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她怕成沈万三哪
让辛蓦尘来做家庭老师这个想法,刚出现在鲁志萍脑子里,就被她打消了,还是不要引狼入室为好,智商低,就不要给高手过招的机会。
幼儿园只有一个两天就放假了,鲁俨的情绪有点恹恹的,不上幼儿园,就见不到爸爸了。
叹,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他都跟她说过那么多回想要爸爸了,她都不肯答应。
鲁俨决定再试一次,他来到鲁志萍身边喊了一声:“妈妈。”
鲁志萍从自己的思绪中收回视线,“作业写完啦?”
鲁俨“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很傻的问题,因为那所谓的作业根本就不值一提,不知道妈妈为什么每次都要问?
“老师布置的古诗背完了吗?”
鲁俨把早就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妈妈,唐诗三百首和宋词三百首我都背完了。”
好吧,她又忘了,鲁志萍汗了一下,幸亏不是两个都这么聪明,不然她这个妈就被彻底虐成渣了!“咳咳,那你能教婧婧数一下数吗?”
“妈妈,老师说,爸爸教数数学得更快,你能把爸爸叫回来教吗?”
关于找爸爸的各种理由,鲁志萍已经从鲁俨嘴里听到的太多了,今天这又是一种新说法,真不知这孩子哪来那么多说道?
可是老师会说这种话吗?鲁志萍表示怀疑,“老师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妈妈,”鲁俨眨眨眼睛说,“老师说错了吗?”
“哦,没有,不过,妈妈觉得如果你愿意教婧婧的话,她肯定会学得更快的,因为你数数就非常厉害,就看你愿不愿意帮妈妈了?”
鲁俨垂下眼帘,想到爸爸说过,要替他照顾好妈妈,那他就当一回爸爸好啦,唉,做儿子的,也真心累啊!“好吧,妈妈,我这就去教她。”
成功把鲁俨“忽悠”走,鲁志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孩子,太难缠了!
要不是打小带着长大的,鲁志萍几乎都要以为她这个儿子也是重生的了,他那双眼睛,就像能把她看穿似的。
鲁志萍在鲁俨面前总是会感觉压力感倍增,真有种大人孩子颠倒了的感觉。
而在鲁婧的教育问题上,这种感觉就基本上被坐实了。
比如鲁志萍教鲁婧数数,不管怎么教她都是数到一百就回头,鲁俨却才教了一个小时就能数到一百以后了。
鲁志萍在外面听了一阵,不得不承认人和人确实是有区别的,那些规律她也反复跟鲁婧讲过,可是不管她怎么讲,鲁婧都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可是刚刚,明明鲁俨也没说几句话呀,她怎么就听懂了呢?而且都会举一反三了!难道鲁俨以后是个优秀老师的料?
晚饭时,因为现在鲁悠绵都不过来了,鲁志萍就没有躲到房间里去用餐,而是和孩子们在一起吃。
只是鲁志萍看着满桌佳肴,却只能吃猫食,偏偏鲁婧还会时不时的拈上一两样菜放到她碗里,那种折磨也挺考验人的意志。
而鲁志萍也每次都在心里念叨着“我吃的不是卡路里,而是孝心”!然后把那些久违的美食吞进肚子里。
时间长了,鲁志萍就发现每当这种时候,鲁俨和鲁婧都会吃得特别香。
于是鲁志萍也就没有再有罪恶感了,只要孩子开心健康,她多长点肉也没什么,大不了多做一个小时的健身罗。
鲁俨当然不会告诉鲁志萍,这些都是辛蓦尘教他做的,对于辛蓦尘的话,鲁俨向来执行得很彻底。
鲁志萍睡了一觉起来,心情莫名的开朗了不少。
其实也不是完全莫名奇妙,而是有原可查的,这个原因,就是鲁志萍昨天冲辛蓦尘请来的帮手发泄了那么一大通后,竟然有种放下了的感觉。
连鲁志萍自己都想不通,她怎么就放下了呢?难道真的如老话说的那样——“男人不记仇,女人不记生”?
说的就是女人们在产床上疼得哭爹喊娘骂老公,转眼就忘了,过个一年半载,该生的照样生!
难道她一个留过洋的时代新女性,竟然也跟超生游击队的女主角有得一拼?真是哔了狗了!
不过,鲁志萍不再恨辛蓦尘的只是剖腹产时那钻心的疼,自个身体不争气,也怨不得旁人。
但是对于辛蓦尘睡了她后就不闻不问这一点,她真的无法原谅,那种忽视,太彻底了!
别说他干什么秘密工作纯属胡扯,就算一切如他所言所演都是真的,也不至于会失联五年。
想想那些地下党在白色恐怖下尚且可以传递消息,鲁志萍不信在通信发达的今天,辛蓦尘会那么长时间联系不上自己。
就算他自己不能出面,通过其他人给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和同学、朋友递个信,一点儿也不难,除非,他根本就不想!
鲁志萍努力忽视心中那种忽然就不恨辛蓦尘了的奇异感觉,把吴超和黄家父子找来,布置投标的事。
农保大厦这个项目,鲁志萍不想放弃,管他是不是官商勾结,先把项目拿下来再说。
事情总是处在不断的发展变化中的,鲁志萍相信,只要操作得当,项目完全可以在阳光下运行。
所以在叙述中,鲁志萍反复强调合法这两个字:“……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对任何一个负责人,都不许送礼!”
黄正茂为难的说:“鲁总,这样恐怕胜算不会太大。”
鲁志萍说:“如果我告诉你,最有可能夺标那家公司的标的,是十八亿六千七百三十二万?”
黄正茂顿时张大嘴巴,这是事先得到了内幕消息?
吴超急切的问:“鲁总,你说这个标的真实吗?”
鲁志萍伸出一根手指说:“九成真实,一成看运气。”
吴超与黄正茂对望一眼,最后说道:“行,那我们回去就组织人制作标书。”
鲁志萍说:“不只是标书,工人和材料也得开始准备着,咱们公司从来没有接过这么大项目,一切以稳健为主。”
吴超心中一禀,郑重的点头:“是。”
年前最后一笔大生意安排妥当,鲁志萍开始着手进行过年事宜。
就算有钱如鲁志萍,过年的事也一样是烦杂的,有些人,还是要她亲自上门,才显得尊重,比如半年前调到京都的王理。
既然她与辛蓦尘之间已经注定剪不断,理还乱,那她为何不与这个疑似辛家的门人交好呢?
虽然前世她并没有听说过王理的大名,但万一人家是在哪个省份当大员呢?
像她这种政治白痴,也就知道七点档那几个熟悉的面孔,可是放眼全忠国,又有几个封疆大吏能天天上新闻连播的?
鲁志萍并没有大敕喇喇的上门,而是在王理到福利院慰问的时候,来了个“偶遇”。
鲁志萍本就是福利院的捐款大户,让院长给她提供一下每天都有哪些领导来视察,并非难事。
鲁志萍来捐款,王理来慰问,也算殊途同归,于是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用餐。
王理一直在心里把鲁志萍当作自己官途的助推器,对鲁志萍表现得极为亲和,“鲁总这么年轻,就能在各行业都有所建树,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鲁志萍笑着说:“王叔叔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志萍吧,不然你叫我鲁总,我叫你部长的,也太生分了。”
“哈哈,我也正有此意,那就叫你志萍吧,”王理爽朗的笑过,开始跟鲁志萍讨论起当前和今后的经济发展形势来。
王理自从担任江滨市副市长以来,先后任过晋安地.委书记和尚海市副市长,而尚海市这个副市长,就是在晋安经济大变样的基础上得来的。
而他在尚海期间也同样政绩斐然,这次调到外贸部任副部长,同样与他在抓经济方面表现出来的出色才能分不开。
外贸部副部长与尚海市副市长级别一样,但也有不一样的,那就是外贸部长年龄快要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王理将会在明年的两会之后,被任命部长。
面对这样一个大拿,鲁志萍丝毫不敢藏私,但也不敢信口雌黄,每一句话都是努力回忆了后世的发展趋势之后,斟酌了又斟酌才出口。
“‘入世’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有利于进一步扩大出口吸引外资、降低贸易壁磊和以磋商解决贸易争端等,这里无需我再赘述。
但是中国经济与世界经济接轨,带来的并不只是机遇,我们的企业将会面临更加激烈的竞争,我国对外贸易管理体制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型过程中,是否能适应新的发展要求?
另外,我国的经贸法规与世贸组织规则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急需修改和完善,这些,都是现在就要开始考虑的问题。”
王理听得很认真,不时掏出小本子来在上面记一下,“那你认为,这些问题,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鲁志萍凝神想了一下,说:“我认为,首先是加紧做好经贸人才培养工作,然后改革外经贸管理体制,并加速外贸经营体制改革,最后再按照WTO的要求,对国内的外经贸法律体系加以修改和完善。”
王理不住的点头:“嗯,你说得不错,我们目前的外贸体制,的确是有些跟不上国际形势,部分条款存在着思想僵化的问题,亟急改进。”
说完他又笑道:“这些,都是你在国外接触到的?”
他没有用“学到”而是“接触到”,显然也是做过功课的,至少知道鲁志萍的专业是模特,说“学到”就成讽刺了。
其实鲁志萍并不在意这些,只不过人家尊重自己总是好事,谦逊的说:“有些是跟那些资本家学来的,有些则是我瞎琢磨的,王叔叔不嫌我肤浅就好。”
王理说:“你也别这么谦虚嘛,像你这样,年纪轻轻就取得如此成就,却又不骄不躁、同时还肯回馈社会的人,正是我们国家所提倡的。”
说完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你的表现很不错,应该继续保持,还有,你对国家、和社会所作的贡献,党和正府不会看不见的。”
王理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鲁志萍一眼。
鲁志萍被他这一眼看的莫名奇妙,想着有可能是关于自己与辛蓦尘的,又觉得有点不像。
以王理如今的身份,和他与辛家的关系,他若想知道自己和辛蓦尘的事,大可直接开口询问。
事情的确不是鲁志萍想的那样,而是王里与一位在二号首长身边工作的人闲聊时,曾听他谈起鲁志萍,听他的语气,似乎鲁志萍的事,最高层也在关注。
至于鲁志萍的私事,王理不会在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打听,外贸部领导与大老板讨论经济形势是工作需要,涉及个人问题,就容易授人以柄了,因为今天的会面,私秘性并不高。
鲁志萍三天后让人把礼送到王理的妻子手中,礼物不贵,至少现在看起来不贵,一对帝王绿翡翠镯子,目前售价不过几十万,可是再过十几年,它们将价值千万不止。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鲁志萍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她想再过十几二十年,王理也不过五十到六十岁,可是那个时候,没准儿人家已经进常委了!
钱越多越需要有人保护,她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给自己和家人求个稳妥点的保障。
以前鲁志萍不想参与进政.治里来,是因为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可是以她现在的财富地位,想远离正治漩涡已经是不可能,那她就必须早作打算。
随着过年一天天临近,鲁志萍的心也一天比一天烦躁,即将见到久别亲人的激动与可预见的风暴相呼应,她都不知道是期待还是惧怕了。
而与此同时,上次记者招待会的影响持续发酵,在有心人的干预下,事情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媒体永远是春江水暖鸭先知的鸭,一旦发觉风向变了,立即更换一副嘴脸,对鲁志萍极尽吹捧之能事。
好在鲁志萍也确实有让人吹捧的资本,像什么“忠国最年轻的企业家”啦,“全忠国最有钱的人”啦,等等。
甚至连“本世纪最杰出的儒商”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让鲁志萍忍不住汗颜。
虽然鲁志萍有钱不假,年轻也是真,而且就算儒商什么的,她也勉强沾得上一点,毕竟她懂那么多国语言,又是正牌大学的高村生。
但是几样加在一块儿,就有点过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她怕吹得太过了,最后成了沈万三哪!
大概是上面也觉得这样又矫枉过正了吧?于是不知又发了一句什么话,风向又变了,从过度吹捧变为有限批评。
可是鲁志萍听到那些批评又觉得有点儿不服气。
并不是鲁志萍听惯了阿谀奉承,整个人变得飘飘然,所以才听不得反对声,而是那些批评带有强烈的歧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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