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放满了一瓶瓶看起来就很贵的酒,荣梵和服务员玩得很嗨,跳舞跳累了就叫服务员陪他来喝酒,每喝一杯,就把钱塞到服务员的胸罩里面。我看着淡淡的叹气,我不由得想起了从前的往事,虽然那段时间很短暂,虽然我不承认,但不得不承认那是我的黑历史,是一段我想忘记却忘不掉的时光。
我的目光专注的盯在自己的指甲上,刚弄掉了一个勾芡,荣倾却忽然说,酒吧里玩得好腻,她想玩桌游。
我没吭声,荣梵倒是第一个赞成,还立刻掏出手机来搜索桌游,支持他妹妹。
我有些尴尬,其实这时候的氛围真的挺像朋友聚会的,但我心里明白,这里的每一个人,或者每两个人,都心怀鬼胎,都在心里想着要搞死对方,没一个例外的。
最后他们选定的是狼人杀的游戏,之前我也玩过,但不是很熟练。
狼人的游戏其实很简单,包厢里我们所有人加上荣梵点的那个服务员共13人,就安排了一个人当法官,三个狼人,一个女巫和一个预言家,其余都是村民。
狼人可以在天黑时杀人,女巫手里有一瓶解药和毒药,可以在天黑时选择救人或杀人,预言家可以每次验证一个人的身份。
我第一回就抽中了狼人的角色。
法官说:“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
我默默地睁开眼睛,发现坐我旁边的人竟然也睁开了眼睛,不过不是霍黎希,而是霍黎曙,还有一个狼人,是坐在沙发对面的荣梵。
法官继续问道:“狼人请决定,今晚要杀死谁?”
荣梵没犹豫,第一回合就指向了霍黎希,于是,我们剩下两个就跟着指了还闭着眼睛的无辜霍黎希。我估计她其实是想弄死我的,结果我也是狼人,她应该挺失望。
法官继续说:“狼人请闭眼,女巫请睁眼,今晚死的人是…;…;”
“你选择要救他吗?”
“你选择要杀谁吗?”
“女巫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
“今晚,你想验证谁的身份?”
…;…;
之后的法官发言中,我一直处于紧张闭眼的状态,生怕自己被女巫一瓶毒药给毒死,或者被预言家一下子戳穿狼人的身份。
终于等到天亮了,法官宣布,昨晚死的人是霍黎希。
法官的话音刚落,霍黎希撇了撇嘴,懒懒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死的那么早?女巫为什么不救我啊!”
每个被杀死的人,临死前都能留下一句遗言,霍黎希满不在乎的环视着四周,懒懒的说:“女巫,你不救我,我就静静的看你们装逼!因为我是预言家!”
预言家对整个游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没想到这么一个香饽饽,第一轮就死了!
不过好在这个预言家有点良心,临死前说了句对村民有利的话:“我昨晚验了一个人的身份。”一听到这句话,我整个人的心脏都悬起来了!
不会这么背运的刚好验了我吧?!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我心里的紧张,我放在膝盖上的手忽然被霍黎曙碰了碰,可是与此同时,我的心更悬了。霍黎曙就坐我旁边,他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霍黎希在大喘气中,终于说完了整句话:“我验了阿曙,他是好人。”
霍黎希死了,可是天亮了,大家还得投死一个人。法官随意指定顺序,指到的人或是说“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或是说“我是好人”。
轮到荣梵时,没想到他竟然黑着脸朝我这边指来:“我觉得狼人可能在那一块”。
卧槽,玩个游戏也要公报私仇?你女儿弄死了霍黎希,你居然想灭了我?!
我觉得挺蛋疼的,玩不下去了,霍黎曙却又碰了碰我的手,淡淡的说:“你怎么这么紧张?该不会是狼人吧?”
我闭上了嘴巴,转过头没理睬他。不过依照霍黎曙还是挺聪明的,估计猜得出我的身份。
轮到霍黎曙发言的时候,他无辜地耸了耸肩,说:“刚刚荣梵说狼人在我们这边,我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我想,苏尔应该是好人,不知道荣梵为什么会说狼人在这边?”
轮到我说话时,我强忍住心里的紧张,无辜地说了一句:“我是好人。”
这一轮的投票,因为霍黎曙的一句话,大家的矛头都指向了荣梵,很快,荣梵就以多数票被投死了出局了。
临死前,荣梵咬牙切齿地看着我,说道:“苏尔是狼人!”
临死前的最后一句遗言,可以选择说谎或是说实话,但不管说什么,法官最后都会宣布他的身份是不是狼人。
当荣梵说完遗言后,法官宣布:“荣梵的身份是狼人。”
大家一片哗然,纷纷觉得荣梵作为狼人,不可能临死前还栽赃自己的同伴,一致认为我是个大好人,一下子排除了我的嫌疑。
但我能看得出,荣梵是真心想要拉着我一块死的,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公报私仇了,只是大家都不相信她的话而已。
新一轮的天黑请闭眼又开始了。
接下来的游戏,就是如此重复上一轮,最终,在三对的狼人比赛中,三只狼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不得不说,跟高手过招,真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游戏结束四散自己找乐子的时候,荣梵趁乱拍了拍我的肩膀,感叹道:“苏尔,就算我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他说话的时候特别认真,说实话我真的挺害怕的,荣梵这个人太阴森,我有时候想起来的时候还是挺害怕的。
玩了几局游戏之后,大家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霍黎希可能晚上喝的有点多,最后醉醺醺地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把玩着我的头发。而我则是小口的吃着水果,偶尔也给他喂一个。
他忽然双手一把将我搂住,鼻子对着我的鼻子,我甚至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呼吸的声音:“苏尔,你真贤惠。”
“啊?”
难道,喂个水果也能叫贤惠。
他看着我惊讶的表情,忽然非常无厘头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的嘴有点干。”
哦,嘴巴干就多吃水果嘛,难怪。不过,霍黎希不是喝酒喝了一晚上吗?嘴巴干个毛线啊?
我打算再塞一个水果堵住他的嘴,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动,嘴巴上就忽然贴了一个东西上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霍黎希竟然就吻上来了。
老司机的我终于明白,嘴巴有点干是这个意思。
接下来霍黎希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一手用力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又在我的额头亲了亲,忽然间对我特别爱怜,就跟演戏似的。
一帮人在酒吧待到差不多十二点多才散,回去的路上,霍黎希告诉我明天就要走了,回家去。说实话我有点郁闷,说是来度假村玩,结果我们在房间里足足呆满了两天。
回去房间洗澡休息,趁着霍黎希洗澡的空档我将东西收起来,本以为明天就能顺顺当当的回去的,可是到了晚上,我却诡异的发现,霍黎希发烧了。
他在半夜的时候转过身来抱我,他身体热得厉害,我都被热醒了,我朝他的额头探手摸过去,发现同样也热得厉害。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受凉把自己给弄病的,但我知道就他这个热度下去,我要是今晚不管他,他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还是个问题。
我试着用湿毛巾给他物理降温,但试了半个小时仍然一点用都没有,没有办法,我只好穿好衣服下床,准备去酒店前台那里问问看,不行我就得想其他的办法。
然而,我路过花园的时候,却听到竹林那边有什么奇怪的响动。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我想我应该立刻就走的,但是,我才刚迈开脚步,却忽然的听到了女人的浅吟声。
我觉得挺奇怪的,自从霍黎希跟荣梵打了一架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身上带着伤丢人,总之是把酒店给包场了的,那现在这女人的声音,是谁?
我走近了,借着朦胧的月光望过去,才发现那边是一男一女。
女人身上的衣服都被剥掉了,被男人压在竹枝上,两人就着晃荡的竹枝,做起了最苟且的事。
看起来好不香艳。
雾太大,我看不是太清,又不敢走近,却听到了女人的说话声,女人痛得轻呼,嘴里浪叫道:“小宝贝,你轻点,轻点儿,我受不了,受不了了。”
这声音,分明是李美茹啊!
我感觉自己就跟被雷击中一样,顿时节操掉满地。
那边暧昧的轻呼还在激烈,隐隐还夹杂着皮肉的撞击声,到最后,竟然变成了我最熟悉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狰狞中带着沙哑,狠狠道:“哼,爽不爽,你就说爽不爽?”
“爽,小宝贝,还是你最爽。”女人娇媚叫着答道。
男人大声的拍着女人的屁股,骂道:“说,你告诉我,是你死去的老公厉害?还是荣盛那个老货厉害?还是我厉害?”
卧槽,这...
男人又尖声叫着,“哟哟,出水了,说嘛,想要了就来找我嘛!”
女人在哭,哽咽中夹杂着浅吟。
我觉得我的三观都被惊呆了,我忽然的想起了我妈,我不知道为什么李美茹会做了这样羞耻的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那所谓的儿子荣德。
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和猜测,我隐隐能明白,荣德跟荣盛这一家,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边的战斗终于结束了,男人慢斯条理的穿着衣服,女人搂着男人精壮的腰,柔媚笑道:“阿梵啊,你弟弟荣德他...他都结婚了,是不是该去公司历练了?”
“他说想去就能去?”荣梵冷笑道,轻佻的抬起李美茹的下巴,说:“婶婶啊,你应该知道的,我做的那些事,荣德不一定能做。”
“能做,一定能做。”李美茹使劲的点着头,这样说道。
又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我不想看到这样的戏码,我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我小心翼翼的退出去,直到走到前台那边的时候,如愿的拿到药,又飞快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将霍黎希给安顿好,我才到了洗手间,坐在马桶上,一张一张的滑动着那些照片。
荣梵不是拍了我的视频吗?那么,我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拿他对付我的段数,重新去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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