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半夜的时候,外面果然下起了暴雨,宋知暖睡得迷迷糊糊的,但也没有被吵醒。
唯独一通午夜电话急促的打来,低调的音乐加上震动,背景又是暴雨加身的夜晚,宋知暖额头上冷汗连连,就像做过噩梦一样。
她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捞过一旁的手机,备注是许之墨,她接起来劈头盖脸的说过去:“你大半夜打什么电话啊,许之墨?”
男人委屈的声音通过电话筒传来,他说:“暖暖,怯怯拉了,我给她换了衣服,可是她一直哭个不停,我哄她也没有用,现在该怎么办啊?”仔细辨别话筒里还伴随着婴儿的碲哭声,十分的心酸。
这时一个惊雷,宋知暖吓得丢了手中的手机,她坐在床上喘着粗气,暗想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了?
缓和了老半天,宋知暖从地上拿起手机问:“许之墨,还在吗?”
“在的,暖暖你怕雷吗?”
关怀的声音传来,宋知暖摇摇头说:“不怕,就是刚刚突然被吓了一下,现在好了,怯怯还在哭吗?”
“在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看着她好委屈,心里疼。”
“你等等我,马上过来。”
宋知暖挂了电话,穿上衣服就打开门出去,外面值夜班的保镖在走廊的一处蹲着吸烟,他看见宋知暖出来,一愣,连忙掐断烟头过来问:“席太太有事?”
“我要去小区。”
宋知暖说了这一句话就走进电梯里,保镖跟上去,然后在电梯里打了一个电话。
到了门口的时候,外面吹着狂风,保镖打的伞也没有什么用,她咬了咬牙钻进车里。
到了小区的时候,宋知暖的衣服已经湿透,她顺了顺头发,不久就到了,她敲了敲门。
许之墨打开门看见她狼狈的模样,有些心疼,他转身从床上拿过浴巾遮在她身上。
宋知暖进去听见席笙笙的哭声,不大但是显得很委屈。
宋知暖连忙用浴巾隔断将她抱起来,然后上了楼,过了半个小时后她才抱着孩子下来。
她的身上衣服已经换了一套干爽的,他放心下来,许之墨又看了眼没有哭的席笙笙,觉得有些神奇,他问:“怎么你来了怯怯就不哭了?”
宋知暖笑了笑将她放在婴儿床里面,说:“她这一个月都是在我身边睡的,你别看她什么都不懂,其实孩子也会认生,再说了她刚才有点饿了,外面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她害怕是很正常的。”
顿了顿,宋知暖疑惑的问:“母娘呢?”
“晚上十点的时候,怯怯吃了最后一次,她就离开了,我也没想到她这半夜也会饿。”
宋知暖笑了笑,看着一脸无辜的许之墨,她说:“孩子多变呢。”
就像你。
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去。
反观她,在夜灯的笼罩下,她的头发微微湿润,脸色有些苍白,透着红晕,许之墨干涩的咽了咽喉咙,向她走了几步。
许之墨伸出手,宋知暖惊异,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他难过的声音说:“暖暖,没在你身边,我一直都在想你,想你想的难过,想的心疼,我该怎么办?”
宋知暖连忙有些尴尬的推开他,许之墨倒不介意,他又赖上来,吻了吻她的唇角。
这真的过分了,宋知暖下意识的一巴掌打了出去,许之墨站在原地有些错愕,随即笑开。
笑的异常悲伤。
宋知暖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眼这样的许之墨,语无伦次道:“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许之墨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几步走到窗边背对着她站着,他挺拔的身姿显得异常寂寥。
外面雨声依旧,宋知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刚刚许之墨他就是随性的,但是不能任由着他。
他不懂,她不能不懂。
再说她是一名妻子,怎么能和别人做这些亲密的动作呢?
“许之墨。”
宋知暖开口喊他,没有注意到男人僵硬的背影。
她看了眼睡着的席笙笙,向他走近了几步站在他身后,语气无奈说:“我是席淮南的妻子,席笙笙的母亲,你不能随便……随便同我做这些亲密的动作。”
她说的有些结巴。
许之墨没有说话,她无奈极了,又说:“许之墨,我是你朋友,一生的好朋友,你能和我做朋友吗?”
这一辈子只做朋友。
“不能。”
许之墨终于说话,他转过身看着宋知暖说:“你是我的小野猫,我只是想同你亲近亲近也不能吗?即使抱一抱也不能吗?”
他要的不多啊。
“这是原则啊。”
正在这时,宋知暖的手机响起来,她松了一口气跑到床边将刚刚放在上面的手机拿起来。
看见备注,她一愣。
是李至打过来的。
她连忙接起来,听见对方说:“席太太,有个事需要通知你。”
“什么事?”
他语气很严谨郑重,宋知暖神色有些着急,难不成有什么急事?
“席太太,你是席总的妻子,这件事应该告诉你,你听了别着急也别难过,现在消息都不准确。”
宋知暖立马打断:“李至,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席总一个小时前消失了。”
“什么意思?”
宋知暖眼泪立马流下来,没有什么大事,李至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甚至都不会让她担心。
“席太太,席总一个小时前和车队离开去了原林,到现在也没有联系上,那边出现了打斗,不出意外的话席总被人袭击,现在生死不明,不知下落。”
李至理智的声音中透着隐隐担心,刚刚席总让他不要跟上,留下来跟他们周旋,只是没想到。
从始至终,他们的目的只有席淮南,他们付出生死只要席淮南。
这支队伍已经查出来了,是上次被绞杀的雇佣兵,刚开始是许之墨的,后来任务失败,被许之墨丢弃,然后来到别墅寻仇,没想到又是有去无回。
而这次直接出动了总部所有的力量,只是要席淮南的命。
在道上行走,怎么可能没有仇人,只是他们低估了对方报仇的心,还有这次出行也不谨慎。
生死不明,不知下落是个什么鬼?
席淮南在她睡觉之前还给她打过电话,还让她等他回家。
可是现在李至告诉她,生死不明。
宋知暖蹲下身子痛哭出来,立马对李至道:“地址,把你们地址给我发过来。”
李至一愣,随即道:“马上发过来,但是席太太你别担心,我们这边已经在查了,派出了所有的精英出去,席总会没事的。”
宋知暖不想听,立马挂了电话,许之墨也发现她情绪不对,走过来看她哭成这样,他终究不忍心问:“发生什么事了?”
“许之墨,我的淮南哥哥失踪了。”她似乎想起什么,对许之墨说:“你送我过去,好不好?”
许之墨默了默,有些无力,看了眼外面的暴雨,他摇摇头说:“现在天气不佳,即使要走也要等雨停了再说,你别担心。”
许之墨打了个电话让人安排这件事,又问了一些原因,随即明白。
他叹息一声,将她拥在自己怀里说:“真的别担心,我也派人出去寻找了,会没事的。”
宋知暖看了眼席怯怯,又看了眼许之墨,她不能冒险将席笙笙带到那边去,太危险。
席淮南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席笙笙一定会等到她父亲回来的,她一定要在家里等着她父亲。
“许之墨,怯怯交给你了。”
似乎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许之墨点头说:“好,你别难过。”
他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刚刚虽然生气但是现在又心疼。
在焦急的等待雨夜过去,可是外面的暴雨依旧,宋知暖去楼上换了一套运动套装,装了一些简单的医疗用品,她真的等的很着急。
席淮南还在等着她。
是的,等着她的妻子。
她必须要去陪伴他。
凌晨三点的时候,终于等到天晴,宋知暖上了顶楼,看了眼抱着席笙笙在伞下的许之墨。
她走近抱了抱许之墨,连带着孩子,她说:“我会回来的。”
“好。”
宋知暖上了直升机,直到直升机远去,消失在黑夜里,许之墨才转身回房间。
他担心她,也不担心她。
他知道她会没事的,她想要做的就让她去做。
许之墨将席笙笙抱在怀里,看着安静睡着的孩子,他打了一个电话,声音冷漠道:“派人去。”
他补充一句:“派出附近所有的人去寻找席淮南,我要他活着。”
他活着,她才不会难过。
“他死,你们也死。”
挂了电话的许之墨,正想把孩子放进婴儿床里,没想到她又哭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有些心疼的轻轻摇着说:“没事的,妈妈过几天就回来了。”
—
宋知暖在直升机上,检查了包里的行李,然后又给通过许之墨的设备,给李至发消息。
保持通讯。
几个小时过去,依旧一无所获。
她心里难过的不行,担心的不行,她何曾见过他遇见这些事?
他何曾消失过。
这八年他一直生活在没有她的世界里,即使这样,她都知道他过得很好,可是现在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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