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遥道不清现在是什么情绪,她知道,他没来舒家以前吃过不少苦,不!就算是在舒家,也吃不过不少苦。
“对不起,亦寒,我知道,你找了我一个晚上。”舒曼遥食不知味地搅着碗里的白粥“这次,的确是我的错,出去之前,我应该提前跟你打了声招呼。”
她在道歉,舒亦寒却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另一件事上,两人并排而坐,离得不远,他忽然将脑袋凑到她白皙的脖颈间,深嗅。
舒曼遥惊慌躲闪,少年平静地放下手中的勺子,乌黑的眸子下翻滚着暗潮,凝视着她,他的唇动了动“你身上,有陌生人的味道。”语调是陌生的生冷。
舒曼遥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有些心虚的眨了眨星眸,牵着嘴角,勉强地笑
“你是小猫吗?鼻子这么灵。”她本以为他是有些生气昨晚的事
谁知舒亦寒这次的脸色完全不对了,冰寒,凄怆,扬着唇角,笑了,笑容让舒曼遥觉得胆战心惊“我不就是吗?”他反问,一刻不停歇地继续朝舒曼遥砸着石头
“我不就是你养的一只小猫吗?来了兴致了,便抚摸着我的毛发,哄我开心,失去兴致,就将我丢到一旁,置之不理,任由我自生自灭。”
五年了,舒曼遥自己感受不到温暖,却把自己的温度分了一大半给他,原来,他心底是这么想她的。
舒曼遥的心尖丝丝地发凉,发疼。手中的勺子砸进碗里,溅起的白粥,就要沾上她的发烧,舒亦寒伸掌挡住。
脖子,被一双温暖的手臂圈住,舒亦寒的手掌僵在原处,一时忘了动弹,耳边传来女人委屈的喟叹“亦寒,这回是我做的不好,但别因为这次,就否定我的全部好吗?这对我不公平。”
不是养宠物,是养弟弟,她真得耗尽了心血在养他,有时候付出的,几乎连自己都感动了。比如,她不会织围巾,那年冬天,她知道他们班上好多男孩都带上了妈妈织的围巾,就偷偷找李妈学,熬了一个星期才织好一条像模像样的,那时的他,很敏感,表面上收下了,背地里,拿着擦鞋,而她那时也不过十六岁,偷偷抹了一晚上眼泪。
很多,很多,她好不容易熬出了头,他成了她最亲的弟弟,他如今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番话,她,又怎么会不难过。
舒亦寒手指动了动,搭上她的腰,头,整个埋进她的肩胛,认输地嗫嚅道
“以后不要这样了,知道吗?”他还是变回平日那般乖巧黏人的模样,舒曼遥欣慰不已,准备放下手臂,耳畔,忽然传来少年的浅浅的恳求“再给我抱一会儿,姐姐,我害怕你消失不见。”
舒曼遥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人就是这样,对于付出过很多的东西,抱有很深的执念。
舒亦寒的目光垂落她的肩上,这件米白色连衣裙他从来没有在她衣柜中见过,风格也与平日大相径庭,肩头开得并不低,从他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肩下的那块,一丝红色兀然出现在她平滑的肩头后。
舒亦寒从她的后背上腾出一只手,苍白的指节挑开她的裙口,吻痕。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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