱便将自己手里的资金拿出来,买进这些散户的股票。
她的资金就是当初周宇墨给她的,却是没有想到这样派上了用场。
在这个时候,她算是见识了钱怎样才算多的概念。
当时,周宇墨给她的那笔钱是十几亿,而这些钱,竟然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全部投了进去,却是如同打水漂。
唯一的收获就是她的股份是原来的三倍还多,她成了可以参加圆桌会议的小股东。
这个时候,另外一条小道消息开始流传。
晨风集团参与投资的几个项目都遇到了资金困难,合作方正在酝酿着撤资并提出赔偿的要求。
股票再次下跌。
这次,江月萱把两个孩子手里的资金投了进去。
这个数目非常小,等于没有。
但这个消息却是被“不小心”地放了出去,于是人们知道江月萱手里没有钱了,连孩子的钱都用了。
晨风集团的股票在继续跌,每天都是一开市就跌,然后跌停。
周家的其他几支再也沉不住气,坚决要求做人事调整。
而江月萱却是异常坚定:“谁能让股票停止下跌,就把这个位置让给谁。”
“这样公司会垮的。”
“担心这个,你们也可以抛售你们手中的股份!”江月萱态度极为强硬。
这样过了一周,在星期一开市的时候,一直都在按兵不动的那家投资公司开始抛出他们手中的股票。
看到这个消息,人们终于松了口气。
为了麻痹对方,公司用阳阳的名字开了一个账户,只是很小量地慢慢买进。
对方似乎已经支撑不住,不得不压低股价继续抛。
当他们将所有的股票都挂出去的时候,江月萱再次出手,全部买下。
这次,她用的钱是周家的紧急后备资金,而买下的股票不会归任何一个人。
周家的资金有多么雄厚,她这次是亲眼见识到。
那笔资金是以黄金的方式储存的,而她手中的戒指竟然是打开金库的第一把钥匙。
等对方发现情况不对,想退出的时候,已经大势已去,他们手中的股票基本被全部收回。
随后,公司又发布了一连串的利好消息。
就在这时,公安局那边也开了新闻发布会,为周宇墨吸毒的事做了说明。
说他不是扎毒品,而是医生为了解除他的病痛为他开的药,并展示了医生的处方。
至于他得了什么病,自然不会对外公布。
经过了半个多月的动荡,晨风集团一切恢复正常。
就在这时,周宇墨给董事会发来一封辞职信,推荐江月萱暂代他的职位,他需要出国治疗他的病。
与此同时,他竟然让律师送来另外一份股份说明书,将他名下的股份全部转到了江月萱的名下。
自此,江月萱成了公司最大的股东,那些不服气她的人,虽然不愿意,却也没辙。
但是,晨风集团股票大动荡的事儿并没有完全过去,相关机关开始了对此事件的调查。
几天后,那家国际投资公司宣布了对亚太地区负责人李冰怡的解职决定,指控她利用职权,私用公司的资金,恶意哄抬晨风集团的股价,最后导致公司损失惨重的报道。
同时,另外一条消息也被抛上了网。
李冰怡家的李氏公司因为参与了这场恶性股票交易,造成资金严重亏损,并被调查。
李氏股票在一天之内有原来的二十多块跌到只剩下几分钱。
两天后,李氏宣布破产,而且多人被逮捕。
就在同一天,江月萱接到公安局的通知,告诉她他们已经抓到绑架她的幕后指使人。
让她吃惊的是竟然是两个人,一个是冯波,一个是李冰怡。
冯波已经死了,是李冰怡派人杀死的,李冰怡已经收监,她的情况太复杂,牵扯的案件不只一个,还没完全定罪,但在审理之中。
有人说,她虽然不会判死刑,但估计得在监狱呆一辈子。
江月萱找到了管骁辉,请他帮忙让她见一下李冰怡,因为她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这样做。
很快,管骁辉给她来了电话,告诉她已经帮她联系好了,她可以去见李冰怡。
在看守所,两个人隔着桌子,面对面地见面了。
她见过李冰怡几次面,最后一次是在周宇墨办公室的外面,她刚刚绑架回来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李冰怡容貌已经恢复,看上去很漂亮。
现在的她看上去黯淡无光。
不过,看到江月萱,眼睛里还是现出一抹冷光,怨恨至极。
“为什么要绑架我?”江月萱静静地问道。
“不是我绑架你,是冯波。”李冰怡答道。
“为什么?”
“她只是想知道当你和她一起有危难时,周宇墨会救谁。”李冰怡说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赢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很悲哀?你肚子里有了周宇墨的孩子,而冯波的肚子里也有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却选择救了她,不管你。所以,我替你把她清除了,帮你出口气。”
“你帮我出气?”江月萱反问。
她要是相信才叫傻了。
“对啊,我是替你打抱不平。”李冰怡笑了,笑得痴狂。
“你是因为周宇墨对冯波好,嫉妒她才对她下手的吧?”江月萱一下子便拆穿了她。
“难道你不嫉妒吗?”李冰怡反问,然后一副怜悯的样子,“你真可怜,替他生孩子,为他守公司,可是,他却是在为另外一个女人守护。冯波死了,他的心也死了,连你都不要了。”
“他现在在哪里?”江月萱问道,明知道不会有结果,但是她不甘心。
“等你找到他,你问他吧。”李冰怡讥笑道。
她说着站了起来,对看守的警察说道,“我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我要回去。”
江月萱本来是希望从她这里得到一些周宇墨的线索,但徒劳。
她在到处找周宇墨,但周宇墨一直都不肯见她,她便很难找得到他。
她请黄依依去问沙尘落,得到的回答还是一个样。
沙尘落拿来了周宇墨亲笔签的委托书,说是可以陪她去民政局办离婚证。
江月萱拒绝了:“如果要办离婚证书,就让他亲自来。”
“老板已经出国了。”沙尘落说道。
江月萱决定不找了,因为找也找不到。
以周宇墨的能耐,他想不让她找到,那她就永远都找不到。
想当初她的母亲躲她的父亲的时候,不是也找不到?
她把时间都花在了公司上,一点不懂的她拿出当年上学学习的劲头,竟是渐渐地开始掌握了管理公司的方法和手段。
当然,她可以做到这些,还要归功于爷爷留下的那个智囊团。
时间就这样过去,经历了一个冬天后,天气终于开始转暖,树上有了淡淡的绿意,而她的预产期也快到了。
这个孩子还没出生,江月萱就已经喜爱得不得了。
自从怀上这个孩子,她就灾难不断,而这个孩子从来都没有给她找过麻烦,就那么稳稳当当地待在她的肚子里。
生产的时候,所以的人都来了。
仅是施家的人就来了一大帮,由施老太太带队。
而她也没有遭多少罪,从腹痛开始到孩子出生,不过是两个小时的时间。
听着孩子那嘹亮的哭声,江月萱心想,这孩子会不会像她,长个好嗓子,喜欢唱歌,却唱歌跑调?
然后她就睡了。
生孩子绝对是体力活,她哪里会不累。
迷迷胧胧中,感觉自己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边是特别有力的心跳的声音。
随后,她的嗅觉神经也有了反应,那是久违了的熟悉的男人特有的气息。
她忽然就不敢睁开眼睛了,因为这样的情形她曾经经历过很多次,睁开眼睛人就没了。
但是,她又感觉那不是梦。
她的感觉在变化。
滚烫而又柔软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然后是眼睛,鼻子,最后是唇上。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了那张让她魂牵梦绕的俊美无俦的脸,正对着她深情款款。
梦中是思念,可是,当这张脸变成真实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她这半年多的心酸和无助。
她知道他肯定有苦衷,也知道他一直都在暗中帮着她,更知道他并没有出国,他就在她的身边,在她看不到他的地方注视着她。
但是,她不要这样的爱!
把她看成什么了,一个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吗?
如果是这样,他们之间又何谈有爱!
当他们老的那一天,当他们携手面对夕阳红的时候,他们的回忆又是什么?
他没有相信她!
他不是与她共白头的人!
是她再次付错了情!
她是一个豁达的人,对事情不是较真的固执。
但是,她也有着她的做人原则。
她的爱情世界从来都是有着洁癖,不愿意掺有半点儿的沙子,否则,她就不会那样地对风明昊。
在她看来,这样的不相信,比对爱情的背叛还要不能接受。
所以她决定放弃这段其实是刚刚开始的爱情。
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平静地生活下去,管理着公司,陪着孩子,等待着新的生命的诞生。
但是,他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那深情款款的笑意竟是如此地刺痛着她的眼睛,仿佛对着的不是她,而是别的女人。
一股怒火猛地升起,她扬起手臂,对着那张脸就是两个嘴巴子。
嘴里只吐出一个字:“滚!”
周宇墨被她打得有些发晕。
这样的再见面却是他万没想到的。
不过气就气吧,哄哄就是。
“老婆,你要是生气就多打两下,但别气到自己,你刚生完孩子,这样会做病的。”
江月萱动了起来,人要下床。
把周宇墨吓得够呛。
她可是刚刚生完孩子。
“老婆,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去给你做。”
他想伸手拦住她,却又不敢碰到她。
“这事你必须和我一起去。”江月萱说着已经站起来。
她的腿一软,人就要跌坐到地上,连忙用手扶住了床边。
周宇墨有些不知所措。
“老婆,你不要这样。”他只好柔声请求道。
江月萱把外衣穿上,身上还是病号服。
她拎起自己的包:“你跟我走。”
“你要去哪里,你刚生完孩子。”周宇墨无奈地说道。
江月萱这样大的气,的确是他没有想到的。
江月萱没有出声,继续向外走去。
他只好在后面跟着。
走廊里,站着黄依依和沙尘落,还有给江月萱送饭来的李管家,其他人已经离去。
此时,江月萱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怒气,但那异常的平静,却是让看到的人更加心惊。
黄依依叫了声:“妞儿!”
江月萱站住,冷声地问道:“我问你,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黄依依的迟疑,已经说明了一切。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她该是一个多么蠢的人!
江月萱没有再问,迈步继续向前走去。
她一直走到医院大门的外面,叫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周宇墨刚要坐进去,她冷声命令道:“出去。”
这个时候,沙尘落已经把车开过来,周宇墨坐了进去。
“跟着前面的那辆车。”
等他们看到江月萱下车的地方,都傻眼了。
那是民政局!
江月萱迈步往里走,周宇墨去拉她:“老婆,你可不可以听我解释一句?”
“没有必要!”
江月萱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冷笑道:“你不是从来都不会向人解释吗?”
她给过他机会,也曾满世界地找过他,直到她的心已经死了。
她转身继续往里走去。
周宇墨终于想出了一个借口:“老婆,我没有带身份证。”
江月萱也终于站住:“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一直到你取回来。”
“我们有话好好说,你愿打愿骂都可以,咱们不离婚了,好不好?”周宇墨哄她道。
“我们没话可说,我也不会再打你骂你,我现在只要离婚!”江月萱回敬道。
周宇墨猛地将她抱起来,转身往回走去。
江月萱奋力挣扎。
急火攻心,她竟是一下子昏了过去。
“老婆!”周宇墨大声呼喊着,快步返回了车里,“快,回医院!”
沙尘落和黄依依叹口气,没有说什么。
他们都不知道该怎样劝江月萱。
“看到没有,如果你敢做这样的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黄依依气道。
当初,她不是没有让沙尘落给周宇墨带话,告诉他,现在瞒着江月萱,只怕以后再也难以得到她的原谅,但是,周宇墨一意孤行。
虽然是为了江月萱好,却是彻底伤了她的心。
到了医院后,江月萱醒了过来,情绪仍然相当激动,只好给她扎了镇静剂,才让她睡了过去。
周宇墨真的挫败了。
施昆仑回去亲手给江月萱炖了鸡汤送过来。
看到周宇墨,不由得一愣:“你……”
周宇墨垂头丧气:“爸爸,教教我,怎样才能求得她的原谅。”
当施昆仑听了他讲的经过,却是长叹一声:“你怎么会犯和我相似的错误,她的性子和她的妈妈很像,只怕真的很难原谅。”
他的话让周宇墨感到了绝望。
施昆仑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也别太灰心,你现在比我当初有优势。至少,她还在,你可以找到她,而且,你还有你们的三个孩子。虽然靠用孩子拴住老婆有些丢人,可是,咱的目标不是把老婆抓到手吗?告诉你,我这个女儿真的很不错,你要是错过了她,你这辈子会比我还要后悔。”
想想老丈人的悲惨人生,周宇墨感觉有些欲哭无泪。
他可不想那样。
他可是刚刚确定他的人生路还很长,不会很短暂。
江月萱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了家。
她的身边躺着女儿,两个儿子正站在床的两侧,每个人的两只小手正握着她的一只手。
见她睁开了眼睛,两个小脑袋立刻凑了过来。
“妈妈,你醒了?”
“妈妈,小妹妹生出来了。”
“妈妈,你的肚子小了。”
“妈妈,小妹妹很好玩。”
两个孩子竟是不停地说着话,倒是让江月萱都找不到开口的时候。
也许是他们的说话声吵醒了小婴儿,小不点儿有了动静。
当然,那是她现在唯一会发出的声音。
哭!
小眉头一皱,小脸紧缩,小嘴一张,那声音还真是嘹亮。
做为儿科医生的她知道,像这样刚出生的孩子,醒了只有两个原因,一是饿了,再就是需要换尿片。
孩子这个时候听力和视力都很差,就是打雷在他们的耳朵里也未必有多大的声音。
她刚想坐起来,准备给孩子先还纸片。
这些东西她早就准备好。
忽然,眼前一暗,随后就见遒劲有力的长臂伸了过来,一双大手将小婴儿抱走。
两个儿子也随之而去。
“让我来。”
“让我来。”
“这次是爸爸来。”
那三个人竟然为谁应该换纸片争了起来。
看着那一大二小的三个人,在旁边另外一张单人床上围着小婴儿,开始给她换纸片,江月萱的眼睛潮湿了。
但她把眼泪逼了回去。
不原谅,她绝不原谅。
她曾经发过誓!
换好了纸片,周宇墨把孩子抱了过来。
一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看着她:“孩子饿了。”
江月萱接过来孩子,低头看着她。
那孩子到了她的手里,一碰到她的胸部,小脑袋便开始往里拱,小嘴张开,做着吸()允的动作。
她的胸部早就涨得生痛,碰上去硬梆梆的,如同石头。
估计这个样子孩子是很难吸出奶汁的。
但她还是决定试一试。
果然,孩子吸了几下之后,便不高兴了,再次放声哭起来。
旁边的一大二小的三个异性男子一直都在一旁看着她,三双眼睛都羡慕加嫉妒地看着那两座雪白的山峰,尤其是那染了色的峰顶,简直都要馋死他们了。
他们的眸光都带上了狼性的光芒。
他们的喉咙一直都在动,不停地吞咽这唾液。
江月萱哪里有心情想他们,一见孩子无法将奶汁吸出,立刻喊李管家。
就是李管家进来了,那三只狼也都是不动地方。
李管家则是见怪不怪,或者说也不是很懂。
她的一生没有经历过男女情爱,对男人不是很明白。
“李管家,把吸()乳()器给我拿来,我都消毒好了,放在冰箱里。”江月萱吩咐道。
“知道了。”
李管家立刻明白她要做什么,因为江月萱事先都告诉过她。
江月萱自己带阳阳长大,还是儿科医生,对这些都是再明白不过的。
很快,李管家便将吸乳器和奶瓶什么的一套东西全部拿了过来。
江月萱吧吸乳器套好,便按动了气阀球。
终于,有些发黄的乳汁被吸了出来。
旁边的那三只狼眼睛都看直了,咽唾液的声音更大。
她只吸了很少的一点,便换到另外一个。
估计乳汁量够孩子吃一顿的,她便停了下来。
她把乳汁倒进了奶瓶里,要喂孩子,李管家出了声:“夫人,我听说初乳不好喂孩子的。”
听了她的话,旁边的三只狼都在想着相同的一句话: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的喉咙都是滚了又滚。
江月萱很认真地纠正着李管家的话:“正好相反,初乳是最有营养的,孩子一定要吃。”
她的话终于让三只狼的两只小狼有话可说。
“妈妈,我也吃到你的初乳了吗?”这是阳阳在问。
“当然了。”江月萱很自豪地说道,“你可是一直吃到快三岁了,还能记得吗?”
阳阳想了想,还真的很有印象,于是很用力地点头:“记得。”
以衍却是神情黯淡:“我没有吃到。”
“没关系,让妈妈先喂妹妹,等一会儿剩下的给你们。”江月萱随口说道。
两只小狼一听,两双眼睛变得贼亮。
另外一只则是很失落。
江月萱开始用奶瓶给孩子喂奶。
有了吃的,孩子便不哭了。
嘶啦嘶啦地吃得很香。
小孩吃饱就是睡觉,很容易打发。
江月萱把奶瓶往床头柜上一放,躺了下去,仰卧的姿势。
她对两只小狼说道:“你们想不想吃奶?”
“想!”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妈妈给你们一个任务,你们俩一边一个,用点儿劲儿吸,一定要把所有的奶吸出来,这样妈妈以后就不痛了,而且以后生的奶汁会更多。”江月萱说着,把衣服掀了起来,露出两座山峰。
到了现在,周宇墨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有多么地错误。
他的损失太大了。
两只小狼接到这个任务简直是接到了皇恩浩荡的懿旨,立刻便扑了上来。
事实上,此时的江月萱很辛苦。
两个孩子卖力地吸着,她自己也得用手轻轻地揉着。
疼痛让她的汗都冒出来。
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
其实,这样的感觉很幸福。
终于,那折磨人的胀痛消失了,两座坚硬的山峰恢复了弹性。
两个孩子已经吸得嘴巴子都酸了。
“妈妈,为什么这里的奶总是有啊?”以衍不解地问道。
“因为一直有新的奶生成啊。”江月萱解释道。
两个孩子恋恋不舍地看着那里,忍不住地问道:“妈妈,以后还可以吃到吗?”
“如果妹妹吃不了,就给你们吃。”
江月萱绝对不在意这样宠他们。
李管家又从下面上来,收拾着用过的吸乳器和奶瓶:“我拿下去刷了。”
“别忘了消毒。”江月萱嘱咐道。
周宇墨却是对李管家说道:“你留在上面,看看夫人是不是还需要什么,这些由我来刷。”
他说着,拿起东西便出去了。
到了厨房,周宇墨江吸乳器的盖儿打开,用鼻子闻了闻。
还真香。
他回头看了眼楼梯,确定李管家没有下来。
犹豫了一下,他竟是将剩余的一点乳汁倒进了口中。
女儿他不嫉妒,但对那两个儿子他可是真嫉妒了。
他只能看着干眼馋,这么好喝的东西,他竟然得不到!
不过,看来他刚才给女儿换纸片的举动不错,有了效果。
他看到了她的眼睛红了。
她的心里仍然有他,否则,她怎么会生那么大的气。
他会让她消气的,不管用什么方法。
就在江月萱睡觉的这几个小时里,他恶补了如何照顾孩子的知识,甚至去了新生儿房,亲手练习给女儿换纸片,喂奶。
所以,现在他可以比较熟练地做这件事。
有两个孩子在身边,江月萱也不好对周宇墨怎样。
但她根本就不看他,只是把他当成空气。
有事情,她宁可吩咐孩子,也不会叫他。
周宇墨对此毫不在意,只要她一出声,他立刻就去干。
孩子的小床被放到了大床旁边,以便她可以随时照顾孩子,虽然现在动手的都是周宇墨。
周宇墨很自觉,自己在地上又支了一个行军床,晚上就睡在了上面。
也是多亏了这个卧室足够大,否则这屋里在放了三张床之后,只怕没有地方可以插脚了。
江月萱说是不看周宇墨,但每一次他给孩子换纸片,或把孩子递到她的手上的时候,她还是会看到他的手臂。
袖子被挽到肘窝稍下的地方,露出的部分看上去特别的遒劲有力,还带着疏散的微长的汗毛,给人一种特MAN的感觉。
开始她没有注意细看,但几次之后,她注意到他的胳膊上的痕迹。
心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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