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丫头除了喝多了,还是头一次这么主动呢?
他双臂将她往怀里一带,下巴抵在了她的头上。
陈耳将耳朵贴在许路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没有什么比这样更美好了。
是什么声音?陈耳仔细的听了听,应该是手机的震动声。
灯光再次明亮了起来,旁边还有许多情侣,在忘情中惊醒,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继续着脚上的动作。
陈耳抬头望着许路,本以为会对上他深情的目光,却看到了他一闪而过的纷乱与纠结。
陈耳不由的一滞,不!她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如果大神是痛苦的,她还会有什么快乐。
许路已经恢复了温柔淡定的表情,继续在舞池中引领着她。
陈耳知道,大神的脸上的笑容,是强装出来的。
很快,灯又一次熄灭了。
陈耳再次上前抱住了许路,许路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他没想到,陈耳坐垫起脚尖吻向了他。
许路刚想回应,陈耳却撤了回去。
这一下蜻蜓点水般的撩拨,让许路的心痒痒的。又是撩完就跑,这丫头成习惯了。
陈耳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如火烧一样的灼热,她刚才真的偷吻了大神。
不好,陈耳好样的,就算大神不是自己的,能占点便宜也是好的!
正当她暗自庆幸的时候,一只大手去抵住了她的后脑。
许路那带着掠夺性的吻,占据了她脑海里所有的思绪,她刚想张嘴那湿热的舌头已经侵占了进去。
直到时间差不多了,许路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一吻。
不得不说,许路的时间掌握的刚刚好,再晚那么一秒,灯就会亮了。
陈耳涨红着脸,望着嘴角噙着笑容的许路。
天啊!他们刚才都干了什么?这里有那么多的人呢?
感受到了陈耳的羞涩,许路揍到她的耳旁说。
“这可是你先主动的。”
陈耳将头放得很低,真的好丢人啊?
舞曲依然流淌着,正如现在的美好时光一样。
陈耳不时的偷瞄着许路,大神手机不停的震动着,她下意识的将搭在许路肩上的手慢慢收紧。
够了,有刚的一吻已经足够了。
灯光最后一次熄灭,陈耳用力的抱住了许路,这是她最后的机会,黑暗能给她无限的勇气,让她开口说出实情,更会给她无穷的力量,面对失去大神的境遇。
许路也同样收紧手臂用力的环着她。
陈耳垫着脚,就当许路以为她又要偷袭的时候,她却小声的说:“大神,你一直误会了我们的关系,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喝多了后,我把你打晕了而已。”
许路没有马上做出回答,他在努力的消化着这个信息。
他就说他没有酒后乱性的习惯,原来是自己被打晕了。
细想一想,借着酒劲把他给打晕这事,倒是这丫头能干出来的。
可他听到这样的消息,不应该是如释重负吗?为什么他的好心里却是满是失落呢?
那刚的吻又算什么,如果说他把陈耳接回家是因为责任,那刚才的吻明显不在责任范围内啊?
黑暗中陈耳渡秒如年的等待着大神对她的宣判。
灯亮彻底的亮了,很多人都还意犹未尽,可对于陈耳来说就如同熬过了一个世纪。
她迫不及待的看向许路,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这段感情的结果。
可事实证明,什么从表情就能念懂一个人的内心,完全都是小说里的情节。
因为某个中二已久,又情商不高的同学,完全把许路内心的纠结与彷徨,误会为一种如释重负的尴尬。
大神一定是在想着如何跟她开口,虽然已经下决心,可心依然是痛的。
大神从来没有爱过她,即便刚才那么用情的拥吻,都只是为了对她负责。
陈耳不知道,舞曲是怎么结束。她只知道所有的人都停了,依依不舍的看着对方,只有她在催促着。
“大神,快点去机场吧!你女朋友还在等着你呢?”
许路看着了陈耳,兜里的手机一直没有停过。他掏出一看,是夏梦惜的助手打来的,见他没接助手又发了短信。
“夏梦惜因高烧已经昏迷了。”
许路一看,马上急急的对陈耳说:“耳朵,我必须赶去机场,你一会儿跟靳哥回家,乖乖的等着我。”
陈耳笑着点着头:“大神放心吧!”
许路没有多说,转身跑着离开会场。
望着许路决绝的背影,陈耳再次红了眼睛,没有了那层束缚,大神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飞奔回女朋友的身边吗?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怨恨她到现在才说出实情,骗了他那么久。
舞台上的主持,已经开始宣布评选的规则。
陈耳无心关注结果,只是一步步向门口走去。走出会场靠在墙下。
“好久不见了。”
陈耳一听到这不和谐的声音,本能反应就是想动手。
她没好气的看着向文乐,有多久刚刚不是才见过。
“耳朵,我们好好谈谈吧!”向文乐边说边向四周看着。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陈耳冷冷的回了一句,她现在失恋了,没有心情再去应付别人。
向文乐却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外边带。
陈耳马上争脱了向文乐的魔爪,“向文乐这里人多我不跟你计较,但不等于你可以为所欲为。”
“耳朵我没别的意思,就想好好跟你谈谈,这里太吵了。”向文乐温柔的说。
陈耳觉得今天的月亮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她居然从向文乐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叫做温柔的东西。
难道他中二了,还是今天头被某种生物给踢了。
“你确定是因为这里吵,而不是怕谢曼琪看到不高兴。”
“呃……”你这么说话,让他怎么继续往下接,这等同于把话唠死了吗。
“耳朵,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平心静气的跟你淡淡。”向文乐再次重申。
“我也说了,没这个必要。”
“耳朵别任性好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难道忘了姥姥过世的时候,我是怎么陪着你的。”
说到姥姥陈耳的心不由的软了,是啊!那段时候她不知道过来的。而且那段时候,向文乐属实一直陪着她,这也是她唯一感念他的地方。
“好吧。”陈耳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向文乐将她带到了会场外的楼梯下,这里安静而且没有人经过。
“说吧。”
“耳朵,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对你真的是认真的。”向文乐轻声的说着。
陈耳白了他一眼,这人今天果然中二了。“说重点。”
向文乐有些尴尬陈耳的直接,她这样的打断他的铺垫,把他的思路都给打断了,这让他怎么往下煽情啊?
“耳朵,你还爱吗?”向文乐以一种陈耳从未见过的深情眼神凝视着她。
靠,这二货还升级了。
向文乐深情了半天,直到眼睛都酸了,发现陈耳压根都不感冒,只能收回眼神改会语言俘获。
“对不起耳朵,我知道我和谢曼琪在一起深深的伤害了你。但我也是有苦衷的。”向文乐继续深情的说。
“如果你想说这事,那我觉得没必要再说下去了。”现在他们这对狗男女的事,可以用干她毛事来形容。
“耳朵,我真的是有苦衷的,那时候我想要留校,那样我可以给你一个好的未来,那样我才有资格娶你,我的未来里真的有你的。”
陈耳气结,他居然把无耻的劈腿说得如此的冠冕堂皇。
“向文乐,你真的不断地在刷新我对无耻的认知。”陈耳准备离开。
“陈耳你就干净到那里了吗?你不也为了钱和那个许路睡了吗?”向文乐在后边说。
陈耳回瞪着他,“向文乐,你别把所有的人想得都跟你一样卑鄙。”
“不是吗?一个男人凭什么让你住在他家,还给你买东买西的。”向文乐冷笑着说。
“向文乐你让我觉得很恶心。”
“耳朵,我相信你还是爱我的,我不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肯等我。”
“既往不咎?哈哈哈,等你?”陈耳觉得无比的荒唐。
“对,等我站稳了脚。要不我们现在就可以在一起,只要不要让谢曼琪知道就行了。等我有了资本,我们再光明正大的……”
陈耳实听不下去了,不得不打断他的话。
“哈哈哈,向文乐你左脸是不是撕掉粘到右脸上了?所以你才会一边无脸没皮,一边二皮脸啊?”
他居然敢这么羞辱她,让她做他的地下情人,他当她是什么人?
“陈耳你过份了,我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我也说了你和许路破事我也不计较了,你还想怎么样?”向文乐带着怒气的反问。
“不计较。”陈耳的胸口起伏,面前的向文乐好像她从来没认识过。
“是的,不计较,我想没有几个男人会像我这样大度的。”向文乐张开双臂准备抱向陈耳。
陈耳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语言已经不足以表达她对这种羞辱的愤慨,有一点她们老家的男人做得很对,那就是能动手尽量不吵吵,因为行动比语言更直接。
向文乐被这一巴掌打得楞在原地,“陈耳你这是给脸不要。”
“我的脸好好的在我脑袋上,不用任何人给。”陈耳说完就转身向会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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