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女挑了挑眉,“哦呀,小白,我说过了吧,不要在我发表感叹的时候打断我,否则……”少女没有把话说完,但眼里隐隐透出来的威胁之意却是少年能看得清的。
只是,他白兰杰索怎么会这么胆小呢?
于是,他又愉快地奔赴在作死的康庄大道上:“小冰酱怎么能这么无情呢~我可是最喜欢小冰酱了呦~”随即从身上掏出一袋子棉花糖享受。
“呵呵”发出一阵略带些阴森的不明意义的笑声,少女盯着少年脸上的图案发起了呆,不再说话。
“小冰酱?”白兰看着少女有些空洞的眼神,带着些许担忧,连自己最喜欢的棉花糖都忘记继续吃了。
“我……”少女略略回神,黑眸直视着白兰紫罗兰色的眸子,一脸认真。
白兰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虽然他没有超直感之类的东西。“难道小冰酱这么认真,是为了要跟我告白吗~讨厌,其实我还没准备好呢~不过小冰酱这么心急的话,也没有关系的呦~”
“呵呵。”少女带着些许嫌弃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只是心情变好了一点什么的,她才不会承认呢!所以说少女原来你的属性是傲娇嘛!
“我要去日本了,机票是今天下午的。”少女低下头,到底还是说出口了,有些舍不得呢。
在经过一段诡异的沉默之后,少女微微抬起头,却又被白兰的爪子压下去了,导致她没能看到他压抑的有点扭曲的表情,他听到他的声音是这么说的:“呀嘞呀嘞,真是伤心呐,身为小冰酱的朋友,却是在这么晚的时候知道的~”他捂住眼睛,用调戏般的语气接着说,“我伤心了,快来安慰我哟~”
黑发少女张了张口,却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说不出口,那些话对于他,终究是显得矫情了……
不知两个人在草地上沉默的呆了多久,黑发少女站了起来,大步走远,连回头,都没有。
可惜,她没有看见身后白发少年脸上带着几许疯狂的笑意与那句极轻极轻的随风飘散的话:“小冰酱,我会去找你的哟~你的身边只能有我哟~其他的人,都去死好了哟~”转身,离开,只是轻笑不语。
——
黑发少女穿着一身拉着银灰色的拉杆箱在机场中穿梭,那淡然的眼眸、无表情的绝美五官让人看不出情绪,她悄然弯起的唇角明明该感到亲近却更让人无端升起距离感。所以许多想来搭讪的男人望而却步。
她是,黑羽冰凝,沢田的远房表妹。父母不明。战斗力不明。使用武器可伸缩双手剑。她不是黑手党,她是门外顾问第二把手,职位仅次于沢田家光。
“哦呀,一个人都不来接我,我好伤心啊~家光最讨厌了!”
这时,突然窜出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三件套的大头婴儿出现了,“ciaos~小凝~”
“ciaos~Reborn君怎么来了?”冰凝淡定地看着他跳到她的肩上,感受到肩上多出来的一股重量,莫名一阵心安。
“接机,不就是来接你的么,家光说的所以不要骂他了。”他笑着说。
“阿拉,好吧好吧,就当我错怪他了。”
“诶诶诶?!你认识里包恩!”
冰凝转过头看着棕发的少年,眉眼弯弯:“是的哟,里包恩君是我老师他好友,也算是我的半个师傅。很熟的哟~那么请问你就是十代目吗?那个候选人沢田纲吉?”
“啊!嗯……嗯。”沢田纲吉好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不知所措脸红了起来。‘怎么办?好漂亮的女孩子!’
“那么,表哥,请多多指教。”冰凝笑着弯下腰鞠了一个90的躬。
“表……表哥?!”沢田少年表示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又出来一个表妹!家里的人已经够多了!
“嗷!”刚说完,泽田少年的脑袋就受到了里包恩的‘爱之飞踢’。
“蠢纲!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唔……”冰凝眨了眨眼,“里包恩君,你还是这么暴力~迪诺哥是这样,纲哥也是这样~”
“哼,是他们太弱了,现在这样不也是挺好的么。”里包恩嘴角依旧挂着挑衅的笑。
“好吧~”冰凝耸了耸肩,不可置否。“那么,我们回去吧~”
“好,蠢纲,拉箱子!”
“好……”某人有气无力的声音。
冰凝唇边的笑意半分未减,但眼底深处却埋葬着死寂与冷漠。
在面色冷漠地直面拒绝任何关心和终日嬉皮笑脸装作不需要谁的关心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后者。
“你们好~我是黑羽冰凝,是纲哥的表妹~”带着欢快的笑容,在打开门之后简洁的做了自我介绍,不过看到里面的情形也是笑容僵了一瞬。
‘那个跑来跑去一边哭一边大闹的卷毛小鬼手里拿着的是十年火箭筒吧!那个不是波维诺家族的宝贝嘛!他后面跟着跑来跑去的是一平?那个风的徒弟?还有跟在他们两个后面拿着两盘诡异的上面有紫色的虫冒着泡泡的料理的是碧洋琪没错吧!啊啊啊!不要过来啊我说!不要!’
“嘭——”那个火箭筒就这么盖到冰凝的头上,‘特么的,小鬼你等着!’
待到紫色的烟雾散尽,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和室的装扮,诶?这是自己的家?怎么这么安静古怪?
随着门的拉开,一袭黑色和服的俊秀青年看到冰凝明显愣了愣,随后又面色不改的问:“十年火箭筒?”
“啊……嗯。”说完冰凝自己都羞愧了,居然结巴了。但是他真的很像她小时候遇见的一个男孩……是巧合还是画风差不多……
他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别有魅力,凤眼微微挑高饶有兴致地看着冰凝,“在十年前你还没见过我?”
冰凝又点点头,索性不说话,多说多错。
“我叫云雀恭弥,十年后的你叫云雀冰凝。”
在一阵熟悉的感觉又传来之后,冰凝被这件事震惊的麻木了。
只是她没有听见她消失在烟雾中之后,他勾了勾唇角淡声说:“既然你不肯答应我的求婚,那么动点手脚也无妨。”
回到原来沢田家的门口,冰凝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何只是去了一次未来,自己的终身大事就定下来了?这未来能不能改的啊?
她转过头,看着笑的一脸高深莫测的里包恩和一脸呆滞的沢田纲吉,“未来……可以改变吗?”
“一般不行啊~所以,小凝顺其自然吧。”里包恩挑了挑眉。
冰凝:T_T心好累,一枪崩了我吧。
我堂堂彭格列第一神偷门外顾问第二把手怎会落到如此下场……虽说那个男人蛮帅的不对这不是重点!我要找的是当年那个小男孩我可是承诺过了嫁给他的,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这么一想,莫名觉得自己好帅。不过要真是那个ひばりきょうわたる呢。要不就扑上去?好吧,就扑上去好了。
百转千回间冰凝已经动了无数个念头,好吧,其实也就三秒钟……
“啊拉,是阿纲的表妹吗?家光已经跟我说过了,阿凝就好好住下吧。欢迎呀~你叫我奈奈妈妈就好了。”这个一直在释放大空笑容的就是沢田奈奈,冰凝表哥的妈妈,家光的元配。
“那就,谢谢奈奈妈妈了。”冰凝从善如流的改口,同样也是笑眯眯的。
“不麻烦,阿纲,快带着阿凝去她的房间,我啊去多烧几个菜给阿凝庆祝一下。”
被冷落在一边当背景板的纲吉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老妈点到,立刻做出了反应,“好……好的。”
他们前脚刚进了家门,后脚就冲进来两个人。
“十代目!”
“阿纲!”
前者是忠犬,后者是天然黑划掉——呆。
冰凝转过身歪了歪头,保持未变的笑容,“你们好,我是纲哥的表妹黑羽冰凝。”
“啊!十代目的表妹!大小姐!我是狱寺隼人”
“阿纲的表妹?啊哈哈,我是山本武。”
“诶?!狱寺!不是啦!大小姐是什么称呼啊!”纲吉有些晕乎乎的,这称呼比十代目更怪啊!
“叫我冰凝就好。”
“冰……冰凝”狱寺诡异的脸红了一点。
“啊哈哈,那我就不客气的叫你冰凝咯~”山本武果然还是没有发现这气氛这么古怪。
“诶?黎若可又是第一名!”
“对呀对呀!教学楼外的公示栏已经贴出来了。”
“唉,她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管这些干嘛?学霸的心思我们是猜不透的。不过你们发现没有,黎若可每次都年级第一,而和他同班的苍白男神则永远第二!”
“唔……好像是这样的。”
“不仅如此,他俩的分数永远相差0.5分。”
……
初夏以至,空气中俨然有了热意。位于A市的海尘中学刚度过了期中统考,成绩也在考试后第三天公布。就在其他考生担忧自己成绩,讨论的热火朝天时,在通往学校图书馆的小道上,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青石板上印满铜钱般大小的光斑,一男一女在这静谧的时光中并肩行着。
“苍白,本姑娘又一次夺得了年级第一哦!”黎若可扭头看向比她高出一头的少年,灿若繁星的眸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嘴角扬起一抹恶魔般的笑容,不过眼神中的晦涩和空洞只有她自己才会懂。
被唤作苍白的少年用余光看到她这副模样,则是无奈的笑笑,道:“你又想到什么鬼主意。”
黎若可眉眼一弯,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我还没想好,不过,这么算的话,本学期已经大大小小13次考试,我以0.5分的优势赢了你13次,按我们的约定,这学期里你必须要满足我13个愿望,现在你已经满足了我6个愿望,还差7个哦。”
苍白笑而不语,就是静静的走在黎若可身边,一束阳光照在他脸上,为他的笑容更添几分清朗。可像黎若可这么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绝非表面这么 “清纯”!
“吶,苍白!”
“恩?”
“你为什么叫苍白呐?”
“这是你第一百三十四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别废话,快说!”黎若可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瞪着苍白。
苍白嘴角一抿,意味深长。但也是那么一瞬,即恢复了正常。
“这个嘛……因为我白呀。”
黎若可眼神一暗,又道:“喂,认真点!”
苍白一笑,靠近黎若可,突然伸手把她一把揽过来,然后捏了捏她的脸:“最近胖了点。”
黎若可不可避免的红了脸,像个雕塑般定在那里。她知道苍白是在转移话题,可……凭什么说她胖了!一秒、两秒、三秒。
“苍白!”黎若可愤怒的追上去,“别岔开话题,还有我没……”胖。胖字没有说出口,她便感觉撞在一个人身上。
苍白抱紧黎若可,眼底有一抹心疼和戏虐。“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黎若可推开苍白,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看不见。
似乎因为黎若可这句话时间停滞了,耳边只传来了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和两人的呼吸声。苍白把黎若可面庞的上的因为风变得有些乱的发丝撩了过去。“对不起”苍白的声音轻轻的,似乎怕伤到了她。
“没关系,事情已经是这样了。”黎若可回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
苍白心底隐隐发疼,她的眼睛并不是天生这样,是那场意外。尽管她在同学面前装得像个正常人,可他还是知道她很难过。
苍白又捏了捏她的脸,很正经的说了一句:“果真胖了。”
黎若可气得满脸通红,刚才似乎并没发生什么,腮帮子鼓着气,苍白似乎真的很完美,这是她靠摸得出的结论。过了好久,才憋出一句:“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欺负我!”
“……”
一秒、两秒、三秒。
“哈哈哈……”苍白魔性的笑声回荡在林荫小道上方。
而黎若可在他身旁默默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欺负我。”
流泪,自己干嘛嘴贱,岔开话题不就好了嘛?不过,以她对他的了解,她岔开话题的功力绝对引不开他……
苍白牵起黎若可的手,轻笑的呢喃:“是啊,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欺负我。”
今天是学校下了最后通牒的日子,让我们一周之内就搬离寝室啊!怎么办啊?寝室的好友都找到工作了,大家都陆续搬走了,我怎么办啊?想想真是头都大了,呜呜呜,谁来帮帮我啊!!
“梧桐,我要先把东西搬走了,真是宿舍阿姨见我们一次就催我们一次,真是受不了了!本来还想多陪你两天,看来不行了!”小艺扯着嗓子,双手叉腰边和我说话边指挥她男朋友张阳搬行李。小艺是我在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我们俩性格都大大咧咧的,整个大学时期就是她陪我疯了!还记得我们俩在寝室看“搞笑一家人”,看到电视剧里面天天吃烤肉,我俩就跷课去吃烤肉。我们晚上吃了宵夜又怕长胖,就带着手电筒去学校小树林散步,无聊了我们就借着电筒的光数一数到底有多少对情侣在约会,再无聊一点,我们就用电筒照一下那些正在约会的情侣,然后扯着嗓子说干嘛呢?回寝室了!再再无聊一点,我们就会躲着然后大声说学生会来检查了!然后看着那些小情侣们落荒而逃的样子,我俩笑得就差满地打滚了!现在看着小艺要搬走了,我还没有着落,我披着被子坐起来眼眶红红的对小艺说:“诶”
“多大点事啊!你看你哭啥”小艺说着朝我走过来!
“不是,我是想说,什么时候又吃烤肉啊”我这一句话不仅逗乐了小艺。连一旁的搬东西都张阳都忍不住笑出来了!
“梧桐,你看你还不赶快搬走,还想着吃呢?”张阳仰起头看着我说。
“你以为谁都和你们小艺一样好命,毕业就有个好好男朋友接她走啊?姐姐我还在找工作呢,等找着工作才能知道该搬哪儿去吧”
“梧桐,不是我说你,之前大家都忙着找住的找工作的时候就你躺在床上睡大觉,现在知道着急了吧!我跟你说过了,让你和我一起搬到阳子哪里去,你又不愿意,现在寝室就剩下你自己了,过两天断水断电了看你怎么办,怎么样?今天和我一起搬吗?”小艺说着就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别别别,可千万别,我可不想打扰你和张阳!等下唐杰还得陪我去复试呢!”
唐杰是我表姐的好朋友的弟弟,好死不死我俩都考到了这个二流大学,平时放假回家什么的都是他帮我买的票,所以一来二去我俩也就熟悉了,小艺那一群死党老是开我和唐杰的玩笑,说我俩都是没人要的孩子凑合凑合在一起算了!可是只有我和唐杰心里清楚,我们就是老乡而已!
“哟,又是唐杰呢?你俩快点在一起吧!我们这些旁人都跟着干着急了,你看看你上次感冒还不是人家唐杰同学整夜整夜的在医院陪你,要说他对你没什么谁信啊!”小艺说着小跑到我的床边,拽过我的被子问我:“你面试的是什么工作啊?”
唉,你们就开玩笑吧,但是我和唐杰都知道我俩只是朋友,我的那个他你在哪儿呀?快出来吧。
“什么工作?我算是领教了,还是找一份学了四年的专业的工作吧!你知道之前我去面试的工作都是些什么吗?说的好听啊,销售代表,销售经理。唉,其实吧,就是一直让我打电话!刚开始……”
“刚开始你还信心满满觉得打出去100个电话只要有一个电话成功了就能拿着丰厚的奖金慢慢走上人生巅峰……”小艺还没等我说完就打断我继续说:“我说你怎么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到关键时刻就脑袋抽筋呢?这些工作你也能信?你不会真的要去上班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是要去啦,我前两天算是领教过了,太恐怖了!一个办公室几十张办公桌,一人一部电话一本厚厚的电话本!埋头苦打啊!好心塞!还好我只上了一天班就炒了老板鱿鱼!”
“那你说明天唐杰明天陪你去面试的公司是做什么的?你面试的职位是什么啊?”
“就是一家商贸公司,我还能面试什么工作啊!从小不努力,长大只能当会计了!”
送走小艺和张阳之后我一个人在寝室收拾好东西之后就到小操场上去溜达。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我竟迈不开步子,也许是因为毕业这个词很沉重吧。背在身上感觉压力很大!过两天就要真的离开这里了,我努力去记住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同学的面孔,因为过了明天大家说过再见之后也许就真的再也不见了。足球场上的同学还在挥洒汗水,看他们的脸上还挂着笑容,是他们在为毕业欣喜吗?是我太感性了吗?我竟然觉得有一丝丝不舍,我竟然觉得后背发凉!“啊!!谁啊?神经病啊!”摸着我凉飕飕的后背我猛的转头看见一个留着半寸的男生正站在我身后喝水!他嘴里还含着矿泉水瓶子,眼神很吃惊的盯着我!
“我还以为你是聋子,喊你半天你没反应,我就往你后备洒了点水,这么热的天我也帮你降降温嘛!”说完他嬉皮笑脸的笑了起来。
“你神经病啊,我叫我干嘛?有病吧你,有病去医院!”听着他那么嬉皮笑脸的无厘头解释我瞬间火就大了,正想指着他的鼻子骂的时候发现我不知不觉走到了车道中间,已经有好几辆车在我身后停了下来!然后我回头看看他,看见他很无奈的摊摊手耸了耸肩帮说:“怪我咯!后面那辆车喇叭那么大声也叫不醒你,我天真的以为我站在你升后叫你你应该有反应,没想到啊没想到!”说完他看着我说:“你还不走开,是想等那个司机下来揍你吗?”
我伴随着刺耳的喇叭声转身看了看背后的司机我赶快吐了吐舌头快速跑开。
“诶,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好奇怪啊!你刚刚是在想什么事情吗?”我快步跑开之后刚刚洒我水的那个小子也跟了上了,像只苍蝇一样在我身边嗡嗡嗡的说话。我停下脚步转过身与他对视两秒之后我长叹一口气再次转身离开!
“诶,你倒是说话啊,别叹气啊。我叫陈诺,我已经毕业了,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啊!”
“全校那么多人,你确定你都见过?”
“见过的都记得吧,你说说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是”
“在校生吗”
“今天是,明天就不是了?”
“你是应届毕业生?”
“是”
“我们一届的,但是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我也没见过你啊!”
“好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为什么要告诉你?”
“刚刚难道不是我救了你吗?”
“你确定你那是救我?有车过来你为什么不把我拉到旁边呢?洒我水是几个意思?”
“其实吧,刚刚很大声的喊了同学、同学、车、车,有车!但是你没有听见啊!”
“你……”我也真是服气了,跟一个白痴说这么多话!“好吧,同学谢谢你救命之恩,我现在要走了,再见”
“诶,我是你的恩人啊,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将来怎么要求你报答我啊”
“晴晴,快起床了,今天是你开学第一天,可不能迟到啊。”
楼下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吵得慕容晴想继续睡也睡不着。慕容晴有点不满,她可是有一点起床气的,不过她不满也不会骂人打人,就只是嘟着嘴。嘟着嘴的慕容晴煞是可爱。
“来啦,来啦,我亲爱的妈咪大人。”
慕容晴从楼梯下来,天然卷的褐色长发随着慕容晴走动飘扬,配合着慕容晴精致的五官,更是显得可爱灵动。雅轩学院的校服刚好包裹住慕容晴娇小的身体,脚上踩着高跟鞋咯咯作响。
她本来是不想穿的可是就在昨天晚上,她亲爱的妈咪大人,恩威并施,软磨硬泡,各种招数都使出了,就是要慕容晴明天穿上她帮她买的高跟鞋去上学,无奈之下,慕容晴只好答应了。
穿着高跟鞋的慕容晴,没有平时的呆呆萌萌的萝莉气质,而是带着属于女人的妩媚,让她的妈咪和哥哥大人一时看呆了。
慕容晴天真的眨着眼看着他们看呆的表情:“妈咪大人,哥哥,你们怎么啦?”
慕容晴一开口说话,刚刚营造的妩媚气质瞬间破灭。慕容晴可是名副其实的萝莉啊,连声音也是娃娃音。
妈咪大人有点窘了,她居然对自己的女儿犯花痴。慕容夜更是懊恼,刚刚自己居然想把他的妹妹藏起来,不给别人看。
“夜儿,晴晴,快点吃早餐吧,不然待会要迟到了。”
“啊,哦哦。”
慕容晴是和慕容夜一起上学的,虽然现在慕容晴和慕容夜不是同一所学院的,但慕容夜还是坚持送他的宝贝妹妹去学院,这样他才会放心去学院。
“哥,人家不是小孩子啦,我会自己上学的嘛。”
慕容晴嘟着嘴埋怨,慕容夜总是把她当小孩子看。慕容夜捏了慕容晴的鼻子,然后继续认真开车,没有理会她。慕容晴不满的撇了撇嘴,也没有说什么。
“走,下车吧。”
慕容晴望着外面,咦,怎么不是学院啊,哥哥让她下车,是不想送她去学院吗?慕容晴有点沮丧,但还是乖乖下车。
“晴晴,走吧,给你买鞋去。”
“啊。”
慕容晴迷茫的看着他。
慕容夜拍了拍慕容晴的头,说:“晴晴,难道你想穿着这高跟鞋上学吗?”慕容夜刚刚看着她憋屈的样子,就知道她误会了,本来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说理由的,但看到他宝贝妹妹的样子,还是解释给她听。
慕容晴一听要换鞋,急忙追上慕容夜,拉着慕容夜的手进去。
“欢迎光临,请……”
侍应生还没有说完,就一直盯着慕容夜犯花痴,慕容晴看着侍应生对自己哥哥犯花痴,一点都不开心,开始埋怨哥哥干嘛长那么帅,如果他长得再平凡一点,哥哥就不会被女生包围,被女生表白,每次看到有女生向她哥哥表白,就有点吃味。因为她是哥哥的妹妹的关系,女生都来和她交朋友,心里就有点儿酸酸的,不想她们靠近她哥哥。
慕容夜有点不满侍应生犯花痴的服务态度,微微皱了眉头,冷下脸来:“这就是你们应有的服务态度吗?”
侍应生听了慕容夜的话,也知道慕容夜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犯花痴,收起之前的花痴,满脸笑容看着慕容夜,根本没有注意到慕容夜身边的慕容晴。
慕容晴望了一眼旁边的慕容夜,小声叽咕了一句“蓝颜祸水”。慕容夜一直注意着他妹妹,当听到他妹妹说了一句“蓝颜祸水”,脸色就阴沉下来,四周围的空气开始降低。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鞋子。”侍应生带着慕容夜和慕容晴走入选鞋区。
“晴晴,你喜欢什么鞋就自己去选吧。”
慕容夜无视一直盯着他的侍应生,而是转过头询问他宝贝妹妹的意见。
一旁的侍应生这才注意到慕容夜身边的女孩,有点悲催的想:为什么帅哥都是有女朋友了。慕容晴得到她哥哥的“恩准”,拉着慕容夜去了帆布鞋区域。
慕容晴看中了一双帆布鞋,上面什么装饰物都没有,就只有粉红色这一种颜色。慕容晴很纠结的想,要不要买。因为上面写着,这是情侣鞋,如果要买就必须也要买另一双男生的帆布鞋。
看着慕容晴纠结的样子,慕容夜也注意到了慕容晴看的那双鞋的要求。最后慕容夜帮慕容晴做下了决定,只要是他妹妹喜欢的,就算要求再高,他也会把它弄到手,送给他妹妹。
“我买下这双鞋了。”慕容夜掠过慕容晴对鞋子喜爱的脸,对着站在他们旁边的呆住的侍应生说。
“可是,可是……”慕容晴听到她哥哥说买下这双情侣帆布鞋,惊讶的抬起头,瞪圆了眼睛看着慕容夜,眼里满是惊讶。
“晴晴,只要你喜欢的东西,哥哥都会给你。”
慕容夜看着慕容晴深情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情侣,知情的人都怀疑慕容夜是不是有恋妹情结。
“谢谢哥哥,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的。”
慕容晴一激动,就往慕容夜的怀里扑去。慕容夜稳稳接住慕容晴的身子,暗自摇头,这死丫头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毛毛躁躁,以后他不在她身旁,她该怎么办?
“晴晴,你从小到大都是这个习惯,一激动就扑进哥哥的怀里。”
慕容夜扶正慕容晴的身子,宠溺的语气对着慕容晴。慕容夜只有在慕容晴面前才会用腻得死人的声音说话。
慕容晴听到慕容夜说她习惯不改的问题,脸就红红的。她可是有记得泽轩哥哥说的话。
上一年,慕容晴知道她哥哥参加奥数比赛拿了第一名,一激动就往她哥哥的怀里扑。蓝泽轩看到了,就忍不住上前戏弄一下慕容晴。
“小晴晴,你居然那么激动,把你哥哥扑倒了。”
慕容晴听到蓝泽轩这样说,也明白“扑倒”是什么意思,不好意思的离开他哥哥怀里。
不过后来却又被慕容夜拉回慕容晴进他的怀里,他去参加奥数比赛,也是因为这个宝贝妹妹让他去的,现在赢了比赛,他就是想抱抱他的宝贝妹妹。
我叫宜晴,生于1997年4月。
我的爸爸是一名建筑公司的副总,我的妈妈是一名典型的农村家庭主妇,她的两只手都中度残疾,勉强能够自理。
我下面有一个比我小一岁的妹妹,还有一个比我小四岁的弟弟。我的童年在十岁之前都是幸福的:爸爸在上海打工,妈妈在老家带着我们姐弟三个读书,三个孩子成绩在班里都是前三名。
悲剧发生在2008年,那年我11岁。
其实妈妈早就知道爸爸在外面有女人,在弟弟一周岁的时候妈妈就察觉了,但是她选择了沉默,因为如果她和爸爸离婚的话,最痛苦的是我们三个孩子。
然而爸爸并不知道妈妈的痛苦,他继续跟那个女人来往,直到被我们村里在外打工的大爷看到,回来一传十、十传百,那时候村里的大爷大娘们总是跟我开玩笑说:“晴晴啊,你爸在外面给你找了一个漂亮的妈妈!”我总是回复他们一个大白眼。
直到有一天放学回家,院子里围了一大帮人,妈妈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经过那些叔叔婶婶的劝告,妈妈打算把我们三个孩子送到爸爸身边去,她以为这样爸爸就能够回心转意,从此……噩梦开始了。
那是2008年的暑假,我们被妈妈送到了上海市宝山区的二姑姑家里,妈妈强行把我们留在了二姑姑家里就走了,她说晚点就来接我们,这一晚,就晚了足足五年。
中午的时候爸爸来接我们,我们三个都不愿意跟爸爸走,爸爸使出各种花言巧语骗我们跟他走,毕竟是孩子,毕竟那是一直疼爱自己的亲生父亲。
其实爸爸特别疼孩子,从来没有打过我们三个,每次回家都会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别的孩子都特别羡慕我们,我以为爸爸会一直那样疼爱我们。
被爸爸从宝山接到松江区,当天晚上住在二姑姑的儿子,我的表哥家里,表哥家的出租房很小,他们一家四口人睡在一张床上,我们姐弟三个和爸爸一起打地铺。
第二天爸爸去上班了,中午过来给我们带了很多菜,都是荤菜,他说是自己在公司的食堂里烧好拿过来的,当时被好吃的饭菜迷昏了头,压根就没想过爸爸被妈妈惯着从来就不会烧菜。
在表哥家里住了大概一个礼拜,那天下午表哥带回来一个女人,满头黄发,看上去也有三十多岁了,表哥说是他的同事,那个女人买了很多好吃的,她尝试接触我们三个,其实当时我已经猜到了她是谁,所以很排斥她,她倒也不气馁。
她提出带我到楼下去买西瓜吃,我就跟她一起去了,(后来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带我去,因为我是在三姑姑家里长大的,爸爸告诉她我从小不在妈妈身边长大,和妈妈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所以她选择从我先开始熟络。
过了两三天,爸爸带着我和弟弟去了他和那个女人的家。
刚进门我就看到床上扔着的性感睡衣,爸爸赶紧跑过去给塞到了床下。
多好的房子啊,有空调,还有比老家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大彩电,跟爸爸一起看了一下午的奥特曼,他成功的笼络了我和弟弟。
“喂,你个臭婊子的,你TMD有种你别跑。”
上午十点,太阳还是一如既往的火辣,光线犹如夏天坐在火炉旁边烤火一样烤得人们直皱眉头,在如此毒辣的太阳底下人们就很少出门,殊不知此刻恰好相反,热闹的大街,人来人往的城市繁荣昌盛,依然少不了人顶着太阳炙烤在逛街。
然而在一条被树荫挡住阳光的小巷道路上演绎着一幕男追女的好戏,哦不,说多了应该是很多男的追一个女的。
这一幕好戏正在上演着,如此地追着不免的让人路人摸不着头脑,难道我国的男女比例已经失调到这种地步了吗?竟然能让好几个男的相继前追,看来被追的人不是一个美女就是大美女。
还是一个穿着时髦个性超拽又酷炫的人!
被追女子脚步不停,转过头回看一眼,忍不住用着不文明词语骂着:“混蛋”
头顶戴着一顶咖啡色的帽子,身穿一件紧身黑色衣服刚好遮住裤头,下腰套上一件超短裤子露出白暂而不缺修长的大腿,身材凸凹有致,一甩一甩的头发随着奔跑的节奏在调皮的一甩一甩着,看着背影煞是好看极了。
还好女子腿长,能跑,也对得起她妈妈了。
往前一看,嚯,一张标志的瓜子脸,如雪白的脸蛋可能是由于激烈的奔跑过久泛着红晕,小巧的嘴唇,清澈的大眼睛此刻在滴溜溜的乱转着,想必是寻找脱身的方法。整个人美而不妖,属于上等极品中的上等极品。
“喂,小姑娘你停下来,我保证不伤害你。”
此刻后面又传来喊声,但是听着声音里有着一丝的兴奋。要到手的肥肉怎么能让她跑掉昵,如此极品美女,尚且能跑,他们追了两条街的路程,眼看见就要成功了。
试问,能不让他们兴奋吗?
四五个男生,有两个体型肥胖体力不好,正微微地喘着气,闻言,就像是打了鸡血,吃了兴奋剂,瞬间地超前,难道美女的诱惑就是那么的神奇?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网上不是有句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现在陌北心里想着,男人话可信,公鸡都会下蛋。狗改不吃屎了。吖的,追了我两条街,现在才叫我停下来,我容易吗?
若、真的停下,我这张漂亮的脸蛋岂不是很受伤?要知道你们几个男的,长得我都不好意思看了,若、我不停下,我的小命也不保,美色和小命之间,容易选择,宁愿死我要保存我的靓脸,所以停下,你做梦去吧。
陌北气极的回头大骂:“一群不要脸的男人,你们好意思吗?”
俏脸上已经微微地出现汗水,饶是以前练过也不可能高速奔跑很久。
呼啦,一个拐弯,陌北往着一条大道跑去,现在只有看运气了,伸手拦一辆出租车,命好就可以逃了。
不然等下被抓脸跪着死的机会都没了。
当然,趁现在还有五成的几率和百分之五十的电量赶快地跑掉,陌北被抓住只是时间的问题。
眼见要追近一点,一个拐弯又被陌北拉开些许距离。体型相对于肥胖的汉子来好比跟着一个女人大战三百回合还要吃力。手抹着额头滴下的汗水,呼呼的道:“大哥,这女人,真耐跑。”
“耐跑就也要跟上。”
叫做大哥的男子瞪了他一眼,看着后方百米开外紧跟着的大姐,又道:“大姐在后面,追不到你这个月的薪水没了。”
另一个壮汉眼睛了露出了狼追羊才有的目光,脸上是那叫掩不住地兴奋:“那个女人不是很能跑吗,咱们是男人,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女人。”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好,重要的事情说三次,陌北嘴中轻念着,陌北的体力开始下降,速度也开始变慢,心里急得像一团火,回头望见又缩短的距离,很是懊恼不已。
早知道出警局时就坐飞宇的车走了,也不至于出现坑姐的事来。
唉,人倒霉真是喝水都塞牙缝啊!
早知道是这样,昨天晚上就该把这丑女人狠狠地按在椅子上痛打一顿,,让她生活不能自理,唉,真是出师不利啊!
肥壮的大汗又冲着陌北喊道:“喂,小妞,你已经不行了,快停下来,哥哥好疼你。”
出声调戏,无声地愤怒啊!吖的,逼我跑我这么久,还在嘴上占我便宜,真当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不给你一点教训真当姐是好欺负的?回头,陌北狠狠的骂道:“你才不行,你全家的不行,你吖的就是个不举哥。”
好歹姐也是被追着长大,好汗~~~
如果杜小青在的话,又要讽刺她一番,你是不是被追着长大我不知道,但是我认识你到现在跟着你已经被‘追’了多少次我也是不清楚,我也是醉了。
肥汉听见反倒是不气,呵呵地一笑,猥琐的道:“哟呵,小妞还挺拽的,等下让你知道哥哥是不是不举。”
‘磁’的一声,陌北鞋子磨擦地面响起了一道刺耳声,陌北弯着腰从旁边拣起几课石子朝着跟她停止的大汉们扔去,陌北低声地辱骂一番:“混蛋,去死吧。”
“哎哟。”
能做到逃命时期边跑边骂的还边闹的,想必也只有陌北一人,石子脱手而出,陌北赶紧跑起,不然真的是清楚花儿是为什么那么红。
留下一连串大笑:“哈哈、、哈哈。”
正巧一颗石子打在肥壮大汉的额门上,瞬间一个红印子出现。肥壮大汉气火了,气急的道:“MD,兄弟们,用力追。”
这时,一辆超酷炫拽的兰博基尼悄悄地靠近路边,跟着陌北的身影慢慢地行驶着,车内放着悠闲地歌曲,边开车边摇着头,时不时地点着头,不知是迷醉在歌曲中还是欣赏英姿飒飒的陌北。
让人摸不着头脑。
“哈喽。”探出头来,车主打着招呼。
闻言,陌北的身子一僵,瞬间俏脸看过去,“喽哈。”
自己现在是逃命,但也不能的不回礼啊!
“美女,在干嘛昵。”得到回应,车主明知故问的。
“……”陌北瞬间的无语,她想爆出口,还好她标准文明淑女一枚,不长眼睛吗?没看见她在逃命啊!
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看见后面壮汉们又缩进一些距离,脚步又加快,可是依然没用,心里一阵烦躁:“跑步。”
“哦。”车主踩刹车,回头道:“这位美女已经不行了,你们加油啊!”
很是一句欠扁的话,让得陌北想要掐死他,今天运气怎么这么,这么、这么差,难道是昨天出门不看黄历?
瞪了一眼兰博基尼的车主,还是赶紧地逃命要紧,不跟神经病瞎扯蛋。
陌北的表情完全被车主收进眼底,车主扬起嘴角,一抹邪恶的笑容闪现。好玩,这女人有点意思。
“这位美女,请问芳名?”
“……”陌北。
“看帅哥诚恳地问你话,告诉下。”车主戏谑的道。
“这位。”陌北朱唇轻启道了两字。
“……”车主。
大哥,你搭讪的时间好像不对!今天我没有时间跟你玩。
“嘭!”
本来坐在位置上好好的云初晓被水瓶砸了。她想要生气,却在下一刻化作了泪水,沿着脸庞慢慢滑落下来。
这个陌生的城市,本来就不适合她。
原本的一丝落寞,随着这个水瓶,愈放愈大。
那个扔水瓶的胖男生过来捡水瓶,讪讪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去。
她的眼泪还在淌着。眼睛干涩的瞪大,那咸咸的液体像是自来水一样,流的自然。
五分钟后,那个胖男生被一个男生给拽了回来。
云初晓盯着他,神情中带着惊讶。
“对不起。”他向她道歉道:“我这个朋友不懂事,我代他向你道歉。”
云初晓细细的打量着这个男生。
瘦瘦的,黑黑的,穿着一件滑稽的绿色大褂,今年流行这种很浮夸的颜色么?
但是那头乱蓬蓬的头发却梳的很整齐。仔细嗅嗅,唔~他的身上有香水味。古龙的味道。
“这些都是给你的纸巾,全都给你。”这个黑瘦的男生塞给了她一大包‘清风’纸巾。然后抽出了几张手忙脚乱的给云初晓擦眼泪。
云初晓站起身来,轻轻拿起桌上的那包纸巾,优雅的,决绝的摔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位置。
她不是没有脾气,她的脾气通常都来得莫名其妙,让人没有防备。
那个男生望着她的背影愣在了原地,直到云初晓刚好走出门外,才听见背后有其他男生的叫喊。
“重阳,你的书!”
黝黑男神“呀!”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有个女生早把他的数学作业本从六楼“爽歪歪”的扔了下去。
九月的天气,清澈而晴朗。
云初晓缓缓带上了耳机,趴在阳台上听这歌,单曲循环。
眼眸中染上了一层云雾,原来他叫重阳。好傻,道歉还要替别人的。
她总算在这个学校认识了一个人名字,第一个人的名字。
“重阳。”她启口。
……
“云初晓旁边的女生,你坐前面去。”
云初晓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她是九班的班主任——朱抒凌。
没关系,反正她的同桌已经被调了两次,这次有没有也都一样。
她看着身旁的那个白皮肤平刘海的女生搬着桌子,从她身边走过。感觉要永久的离开。
好样的,云初晓,你又没有同桌了。
“我是新来的,我要做你同桌!”
原本以为没有同桌的云初晓转过身,看到了一张笑得甜甜的脸。
“我叫张灵灵。”
她绿色镜框下的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毫不介意的把自己的桌子推到了云初晓的旁边。
“你叫什么名字呀?”
“额……云初晓。”
云初晓盯着自己的桌面,余光看她忙来忙去的搬书。收拾东西。
“好听,好听,这个名字真好听,云初晓,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好朋友?是谁给她的勇气做她的朋友的。
云初晓的脸微微一红,故作镇定的捧着语文书翻了几页。
随手在白纸上画了几个圈,一转头,张灵灵已经和她左边的男生聊了起来。
……
“云初晓!”
云初晓一走出班级,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女生,是张灵灵,她要做什么?
她奇怪的盯着她的脸,想问出个所以然来。
“恩?”
“你去哪儿。”
“厕所。”
“我也去,我也去!”张灵灵带着欣喜的表情冲了上来。亲昵的抱住云初晓的手臂。
云初晓被搞蒙了。“你……”
“你下次能不能出去的时候,都带上我呀,或者和我说一声你去哪里也行!”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呀!”
张灵灵还在摇头晃脑的说着一些笑话给云初晓听,云初晓没笑,她自己反而被逗笑了。
好朋友,恩,是不是走到什么地方都会在一起。
云初晓站在告示牌前,每个班级都有个告示牌,位置处在讲台左方。那里是专门粘贴班级里的最新公告的。
然后,她看到了‘重阳’的名字。
她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重阳,好熟悉。”
在哪里听过。
他的名册下赫然写着“班长”两个字。旁边还有个女生的名字和他同排。
邱桐叶,副班长。
咦!她惊叫起来,这个女生不是昨天扔他书的那个女生么?
“不要啊,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身旁有很大的嘈杂声,云初晓歪过脑袋,一道绿色的熟悉的身影忽然扑了过来,在看到云初晓的时候,面部更加扭曲了。
惯性的速度,使得他的身体重重的把她推到。
然后,安初晓被推到在地的同时,在重阳的身后看到了那个追着他打的女生。赫然是邱桐叶。
这个女生长得很漂亮,让人一眼就能发现,并且过目不忘的那种漂亮。
但是此刻她正一脸吃惊的盯着云初晓和压在她身上的重阳。
“啊!”她捂着脸尖叫起来。
云初晓心里很无语,她这个当事人还没有尖叫,她反到帮她尖叫起来。
重阳凑得很近,仿佛下一秒,他的嘴唇就要贴到她的鼻尖了。
重阳仔细的看着她,一时间呼吸有些急促。
大色狼,大变态!云初晓毫不留情,表情依旧风轻云淡的朝着他下部猛踢过去。
“我的妈。好痛。”重阳捂住肚子,翻滚到一边的地上。
“天呐,这也太狠了吧,云初晓……”是那个第一天来就冲她砸水瓶的胖子。他一脸怕怕的紧盯云初晓,生怕下一个悲催的对象就换成了自己。
云初晓看了眼躺在地上继续哀嚎的重阳,默不作声,慢慢从他身边离开。
他是活该,谁让他这样?
“那里可是男人的命根子,云初晓太狠了。”
“就是,万一踢坏了,岂不是不能生儿育女了吗?”
“你不知道,那个云初晓啊,原来在五中的时候,可是块冰山美人呢。”
“别胡说,我只同意前半句啊。”
这一大早的走进来,云初晓就已经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不善的目光。
她踏上讲台,经过过道,大家一见她都不出声了。
完了,现在大家对她的映像都是,可怕的高中女生,大家大概都不会和她做朋友了吧。
其实,云初晓是紧张的。
但是她还是故作镇定的在同学们经验的注视下,艰难的走完了全程。
一夜之间,‘云初晓’这个名字顿时就火便了全校乃至全班。
在走过重阳身边的时候,重阳故意使坏,绊了她一脚。
张灵灵坐在后面瞪了他一眼,赶快拉过了动作如枯木般僵硬的云初晓。“初晓,你坐这儿,你别理他!”
她知道张灵灵说的他,指的是‘重阳’。
云初晓瞥了重阳一眼,他在是在笑吗?
那张黑黑的脸做出那样滑稽的表情,显得更加可笑了。
“云初晓,我知道你叫云初晓了。”乘着值班老师不注意,重阳拿书挡住自己左半边脸,回过身冲她龇牙。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我叫重阳,记住了,下次可别再忘记了。”
又过了一会儿。
云初晓抬起头,余光不自觉的瞥向了重阳,他在干什么呢。
化学老师还在还班上圈着元素周期表,大家都忙着抬头低头的做着记录。
她只看到了重阳那身绿色的背影,低着头在座位上用力涂抹着些什么。
一定没有认真做笔录!
重阳动了一下,云初晓以为他会转过身来,赶忙把视线移到黑板上继续做着笔录。
忽然,胳膊被人用力的挤了一下。抬头的时候,张灵灵正冲她眨着眼睛。
“初晓,你看。”
云初晓诧异的顺着她的实现望了过去。
只见,重阳高手举着那用黑色粗性油墨笔涂着的作业本。上面赫然写着一排又大又黑清晰度极高的字迹。
“我叫重阳,重阳节的重阳。”
过了一会儿,又换了一张。“嗨!云初晓,可以交个朋友么?”
这么一来,全班人的注意力都被重阳吸引了过去。
扔水的胖子在前排一阵惊叫:“哇,重阳,你想和云初晓做朋友,你找死啊!”
“不对,是直接性找死。”旁边的邱同叶提醒了一句。
班级里的人立刻就躁动不安起来。
“姑娘,去哪儿?”
穆盈每次回到自己的那个小县城,听到的第一句话都是火车站出站口旁边拉客的的哥的哟呵声。终于大学毕业了,再也不用在学校里晃晃当当的混日子了,穆盈很高兴,自己找了份不错的工作,虽然经常听到学长学姐们说工作之后的劳累辛苦,但再也不用伸手问家里要钱啦,自己支配工资,即使不多,但拿到工资后的满足感却是那么的令人心驰神往。
穆盈家庭条件一般,父亲是个小学老师,母亲是个家庭主妇,虽然没有那么捉襟见肘,但可想而知并不宽裕。父亲工资不高,但很重视孩子的培养,“穷什么不能穷孩子”是他半辈子的名言,尤其重视孩子的教育,穆盈的记忆就是从夏天晚上,躺在凉席上背诗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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