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遥走到半路就要下车,乔穆景不同意,她几乎在车子行驶途中就要跳下去,倔的要死,摆明了是要跟他对着干
乔穆景没法子了,只能任由她去了。
张黎看了眼后视镜“乔先生,你刚才这招烂透了,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自己的男人在耳边成天念叨着还债,还有我想提醒你,你们已经结婚了,婚后财产共有,您刚才那番‘讨债’的言论在法律上是不成立的。”
乔穆景重重捏了一下眉心,好看的眉宇间皆是烦躁。
“不然呢?你以为我还有什么办法?”
他自知理亏,这场婚姻,本就是他不择手段、自私自利威胁她得来的。凭她的性子,他想要对她好一点,给她多一点,她也不会接受。
“这男女之间相处啊,可不能用商场那些对策手段应付。”
“您刚才在民政局不是做的挺好的嘛!撩妹撩的挺6的啊,我还以为您忽然开窍了呢。现在这么看看,敢情您刚才是超常发挥啊。”
“民政局?”乔穆景回忆了一下
“我,只是觉得她太可爱了,想逗逗她而已。”撩妹?从何说起?
张黎打了个响指
“那你保持那种态势,加上你有天生的相貌优势加持,我就不信有你撩不动的女孩子。”
“不过,乔先生,您可想明白了啊,如果你成功了,曼遥不可救药的爱上你,那一年后……”他说着说着没话了。
乔穆景坚毅的眉骨如山峰般起伏蔓延,听完张黎的话后,他的心脏有一阵一阵的抽痛。本以为,让她陪自己,能填充这颗空虚的心脏,但现在他在发现,有些东西是药,容易上瘾,一旦开始,就想索取更多。
下了车的余曼遥,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厅。
NXY被摔了,她只能拿出乔穆景塞过来的新手机。
她对对方的手机号码有点印象,试了十来次后,终于对了。
十分钟后,那位侦探来到咖啡厅,他收了余曼遥的钱,二话没说将手里的档案袋递给她
“余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
余曼遥解开缠线,抽出里面的资料,几张纸里夹着两张照片。
刑侦探在她看的时候,给出补充信息。
“你第一份给我的那个调查结果,情况基本属实,你母亲生前,的确全额资助了这两个孩子,男孩叫秦光,十六岁时,因参与街头斗殴比群混混群殴至死,女孩……”
侦探的名字还没说出口,余曼遥看见照片里那个女孩,微怔,喃喃说出吐出她的名字。
“秦遥。”
“你认识她?”
“那就好办了,如果你想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资助他们两个,她作为当事人,也许能给你答案。”侦探在余曼遥
……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秦遥是S大的学生,半个小时后,余曼遥打车抵达S大。
这里几乎就相当于是白玺南和程钰阳的地盘了。
她刚打听完秦遥的消息。
白玺南和程钰阳就出现了。
“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一出事就当缩头乌龟。”
程钰阳是开着车过来的,车还没停下,头就凑出车窗,语气有些许的不耐烦问
“这回又躲到哪里去了?”
程钰阳说的话永远不着调,白玺南下车后,仔细观察了一下她身上是否有伤,询问
“警局的人说,明远带了自制炸药过去找你的,你没事吧?”
余曼遥本不打算跟他们闲聊,直奔主题去找秦遥的,听到这句话,停下了步子。
“玺南,谢谢你昨晚提醒我~”
虽然,她还是上当了就是了。
当年的事,实在是有太多的疑点密布,想到明远在门外对她说的那番话,余曼遥到现在还是愤火难消。
白玺南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看向她说
“有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
“明远……被亦寒弄出来了。”
他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刺激道他似的。
余曼遥嘲讽一笑,问“明远对他有恩?”
白玺南点头,心里感慨,余曼遥,心里是通透的,一猜就猜出来了,他也不瞒着了,把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据说,当年救了他一命,还,帮她母亲收了全尸。”
“我知道了。”余曼遥口吻平常的回了一句。
白玺南不知她这是真的平静还是假的平静,不过他习惯一次性把话说完。
“所以,亦寒明知道你回S大了,却没有来找你,他怕你……”
“好了,你不用说了,这样也好。”
“这段时间,你们多照看一下他吧,他现在就像身上绑了颗不定时炸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曼遥姐,你不回别墅了?”白玺南略有担忧
余曼遥深吸了口气,牙根都在颤抖
“经历过上次的事,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那个人,他不会因为亦寒呆在我身边就放过他。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早点把他揪出来,我倒要亲口问问他,大家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白玺南闻言,心里还是赞同的,不过还有一个疑惑
“你今天来这里是为了……?”
“你还记得你说过的我母亲捐助了两个孩子吗?”余曼遥问,这是他们指认她母亲“罪行”的重要证据。
“你指的的是,恐吓亦寒母亲致使她第一胎流产,然后被舒伯父打死的那位?”
“带我去找秦遥?”余曼遥简单说道
白玺南诧异,原来她居然还真的在S大,也曾在舒亦寒身边出现过。
白玺南和程钰阳找的可比余曼遥快多了。
一个电话就知道秦遥的专业及年纪班级了。
三人来到S大的音乐学院。
程钰阳拉过个女生打听,问她知不知带秦遥在现在哪里。
哪知那女生看到是白程两人的脸后,小脸激动地涨红,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程钰阳不悦地将她丢开。
正巧这时,白玺南迎面撞上了准备去便利店觅食的球球。
她今天撞见白玺南就像老鼠撞见猫似的,夹着尾巴就逃,边往回跑还边念叨“错觉,错觉,错觉。”
余曼遥还在想这白玺南是怎么把人家小姑娘得罪了呢,白玺南一把就把她圆乎乎的身体单手拎了起来,置于自己眼底。
“来找秦遥的,乖,告诉我们她在哪儿?”
球球注视着头顶上那张八倍镜放大的俊脸,咽了口口水,大脑都没思考一下,手指已经指向了某处。
“那儿~”
白玺南满意的笑了,捏了把她肉乎乎的脸颊
“待会儿再来找你。”
三人顺着球球指的方向找去,余曼遥回头瞥了眼捂着小心脏离开的球球,印象里的小男生居然学会撩妹了。
“你们才多大啊,就开始谈恋爱。”
白玺南和程钰阳同时朝她翻了个白眼。
白玺南还好,面上带笑
“曼遥姐,你对十八岁的理解,可能跟我们不一样。”
两人的话题难得离开舒亦寒,程钰阳听不下去了,朝她一拜。
“又来了,拜托您了,别老气横秋的,我们男人,总有那方面需求的。”
余曼遥一阵恶寒。
秦遥是S大音乐系的学生,学的专业是架子鼓。
已经中午了,音乐教室里的学生基本都去吃饭了,所以就算白玺南和程钰阳来了,也没掀的起多大的波澜来。
三人走进教室时,秦遥刚敲完一曲,力道很足,情感饱满,她的短发随着音乐飞舞,看起来不羁又潇洒。
余曼遥扔了瓶刚刚在外面买的水给她。
秦遥接下,睨了眼手里的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冷不丁的这吗一句,余曼遥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秦遥拧开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也没有直接拒人于千里,淡淡瞥了眼余曼遥后,问
“说吧,找我什么事?”
余曼遥开门见山了“是关于一些旧事。”
秦遥慢悠悠地拧回瓶盖,也没说什么,余曼遥以为她是因为白程两人在场,有所顾虑,于是提议道
“可以单独聊聊吗?”
秦遥放下瓶子,直接爽快地对她说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并不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我那父亲曾经是他的手下,不过那些都是我出生前的事情了。”
“我这些年能活下来,多亏了你母亲的资助,不然我早就死在街边的垃圾桶旁了,对我来说,她是个好人,不过我不敢打保票,舒亦寒一家的悲剧到底是谁做的。人心的善恶不能片面评判。”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走吧,记得随手关门。”
秦遥摆明了是不想多说了。
余曼遥出去的时候,要说没有失望,那是不可能的,本以为秦遥这里好歹会有点蛛丝马迹,哪知仍旧是无功而返。
白玺南看出她的心事,摸了下下巴,思忖道
“有没有可能知道当年情况的人,比如说,余家当年的佣人?”
余曼遥回他“我问过舅舅了,他只跟我说那个人不是个好人,母亲对她绝口不提,明远也许知道,可他就连亦寒都瞒着,又怎么可能透漏给我,如今,秦遥也这么说……”
“那么只有一种情况了。”
“他的背景很强大,强大的无法让这些人开口,其实单单从明远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他们一心想复仇,如果他的身份很普通的话,他也不至于一直瞒着亦寒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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