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求婚?”余曼遥只觉心上千层涟漪漾开,心朝微微悸动,语气也不自觉放软。
她呆呆地看着落在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这枚造型这么别出心裁,想是一般的珠宝店也买不到。
乔穆景落下一吻后,挑着唇角,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丝小骄傲地否认。
“你已经是我的了,自然不需要再求婚。”
余曼遥“……”
朝他亮了亮戒指,眨了两下眼睛问
“那,这是什么意思?”
乔穆景攥着她的手,十指与她交缠“我只是在套牢你。”
余曼遥又是脸红又是囧,小心地摸了摸钻戒,而后,使了把劲儿,通过两人交缠着的双手,将乔穆景那张俊的清冷绝尘的脸拉向自己,凝视着他瞳孔中无边无际的墨色,严肃说道
“乔先生,我告诉你,我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在门口,既然没有反驳我的话,那我可要当真了!”
面对爱情,余曼遥从来不是弱势被动者,就像昨晚她对乔穆景表态的那般,她不允许她们的关系中掺杂了一丝杂质。
乔穆景目色柔软了几分,他是个内敛的人,即便偷学了《情话宝典》,有些话仍是羞于出口,他其实很想告诉她,这样的她让他平静了二十几年的心潮,翻涌不止,情潮几乎溢出胸腔。
两人本已经走到余曼遥房间门口了,哪知乔穆景反手一拉,就把她带进了对面。
更过分的是,他立刻就在门里的密码锁前按了一串数字,待余曼遥挣断手去开,门已经被锁的死死的。
“大白天的,你带我来你的房间干嘛?”
“讨债。”乔穆景薄唇一掀,吐出一个让余曼遥一头雾水的词。
“你不是答应我那一千万给我一段时间的嘛,我现在还不出啊,你等……”话还没完全出口,她一把被乔穆景拉到沙发上。
“是笔新债,你昨晚刚欠下的。”乔穆景按着她的肩膀坐下。
他安然站在她面前,她却做的不坦然了。
因为,她能感觉到他铺在她面庞上的呼吸,急促的、温热的、绵密的。
他的脸越凑越近,身上清冽的气息也在气息的晕染下,旖旎起来。
虽说在“丽都”有过荒唐的一夜,昨晚到现在也俨然是亲密姿态,但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一时间竟然慌了手脚,眼睛紧闭,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乔穆景看着眼底这张俏生生的小脸,不由觉得好笑。
他的唇停在她离她几分米处,其实……他也没有经验,他也怕,唐突了她。
一分钟过去了,预料中的事并未发生。
余曼遥睁眼,眨了眨。
四目相对,周围温度不知不觉又朝升了几度。
这次是乔穆景率先打破了僵局。
他不知何时也坐上了沙发,偏过头,躺在她的腿上,缓缓阖上眼睛。
“这就是你说的债?”余曼遥掀眸注视着他因为混血的缘故而显得有些深刻冷漠的五官,此刻,却像遇见了风,划过了水,俊逸温柔。
她害怕打扰到他休息,还想说些话,又被自己给咽进了肚子里。
乔穆景以为她并不认同他的话,又睁开眼,补了一句。
“我昨天可是把我的腿借给了你一晚上。”
这颤抖着的睫毛,委屈又浓情的眼神,余曼遥别过脸,心如鼓动,暗暗嘀咕了一句
“你别总这么看着我行吗?”
“为什么?”他的听力好,这话还正好又被他给听了。
噗,她难不成要告诉他,是因为他长得太帅了,他再这么看着她,她会犯花痴嘛!
未免也太不矜持了点。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给我闭眼!睡觉!”
她霸气地说道,手更是一下捂住他这双好看到能吸了人魂魄似的眼睛。
乔穆景这下没有再说话,被她捂住眼睛,乖乖地一动不动,躺着睡觉。
瞧见他这副轻松释然,一点儿没在意自己在门口说的话的感觉,余曼遥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不平衡了。
她推了推他
“你刚才在秦芷然面前那么说,你不怕她把事情捅回京城,他们手里不是还有你的把柄吗?你就不怕……”
“以前,我是顾忌的,但昨晚之后,我便再也没有顾忌了。”
余曼遥偏头问道“为什么?”
他睁开眼,缓缓吐露心中所想。
“昨天之前,我以为你并不爱我,只要你能在我还在S城,尚且自由的这段时间能陪我,我便满足了。”
“那,昨晚之后又怎样?”
她见过他做事,他的态度总是很专注,眸色冷硬而一丝不苟,此刻,他仍旧很专注,但目色眼底间皆是柔软。
“曼遥,我很开心。”
“你昨晚让我明白,我一直以来并不是一厢情愿。过去,我并不重视婚姻的意义与价值,只把它当做将你锁在身边的武器。”
“然而昨晚,你亲手将那我那愚蠢的念头摒除,曼遥,你是我的太太,我忍受不了别人对你的一丝轻视与指责。”
余曼遥的心脏,颤动不止,他的眼神就像淬了迷药,她深陷其中。
“想亲自找出你想找出的那个人吗?”
乔穆景立场未改“跟我一起回京城。”
“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亲自带着你去揭开。”
他开出的条件诱人,加上,舒亦寒的情况……也实在容不得她再拖延下去了。
余曼遥本想点头,转念又问
“想来你家那位老爷子放你出来也就是让你放放风,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带我回去,会不会气死他?”
乔穆景坐了起来,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怀里,两人紧紧相拥,他享受着此刻的甜蜜,对她的问题也只是敷衍地回了一个
“……也许吧。”
余曼遥本来是想回去,哪知乔穆景不放她走了,他这门里面都是密码锁,他不放她走,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二天,余曼遥晕乎乎地从床上起来,乔穆景已经洗完澡了,一身清爽地站在她面前。
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她眼底有些青紫,他看着心疼
“还早,再睡会儿。”
“哦。”余曼遥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倒头就睡。
这段时间,发愁的事不少,加上昨晚又是在车里,浑身酸疼,她现在恨不得睡到个天荒地老。
“咚咚。咚咚。”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张黎在门外,压着嗓子。
“乔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刚刚接到易小姐的电话,她打不通曼遥小姐的电话,就是关心一下,两位,今天还去公司吗?”
他已经说得够隐晦的了,余曼遥却还是从他的话中听到浓浓的八卦意味。
她瞥了眼闹钟。“九点!”
吓得她立马掀了被子就下床,边穿拖鞋,一边埋怨地对身边的男人道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惨了!惨了!偶然一次违反规章制度也就罢了,昨晚又没回去,红姐可和齐老板可真得被我气死了,还有小楠,我这猪脑子,又忘记跟她说了。”
她搭起拖鞋就往洗手间冲,拿起手边的牙刷牙膏就挤,慌乱之间,她压根就忘了这是乔穆景的房间。
知道她把牙刷塞进嘴里,才透过镜子,看到倚在洗手间门上,好整以暇,弯着唇注视着她的乔穆景。
余曼遥顿时一口沫子喷了出来,摘下嘴里的牙刷,难以置信地盯着它瞅了很久。
她怎么能,把乔穆景的牙刷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可不就算是间接的……口腔亲密接触了嘛!
瞄了一眼,门旁站着的那位,嘴边笑容怎么越来越深。
不懂!不懂!她绝对不懂他这意味深长的笑是啥意思。
余曼遥脸颊烧地慌,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她胡乱了漱了口,垂下头,猫着腰,试图当着一切都没发生过。
“那个,我先自己房间了啊。”
她头都没抬一下,小手指了指门口,缩着脑袋,小乌龟似的,试图蒙混过关。
走了没两步,倚在门上的乔穆景忽然伸出手臂,轻轻一捞,单手将她抱起,夹在臂弯。
瞬间双肩离地,余曼遥没做好准备。
“啊——”地一声惊叫了出来。
“呦嘿。”门口的周婶本在偷听的周婶也随着缩回了脑袋。
“张黎先生,要不您先去用点早餐吧,先生和太太啊,今天估计早餐都用不着了~”她笑的无比灿烂对张黎说,不过还是有点讶异于两人的进展。
“你说着前两天还不冷不热的,这乔先生,怎么就突然开窍了?”
张黎倒是一点不意外,甚至还有一肚子憋了很久的话,不吐不快。
“不是忽然开窍,这两人之前以前压根就隔了一层纱,不,一层纱都算不上,就半层纱,可他们两人啊,偏偏总是喜欢想着想那儿的,我看着都替他两急!”
“总算有进展了,就是不知道……”张黎叹了口气,后半段话他没有说出口,就是不知道如果被京城那边知道,又会变成怎么样的局面?
他很了解乔穆景,能让他这么些年,乖乖听话的,那边的老爷子手里恐怕握着的,很有可能是他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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