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机要工作简史》这本书里看到两个送密码的人,为确保密码安全送到地点而历尽磨难。机要工作者都是一些无名英雄,他们没有名字,在历史上只是留下他们事迹,就像电影里的配角,他们的名字变成了“女兵甲”、“机要处张参谋”,他们就是这样一群人,如果用戏剧来表现,他们就是一些没有面目、只有行为的人。
我一直不敢暴露自己的“机要人员”身份,即使现在作为小说这种虚构的艺术形式,我仍不敢涉及自己的真实身份,虽然我现在已不是一个保密人员,而是一个在媒体上被炒得火热的女作家,一会儿是“女作家雪凝酷评影视四小名旦”、一会儿又出现“雪凝小说被成功改编成话剧搬上首都舞台”,关于我的新闻总是出现在报纸文化版的头条,我隐隐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天生和媒体有缘的女人,躲都躲不过。
我还是一个喜欢拍照的人,面对镜头就像面对电脑写作一样,感觉很兴奋,拍照对我来说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创作,出版社的美编总是对我的照片很感兴趣,很愿意我多交给他们一些我美丽的大照片,放在我作品里,我在2001年出版的一本小说(《妹妹梦去,姐姐梦来》)一共放了我三十多张照片,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的好友小说家徐坤总是随身带着相机,她动不动就把镜头对准我,然后大声说:“别动!这张可是要上封面的哦。”
然后,蓝光一闪,我就被收进她的相机里去。
在这部小说里,我第一次暴露自己曾经是一名“机要人员”,心理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安。受保密教育多年的我,已被异化,其实我身上早已无密可保,但我仍觉自己应该守口如瓶,不能泄密。
现在,已无法查到蓝玫他们当年执行的那项秘密任务是否与密码有关,葛团长回到延安后一直守口如瓶,直到解放以后,他都一直没有泄露那次行动的秘密,整个事情的经过,只有他和蓝玫两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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