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说进行到很较劲的阶段,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打乱了我的思绪。电话是我的军校同学小碚打来的,她说“人已经死了,他真年轻呀”。我忽然想不起他说的这个“他”到底是指谁,小碚在电话里十分惊怪地说:“什么谁呀,肖军呗。”后来我在电话里听到小碚絮絮地说着肖军的事,他好像死于突发性心脏病,还没结婚,有一个刚刚分手一个月的女朋友青柚。
我在遗体告别仪式上见到了美丽的青柚。
墙上挂着一张陌生人的照片,怎么看怎么也不像肖军。
手电筒的光束里出现了昔日肖军的脸,他总是站在校广播站那座玻璃奖杯后面,他说的话和我播放的那些唱片连在一起,我永远弄不清他在说什么。在火车站我跟他见了最后一面,那分离的景象想来令人心伤。他被分到一个边远地区,一个我们从来也没听说过的地名,从此阻隔了我与他的联系。为写这部小说,我曾到资料馆查资料,肖军意外地出现在玻璃走廊的尽头,我曾追踪这影子走了几层楼,但我无法真正看清那是不是他。
后来我查到了满意的资料,就把与肖军见面的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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