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气氛就在这一刻被张辰的几句话点燃了,大家互相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我笑着说道:“行啊,张辰,很厉害嘛,就这么几句话把气氛闹成这样。”
“那是,我可不说了嘛,虽然短了些,可我可是有大智慧的人呢。”
“看夸你两句把你给美得,徐鹏坐在那边呢,我去找她聊聊,你玩。”
“好。”
徐鹏,一个幼时我暗地里喜欢过的男生,一个成绩优异的好孩子,我总是喜欢欺负他,也喜欢跟着他屁股后面跑。再次见他,也还是如当初一样的腼腆,一样的不善言辞。
我伸出手对他说道:“徐鹏,我是顾琳。”
他伸出手回握住我的手:“我记得你,顾琳,那个爱欺负我的女孩子。”
“没想到你还记得呢。”
“嗯。”他腼腆的低下了头。
“你现在在干嘛呢?过得还好吗?”
“我现在在省城念大学呢,正在准备考研呢。”他低下头笑了笑。
“这样,我也在省城工作呢,可是不是都应该毕业了么?”我问道。
“嗯,我第一次高考的时候没考好,复读了一年,我读临床医学,五年制,所以晚了些。”
“那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学习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
“还是话不多呢,既然我们都在省城,有空多聚聚。”
“嗯,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呢?”
“我呀,当然是做我喜欢做的事情,你也知道小时候我那么爱漂亮,现在自然也是在做和漂亮有关的工作啊,你要不要猜猜看?”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说道:“唔……我猜不出来。”
“化妆师,不过我现在的状态可有点像无业游民,我就在网上发布信息,帮新娘子化化妆什么的。我可比不上你哦,未来的大医生呢。”
这时候,耳边响起了陈奕迅的好久不见。我循着歌声望去,是张辰在唱歌,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目光正好迎上了我的目光,心,似乎漏掉了半拍,陷入了他那双浅棕色的眸子里,那双眼睛是那么的好看,好像在对我述说着他的故事。我尴尬的笑了笑移开了眼神,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我知道,这是一个美丽的偶然。可我当时不知道的是,这个偶然,其实已经在我心里扎下了根。
我转过头,看到徐鹏探究的眼神,我捋了捋鬓间的头发,笑着说:“张辰唱歌挺好听的嘛。”
“嗯。”
明亮的太阳高掛天空,撒下一片金黄色的温暖。清风缓缓拂过面颊,墨色的髮丝夹在其中紧贴著面容。
伸手指尖划过面颊,髮丝拢在耳后。墨色眼眸中映著窗外的景色。
微微闭上眼,全身的神经感觉著徐徐凉风,享受这片刻的安详寧静。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
苏浅这样想著。
忽地,听到门打开的声响,缓缓睁开眼,再度望了一眼天空,这才将目光往讲台上移。
手指灵巧地转著手中笔,漫不经心地看著老师一如往常严肃的神色,听著他一尘不变的音调。
"我想大家都知道,我们班将要迎接一位新同学的事了吧?"他手上还拿著不薄的科任书,栩栩地道。
她一点也不意外。
儘管她平时不怎麼关心校园裡的事情,但在班上人的耳耳相传下,早有耳闻这位突如其来的转学生。
听说,是以成绩非常优异转进来的新同学,甚至不比当年新生考第一名的差。
虽然她对於这些都不感兴趣,不过对於这位新同学倒是有点儿好奇。
老师在说完一大长篇讚美后,这才缓缓地道:"顾同学,请进来吧。"
紧闭的门被打开,下一秒全班从安静变成吵闹,闹得苏浅一阵头疼。
她拧眉,面上明显的不悦。
从小她的耳朵就特别的敏感,虽然这点也让她对於音调方面显得敏锐,但也造成了不少困扰。
就例如现在。
苏浅看著眼前的写满字跡的笔记,听著耳边对她来说十分俱有杀伤力武器的噪音,扰得她一字也看不进去,耳朵微微作疼。
扯了扯嘴角,伸手闔上笔记。
微微抬眼,触到的是一片清明的眼眸。霎那间,时间彷彿停止,这世界上只剩下他们。
一种奇妙的感觉流入心怀,酥麻酥麻的,酸中带甜。
就好似,草莓蛋糕。
初嚐,酸中带点甜;第二口,甜中带些酸。之后,除了甜,还是甜。
那人一愣,眼眸中似乎有些惊喜,随后他扬起温和的微笑。
莫名触电感涌上心头,只一瞬即逝,令人抓不著,摸不透。她眼睫毛轻颤,垂下眼帘。
这就是,初恋吗?
她在心裡问著自己,低著头闪避他的目光。
或许是心虚,也许只是不太习惯被人注视的感觉。
感受著明显加快的心跳声,她再次拧眉。
这种道不明,说不清的紧张感,真是,令人感到烦躁却又无奈。
"我姓顾,全名顾念,我刚从刚转回来,对於这裡不太熟悉,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顾念扬起温和的浅笑,礼貌中带著淡淡地疏离,却又让人讨厌不起来的舒适。
顾念,顾念……真是个诗情画意的好名字。她默默地想著。
真是吵。
苏浅咬著木筷,焦躁地盯著眼前看起来可口美味的饭食,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而这些负面情绪,全都起源於邻桌的新男神。
至於為何叫新男神,看见他的脸就知道了。
五官精緻,清澈的眼眸,白皙的面容以及温文儒雅的气质皆是吸引人注意。
总是带著礼貌的微笑,儘管周围的同学都不敢靠近他,不过终究是阻止不了他们对於新同学的热烈讨论。
比起春风,更似在天雪山上的雪莲般,举手投足皆是优雅有礼,清心寡慾的气质显得更加高贵。
可能是他在外国养成的习惯,也可能是他与生俱来的,就连吃饭都是那样赏心悦目。
苏浅烦躁地用筷子戳著饭盒裡的章鱼形心心肠。
招蜂引蝶,蓝顏祸水。
七月蔚蓝的天空,一片炎热,暖风轻抚,树唦唦唦的作响,似有似无的诉说着一段朦胧的爱恋。
繁华的都市,车来车往,人山人海,从某处小巷传来了一系列琐碎的争吵……
“严叔,我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能不能接受我的表白?”
从风中传来清晰而又清甜的女声。
“胡闹!”
男音浑厚带了点沧桑感,毋庸置疑的郑重有声,充满魄力。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女生被他的声音镇住,底气不足。
男子大约四十来岁,一米七左右的个子,寸发,浓眉大眼,高鼻梁,紧抿着一张薄唇,深深地锁住眉峰,似思虑,皮肤略黄,穿着白色衬衣,米黄色长裤,一双乌黑发亮的皮鞋。孑然转身,看着三步之遥的小女孩,斥训教导了一番。
“你一个小孩子,还不到谈情说爱的时候,现在读书是你唯一的出路,别净学那些坏学生的毛病,说喜欢我,别忘了我是你叔,你这话说出来不觉得是笑话吗?!”
“你不是我叔,不是,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女孩大约十七八岁,明显比男子矮半个头颅,齐腰的长发,弯弯的眉毛被额前的刘海若有若无的遮住,微仰着头,忽闪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长长的睫毛,犹如蝴蝶一般舞动,秀挺的鼻子下有一张微嘟着的小嘴,似不满他刚才的说法,有些倔强的回瞪,白皙的皮肤因生气而微微泛起红晕,一身纯白色的衬衫外加清一色的七分牛仔裤,对于邻居的驻足观看,以及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和指责,她花凌毫不在乎,更是不屑于倾听。
“这不是花家的女儿吗?怎么跟老严勾勾缠缠?这像话吗?”
“太不像话了,还说名门高中毕业生,我呸,还没有我家女儿三流高中毕业强!至少不会像花家女儿那般勾三搭四!”
“你们还不知道呀,花家跟严家交情好的不得了,我怀疑他们早就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了,啧啧啧,想不到一向乖巧的女孩儿会变成这样。”
……
一下子众说纷云。
“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不懂事?!按辈分,我就是你叔,这是事实,你敢说不是?”严夏早就被邻居说得满面通红,又气又急。
“我就是喜欢严叔高大、温和的类型,虽然没有帅气的容颜,但很保险,没有花痴纠缠,况且现在网络都流行萝莉爱大叔的戏码,嘿嘿~”花凌挽上他的胳膊:“我们去逛街吧,已经半个学期没出去游玩了,我都快不认识路了。”不由蹙眉、撇嘴。
“小凌!”严夏掰下她的手:“你怎么就不听劝!反正我是没脸跟你说下去了!”严夏气氛的转身就走,再也受不了邻居的指指点点,像他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一样。
“严叔!”花凌马上追上前去,顺手扯着他的袖子:“我不管,我把话搁在这,我就是喜欢上你了,你又能奈我何!”
严夏这次直接甩开她的手,拿起手机拨号“你诚心被人看笑话是不是!你让我怎么像你父母交代?你,我是管不了了,我今儿个就和你父母说清楚!”
花凌急了,赶忙夺过他的手机:“好嘛,好嘛,你都没听我说完,干嘛发脾气?一点都不可爱!”有些郁闷,她到底哪点不好了?让严叔不眨一眼的把她的告白拒于千里之外,虽说不是美女,好歹也算小家碧玉,初次告白,你让我情何以堪?就算考虑一下再拒绝也不至于让我颜面扫地。
“还有什么好说的?!”严夏撑着腰,气得直发抖。
花凌又一次搭上严叔的手臂,紧紧抓稳:“别生我气了,顺便告诉你,我刚才是在练习表演,对你说的都是剧本的情节,我演得像不像?有没有表演天分?是不是吓着严叔你了?”其实心里打着小九九,或许他只是被老一代的思想所束缚,心理上过不了那一传统观念,还得慢慢来,不是有一句老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只要自己稍微加一点耐心,给他输入一些新一代的观点。以他与父母的交情来看,理应亲上加亲才对,想到这,不由扬起嘴角。在树影光投的照射下,女孩变得更加清新脱俗。
后来才知道:哪有什么亲上加亲,只要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它根本不值一提。
“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调皮?!演戏好歹也知会一声,存心想吓死你严叔是不是?”严夏看着她嘴角的弧度,更加确定她是有意的,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敲打她的头颅,算是惩戒。
“原来是演戏,花家女儿也真是的,怎就那么调皮……”
“说了那么多不中听的话,还是散了吧。”
“走,走,走,去我家喝茶去!”
……
花凌一向善于伪装,不同的人有着不一样的面具,在父母面前懂事、傲娇;严叔面前调皮、任性;邻居、朋友面前乖巧、伶俐……她其实是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在讨好他人,以为这样就不会受伤,没想到自己因此让心灵枷锁越来越重,把真实的自己也封闭一起。她也曾几度讨厌过这样的自己。只是后来她改变了这样的想法,从而让自己变得更好。她明确的知道:只要自己不再伪装,让它自然而然的的融入于己,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便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是一整片天空的色彩!
“干嘛打我?脑袋会变笨的,到时候,看你怎么跟我父母交代!”花凌躲开了他的敲打,果然听了她的言论,他就收手了。
“下次可不能在这样了,我可承受不了。”严夏伸手点了一下她的脑门。
“不知道还不会不更劲爆,我是不会提前跟你说得,不然就少了一些自然反应。”花凌胡乱的瞎扯一通,她的告白岂能轻言放弃,要放弃她就不是花凌了,所以,严叔,你准备接招吧,到你接受为止!
“你要是突如其来的说一些让我难以接受的话,到时我就能认定你一定在演戏,放心,我绝对配合反应。”严夏爽朗的笑了起来,霎是好看。
“那可不一定!我要是说真的,你要是说了什么和我意的话,到时你可不许耍赖!”花凌顺便给他下了一个套,若是真的合了心意,那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么。
“那哪成,我岂不被你算计,还不自知!”严夏立马摇头,表示不赞成她的说法。
“我不管,反正你自己小心斟酌就是了!”花凌打算耍赖到底,死不服从。
“严叔,离异也有两年有余了,有没有打算找一个年轻一点的娶回家?说真的,现在可盛行萝莉爱大叔了,尤其是严叔你这一类型的,高大、温和、感情细腻、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花凌边说边有意无意的观看他的反应,不由舒了口气。
严夏便想起经朋友介绍的女友,已有三月有余,被她一说,不由会心一笑:“你们这帮小孩,净学些有的没得,使不得!不过,我还真打算娶她当媳妇,让她给我生个孩子,改天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轰~”花凌耳边一直回响着他说的那句“不过,我还真打算娶她当媳妇,让她给我生个孩子,改天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从而明白,他那微笑是满足,表示他心里有人,而她已经没有插足的余地了。
花凌愣愣的望着他,深刻的记得他那时是多么的开心与兴奋,却刺痛了她的眼眸,以至于忘了他后面说的是什么都不得而知。
“小凌,好好的,你怎么哭了?”严夏转头看像她的时候,微愣,恍惚不已。
“没有,眼睛进沙了,好痛!”花凌使劲的眨了眨眼,其实她想说我的心好痛,为什么你从来没告诉我,你有女朋友?从而让我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让我看看!”严夏有些急了,刚低下头。
“没事了,严叔,能不能以后不要对我那么好?”花凌还想说,好怕陷进你的温柔,然后生生的赐我一刀!
“对你好还嫌弃,真不知福。”
“是呀。”花凌抹去泪痕,扬起苦涩的笑意。
“严夏?”林晶老远就看见男友被一个女孩子挽着手臂,不由恍惚,以为认错人了,走近一看,确实是他:“严夏,真的是你,这位是……”
花凌打量了一下,唤严叔名字的女人,大约三十岁左右,保养的极好:身材苗条,画了淡妆,齐肩的短发,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眼睛,充满风情,和严叔差不多高,原因自然是她那双五公分的高跟鞋,小巧的鼻子与一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一身办公装,说起话来,都让人言不由衷的想回头观望一眼的女音,赛比黄莺。
“晶晶!”严夏心里一喜,刚才还念叨着,没想到竟在大街上遇上:“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的小凌,刚高三毕业,一放假就吵着上街,说环境变化大,她都快不认识路了,这不,带她认认路,小凌,快叫林姨!刚才还说着让你们认识一下,竟然一语成真。”
小凌不满的看着严叔抽出去的手,与她刻意隔开了一段距离,极不情愿的喊了一声:“林姨。”
“哎。我刚下班,明天放假,本想去你家来着,现在倒好,半路就遇上了。”林晶随口应了声,转眼望向严夏。
“那走,回我家,喝茶去!”
“好,我还记得上次去你家的时候,那茶泡得真香,又清甜口可,那时只差没见到小凌,现在看来,小凌也是标致的小美人,怪不得你经常在我面前提起,我都好奇的要死。”
“感情你是去我家喝茶的?情愿想见传说中的调皮的小孩,也不愿见我,你说我心里能不难受嘛!”
“没有的事!”林晶急了,生怕严夏误会自己的本意。
“说笑呢,我知道你想我,我也挺想你的。”
“我哪有想你,好像我巴不得把自己嫁给你似的。”不由脸红,甚是腼腆。
“呦,你也算是有阅历的人了,怎么没几句就被我说得脸红,知道你脸皮薄,我就让着你点,不逗你了。”
“我……”
“严叔!”小凌打断了林姨刚想说出口的话,表示这还有个人,好不好,你们净想着打情骂俏,让我之前的表白,煞白了脸。
“怎么了?”严夏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孩。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我就是不爽,林姨一来,你就乐得找不着北,把我冷落了呗,小凌心里极度鄙视,同时也红了眼,有些嫉妒多心理在作祟:“没怎么,就是逛累了,又热的要死,我们去冷饮店喝点冰冻果汁解解暑,顺带歇歇脚!”
“晶晶,你看?”严夏斟酌一番,试问。
“顺了小孩子吧。”林晶不由自主的多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女孩,有丝不解和疑虑。
“好,走吧,前面就有一间!”严夏指了指四五米处写着冷饮的招牌店。
以前无论自己说什么,严叔都会满口答应的,现在呢,还要遵循另一名女主的意见。小凌闷闷不乐的看着严叔让林姨挽上他的手臂,亲密无间的在林姨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林姨娇笑在严叔的怀里,“情敌”一字立马从脑海里跳了出来,“轰”的炸开了锅,悲催的发觉:他们早把身后的自己忽略的一干二净。两情相悦又如何,没到最后,谁也说不准,我是打不倒的小强,想要她放弃,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严叔还没娶,那都不算事,亲密又如何,等我追到手,我也能这样,到时林姨哭不哭就不关我事了,在爱情面前,人都是及其自私的,只有说声对不住了。想到这,心里平衡了,笑脸扬了起来,又拍了一下脸。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让自己努力、加油,要有势必把严叔拿下的决心来,所谓女追男,隔层纱。他们把我甩下,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追上前去就行了,更要承受住自己所不能容忍的画面。过滤了一番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到了店内,坐在了严叔的右边:“服务员,苹果汁。”
“稍等。”
“我没什么问题。”林晶泛起甜蜜的笑容。
“那就这样定了。”严夏拍了拍林晶的手背,倒了两杯啤酒:“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干了,你随意。”
不一会儿,小凌接过果汁:“什么决定了?与喜庆的日子什么联系?”
严夏含蓄的回答了小凌的问题,更避免了晶晶抬不起头来的冲动劲:“值得我与你林姨纪念的日子!当然喜庆了,是吧,晶晶。”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没意见。”林晶羞红了脸,用啤酒压了压。
“哦。”小凌单单以为他们只是纪念多少天的恋情,思及于此,安下心来吸口果汁,脑子在不停的运转倒追计划:A、包装自己,让严叔对自己耳目一新;B、抓住严叔的胃,然后离不开自己的厨艺;C、假如A、B计划不成,那就只能来个突然袭吻,让他迷恋自己的唇。不由自主的想入了神,以至于忘了倾听还在交谈两人的话语。
另一边正如火如荼的讨论婚礼策划:“我觉得这套红色婚纱好看,这件黑色的西服很适合你。”
“你喜欢就成。”
“那我就订购了,最迟明天送到我家门口,我顺便去你家,正好把结婚证先领了,然后定场地。”
“好。”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嗯,跟你聊着都忘了时间,你小心点。”
“知道了。”林晶起身。
“小凌,小凌!在想什么呢?林姨就要走了,你也不招呼一声。”严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哦。”小凌回过神,站起身,微笑再微笑,对不起哈,实在是心不在焉,专想着自己的事,都没有听到他们在讨论什么,有些后悔自己犯迷糊,转而又想到她还巴不得林姨越早走越好,剩下的就是自己与严叔的专属时间了,所以爽快的说了声:“林姨,走好!”
“好,那严夏,明天七点半左右,我去你那,然后到民政局,刚好八点钟,是他们的上班时间。”林晶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那女孩的心思,她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想道破,更不想让严夏为难,只不过刚才那句,确实是自己故意而为之。
“好。”严夏是何等精明,自然看出晶晶的用意,顺势而为,他以为小凌对自己的喜欢,单纯是被网络电视剧熏陶,也称此打压一下小凌的心存幻想的天真,真怕有一天她会被人骗,有必要让她知道现实与童话般的爱情故事之间的差距。
花凌被他们的对话,霹得外焦里嫩,怎么会这样,自己的追男计划还没实施策略,正打算把今天的事挑明,还得想方设法的想让他爱上自己,甩了林姨,又想着只要严叔没再婚,大不了,她就跟林姨公平竞争,即使希望渺茫,她也会倾尽所有,为自己争取爱情。现在却被他们的话,一棒子打散。纵然心有不甘,也不好发脾气,更有无语望苍天的气势,老天,我又没招惹你,你干嘛要这样对我,实属折磨。深深地吸了口气,把那抹隐隐作痛的心,活生生的压住,眼里一层层的雾气缓缓荡漾开来,在还来得及不哭倒在严叔面前的情况下,悠悠的问了句:“严叔,你真的要跟林姨结婚了?!”
严夏心情愉悦,并没有发觉小凌失落谷底的情绪始末,以为她只是对网络盛行的“萝莉爱大叔”的一时兴起,有或许对表演的心血来潮,等过了这热潮,就会消停,她自然而然的能从中跳出来,不再绕着自己转:“是啊,我今天终于看到她点头了,当然要趁热打铁,早点把你林姨娶回家,签到自己的名下,要不然,错过她,你严叔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严叔,我先回家了。”小凌急急忙忙的打断他要往下说的意图,害怕自己一时没忍住,就在他面前哭了,飞快的往家的方向飞奔,耳边不断的回荡着他那句:“错过她,你严叔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把她张口想说的话,重重的咽了下去,沉沦于心:严叔,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网络上的,我一点也不在意,那些只是我胡乱搪塞你的借口,为了不让你生气而编的谎话,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可话在嘴边,却迟迟不敢说出口,只因他爱林姨,又怎能让严叔伤心、难过。
爱一个人,是希望他能够获得幸福的,而不是一昧的把他收入囊中,若真的那样,只能说你仅仅是喜欢他多那么一点点,离爱还差那么一点点。
打开门,上了锁,早已泪流满面,直奔卧室的床,扑在被窝里,小声哭泣,什么伪装都它丫的滚一边去,好好哀掉、慰问一下已然失去的一段自己信心十足的恋情。谁知它在看不见的角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痕,只要轻轻一碰,便碎了一地,满地是伤人的玻璃碎片。
今次只是在自己还没表白前就被人足步先登,下次,若是喜欢上了,一定要趁早搭车。因为时间就似手里捧着的水,一逝不复返;有些东西,还没来得及抓住它,便失去了。
“孩子他爸,你累了,就先去休息一下,我看一下闺女,待会儿就回房。”
“大半夜的,别吵醒她。”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花妈妈轻轻地推开女儿的卧室,悄悄地走向床沿。
花爸爸随妻子的性子,摇了摇头,回房休息了。
花妈妈看着睡相极差的女儿,摇头叹息,伸手把她踢下的被子披在她身上。半年未见,清瘦了稍许,打心里愧疚,幸好与邻居严夏的打好交情,自己跟老公长期在外,托他关照,他二话不说就允了,心也宽慰了不少,刚想回房休息,却看见桌上摊开的日记,本想帮她合上,却赫然瞥见[我爱上了长期以来对我关怀备至的严叔……]的字样,“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退了几步,简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谁曾想到:正值花样年华的闺女,会爱上一个比她整整大二十有余,还离过异的老严,低头重新看了遍,不是自己眼花,而是真的如此,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手中的日记,“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伸手狠狠地打了女儿一巴掌,让她谨记于心。
小凌蹭的醒了过来,被打得发晕,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就听见母亲一连串的训话。
“说!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竟然爱上一个大你二十多岁的人也就算了,可你别忘了,他还离过婚。你让妈怎么接受?怎么接受!书不好好读,就想谈恋爱了?按辈分,你还得叫他一声叔,你怎么就不知羞耻呢?!”
花爸爸听到妻子大声的斥训,立马戴上老花眼镜,走下床,来到闺女房间,出声安抚:“怎么了?老婆,有话好好说,你吓着女儿了。”
“我吓着她了?你也不看看你的好女儿!跟你好友勾搭上了,我说呢,他怎么什么也不收,就愿意关照。”
“没弄清楚之前可别乱说,我相信老严的为人。”
“妈!”小凌疼的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双眼朦胧的看着母亲,母亲从来不舍得打、骂她的,本来就心情不爽,现在连自己小小的秘密都被揭发了,烦躁不已,口气也不大好:“你怎么能随便翻阅我的东西?!”
“要是我没看见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一直瞒下去?我们就一直被你蒙在鼓里,让你跟他鬼混!”
“我承认我喜欢严叔,但一点也不关严叔的事,还有我从来都不介意严叔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更别说年纪比我大二十余岁,现在严叔有一段美好的婚姻,我不希望因为我对他的爱意,让你们打乱了他拥有的幸福!还有,妈,别一急就乱说别人的坏话,他对你女儿再好不过了,呵,还有你听见值得兴奋的事,你女儿对他告白了,不过,没成功,因为他有一个挚爱的林姨,我觉得讽刺的事,为什么,你没弄清青红皂白就伸手打我,还说你看看你的好女儿,我会误以为你不是我妈,而是我的继母!”
“我……你……”花妈妈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不是只管寄钱,不管我死活吗?以前就是我太懂事了,说什么没关系,都是骗人的!家长会你们从来没去过,考得再好也是给你们拿来跟邻居炫耀,我一有什么问题,就痛打严骂,从来没问过我事情的始末!也从来没有顾忌我的感受,这就是我的家?我感觉不到温暖!一点也没有,只有我不停的讨好、不停的努力学习,才能看见你们的笑容!我现在懒得讨好,我要睡觉了,你们回房吧。”
花爸爸示意妻子先回房,捡起日记,放在桌上,看着女儿把头埋在被子里头:“小凌,是我们错了,不该让你从十岁开始就一个人呆在没有温度的屋子里,可是我们也有我们的苦处,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让你有更好的将来,读好的学校,花销也大,同样的,你一日三餐的伙食费,还有这是租房,难道就不需要钱,你的衣服等等,一样一样算起来也不少,更何况你迟早要嫁人的,以后我和你妈老了,工作不了了,我们也得买房,为了节俭,我们给你打电话都很少打,在电话里,你是开心的,兴奋的,一通电话,我们不说挂,你从来都不会说挂。我和你妈在那场做了七年,待遇才好些,现在不是给我们一套三室一厅一厨房一厕所的毛坯房,现在正在装修,以后你学校放假就可以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自然就多了,你好好想想,爸爸说得对不对?你妈妈也是疼你的,一直对你心中有愧,你这样说她,她心里不好受,你的心里也不好受,爸是知道的。”
“爸!”小凌掀开被子,哭的眼睛红红的,使劲扑进爸爸的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么伤人的话……”
“没事!”花爸爸流着泪,拍了拍女儿的背,哽咽道:“你该跟你妈道歉,才对,你还是我们花家的宝贝女儿。”
“妈,我知道你在门口,对不起!”花凌抬起头。
“哎!”花妈妈快速的打开门,冲了进来,把宝贝女儿抱在怀里:“对不起,因该妈妈说才对,是妈妈打疼你了,是不是?让我看看,都肿起来了,我去拿冰块给你敷敷。”花妈妈连忙起身。
“你看,你妈多疼你!”
“难道爸,你就不准备疼我了?”
“又调皮了不是!”花妈妈拿着冰块用毛巾包好,小心翼翼的敷在女儿脸上的臃肿处。
“好久没这样了被你们抱在怀里宠着我,你们总是匆匆回来又匆匆的走,好怀念小时候的日子。”
“今次回来有两个星期,好好陪你逛街、看电视……”
“好了,都休息吧。明天有的是时间,今晚都累了。”花爸爸发话。
“是,爸爸发话,女儿跟妈咪不敢不服!”
“别再踢被子了。”花妈妈走出去,关门之际说了声。
“我尽量!”花凌着实是累了一天,一连串的事情还有待消化。
“老公,女儿不是八月初开学嘛,就让她住校,我们也省心,还有老严,我们买些东西给他,毕竟他关照自己女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不送点什么,说不过去!”
“好。”
“小凌喜欢老严一事,你得找机会好好跟她沟通沟通,不然我心里总是放不下。”
“你呀,就是做事不管前因后果,我们够对不住孩子了,你以后收收你那脾气,少发火。”
“嗯。”
“睡吧。”
他明天就要结婚了,终于结束了对他两年有余的暗恋,一觉醒来,他不再是单身里头的汉子,他有他的晶晶,而我呢,该何去何从?能说放就放的感情吗?那是不可能的,小凌思索,那就把他埋在心底,让它慢慢遗失在记忆的角落里生存,犹它自生自灭好了……
整整一个星期左右,都在父母的开导下度过,虽烦躁也算一种甜蜜的负担。比如:小凌,放下对自己对他人,都是一种最大的恩赐,不要一昧执着;又如:小凌,命运冥冥之中让你爱上,却不能让你和他在一起,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并不是你所谓的良人;再如:小凌,往事过往云烟,人生一眨眼就过去了,再回首,那些伤痛,真的不算什么……诸如此类的不计其数,小凌如是这般想象。也知道:放下你所放不下的,你会值得拥有更好的期许;拥有你所不能拥有的,不是你的始终都会离你而去;回忆你所回忆的,回忆不能代替你前进的步伐;走过你所走过的城,下一个转角或许会遇见幸福。只是有些爱,不是你说放下就能轻易的放下,有些情一旦生根,就很难连根拔掉。
卧室外面突然传来自己最熟悉不过的声音了,只是他说的话,却深深地刺痛她的心脏,难以呼吸。
“大哥、大嫂,我和晶晶想跟你们商量件事,能不能让小凌当我们的伴娘?”
“这事要小凌同意才行。”花爸爸笑了笑。
“小凌,你同意吗?”林晶一是为了让她断了严夏的念想,二是为了撮合,给她配对好姻缘,自家表弟二十四五,年纪稍大一些,不过听严夏说她最近挺痴迷与萝莉大叔控的,这事没准成了,则更是喜上加喜。
“既然是严叔的婚宴,我当然得去了,做伴娘也行,我的酒量也不错。”小凌思来想去:一是为了了断父母对自己的无休止的劝解,二来为了不让严叔失望而归,三是为了给林姨一个人情,四是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不由点头允了。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严夏拉着妻子起身出门。
“你这孩子,明摆着可以拒绝的,怎么……”花妈妈不乐意了。
“珍珍,小凌她有自己的想法,你就别掺和了。”花爸爸端起碗吃饭。
“是啊,妈,我这不是喜欢过严叔嘛,林姨起疑虑也不是不无道理的,严叔平时对我挺照顾的,我不想拂了他们的心意,何况这事让我断了念想也是好事一件,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能解决。”
“自家的女儿自己疼,妈妈这是心疼你,怕你钻牛角尖……”
“妈!放不下的是你,不是我,你这样说,无非就是刻意的告诉我,我心里还爱着严叔,怕我做错事!我长大了,我有脑子,我不再是你记忆里,还停留在十岁的小孩子了,我有我的思想,我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心里不可能把我爱过严叔的事实抹去,但你能不能也别将你的不能释怀强加在我的身上?这样的你,让我不能忍受,导致我无法呼吸!不吃了。”小凌放下筷子,回了卧室。
“你呀!”花爸爸摇了摇头:“孩子正值青春叛逆时期,难免会烦躁,我听了都觉得烦,更何况是你我的女儿,她不再是七年前的小孩了,你这样唠叨个没完没了,担忧的是你自己,总不能让孩子也像你一样担忧自己这啊那的,是该放下担子,让她闯荡了。我们都老了,思想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变化也快,你就少说几句吧。”
“我还不是为了她,她喜欢老严,我能镇定得了吗?真是的,好心没好报。”
“你看,又来了,都说爱过,就是过去时的爱,你怎么就不弄明白?!”花爸爸放下碗:“没心情吃了。”来到小凌卧室。
“爸。”花凌从表格中抬起头来。
“选了什么专业?”
“园林设计附带护士。我我选择你们工作那边的学校,但搭车还是需要四五个小时,来来回回有些麻烦,我想直接住校,行吗?”
“我和你妈也是这不想的。”
“那就好。”
“做伴娘要穿礼服,给你五百。”
“好,保证不丢父母的脸。”
……
步入七月中旬,天气有点变凉,小凌穿梭于各条街,逛了不下十家服装店,都没有另自己满意的,更能感受到背上的一丝丝汗水,预备去另一家店,却瞥见小街到里测有一条自己所喜欢的款式,刻意选了讽刺的颜色,又到鞋店买了高跟鞋,与裙子相符合。是的,只有她心里知道,这次她有多认真的,她爱严叔就有多深,即使新娘不是她,她也甘愿为他做任何事情。只要他要求的,自己都会努力做到更好,即使是当他的伴娘,看着他们成双成对的走在令人瞩目的焦点,也不能哭泣。注定了的命运,无论你怎么改变,到最后也会回到轨道上,走向终点。
每个人都要学着成长,长大的代价便是伤痛,无法比拟的苦涩与无法磨灭的痕迹。
来到婚庆场所,酒店内的装潢都充满着喜气,由红色为主,简约、大方。大多数是自己所熟悉的人,极少部分是不认识的,可以确定是林姨那边的人。
严叔一身黑色的西服,林姨一身火红的婚纱,要多般配就有多般配,而她完全隔绝在了门外。
即墨云舒刚从队里赶了过来,就看见大门外侧,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露肩,胸口还有个大大的蝴蝶结,浅绿色的纺纱及膝的蓬蓬裙,飘逸感十足,脚上穿着五公分的浅绿色高跟凉鞋。犹如天使一般缓缓的走进场所。
按侦察兵来看,她就是今天的伴娘了,所谓的“红花配绿叶”的伴娘,一定与表姐夫有什么关联。必定是一个有趣的女孩。
“云舒!”林晶老远就看见自家表弟,走上前去,微皱眉:“怎么穿着一身军装?这像样吗?!”
“我是赶来的。”
“行了!来了就好,我带你先认识一下伴娘,待会儿,你多帮衬着点,毕竟她酒量再好,终是一个女孩子。”
“嗯。”云舒跟上前去。
“小凌!”林晶招手示意。
“林姨,有什么事吗?”小凌缓缓的走了过去,便看见林姨身边有一美男,什么放在他身上都是完美无缺的,只是他似摆了张除了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臭脸,简直就是冰山的一角。
“云舒,等一下有什么活动,你多担待着点,小凌,注意配合。”严夏笑咪咪的看向他俩,拉着晶晶走向宾客的另一端。
小凌明显感觉到自己掉进了他们设好的陷阱,虎口南下。不由多瞥了一直站在身旁的男子,一个字:帅、两个字:漂亮、三个字:花美男……就是感觉冷冷的,半点反映都没有呈现出来,难道他还不知情?小白兔?!我的乖乖。
云舒明显被她表情丰富的表演逗笑了,固然猜出了她一脸为他同情的模样而扬唇。
小凌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有那么一瞬以为他笑了,再看他时,还是一脸冷漠。
看着他一路走向另一端,小步的跟上前去,随意的跟那些人敬酒。
“小凌,好酒量,不愧是花家之女!”
“杨伯,让你见笑了,不要说我是个酒鬼就行。”
“呵呵呵,花家女儿,伶牙俐齿的狠。”
“哪有的事,我还得去那边敬,失陪了。”
“去吧。”
“爸、妈。”云舒喊了声。
小凌跟上他,顺口喊了声“爸……不是,叔叔、阿姨。”吐了吐舌头,怪自己一时口快,丢脸丢大发了,不由瞪了眼旁边的人,他可是一口酒都没喝,敬向他时,他那冰冷的眼神,随意一扫,全转向他身旁的自己,不喝也过意不去,她现在可谓是来着不惧,真的喝多了,才有这么一出笑话。
“谁家的女儿,挺可爱的。”即墨的妈妈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你刚才喊了什么?!”云舒冷冷清清的说了句。
“爸呀……你又没耳聋,干嘛让我难堪,我不就一时反应不过来,随口喊了声嘛,后来我不是改口了。”
“云舒!”即墨爸爸让他住口,以免他伤着女孩子的情绪:“孩子,别怪,我家云舒就那严肃的脸,不知吓死多少女孩,想靠近都靠近不来,简直就是木头疙瘩,不用理他。”
小凌看人家爸爸都开口将他贬了一番,也不好再说什么:“也不能这么说他啦,毕竟叔叔、阿姨,男的俊,女的俏,生出来得儿子,也差不到哪去,摆到人群里,也是最耀眼的一颗星。”
“这孩子,说话就是这么甜,阿姨喜欢的紧,我家云舒还没交女朋友呢,你……”
“妈!”云舒打断了妈妈要说的话,黑着脸走向另一处。
“叔叔、阿姨,我先干了,你们随意。”急步的跟上他,心里鄙视一通:什么人嘛,以为你帅,就了不起了?哼,还不是没人追。她似乎忘却了,不是没人追他,而是想追也没得追,人家大帅哥,一脸冷漠的拒绝了女孩子投来的芳心。
保持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确实是喝了不少酒,有些犯迷糊了,他去哪,自己跟到哪,但跟到男厕时,愣住了,人生第二次笑话,全在这个男人面前完美无缺的展示了。
云舒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小凌脸“噌”的红了,想尖叫之际,被他迅速的捂住嘴。避免了更多人看到她的笑话。
“嘘!”云舒看着她眨了眨眼,又拼命的点头,才松开手,转身进了厕所。
小凌舒了口气,便跑回了现场,笔尖还遗留他手上的青草味儿,心跳落了半拍,用酒压了压惊。
“小凌,云舒呢?”林晶随口问了一下。
“他……”小凌刚想说他在厕所,还未说明,就被打断了,事后发觉他再一次挽救了自己的颜面。
“表姐,你找我?”云舒真是怕了这丫头片子,着实好糊弄,跃然踏进表姐的视线以内。
“下一轮环节,就你跟……”林晶还想说什么,就被台上的主持人的声响埋没,
“有请伴郎、伴娘上台。”
“伴郎、伴娘、伴郎、伴娘……”
周围一片欢呼雀跃的声音传入耳。
云舒拉着还不知所措的人儿,来到台上,转过身,冷冷的扫视了全场,很满意下面平静下来。
“那……由新娘抽题,新郎揭晓答案为原则,游戏开始。”主持人也被那二十多岁的男子镇住了,回过神,慌忙开口。
“伴娘需平躺在地上,伴郎则在伴娘上面俯卧撑五十,以示伴郎体力。若失败,就由下面的人加题,无条件服从。”
小凌有些慌乱的看向他:“这……你……”
云舒顺势将她放倒在在地。
“啊……”小凌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脸色煞白,胡乱伸手揪住他的衣服。
“……”云舒无语的看着自己军衣上的纽扣,被她无意的拔了下来。
小凌也意识到手中有一颗圆圆的东西,一看,是他衣服上第二颗的纽扣,无辜的望着他,又欣然的把扣子塞进他胸口的口袋。
下面哄堂大笑。
云舒抿了抿唇,忽视不理。做起俯卧撑,而她的脸红扑扑的,略显尴尬,却极为诱人,犹如一颗蛋糕上的樱桃,很是可口。
他的气息扑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心跳“咚咚咚”的跳跃,想要脱口而出一般,呼吸也无意识的急促起来,不由侧头。
“这是不是有些过了?”花妈妈在下面担忧。
“放心,纯属玩闹,看那小子的神情,表情严肃正直,没事的。”花爸爸拍拍她的肩。
另一侧……
“老公,你看那两孩子多般配。”即墨妈妈指了指台上的两人。
“再般配,也得看人家的女孩子喜不喜欢,儿子同不同意。”即墨爸爸淡定的喝了喝酒。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小凌一听主持人说五十,推开他,跃然起身,幸好他动作快,要不然两人准撞上,他的下巴那么坚硬,痛的可是她的鼻子,想想自己急急躁躁的,总结了个原因:太冲动了。
“伴娘将预备好的鸡蛋,从伴郎的衣袖穿过另一手袖,若鸡蛋掉下来,则需重来。”
小凌看着林姨拎着一小巧玲珑的篮子,起码有十个左右的鸡蛋。伸手碰了碰,还有一丝余温,抬头望着脸色稍微阴沉的他,左右为难。
“呦,你瞧,小伴娘害羞了。”主持人打趣。
小凌原本就还没缓过来,被主持人该死的一说,脸就更红了,不安的站在那。
“伴娘,快啊,别愣着不好意思!”
下面的人又开始起哄。
“快点!”云舒伸直手臂。
“哦。”花凌抖着手,从他的衣袖口上推在他臂弯。
“手别抖!”
可他那一声,手慌的松开,鸡蛋一不留神的掉了下来。
“你……”云舒想说:你是笨蛋吗,可看到她的脸都快贴到地底下了,叹了口气。
大家都看好戏的叫嚷。
“重新来过、重新来过……”
云舒沉了又沉:“别再失手!”把鸡蛋塞在她的手心。
小凌有些不敢恭维好不好,看着他那冰凉冰凉的语气,不由一颤,还没开始,鸡蛋就从手里掉在地上,不由机械的抬头看他的脸色,还没瞥见,倏地低下头。
云舒被她气到了,他的耐心完全被她磨光,握着她的手,她还敢挣脱,瞥了她一眼,不错,懂得服软,让她拿起鸡蛋,他辅助她,一气呵成的完成任务。
“这哪成啊,明摆着作假!”
下面的老大的人不乐意了。
“项目没有明确规定:伴郎不可以与伴娘一起完成!”云舒黑着脸,冷冷开口,为的就是堵住悠悠之口。
“好啦,这关算过了,大家就别为难这两孩子,大家尽兴吃、喝啊。”林晶也怕表弟捉摸不定的性格,根本不知道,惹急了他,会说出什么话来,扰了喜气的气氛。
“表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吃饭了?”
“赶着回去。”
小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跟他的父母告别之际,不知到是不是收到视线一般,他看了我一眼,背着光,扬唇而笑。刹那间,感觉时光都为其失去了应有的色彩,自己还没来得及转身躲避,他已然潇洒转身,大步的踏出大门。转身,走到父母身边开吃,她知道:这次,真的离严叔,已经越来越远……
再次漫步在校园里,清风拂面,往事浮上心头,那一幕幕仿佛发生在昨天,挥也挥不走,忘也忘不掉……
今天天气不错,“蓝蓝的天空白云飘……”,兰卿脱口就唱了出来,她真的是很开心呢,靠着自己的不懈努力,终于考进了梦寐以求的初中,对于她来说,这真是上天给的恩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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