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快五个月,她再次见到了自己可怜的舅舅,他看着又瘦了,三十几岁的人,憔悴到看起来像五十,屋里太黑,她甚至连他的瘦削的脸庞都看不清。
“舅妈,我有些话想单独跟舅舅说,可以吗?”舒曼遥问
李素娥认为她结束谈话后肯定会给余志尧塞钱,满口答应着就出去了,带上摇摇欲坠的木门。
“曼遥,是你来了吗?”黑暗中余志尧忽然睁开眼,声音嘶哑,却有点激动,扑腾着上半身就要坐起来。
舒曼遥赶紧去扶他
“你……曼遥,你别过来。”余志尧见她要过来,大声阻止,声音里满是窘迫。
“怎么了,舅舅?”
“可能,有点臭。”余志尧讷声说着,身体往穿内侧缩了缩。
舒曼遥眼皮重重一跳,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真是愚蠢可笑,怎么如此轻易地就相信了那样一个女人。
“好,舅舅,我不过去,我就站在这里,我们说会儿话。”
“你怎么有空过来?公司不忙吗?”余志尧问
“舅舅,我根本不姓舒,也不是舒曼遥,对不对?”她平静的问
余志娆身体猛抽,声音越发激动“谁跟你说这些的?胡说八道!”
“我都知道了,舅舅,你别再瞒着我了。”舒曼遥苦苦地笑,身体倚在墙壁上,身体仿若一具无主的躯壳。
那头的男人看着屋顶发呆,重重叹了口气后,说“姐姐恨那个男人,如果可以,我们一家都希望,你永远不知道这件事。”
“可以告诉我,他是谁吗?”
余志尧摇头“姐姐到死也没跟我们透露过,他是谁。只说,他不是个好男人。”
“女人一生最悲惨的事,莫过于被一个坏男人误了,曼遥,别走你妈的后路,找个好男人疼你,知道吗?”
舒曼遥点点头“舅舅……,我离开舒家了。”
亚澜湾
舒亦寒躺在正对着落地窗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偶尔挑起酒瓶狂灌一口,就算是酒,也根本压抑不住心里的失落,惆怅,焦躁,怨愤。
白玺南和程钰阳进屋时,就看见他这副失了魂似的惨样。
“兄弟,说起来你应该开心才对。”程钰阳坐在沙发头,推了两下他的肩膀“你的事情,我和玺南都知道了,认识这么多年了,猜也猜到了一点。”程钰阳难得摆出一副正经脸。
白玺南坐在沙发那一头,头枕在脑后,身子懒样地陷进沙发里
“钰阳说的对,余淑言是害死你妈妈的罪魁祸首,可惜,你还没找上她呢,她就先死了,母债女偿,你把仇恨压在舒曼遥头上也没问题,你苦心潜伏多年,整日带着一副面具生活,不就是为了诛一诛她的心吗?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到头来一把刀插在她胸口,啧啧啧~,作为兄弟,我觉得你的手段很高明。”
舒亦寒一个酒瓶往他砸去,像是被人狠狠揭起伤疤,浑身充满攻击性“闭上你的嘴!”
白玺南接下酒瓶,他没有往他的要害砸,亦寒一向是如此,即便是生气,也不会忘记分寸,唯独曼遥姐,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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