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信,你已经伤害我了,伤害过了!
我心中虽然恨,可是这一刻,我却舍不下他的怀抱,我想我需要一个支撑。
理智上我应该推开他,质问他,然而,事实上我却任由他抱紧了我。
我在感觉到怀里的身体轻颤了一下,脸埋在他怀里,他的肩膀很宽,虽然不再是唯一,不够暖,足以让我有了安全感。
我有种想哭的冲动,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他握住我腰的手一点点收紧,很紧很紧,好似将我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抱够了,我要推开他,他却不让,我迅速回过头对着他笑得春光明媚的脸,他浑身充满了野性的蜜色皮肤,那股桀骜不驯的气场越发盛了。
不知怎的,这一刻我想起了凌美,我想起了她说的,没事,床你陪他上,其他的交给我。
我真的只是个床伴吗?我这样问我自己。
他径直地朝着我走来,看着他雄赳赳的样子,我腿就没出息地抖个不停,心脏也以不正常的速度飞速跳动。满脑子都是他和凌美在一起的场景,又想起他在床上折腾我的场景,我觉得再被这样压榨下去,我迟早都得性冷淡了。
我努力地克服内心的忐忑,艰难地迈出步伐,迎面上了上去,挽住他的胳膊,满脸委屈的撒娇道:“你怎么才来,我被荣倾威胁,我都快吓死了。”
我现在还不想开撕,就让这样的温柔,再稍稍的停留一会儿吧!
我难得的对他撒娇,他也难得的内心柔软,他爱怜的看了我一眼,轻轻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你妹妹我也带过来了,荣倾我也给你教训过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凌美找人挑衅我的这件事,他不知道是不知情还是怎么的,绝口不提,而我,也默契的选择了沉默,就着这个问题不再开口。
“嗯!”我懒得再多说,随意地点头应了一声。
他嘴角含着一抹浅笑,一手牵着我,另一手拍了拍我的脑袋调侃我:“傻瓜,闷闷不乐做什么,就算我真的跟你生气,我还能不管你不成。”
久违的温柔,他目光深切的望着我我知道他在等我的答案,但我装傻似的,装作没听见,不肯吭声。
得不到回应他懊恼的叹了口气,用手使劲地捏着我脸:“瞧你,几天不见就长得瘦骨伶仃的,摸起来那里都是骨头,用起来倒不如充气娃娃舒服。”
我的头垂得更低了,我倒是很想问一句,我是为谁消得人憔悴?
我以为他只是嘴上耍一耍流氓,鬼知他居然把手伸过来,从我的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一触碰到我的皮肤,我又是痒又觉得丢人尴尬,慌忙的擒住他的手,尖叫出声:“出去,快点出去。”
我要把他的手拉出来,他非但不出来,抓着我的手往上面移动,不正经地说:“老子检查一下老子的东西有没有变小,憋死我了,真的憋死我了,苏尔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冷战了。”
他这是在凌美那里得不到安慰才来找我发疯吗?我在心里冷笑。
现在还是大白天,在电梯里,虽然除了我们没有别人,但迟早会有其他人,要是给别人看到多难堪。我也是急了,朝着他怒吼:“霍黎希,你的手给我出来。”
霍黎希那里容得我吼他,顿时也怒道:“老子就不拿出来,你能奈我如何。”
他报复性地用力的揉了好几下,还恶意地评论:“真他妈的爽,软软的,暖暖的。”
我疼得深吸了一口气,恨不得抬手要给他一巴掌,他看破了我的想法,威胁道:“我今天心情不错,你最好别坏我心情!”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即使我故意不去看他,也看感觉到他的目光炙热得很,恨不得一口要把吞掉,他是不是从男儿国回来,饥渴成那个样子。
他狠狠地摸上了几把,才抽出手,电梯门开了,他带着我心满意足地搂住我出了电梯。
上了车,我果然看到我妹妹坐在后座,睁大眼睛瑟瑟发抖的看着我。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对妹妹说什么好了,就算我曾经拖累了她,可是我的耐性,渐渐的都在她身上耗尽了。
她说是才十几岁,可是她的心理年龄根本就不小了,这样的她,叫我如何愉快的与她交谈。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还好吗?荣倾没欺负你?没受什么苦吧?”
我的问话官方而客套,苏菲的回答,同样也言简意赅:“谢谢姐姐的关心,我挺好,没有被欺负。”
我嗯了一声,又问:“以后呢?你还会不会再跑了?”
她看了我一眼,大眼睛闪烁了一下,缓缓的说:“不会,姐姐我听你,再也不会逃开了。”
她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眼睛都要滚出来,我看着又要心软了,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过完暑假我要回深圳去上大学,你跟我一起回去,我给你找个新学校吧!”
她稍稍沉思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
问话完毕后一时无语,她瑟缩着不愿说话,我也懒得再找话题。就算我脾气再好,我心里也有一道隔阂。
回到别墅的时候,都晚上八点多了,华灯初上的时间。
霍黎希直接将苏菲交给了佣人安排,要求佣人给安排房间,这一次,我任由他的安排,没有阻拦。
他拉着我,急急的向二楼走去,我隐隐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我的脚步有些沉重,却还是没有想好对策。
上了楼,他一下子推开了门,直接就迫不及待的将我按在了墙上。
“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啊?”他问我。
或许我应该违心的说我想的,可是一瞬间我又想起凌美给我发的那些东西,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感觉一口气梗在喉咙口,摇了摇头。
他的目光顿时就沉了下来,看得出来他想揍我的,但还是忍住了,他耐着笑容,漫不经心地问“你这几天晚上真的没有想着我,没有玩自摸?”
那两个字太出乎意料了,我的口水噗嗤一下喷了出来,喷了他的脸。
他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脸都垮了下来,抬眼死死地盯着我,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掐死我。
他是有点洁癖的,可能有钱人都有那个毛病,自己怎么脏都可以,就是不允许别人脏。我慌张地抬起袖口帮他擦脸,边擦边焦急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可能是真的怒了,哗地甩开我的手,嗖地站到一边去,瞪着我冷笑:“怎么回事?看到我就吐?都过去这么天了,你还有那么讨厌我?”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走到床边坐下,放下我的包和我今天的战利品,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我也不知道我在沙发上坐了多久,他大概真的被我气到了,他恨恨的瞪了我一眼,三下两下把自己剥离得干干净净,去了浴室,整个人都跳进浴缸去了,脸埋入水里面去。
我隔着磨砂玻璃门看到他闷在水里太久了,担心他会出事,小声的呼唤:“霍少,你没事吧,你还好吗?”
我连续叫了好几声,他都不应自个,抬眼看了看时钟,他呆在里面的时间不短了,加大分贝大喊:“霍少,你真的没事吗?”
霍黎希嘭地从水里窜出来,胡乱地甩着头发,不少水都飞进了我的嘴巴,我赶紧合上嘴巴,他趴在浴缸的边沿幽怨地望着我:“苏尔,你真够恶心我的,你叫我霍少,真的要跟我生分吗?”
我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能说在叫他的那一刻,我下意识的感觉恶心,只好不冷不热的叫他名字?
我伸手把毛巾递给他,他干看着不动手,见我实在不吭声,他顿时很扫兴,粗鲁的从我手中接过毛巾,粗暴的开始擦头发。
“喂,刚才我问你的话,你听见了吗?你到底有没有想我?”他不依不饶地追问,完全是个硬是要知道答案的孩子。
我想我也真是够倔的,我还是没有回答,拿着自己找好的内裤和睡衣,就跟着去了浴室,啪的一声关上门。
“你真的不想我吗?”他又跟着打开门,从外面钻进来,站在我跟前,捏住我的下巴,强行让我对视着他,不容抵抗地说:“你讲啊,你有多想我?”
我有点无奈了,这种纠缠方式太像情侣,也许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我迎着他的目光,摆出很真诚的表情说:“是的,我想你,我很想你,我在想你那么久不找我了,你是不是有了新欢了,而我就成为旧爱了之类的,反正我想的挺多的。”
他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沉默了片刻耷拉着脸说:“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你说的什么啊,疯了吧!”
“你心里明白。”我冷着脸摇摇头,指着门口说:“现在,请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他很明显没想到我会这样跟他讲话,他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他充满火气的瞪了我一眼,猛地踢了一下磨砂玻璃门,出去了。
我望着被踢得裂开的玻璃门叹了口气,关好门重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洗澡,我洗了一个小时,我足足的把自己搓了好几遍,仿佛这样才能搓掉我的小三气息,和医院气息。
我出去的时候,迎接我的却意外的是一屋子的寂静,我还当他是开窍了不再接着骚扰我了呢,我找了个干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开始去找自己的吹风筒。
然而就在这时候,我感觉半靠在床头的那个男人猛地光着脚跳过来,一把打掉我手中的吹风筒,将手中的一个东西甩给我,骂道:“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吹风筒砸在我脚背上,痛死了,我蹲下去要去捡,目光却触及到地面散落一地的纸巾。
我随便捡起来一张一看,正是中午时候荣梵给我的那个文件袋里的,他给我查的凌美的生平。
我查凌美被他发现了?
我顾不上捡东西,抬眸去看他,他却黑着脸火红着眼,什么也不管的一脚将蹲着的我踹倒,嘴里骂道:“查她?我们什么都没有?你凭什么要去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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