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吓得哆哆嗦嗦不敢开门,总感觉门外是女鬼,是死去的沐凝,魂魄找上门了!
直到吴贝宁的声音响起:“小悠,开门啊!有你的包裹!”
水悠深深松口气,看来是自己吓自己,疾步走过去打开门,吴贝宁拿着一个快递包裹进门。
水悠无心理会包裹,又跑过去拉开了窗帘,还特地再看了一眼远处的山丘,并不见人!什么都没有?
看来是幻觉,自己吓自己!深深松口气,终于放心了。
“没有寄件人地址,只有一个手机号,谁寄来的?”吴贝宁将包裹递给水悠。
接过来一看,水悠瞬间脸色惨白!
那手机号……
是夏寒的!
不知该不该打开包裹,水悠的双手已经开始发抖。
吴贝宁看在眼里甚是疑惑,再仔细瞧瞧发件人的联系号码,猛然也想起来了。
“是夏寒寄来的?”吴贝宁带着一丝惊喜,毕竟那是她一眼看上的女婿,只不过奈何襄王无梦。
“别愣着了,快拆开看看这小子送了什么大礼?”吴贝宁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的拆开,“咦?怎么只有一朵花?没别的了?”
她似乎对那朵白花没啥兴趣,随手把花交给水悠后,把盒子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还有别的。
而水悠拿着那朵白花发愣,痴痴呆呆。
这花,她不是不认识!
花瓣呈较窄的叶带状,花径的顶端上有5朵小花排成伞状,花瓣倒披针形,向后开展卷曲,边缘呈皱波状,花被管极短,有点像菊花。
“小悠,这花很特别哦,是什么花?”
水悠苦笑一声,从嘴里挤出四个字:“曼陀罗华!”
“曼陀罗华?是什么?云南的特产?”吴贝宁对花天生没兴趣,她的时尚概念中,和花沾边就是俗气。
水悠没回答,不可能告诉母亲,这花不仅仅是云南的特产,还是黄泉路上的特产。因为它还有个名字……
彼岸花!!
先开花后长叶,冬天叶子不落,夏天叶落休眠。彼岸花由于花和叶子不能见面的特性,故又被称为“无情无义”的花。
正所谓:花叶生死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
再者,彼岸花还带着不吉祥的花语!
白色彼岸花又名曼陀罗华:代表着无尽的思念、绝望的爱情、天堂的来信;
红色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代表着无尽的爱情,死亡的前兆,地狱的召唤;
水悠只是猜不透,夏寒给她寄来一朵白色彼岸花,一株曼陀罗华,是几个意思?
无尽的思念?绝望的爱情?还是……天堂的来信?
她呆呆注视着那朵花,心里暗暗松口气。先且不管他到底几个意思,今天能收到他的包裹,至少说明他没事!
夏寒没事!真好!
如果这朵花意寓着天堂,那么死的人只可能是沐凝!真……好!
水悠心里正邪恶的想着,突然眼前的花开始起变化!!
只见那些花瓣的白色中渐渐泛起绯红……
是她眼花了吗?难道它不是一朵白花,不是曼陀罗华,而是红色彼岸花曼珠沙华?
死亡的前兆,和地狱的召唤?
“啊~~~~~~~~~~~”
随着水悠一声尖叫,彼岸花落地,吴贝宁大惊失色转过身。
只见原本白色的花居然,居然在她们眼前逐渐变红了……
血红血红的!!
而水悠手上也沾上了鲜红色的粘液!!
“血!!是血!”
水悠吓得花容失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蘸着血液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怎么回事?来人!!”
吴贝宁一声大喊,工作人员慌里慌张涌了进来。众人看着手上沾有鲜血的水悠吓得哆哆嗦嗦,均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吴氏集团的一个副总还算镇定。走上前蹲下来,将花瓣上滴下来的血渍闻了闻,皱皱眉后,眼珠转了转,镇定说道,
“没事,是红墨水!应该是恶作剧。”
吴贝宁抚抚胸口终于能松口气,但立马又起疑了,夏寒为毛要搞这样的恶作剧?
刚准备想问什么,只见那位副总已将剩余的工作人员全都支了出去,关上门,反锁。然后转身,一脸惊恐的对吴贝宁说道:
“吴总!不是红墨水,是人血!!”
吓得母女俩丧胆失魂……
“这朵花应该是经过了化学处理,当包裹被打开,见光后才会起化学变化,慢慢改变颜色。幕后黑手应该是算准好时间的!”副总解释道。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吴贝宁缓过神后,勃然大怒。
“吴总息怒,此事不宜声张啊!我看还是悄悄报警吧?”
副总的话刚落音,水悠唰一下从地上弹起来,惊恐道:“不要!!”
两人甚是疑惑……
他们不知,直到此刻水悠才猜透彼岸花的花语!!
传言白色彼岸花,即曼陀罗华,盛开在天堂之路;而红色彼岸花,即曼珠沙华,却布满在地狱之途!!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这是夏寒发来的警告!!
沐凝一定是出事了,夏寒在给她水悠最后的机会做选择:要天堂,还是地狱?
可此时她来不及去思考这些,面前的母亲和副总还在疑惑的盯着自己,她只得慌里慌张的笑笑,掩饰内心的恐惧,“我的意思是……无论怎样,过了今天再说,不能耽误婚礼的进行。”
话说出口,她才知自己做了选择!
无论如何,她都要结这个婚!
反正沐凝死了,他江默然还能是谁的?你夏寒又能是谁的?
吴贝宁也察觉到水悠的异常,看来这事不宜声张,这丫头没准还染上什么人命案了,骨子里有她那个好父亲的基因啊!
不能报警!随后再找机会求助于吴尔!
深深叹口气,吴贝宁决定让水悠一个人好好静静,便和副总一起出门去安定军心了,谎称刚才的闹剧是新娘熟人开的一个小玩笑。
……
镜头转向另一边的江家。
就在水悠和吴贝宁经历“彼岸花”事件的同时,新郎江默然还闷在江家卧室没出发。
早上七点,江胜正在餐厅,他有早晨喝茶的习惯。这两天一直没有江默笙的消息,担心今天的婚礼他不出现,江胜连打了几个电话,虽兄弟不合,但这种场合至少也得出面演下戏,不然更落人话柄,可对方手机始终关机。
易水寒将一杯上好的信阳毛尖端到他手里,“爸,我先过去了,您随后和默然一起出发。”
“嗯。”江胜阴沉着脸,江默笙的电话一直接不通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无论如何不能让今天的婚礼出幺蛾子……
想到这里,江胜皱皱眉,问道,“那小子怎样了?结个婚还是不情不愿的?”
“没有,爸您别多想。”易水寒笑笑安慰着,“他估计是在收拾形象呢,我一早就跟他说好了,八点之前出发。”
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
佣人王妈先接,对方说是刑警,吓得佣人差点把电话直接挂断。
刚好易水寒从餐厅走出来,见佣人拿着电话机失魂落魄似的,便走过去问:“谁的电话把你吓成这样?”
王妈摇头支吾,最后干脆把电话直接塞到了她手里。
易水寒莫名其妙,又叮嘱王妈:“那你去餐厅看着吧,老爷刚过去吃早饭。”遂把电话举起来,“喂,请问您是哪位?”
那边刑警大概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开口就问:“请问是江默笙家属吗?江默笙出事了,麻烦家属来局里一趟……”
这会儿江胜刚喝了一小口茶,端起粥碗刚要吃,只听见客厅那边传来“咚”一声,像有什么东西撞击落地。
“什么声音?吃个早饭都不清净!”老爷子虽年岁渐高,但脾气未减。
以为又是哪个佣人做事不小心撞倒砸碎了什么,把粥碗放下,拄着拐杖要出去,可刚起身却见易水寒白着一张脸进来。
“爸……”
“大喜日子哭丧着一副脸干什么?!晦气!”
可易水寒不但没收敛,眼圈越发红起来,抖抖索索地长着嘴唇,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默笙……好像出事了,警察打电话……让您过去……”
江胜只感脑子一炸,但最后的信念和手中的拐杖支撑着他没倒下。他只是皱紧眉头,捂着心口,而且易水寒模棱两可的话,一句“出事”,足可以有很多猜想。
“那……那混小子真……真去告默笙了?”江胜颤抖的手,指着楼上的方向,一口老血闷在胸口吐不出来。
这句话让易水寒缓过神,看来老爷子误解了。
但,未尝不是好事!
迅速冷静下来,易水寒强作欢颜的笑笑安慰道:“爸您别担心,警局那边我去处理。”说着瞅了一眼楼上,“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您想骂他,过了今天再说,行吗?”
江胜只得沉重点点头,叮嘱易水寒道:“务必要把默笙先捞出来再说,记住了?”
易水寒不好回答,朝老爷子身边的王妈使了个眼色。
这时,正巧江默辛从外面回来了。
“咦?你们还没出发?”
大喜的日子,江默辛似乎比新郎还神采奕奕,谁也不知道他正提前庆祝着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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