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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温柔

豪门贵妻典范 一点烛光 9611 2021-04-02 12:08

  外景主持人正是黄依依,但她的画面一闪而过,只有她解说的声音。

  镜头对准的人物是周宇墨。

  江月萱这才知道,周宇墨提前离开是因为煤矿出事了。

  画面里,周宇墨和一些人正在努力安抚着情绪激动的矿工的家属。

  场面非常混乱,但周宇墨的样子却是沉稳得很。

  虽然听不清他对着那些人在讲什么,但混乱的人群在逐渐地安稳下来,场面看上去已经可以控制住。

  江月萱的心一直都在提着,为周宇墨担心。

  看到一切终于好转,她也松了一口气。

  忽然,人群中有有个人向周宇墨所在的方向扔过来一块石头,眼看就要打在周宇墨身边的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身上。

  周宇墨伸臂将那人拉了过来,身体一转,用后背替那人挡住了石块。

  当那个人的脸露出来时,江月萱认出,那人竟是冯波!

  从周宇墨的眸光里,可以看出他对冯波的担心和关切。

  看着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江月萱的心里发堵,她转身回到厨房。

  反正都死不了,关她什么事!

  两个孩子对电视里的画面也是有些惊住,但他们看问题的角度完全不同。

  “石头打到你爸爸了。”阳阳说道。

  “没关系,男子汉大丈夫,被石头打一下算什么!”周以衍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

  阳阳这个时候注意到江月萱已经离开了屋里。

  他站起来,去了厨房。

  周以衍一看,也连忙跟了过去。

  “你是不是担心周宇墨了?”阳阳轻声问道。

  “没有。”江月萱勉强露出了笑脸,“一块石头,打不坏的。”

  “就是!妈妈你不用担心。”周以衍立刻同意。

  阳阳没有说什么,但看江月萱的眸光却是有着明显的担心。

  “你们继续玩去吧,妈妈马上就会把饭菜做好了。”江月萱撵他们离开厨房。

  两个孩子回到屋里,周以衍问阳阳:“你的手机呢?我打个电话。”

  阳阳把手机递给了他。

  他拨了一串号码。

  没有人接听。

  他不放弃,又打了一遍。

  还是没有人接。

  他想了想,换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

  接电话的人是沙尘落。

  “沙叔叔,是我,周以衍。”

  “小少爷?”沙尘落颇为吃惊,因为电话号码很陌生。

  “我想知道,爸爸是不是受伤了?”周以衍说道,“妈妈很担心。”

  “是吗?”电话那边的沙尘落语气十分高兴,“那你让夫人接下电话。”

  “妈妈,沙叔叔让你接电话。”周以衍说着,向厨房跑去。

  江月萱很意外,但还是接了电话。

  “我是替老板谢谢夫人的关心。您不用担心,只是被石块打一下,老板皮糙肉厚,这点小伤对他不算什么。”

  江月萱一时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听他这么说了,还是说道:“我刚才在电视上看到了,没有事我就放心了。”

  “老板他现在正在与人说话,等他有空,我会把夫人的关心转告给他的。”沙尘落很诚心地说道。

  “不用了,他忙,就别用这些无用的事打扰他了。”

  挂断了电话,阳阳看见两个孩子都在看着她。

  “现在,你是不是就不担心了?”阳阳很认真地问道。

  江月萱笑了笑:“你们去玩吧,我没有担心。”

  回到屋里的两个孩子却是没有心情看电视,继续说着话。

  “你知道吗?其实周宇墨要和江月萱离婚了。”阳阳说道。

  “江月萱是谁?”周以衍不解地问道。

  “就是妈妈啊。”阳阳说完,发现自己的话出来毛病,立刻补充道,“我是说,你的妈妈,我的姑姑。”

  周以衍神情大变:“他们要离婚?那我是不是又没有妈妈了?”

  江月萱从厨房出来,想叫两个孩子洗手吃饭。

  听到两个人的话,插了话:“就是离婚,我也还是妈妈,这个是不可以改变的。”

  阳阳帮腔:“是的,妈妈就是妈妈,这个和离婚没有关系。”

  周以衍还是紧张:“真的?妈妈不会不要我?”

  “当然不会!”江月萱语气非常肯定地说道,“你忘了,我们曾经拉过钩的。”

  周以衍这才松口气,“妈妈说话可要算数。”

  三个人开始吃晚餐。

  周以衍知道这是妈妈做的饭,心里特别好奇,对饭菜的味道充满的期望。

  他迫不及待地夹起来一口菜,放进了嘴里。

  阳阳还没有动筷,眼睛一直都在看着周以衍吃。

  当菜进了周以衍的嘴里之后,他的小脸变了变。

  阳阳笑了:“看在妈妈这么辛苦的份上,你一定要多吃哦。”

  他说完,拿起了筷子,大口地吃起来,那样子看起来,让人觉得饭菜特别地香。

  周以衍忍着,没有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最后咽了下去。

  江月萱对此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没有办法,她在这方面就是低能。

  “吃东西不能光吃味道,还要讲究营养,多吃点,对身体有好处。”她大言不惭地劝着周以衍,自己也是吃得蛮香甜。

  “阳阳,我今天做的菜的味道还是有些进步的,你说是不是?”

  阳阳点头,表示同意。

  他对着周以衍说道:“这是真的,妈妈今天做的菜真的好吃多了。”

  周以衍听了他的话,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怎么也叫妈妈?”

  江月萱和阳阳都是一愣。

  阳阳反应非常快:“看你叫妈妈,觉得很好玩,我也想叫。”

  江月萱连忙接话:“叫就叫吧,这样我就又多了一个儿子,挺好的。”

  “要是那样,你就是我的哥哥了,是不是?”周以衍对这个称呼的变化非常高兴。

  阳阳觉得自己没有吃亏,于是点头:“行,那我以后就把你当亲弟弟。”

  看着江月萱和阳阳吃得很香的样子,周以衍也觉得饭菜不是那么难吃了,也大口地吃起来。

  晚饭后,两个孩子又有了新的事情要做。

  在这个时候,周以衍才真正发现了自己比阳阳强的地方。

  阳阳要听财经新闻,但他对其中的内容并不是懂很多。

  他想听是因为觉得知道这些,可以教他以后如何挣很多的钱。

  而周以衍很早就开始接受这方面的教育,和阳阳相比,他是专家级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阳阳钦佩地问道。

  “我天天都要学习这些的,因为我以后要从爸爸手里接管公司的。”周以衍到现在才真的发现自己比阳阳强的地方,人一高兴,连谦虚都忘了。

  阳阳倒是不介意,很诚心地请求道:“你教我好不好?”

  周以衍没有半点的犹豫:“行,以后天天晚上,我都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白天都学了什么。”

  江月萱一直都是陪在两个孩子身边,但对他们的谈话,却是没有插话。

  两个孩子可以相处得这么好,她从心里高兴。

  以衍这个儿子认得真不错。

  ……

  晚上睡觉前,两个孩子一起去冲澡。

  当阳阳脱光衣服的时候,周以衍看着他的小胸脯直发愣:“你,你那里怎么了?”

  “这是我动手术留下的疤痕。”阳阳毫不在意地说道。

  “动手术?你得的是什么病?”周以衍好奇地问道。

  “先天心脏病,手术完就好了,我现在和正常孩子一样。”阳阳的语气还蛮自豪的,“对了,就是用你爸爸给的钱做的手术,我还从来都没有对他说声谢谢,我现在对你说谢谢,等于对你爸说了。”

  “应该的。”周以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坦然接受了阳阳的道谢。

  第二天,周以衍又跟着阳阳玩了一天。

  吃过晚饭之后,江月萱这才和周以衍商量送他回家的事。

  她一张口,周以衍的一张小脸就垮了。

  “妈,我以后都想留在这里和阳阳在一起。”周以衍恳求道。

  江月萱立刻摇头:“这个不可以。”

  “我不愿意回去,我愿意留在这里。”以衍执拗地说道。

  阳阳也跟着帮着腔:“就让衍衍留在咱们家不行吗?”

  江月萱很耐心地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留在这里?”

  “我想和阳阳玩。”

  “你觉得你的理由可以被人接受吗?”江月萱反问道,“做为周家的长孙,你忘记了你的责任?”

  “我不想当了。”周以衍任性地说道。

  江月萱脸色异常严肃:“这么说,你愿意过以后都像昨天在市场里那样地生活?因为没有钱,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负,被人打,连顿饭都吃不到?”

  周以衍的脸色变了:“不!”

  阳阳也很舍不得周以衍走。

  很难得地,他可以找到一个可以和他有共同语言的小伙伴。

  “那你以后一定要再带他来咱们家。”

  “好!”

  江月萱点头:“人活着都有自己的责任。你太爷爷为你制定的那些培养计划不是不好,而是不全,所以妈才说让你知道普通人的生活。你喜欢和阳阳玩,以后还会有机会。但是如果你今天不回去,那么以后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来和阳阳玩了,即使妈妈想带你出来,都没有办法。”

  “我懂了。”周以衍虽然不情愿,但也明白什么是他应该做的。

  江月萱赞赏地点点头:“以衍就是聪明,妈妈一说就明白了。另外,妈妈还有件事要对你说。你回家后,不要对任何人讲见过阳阳的事,否则,他们以后就不会让妈妈带你出来了。”

  “为什么?”周以衍不解。

  “因为他们不了解阳阳,会以为阳阳能把你带坏,不让你与阳阳接触。但阳阳和你一样,是一个出色的好孩子,你们俩在一起,可以相互学习,以后一起有出息。”

  “妈妈以后肯定还会带我来和阳阳玩的,是不是?”周以衍懂了。

  “是。”江月萱肯定地答应道。

  “那妈妈今天要在哪里?”周以衍很希望江月萱和他一起回去,并留在周宅。

  “这里今天就阳阳一个人,妈妈得留在这里照顾他。”

  “可是……”

  周以衍心里非常不愿意,却又说不出口反对。

  “你回家以后,会有好多人照顾,所以,妈妈对你放心。但阳阳却是自己一个人,没有人照顾,妈妈不放心。你和阳阳是好朋友,你觉得应该让他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吗?”江月萱反问道。

  “那等爸爸回来,我还是想和他商量一下,让阳阳和我一起住。”以衍还是不甘心。

  江月萱想了想,答应了:“好,那就等你爸爸回来,由妈妈来问。”

  ……

  半夜的时候,江月萱被电话吵醒。

  “夫人,是我。”沙尘落在电话里道着歉,“对不起,半夜把您叫醒。”

  江月萱立刻想到了周宇墨:“是不是大老板出事了?”

  “你能不能劝一下他,让他去医院。”沙尘落说道。

  果然,他出了事。

  江月萱的心提了起来。

  “他怎么了?”

  “他可能是伤口感染了,人发烧,却不肯去医院,现在,我们正在路上。”

  “那你就带他去冬园,我去医院取药,然后我直接去那里。”江月萱说道。

  “好。”沙尘落答应了。

  ……

  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将阳阳自己一个人扔在家里,江月萱对此倒是没有太多想。

  她给阳阳留个纸条,便去了医院。

  开了处方,取了药,包括外用,点滴用的,弄了一箱子。

  走到门口的时候,遇到同科的王大夫。

  今天是她值病房的夜班。

  “你怎么半夜的跑到这里?”王大夫奇怪地问道。

  “我有个亲戚,前些日子受了伤,伤口没有好好地处理,感染了。”江月萱解释道。

  “你怎么不让他来医院?”

  “他不愿意来,我只好这么麻烦地帮他了。”江月萱说完,急急忙忙地走了。

  等她坐车到了冬园别墅的时候,周宇墨和沙尘落已经到了。

  与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冯波。

  江月萱一看到她,整个人的感觉立刻就不好了。

  不过,她还是很仔细地看了她一眼。

  那种隐隐的熟悉的感觉,就是挥之不去。

  两个女人相见,敌意立刻显现出来,彼此都没有主动说话。

  旁边的沙尘落有些尴尬,却不好说什么。

  周宇墨躺在趴在chuang上,眼睛闭着,一张俊脸因为发烧有些潮红,倒是让他看起来带上了一丝的柔美。

  江月萱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眉蹙了起来。

  伤口感染造成的发烧,是明显的败血症,必须立刻用抗生素。

  但是,要给周宇墨扎点滴,可这是让人头痛的一件事。

  她没有说话,而是给沙尘落一个眼神,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过来一会儿,两个人又都走了进来。

  沙尘落直接走到周宇墨的身边,立刻动起手来,很快便将周宇墨的四肢全部绑了起来。

  这么一弄,刚才睡着的周宇墨醒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

  江月萱没有理他,开始准备扎点滴的药水。

  周宇墨终于明白她要干什么,大声喊道:“我不扎针!”

  江月萱没有理他,继续手中的工作。

  很快,她就将一切准备好,动作迅速地在他的胳膊上,把针扎了进去。

  周宇墨看着扎进血管里的针,竟然笑了:“我没晕过去。”

  “躺着的话,一般不会晕的。”江月萱好笑地说道,“绑上你,是担心你瞎折腾!”

  不过,周宇墨还是害怕针的。

  针扎在胳膊上,他连动都不敢动了。

  做完这件事,江月萱突然发现了一个错误。

  她没有给周宇墨先脱衣服!

  于是,她只好用剪子将他的衣服剪开。

  伤口本来不算大,但红肿得很厉害。

  “我昨天晚上在电视里看到他被打,怎么这么快伤口感染成这样?”江月萱不解地问道。

  “那个电视节目是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不是真正的现场直播。周总受伤后,没有时间做伤口处理,再加上天热出汗,昨天就已经出现症状,今天就更严重了。”沙尘落解释道。

  江月萱观察了一下伤口,觉得这样的情况,没有办法做得太多。

  她只是做了局部的消毒,便用凡士林纱布,将伤口盖上。

  “这伤口要是能及时处理,就不会感染了。”江月萱半责备地嘟哝着。

  周宇墨这个时候开了口,对沙尘落说道:“你把冯波送回去吧,你们不需要留在这里。”

  冯波立刻开了口:“你受伤,我留下照顾你。”

  “你也累了两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周宇墨语气颇为温柔。

  “不,你这样,我怎么能安心回去睡觉?我要留下照顾你。”冯波执拗地说道。

  “这里有她。”他看了眼江月萱,“她是学医的,懂得如何照顾病人,你就不用担心了。”周宇墨仍然很耐心地劝说着。

  “冯小姐,以前老板有病都是夫人照顾,你留下也没有用,我还是送你走吧。”沙尘落开了口。

  江月萱觉得自己也应该说句话了。

  对这个冯波,她就是不喜欢:“冯小姐,谢谢你对宇墨的关心,不过,有我在,就不需要你留在这里。我看你现在也很疲乏,可别病在这里。我可以照顾他,但没有办法照顾你。”

  “你凭什么撵我走?”冯波语气不善地问道。

  江月萱呵呵一笑:“不是我撵你走,而是在为你着想。”

  “波儿,听话!”周宇墨又开了口,这次语气有些重。

  “好吧。”冯波不甘心地答应了,“那我明天再来。”

  她一直都是这样,对周宇墨可以撒娇,但从来不敢真的忤逆他。

  周宇墨没有出声反对。

  他们走了以后,江月萱开始收拾东西。

  时间不长,她便收拾完毕。

  再看躺着的周宇墨,眼睛闭着,呼吸虽然因为发烧有些急促,但很平稳。

  她坐在了他的身边,将他身上的被子掖了掖。

  人在发烧时,会感觉到冷的。

  周宇墨睁开了眼睛:“你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江月萱以为他是担心她太累,于是说道:“没事,我得替你看着滴流。你睡吧。”

  “如果你不累的话,那帮我刮下胡子,这里不好受。”周宇墨说着,用没有扎滴流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等着。”

  江月萱对此轻车熟路,很快就拿来剃须刀,时间不长,便帮他把胡子刮完。

  她又用温水润湿了手巾,替他擦了脸。

  周宇墨说道:“我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

  “扎着滴流,你怎么洗澡?”江月萱白了他一眼。

  但是,她还是用盆接了半盆微热的水,端了过来:“我给你洗脚,这样就舒服了。”

  周宇墨立刻坐了起来,挪到了床边,把脚伸进了热水盆里:“你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给我剪脚趾甲了,你看看都多长了。”

  他的话还真是提醒了江月萱。

  她低头看了眼他的脚,脚趾甲是够长的。

  自从他提出离婚后,她就没有给他剪过脚趾甲。

  “先洗脚,然后我给你剪。”她说道。

  看着低头给他洗脚的江月萱,周宇墨的眸光闪了闪。

  他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一切做完之后,周宇墨躺了下来:“陪我睡觉。”

  江月萱推脱:“你先睡,我得替你看滴流。”

  “你是嫌弃我没洗澡,嫌我脏?”周宇墨脸色一沉。

  “不是!”江月萱本能地反驳。

  “那你就上来。”周宇墨语气带着命令的意味。

  “我要是睡着了,谁替你看滴流?”江月萱气恼地问道,只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

  “让你陪我躺着,又不是让你睡觉。”周宇墨还很有理的样子。

  “你还不知道?我一躺下,用不了几分钟,就得睡着。”

  “可是,我热!”周宇墨又说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那你还让我躺着陪你,两个人腻在一起,感觉更热。”

  江月萱说着,用手去摸他的额头,“看样子,你的体温要开始往下降了。”

  “你上来吧!”

  周宇墨用没有扎滴流的左手,一下子将江月萱拉了上去。

  “你自己脱()衣服,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滴流拔下来。”他威胁道。

  “你要干什么!”江月萱气得对他瞪眼睛。

  “这个时候喜欢搂着你,因为你的身体是凉的。”周宇墨满脸坏笑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江月萱被他搂在怀里,舒服的是他,不舒服的是她。

  可是,他就是喜欢这样“坏”一点地对她。

  江月萱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没有再拒绝。

  她将衣服脱去后,躺了下去,靠在了周宇墨的身上。

  周宇墨伸手搂住了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真舒服。”

  江月萱故意气恼地说道:“你这是把我当成天然物理降温袋了。”

  “别的女人想,我还不允许呢,你就偷着笑吧。”周宇墨冷哼道。

  ……

  周宇墨虽然因为伤口感染发烧,不得不回来,但第二天一大早,便又走了。

  煤矿出事,还死了不少矿工,这事很棘手,他哪里有心情在家养病。

  江月萱没有拦他,但对来接他的沙尘落则是嘱咐再三,让他注意周宇墨的情况,督促他按时吃药。

  ……

  下午,江月萱去图书馆查资料。

  正在看书的她,感觉对面有人坐下,便抬了下头。

  那是一个年龄约三十刚过的男子,戴着眼镜,儒雅英俊,正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她。

  他就是这家医院的年轻院长鲁昱滨。

  “鲁院长!”她有些吃惊,笑着打了个招呼,声音很小。

  “论文初稿完成没有?”鲁昱滨轻声问道。

  江月萱参与了鲁昱滨的科研课题组,现在已经进入论文写作阶段。

  鲁昱滨交给她两个题目,由她主笔。

  她知道,这是鲁昱滨照顾她。

  若不是他的帮助,以她一个只有大学毕业资历的人,根本就不会参与重大的科研课题的研究工作,她的晋级就是奢望。

  而她也因此学到很多的东西。

  因为江云海的事,她牺牲太多。

  当初,她本是有出国机会的,国内读研,更是没有问题。

  但因为江云海受伤,她不得不放弃这一切。

  能进入这家医院工作,还是黄依依帮她走的后门。

  “基本写完了,但是,在论证方面,觉得资料不够充实,所以,想再查一查,补充一些内容,这样更有说服力。”江月萱解释道。

  “你把已经写好的先发给我,我帮你看一看。”鲁昱滨说道。

  “好啊!”江月萱自然很高兴,不过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那就太麻烦你了,你那么地忙。”

  鲁昱滨淡淡地一笑:“很希望你可以经常来麻烦我。”

  “……”

  江月萱愣了一下。

  这话怎么听起来不那么对劲?

  “有什么问题吗?”鲁昱滨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他刚才说的话,没有任何的歧义。

  “没有。”江月萱赶紧摇头。

  她没有办法再继续坐下去看文献,于是站了起来:“病房里还有事,我先走了。论文的草稿我今天晚上就会发到你的邮箱。”

  不等鲁昱滨出声,她人已经落荒而逃。

  鲁昱滨没有出声制止她。

  他拿起江月萱放在桌子上的文献杂志,靠上的唇边,眸色变得幽深。

  这个女人,从他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再也放不下。

  若不是因为她早已经名花有主,他又怎会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她。

  ……

  江月萱可以说是逃出来的。

  她不是不谙事的少女。

  曾经有过那样刻骨的爱恋,她怎么会不懂鲁昱滨刚才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可是,即使她与周宇墨离婚,她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鲁昱滨不知道她的底细,但她知道他。

  他与周宇墨可是好兄弟,等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怕要远远地躲开她。

  看了下时间,还真是该回病房了。

  她需要对病房里的病儿再查看一次,然后对夜班的大夫做交代。

  刚刚进了病房大楼,她感觉到了手机的震动。

  看了眼号码,竟是跃城那边的医院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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