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空再给你打回去。”
江月萱对黄依依这样说完,挂了电话,叫了声来人:“鲁院长。”
她没有收起手机,因为她相信鲁昱滨知道的比她还多,她没有必要隐藏这些。
“你怎么会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鲁昱滨问道。
“是我的一个朋友发给我的,这是他们才照的照片。”
“是夏威夷吗?”
江月萱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来得及问呢。”
“这是他们曾经的约定,每一次冯波过生日的时候,宇墨都会带她去不同的地方,他们有一个计划,今年应该是去夏威夷,而且前几天就是冯波的生日。”
江月萱猜得还真对,鲁昱滨知道得简直比她多多了。
她叹了口气,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大老板对冯波还真是好,好得让人嫉妒。”
鲁昱滨点头:“他们两个人从小就认识,宇墨宠她都上天了。”
“既然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好,那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不结婚?”江月萱疑惑地说道。
鲁昱滨凝眸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你不介意他们结婚,想让他们在一起?”
江月萱呵呵一笑:“我这不是成人之美吗?我现在是鸠占鹊巢,只是不知道那个鹊是谁,很好奇。”
“你真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鲁昱滨也是笑了笑,然后说道:“既然你感兴趣,那我就知无不言,我应该知道得比你的多。”
“快告诉我。”江月萱兴致勃勃地请求道。
“对于他和冯波的关系,不只是我一个人,我们这些兄弟也都拿不准。宇墨对她是很好,但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和她结婚。三年前,在他征婚后,便将她送去了法国,最近又将她接回来。原以为他会和你立刻离婚,和她结婚,可是,你们到现在也没真的离婚。”
鲁昱滨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有关他们俩的事,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如果你去问其他的兄弟,估计也不会说出更多。宇墨和我们的成长经历不同,他从小就是按照周家继承人的身份培养教育的,他的天资又特别高,曾经是个很孤僻的人,而冯波是他小时候唯一的玩伴。”
“冯波的父母也是很有钱吧,要不他们怎么会认识?”江月萱又问道。
鲁昱滨叹了口气:“看来你对他们俩的事不是一般地感兴趣。”
“这不是没有事就瞎合计吗?在家的时候,带着孩子成天忙,哪里有时间想这么多。”江月萱为自己找着借口。
如果你说她对周宇墨特别地关心,她绝对不会承认。
“冯波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我没有见过他们,是周家给了他们钱,给他们买了房子,养着他们。”
江月萱更是纳闷:“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对他们那么好?”
“宇墨从来没有说过,我们也不知道。”鲁昱滨说道。
江月萱觉得鲁昱滨应该不会知道更多了,犹豫一下,开口说道:“我想问你一个人,不知道你会不会知道。”
“谁?”鲁昱滨也是好奇。
江月萱下了决心说出三个字:“李冰怡。”
说完,她自己竟是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等待着鲁昱滨的回答。
“李冰怡?”鲁昱滨皱眉想着,“没有听说过。”
“她不是你们的同学什么的吗?”江月萱故意启发式地问道。
鲁昱滨肯定地说道:“没有,和我们接触的这些同学中,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他反问江月萱:“你怎么认识这个人?为什么问她?”
“除了冯波,大老板以前没有自己喜欢的女人吗?”江月萱反问。
鲁昱滨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李冰怡是宇墨曾经爱过的人?”
“我也不知道,他睡觉说梦话的时候,曾经喊过她的名字。”江月萱说道。
鲁昱滨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有这样的一个人,应该也是六年多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我还在国外留学,而他早就回国,我对他的那段历史不是很清楚。”
江月萱说道:“只怕你在,也未必全部知道。”
鲁昱滨笑了笑:“也对,你和他结婚这件事,就已经瞒了大家这么长时间。我们只知道有你这个人,却不知道是谁。”
“那会不会是他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江月萱又问。
“很有可能。”鲁昱滨也不否认,同时疑惑,“但是,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听说有这样一个女人呢?”
“可能是他的女人太多了,你们都记不过来了。”
江月萱说着站了起来:“谢谢鲁院长告诉我这么多。”
鲁昱滨却是没有要离开的样子:“有句话我很想对你说,但又担心说了,你会多想。”
江月萱立刻警觉起来。
鲁昱滨对她的态度,她哪里会一点感觉没有。
她只想用自己的不觉察,来淡化掉他的在意。
所以,她表面上却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您想说什么,就尽管说,我是一个百无禁忌的人。”
鲁昱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按理说,宇墨是我的好兄弟,我不应该向着你说话,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早些和他离婚,你跟着他,会过得很辛苦。”
江月萱知道他会这样说,于是说道:“还好,我和他在一起三年多了,感觉挺不错的。他不限制我的自由,我可以随意做我想做的事,婚姻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何必要计较太多。”
“你真的这么想?”鲁昱滨用奇怪的眸光看着她。
江月萱笑了笑:“是啊,做他的老婆真的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有钱又有势,如果我需要,他还是很帮我的。”
“你这样的想法可真奇怪。”鲁昱滨不相信地摇摇头。
江月萱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说道:“您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做事。”
“你也好好休息,明天你还得给我开车。”鲁昱滨半开着玩笑。
总算是等到鲁昱滨离开,江月萱连忙给黄依依再打电话。
“你是怎么弄到这些照片的?”
“是我们的同事正夏威夷采访,恰巧碰上了他们两个人,便给拍了下来。这事估计明天就能见报,我是想让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江月萱呵呵一笑:“我还需要有心理准备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是那样地不在意。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那样。
她抬头望了眼天空。
乡下的夜空,星光看上去是那样地灿烂,一道银河是那样地亮眼。
偏偏地,她的心总是让她想起城中那灰暗的天空,还有星光暗淡的本是晴朗天气的夜空。
“可是,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样硬绑着你是要干什么?既然喜欢那个女人,就干脆娶回家里,谁拦着他了。”黄依依气哼哼地说道,“我问过狗腿子,他也摸不清他的主子在想什么。”
江月萱笑道:“你就别成天欺负老实人了,否则,等人家跑了,我看你找谁哭。”
“找你!”黄依依立刻说道。
“我都给你们俩绑到一起了,其余的就不管了。”江月萱冷哼道。
两个人通完了电话,江月萱也进屋去睡了。
虽然这件事让她心里发堵,但她也是相当疲乏,躺下后,便睡着了。
……
陡峭的山路,错乱的高矮不一的丛林,还有一不小心就可以碰到的荆棘。
一个十几人的队伍,正在这样的山坡上慢慢向上爬着。
每个人都不是轻装而行,身的后面,都背着东西,身体半匍匐着,看上去颇为吃力。
其实,如果此时驻足远望,人们都会惊叹,这里的风光真美。
但是身在其中的人们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心情去欣赏了。
在山的那一边,有着一个十几户人口的小村庄。
因为道路不通,那里的人们几乎过着与外界隔绝的生活。
那里的人们很少出来,外面的人们更是很少进去。
但课题组的人却都是对那里的感了兴趣。
他们想要的,不仅是与这次课题研究相关的材料,而且期盼着,在进一步的测试中,会有惊人的新发现。
所以,当他们听说这样一个地方后,便一致通过去那里的决定,虽然这不是他们的计划目的地。
男人背起了沉重的器材,女人则背起了食物还有送给那里人的礼物。
他们在向导的带领下,正在向那里前进,目的是希望在天黑之前,可以进村。
这些人平时都是手不提篮,肩不担担的人,即使是男的,也是吃力非常,女的就更不用说。
为了方便彼此相互照顾,在出发前,整个队伍就做了分工,男女混合编组了。
鲁昱滨虽然身为院长,但他的体力却是最好的,他的身上背的是最重的器材,还负责着押后。
江月萱和邢雨菲走在他的前面,这是他自己要求要照顾这两个人的。
这两个女人,都和他有着某种关系,他不可以让她们任何的一个人出事。
自从课题组从医院出发后,人们都看出了他对这两个人,尤其是江月萱的照顾,也看到他经常和江月萱在一起,和她说着话。
至于原因,好吧,还是相信他的理由。
“邢主任是我表弟的未婚妻,江大夫的老公和我是好兄弟,我任重而道远啊!”他这样幽默地解释着。
江月萱自己觉得体力真是比以前差了,这是因为前几天的那场大病,否则,这样的山路行走,她还真是不在乎。
邢雨菲却是有些吃不消,她身上的东西几乎全部上了鲁昱滨的背上,还剩一小部分,则是由江月萱帮着背着,空身轻装的她,还是狼狈不堪,还得由江月萱拉着她往上走。
“这路怎么这么难走,住在里面的人怎么把东西弄进去的。”有人抱怨道,还有着好奇。
带路的向导听到了,笑着说道:“你们只背这点东西,就累成这样,一看就是不常干活的人。等你们进到村里就知道了,那里的人还有冰箱,洗衣机可以用呢。”
大家更是惊讶:“这些东西怎么送进去啊?”
“都是人背进去的。”
向到说完,大家倒吸起气。
在这样难行的山路上,竟然可以把洗衣机,冰箱背进去!
我勒了个去!
终于,队伍爬到了山顶,人们发出一阵欢呼声。
然后大家便都坐了下来,大口喘息着,没有谁急着继续赶路。
休息了十来分钟后,向导说道:“大家不要以为下山的路好走,一定要十分小心,否则会出危险。”
听了他的话,人们又提起了心。
果然,下山的路更陡,人们几乎无法直立行走,后面背着东西,让下山的过程更艰难。
路的两旁树木相对少,人们没有可以扶住的东西,因为都是荆棘和低矮的灌木丛。
同样的,江月萱还是要照顾邢雨菲。
此时,她的心里什么都没有想,只想如何把这位千金小姐带到目的地。
鲁昱滨是男的,而且身上的东西够多的,自然不好一直手拉着手照顾她。
每一组之间都有着一定的距离,防止前面有谁摔倒,会让后面的也摔倒。
江月萱一手拉着邢雨菲,一手用树滚打着旁边的低矮树丛和杂草。
邢雨菲也做着同样的事。
她们在打草惊蛇,这是向导吩咐的,因为这一带经常有毒蛇出没。
忽然间,邢雨菲尖叫了一声:“蛇!”
手中的棍子脱落,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江月萱随着她的声音望去,之间一条蛇正向她们这里窜过来。
她推了一下邢雨菲,让她离开了蛇所对的方向,却是让自己陷入了危险。
后面的鲁昱滨动作也不慢,竟是将她抱了起来。
那蛇冲向了鲁昱滨,然后窜入另外一侧的灌木丛。
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的,等前面的人往后看时,鲁昱滨正跌坐在地。
他被毒蛇咬到了脚脖子。
“你哪里被咬到了?”江月萱人一落地,立刻焦急地问道。
“这里。”鲁昱滨只说出这两个字,人已经开始出现中毒症状。
江月萱将他的裤腿挽上去,看到了正在变黑的被蛇咬到的地方。
“你赶紧从我的包里拿抗毒剂!”江月萱对还有些愣的邢雨菲吼道。
做这样的旅程,他们当然会带上真对各种毒蛇的抗毒剂。
江月萱喊完,她自己则立刻低下头,对着毒蛇咬到了地方用力地吸了起来。
是不是很有效就不知道了,但这是她能想到了最好的防止蛇毒继续扩散的方法。
前面的人返了回来,帮着邢雨菲找出抗毒剂,迅速注射到鲁昱滨的胳膊上。
江月萱还在继续吸着,一直到伤口上的血由黑变红。
鲁昱滨一直都没有彻底昏迷,只是不能动。
他眼看着她那样拼命地为他吸毒,已经可以动的手,渐渐握住,看着她的眸光幽深。
平生没有真的对哪个女人动过心,但是,这个拼命为他吸毒的女人,就是这样蛮不讲理地把他的心彻底偷走。
为了防止江月萱也会中毒,她也被注射了抗毒剂。
又过了一会儿,鲁昱滨可以站起来了。
虽然人有些虚弱,但是可以继续前行。
他身上的东西只能由其他人分担,好在是在下山。
……
因为是山坳,村里的信号效果一点都不好。
江月萱试着给家里打电话,说话声断断续续的,更不用说视频聊天了。
于是,她之后和孩子们用短信通话。
两个孩子似乎很担心,即使是用短信通话,也是一句接一句,说个不停。
江月萱要应付他们两个人的短信,打得她手指都痛。
而他们的谈话重点就是……
周宇墨的绯闻再次出现!
他去夏威夷和冯波一起度假的消息再次成为头条,还配上两个人亲密在一起的照片。
周以衍是担心他们两个人会因此再要离婚。
“妈妈,你别生爸爸的气,别和他离婚。”
“妈妈放心,我不会让爸爸把那个女人弄回家,她来一次,我就撵她一次。”
阳阳则是担心她会因此难过。
“妈妈,就是离婚也没关系,我和以衍都挺你。”
江月萱正低头忙得热闹,鲁昱滨走到她的身边:“给谁发短信?”
“我儿子。”江月萱说着,把最后一条短信发出,收起了手机。
“怎么样,感觉好一些了吗?”她问道。
“除了全身还是有些没有劲儿,已经没有什么了。”
鲁昱滨说着话,他的眼眸看着她,露出一抹火热,声音越发低沉:“谢谢你。”
“谢什么谢!”江月萱淡淡地一笑,一点都不在意地说道:“这是碰上了,不管是谁,我都会那样做的。”
“可是,我还是要谢谢。”鲁昱滨的声音执拗。
“好,我接受你的感谢。”江月萱点头。
鲁昱滨的唇又动了动,却是没有出声,垂下的手微微上抬,但还是没有再动,而是抓进了拳头。
江月萱说道:“我也累了,要去睡了,我先进去了。”
“晚安!”鲁昱滨说道,声音有些黯哑。
“晚安!”
江月萱说完进了屋。
鲁昱滨站在院子中,就那样站着,好长一会儿,这才走出院子,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江月萱并没有立刻躺下。
她站在窗口,向外看着,一直到鲁昱滨离开,她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现在,她很想这个旅途可以尽快结束。
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的东西的时候,就是负担。
比如,现在的鲁昱滨。
……
夏威夷。
酒店的房间里。
周宇墨正在与沙尘落通话,两个人已经说了好一会儿,沙尘落觉得自己的汇报应该可以结束了。
“就这些?”周宇墨却是不放电话。
沙尘落想了想,又看看手中的纸,那是他汇报前自己写的提纲,以免忘记什么。
那上面说记述的要说的内容都说完了,应该没有什么遗漏。
“重要的事情全部都向你汇报了。”沙尘落信心满满地说道。
“重要的事情?不重要的事情呢?”
沙尘落很想去查一查老板这几天在夏威夷是不是吃了什么不洁的东西,他的脑回路似乎有些改变。
可是,身为狗腿子,他必须也得跟着改变才对。
于是,他便冥思苦想起来。
想了半天,他有些沮丧地说道:“该告诉您的都说了。”
他灵机一动:“老板,你觉得我有什么漏掉的,给提个醒。”
“什么都要我提醒?你跟了我多少年?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周宇墨的话,让沙尘落的精神更加紧张起来:“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遗漏了?”
回答他的是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是什么事被他忘了呢?
沙尘落还真是有些担心。
黄依依进来的时候,沙尘落还在拧眉思索着,把从早上到晚上做的事,仔仔细细地回顾了一遍,想着自己究竟忘了什么事。
“你这样在干什么?”黄依依一边往外拿晚餐,一边问道。
“刚刚和老板通完电话,他一个劲儿地问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忘了,没有向他汇报。”沙尘落沮丧地说道。
黄依依冷哼:“他那是被冯波迷得缺了根筋,没有记住你告诉他的事情,想让你再重复一遍。”
沙尘落不同意:“老板不是这样的人,否则的话,他就是累死,都没有办法做完公司的事。”
“哼!”黄依依冷哼,“吃饭!吃饭的时候别说他,让我倒胃口。”
沙尘落立刻高兴地坐到了餐桌旁,拿起筷子,大口地吃起来:“好吃,吃饭不谈工作,不想了。”
他说不想了,可黄依依却又想说了:“我就不明白,如果他想和别的女人结婚,谁也没拦他,月萱也是一直都在等离婚,可他现在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沙尘落叹了口气:“我也是猜不到他是怎么想的。不过,如果我是老板,估计我也不会轻易离婚的,其实,夫人这个人真的很好,典型的贤妻良母,太适合他们那样的家庭了。老板即使和她没有爱情,但终究还是有感情的,况且,小少爷还一直都把她当成亲生母亲,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些原因,老板才不愿意和她离婚。”
“这不是坑人吗?月萱就应该给他们周家当牛当马?而他却可以在外面和其他女人风流快活?”黄依依越想越气。
沙尘落用手拍拍她的肩膀:“你别为他们的事生气了,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那样做。”
“你要是敢那样,我就把你的蛋蛋切下来,炒了辣椒吃。”她说完,忍不住自己先笑了。
沙尘落一口菜差点儿噎到自己:“你也太狠了吧?”
“你猜这话是谁告诉我的?”黄依依还在笑。
沙尘落有些不相信地反问:“不会是夫人吧?她那样的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是她,她说是他们科的护士长说的,不过我给改了改。”
“炒辣椒是你加的吧?”沙尘落问道。
黄依依满意地点头:“看在你这么懂我的份上,就不和你生气了。”
……
周宇墨挂了电话后,一直都在等沙尘落的回话,然而对方根本就不再理他,这让他的火噌噌地起来了。
看着一直都没有动静的手机,越看越气,拿了起来,就想摔出去。
手都举了起来,却又放下。
如果他的手机坏了,换个手机,那她……
这个手机是她唯一知道的他的电话号码!
……
在黄依依走了之后,沙尘落在睡觉前,还是继续想着他究竟忘了什么。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来,于是便不想了。
想到明天还要去公司,面对那些人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他决定以后坚决不做老板,就这样当狗腿子了,前提是把这个给他开很高的工资的主子HOLD住。
那天,主子开了金口:“等你小子结婚那一天,我给你百分之一的股份做红包。”
每次想到这个,他都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地干劲儿十足。
百分之一!
他当然知道这个百分之一意味着多少。
想一想,都心情激动。
睡觉,养足精神,替老板打发掉那些没事拿钱穷找事的老头老大妈们!
不过,他刚刚睡着,又被电话声叫醒。
看了眼号码,他知道是周宇墨的。
老板,难道你不知道时差这个问题吗?
……
冯波敲门走了进来,神色一派快乐,仿佛她与周宇墨从来都没争吵过:“宇墨哥,你找我什么事?”
“刚才尘落给我打电话,说公司里有些麻烦事,我决定提前结束假期,明天回国。”
冯波意外:“可是,我们还有好多东西都没有玩到呢。”
“我没有让你跟我一起回去,你自己留下玩,什么时候玩够了再回去。”周宇墨温和的声音说道。
“你不在这里,我一个人玩得有什么意思?你就不怕我被坏人骗了?”冯波气恼地看着他。
周宇墨轻轻一笑:“你都多大了?还会像小孩那样地没有脑子?”
“我真想我永远都没长大!”冯波说完,甩门走了出去。
她一路快步走着,眼睛里的眼泪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为什么,他就是不爱她!
为什么,为什么!
她去了酒吧。
要了两瓶酒,开始喝了起来。
喝得半醉不醉,身边多出一个亚洲面孔的男人。
“漂亮的姑娘,我来陪你喝怎么样?”
男人的手肆无忌惮地握住了她的手,把她往怀里一拉,低头吻上了她。
“宇墨哥!”她手搂住那个男人的脖子,梦呓一样喊着。
“喝多了,哥替你醒酒去。”
那个男人抱起了她,离开了酒吧。
……
终于,课题组完成了他们的工作,心情自然大好。
“我听说附近有一个石山自然风景区,我们是不是去那里玩一天,这些天都累死了。”有人向鲁昱滨请求道。
“好。”鲁昱滨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了,“正好也是顺路。”
石山风景区最有名的景点是里面有一座吊桥,几条又粗又大的铁链通过连接着两岸,上面搭着木板,两侧的扶手是软绳编制的网。
下面几十米远的地方是喘急的江水,浑浊,浪花汹涌。
人走在上面,还直摇晃,让经过的人惊叫连连。
邢雨菲人到了桥边,面色变白:“好可怕。”
江月萱虽然也挺害怕,但觉得这个还真是够刺激,却是跃跃欲试。
她刚走了两步,身后的邢雨菲叫住了她:“江大夫,你的胆子这么大,带我过去吧。”
面对着众人,她真的不好拒绝。
可是,要是有可能,她不想和她这样近距离地接触。
想起那天邢雨菲在病房中和撕破脸的样子,她觉得这个女人蛮可怕的。
“走吧!”她伸出了手。
邢雨菲的两只胳膊都抱住两天江月萱的一只胳膊,几乎是靠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走到中间的时候,邢雨菲的腿突然就软了,人跌倒。
她的身体向桥边滚去,吓得江月萱立马抓住了她。
她连拉带扯地将邢雨菲拉了起来,不想邢雨菲的手似乎特别有劲,结果竟是将她拉得倒下。
很快,她就站了起来,然后用手去拉还瘫着的邢雨菲。
偏偏地,邢雨菲的力气那么大,又将她倒,再次跌坐在桥上。
此时,吊桥上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今天不是节假日,来这里游玩的人几乎没有。
其他人已经过了桥,因为邢雨菲的关系,江月萱和她走在了最后。
鲁昱滨是最先过去的人,所以站的地方离桥头稍远。
看到她们两个都倒在桥上,有些担心,便对前面的人说道:“让一下。”
他准备上去把她们两个人接过来。
其他人却是没有那么担心,这桥玩的就是惊心动魄,当然要怕,这样才刺激。
但大家还是对她们喊道:“加油!”
这时,鲁昱滨已经到了最前面,脚还没有踏上桥板,却是听到邢雨菲在喊,声音极为恐惧:“救我!”
随后,他看到了他此生都无法忘记的噩梦样的情形。
一个浅蓝色的身影从桥上跌落,如同一抹惊鸿,瞬间便掉入几十米下滚滚咆哮的江水中,连落水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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