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怎么会来这里？”鼻翼钻进男人身上清爽的味道，没有烟草，没有香水。要是还咬着牙忍着痛，她根本没法子问他，舒曼遥的手干脆揪在男人西装的下摆上。

　　张黎刚想说什么，被乔穆景一个眼神止住“碰巧路过。”他说。

　　他长了一张不会撒谎，无时无刻看起来不严谨认真的脸，同他……，也不算太熟的舒曼遥根本没有怀疑过这这几个字的真假。

　　“乔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舒云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舒曼遥问，窗外夜景飞逝，怀里的女人恹恹着一张小脸，这副模样，哪还有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般底气十足，风风火火。

　　乔穆景没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腾出一只手将放在座椅上还未歇屏的平板关掉。

　　见他没有反应，舒曼遥抬起眸子，颤抖着苍白又伤口淋漓的嘴唇，探寻地看着他，又问

　　“所以，你才发那个感叹号，讽刺我是不是？”

　　她提到讽刺这个词，乔穆景眼神一闪，垂眸睨着她无精打采的眸子，忽然牵起嘴角，浅浅的，薄薄的，笑了一下，说

　　“不是讽刺。”他的大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一下，就像在哄一个孩子。

　　攫着他西装下摆的手指缩紧，她疼的眼里都快挤出眼泪来了，还是不依不饶的追问。

　　“那是什么意思？那天，你并没有告诉我。”

　　“以后再告诉你，还有一段路，先休息一会儿。”乔穆景根据她手指的力度，判断她的疼痛程度，知道她此刻已经接近忍耐力的极限，变不再接下她的话题。

　　舒曼遥闻言，点了点头，埋在他怀里，缓缓闭上眼睛，左脚的钝痛让她身体不时发颤，眉毛也扭得像两条小蚯蚓似的。

　　上了山，乔穆景吩咐张黎尽量将车开得平稳一点。

　　张黎没出声的点头，愈发认真严肃地观察着地面，今天出了事故，他以后可都不敢轻视怠慢了。

　　乔穆景看着眼皮底下这个绵软受着伤像个布娃娃一样的女孩，沉静的眸子掀起几波缓缓涟漪。可是，她未免太安静了点，脸色惨白，嘴唇惨白，浑身更是透明似的的单薄，就像随时会蒸发的空气，随时会消失的泡沫。

　　乔穆景忍不住深伸手探到她的鼻翼下。

　　倏地，脸色僵硬，怎么会没有一点鼻息？

　　狂风暴雨正往面上席卷，却听见怀中传来断断续续呵呵的笑声

　　“乔先生不会以为我死了吧！”舒曼遥缓缓睁开一双狐狸般狡黠的星眸，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开他玩笑。

　　乔穆景别过脸，面上阴晴不定。

　　舒曼遥以为他生气了，揪了揪他衣服的下摆

　　“太疼了，睡不着，就同你开个玩笑，听说能笑出来的话，疼痛感也会减轻。”她无比真诚地与他解释着。

　　“小姑奶奶，你可吓死我了！”张黎的心肝差点没被吓得跳出喉咙来“你若是有个万一，我这后半辈子可不得活在愧疚中啊！”

　　舒曼遥安慰着朝他挤出一个笑容“放心吧，张黎先生，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顶多是骨折，没什么大问题的。这不，我还能好好的跟乔先生开玩笑呢。”舒曼遥讨好的带上乔穆景，似乎并不受用，对方已经不再理睬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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