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回到别墅,卸完妆把礼服换下准备交给张嫂拿去洗,又想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穿这样华贵的衣服,索性把礼服扔了,算是为今晚发生的事找个发泄不快的方式。再用一个陈旧的首饰盒把项链装好放到余衡的书桌上,言出必行的还给他。
做完这一切,我把自己泡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将受伤的腿搭在浴缸边上,闭着眼什么也不去想。
水温偏高,不一会儿就出了汗,恰好有人打电话来,我扯了条浴巾裹在身上跑到卧室拿起电话接听。
电话里秦菲沙着嗓子叫嚣,“许唯,你在哪里,老娘现在需要你。”
“老娘”这个自称秦菲只在喝醉了才会用,我把手机开成免提,一边擦拭身上的水珠一边问,“在家,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
秦菲嘿嘿笑,“我在7号酒吧,限你十分钟,十分钟后看不见你,明天就到酒店去找老娘。”
“十分钟,我用飞的?”
“管你用什么方式,反正十分钟后我要见你。”
“你讲不讲道理!”
“我跟道理不熟,只跟你熟。还有哦,你千万别告诉安子我在酒吧喝酒,他不喜欢我喝酒,他要是知道我又不听话,肯定会生我气的,我不想他生气,一点……也不想。”
秦菲的声音带着些哭腔,应该是跟安子哥吵架了,我急忙换上一套休闲服奔出别墅。
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终于在10点15分赶到7号酒吧,在嘈杂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趴在吧台上的秦菲,她身边围了三五个男人,其中一个正盯着她的胸看。
我忙走过去挡在那个男人面前,冷冷瞪他一眼,也顾不上秦菲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买完单把她驾上车。
秦菲醉得一塌糊涂,身体的重心全压在我身上,把她弄上副驾驶我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秦菲坐在副驾驶时哭时笑,像个傻孩子似地,偶尔还会骂我两句,说我就是个祸害。
我一边开车一边摇头苦笑,问她我怎么祸害了。
她瞬间清醒了些,皱眉戳着我的脑门,“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跟安子吵架,老娘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和唐允安那家伙多少钱,要被你们俩这么折腾。”
我心底一惊,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关节都泛白了,心里隐约猜到他们吵架的原因。
秦菲安静下来,嘟囔着嘴嘀咕了一会儿,突然又靠着座椅哭着说:“我想结婚有错吗?世界上有哪个女人不想跟自己喜欢的男人结婚?两年前他明明答应我今年年底就跟我结婚,明年要小孩的,现在居然又跟我说什么,说什么没抓到杀死许伯伯的凶手之前绝不结婚!我去TM的不结婚,他以为老娘非他不嫁吗,要不是看上他的四块腹肌和持久力,老娘怎么可能会放着上市公司的老板不要,白白等他三年,他以为他是谁啊,不就是个刑警吗,有什么了不起……哇呜呜呜……老娘又不是没人要。”
秦菲越说越愤慨,后面蜷缩在座椅上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声令我也跟着难过起来。
把车慢慢停靠在路边,解开安全带探过身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想开口安慰她,可作为祸害的我,却找不到立场和语言,甚至想倒回酒吧买醉。
当然这并不现实。
秦菲哭闹着不回家,我们都没带身份证,我只能把她带回别墅。
第一次见我带客人回家,张嫂表情怪异地看了我好久。
“别告诉余衡我带了朋友回来。”我对张嫂交代,不告诉余衡是因为他与秦菲关系不太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嫂猛点头,又热心的熬了碗醒酒汤上来。
我替秦菲简单的清洗了一番,中间有听见张嫂在和余衡说话,我没出门,守着秦菲睡着了才回卧室拿睡衣,决定今晚跟秦菲睡。
浴室里有水声,余衡的衣服搭在衣橱外面的挂钩上,我打开衣橱找出睡衣,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浴室的门突然打开,我仓皇回头,像做坏事被人抓住了,心里不由得忐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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