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然忍不住咽口水,见男人走去锁门。她伸手进篮子里,眼看要得逞。
“乖,钱再好,那也脏。”陆绍琰走过来看着女人,手摸着她的长发,“绑头发的呢?”见女人伸手没有动。他看着女人那白皙的手腕处有一根黑色的发带。
他笑了笑,站在女人身后用手帮她梳理头发。女人的头发很柔很顺。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时,心情都变好了。他耐心的帮女人把长发卷起扎好。
“第一次帮女人绑头发,还挺麻烦。”男人看着女人头上的花苞头,很是满意。
殷然伸手摸了摸,嘴角不禁扬起,但又撅嘴道:“你扯得很痛,下次不要你绑了。”
陆绍琰一把抱起女人走进浴室。关门时,见小狐狸早已经跟了进来,嘴巴红红的,仰头看着。
“去吃你的樱桃。”开门示意它出去。
殷然看着男人不但自己没有出去,反而将小狐狸扔了出去。“它也要洗的,我帮她洗。”
“它又没有受伤。”陆绍琰看着她没有走,“幸亏你没有让它受伤,不然它老爹要心疼死。”
殷然低头转身过去,心里委屈,“那我呢?我受伤了,会有人心疼吗?”
“我会心疼。”陆绍琰关上浴室的门。
“你干嘛?你……”听到关门声,赶紧转身看着他。
“验伤。”陆绍琰走到她身前,一脸严肃,不容抗拒。低头挽着衬衫袖子。“把衣服脱了,不要让我动手。”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其他想法,而是心里有些生气。
“我没有受伤。”殷然攥紧了领口。紧张的往后退,害羞的低着头。
“不要让我动粗,如果不想掉一层皮的话。他摸你哪里了?”他眼神冷凝只是她的双眼。
殷然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眸盯着自己,她捂着胸口。如果真的被碰到那还不被他洗掉一层皮。
她后退了一步,摇头道:“他没摸到哪里。要是敢,那我一定要他以血祭剑。”见男人看着没有说话,往前一步,伸手过来。
“撒谎的小狐狸。”看着她并没有受伤,肤色依旧很白,白的发光,没有任何伤口。“把手伸出来。”他低头看着她的掌心,平息自己的怒火,帮她洗手。
此刻陆绍琰感觉冰火两重天,内心都在煎熬,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你想要改回殷然这个名字吗?”陆绍琰认真问道,没有透露出半点生气。
殷然诧异的看着男人,见男人依旧穿着整齐,眼睛没有乱看。她蹙眉,点了点头。
“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但你要跟我说清楚。不能再一意孤行,任意妄为,明白吗?”陆绍琰打开了花洒伸手试了试水温。
殷然不敢动,只好点头,背对着他,感觉他心里憋着火,似乎忍着没有动怒。
“不要试着敷衍我。殷家不可能跟陆家抗衡,这点你要清楚。连秋家我也会帮你一并扫平,只要你乖乖的。”陆绍琰语气平淡,但透着警告。
殷然转身看他,见他今天很不一样,越是平静就越是让人感到害怕,捉摸不透的冷静。
“你偷偷的调查我?你知道殷家?”殷然扯过浴巾,直接转身问道。知道他生气,但她自己也憋着一肚子火,不甘示弱的质问他。
陆绍琰看着她秋如剪水的眼睛,双瞳清澈干净,带着一丝冷凛。他本想转身离开,可女人就是要挑起他的怒火,他将花洒扔到一旁,冷嗤,“还用调查?殷家的背景我比你清楚。”
“你……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故意接近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殷然直视他深邃的双眸,那漆黑的双瞳透着怒意。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一点,陆绍琰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不事先调查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呢!他身边这么多的女人,个个貌美如花,为何会喜欢自己?
陆绍琰看穿了殷然此刻心里的想法,他忍着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胡乱猜测。
殷然越想越是生气,自己一丝不挂的被看个清楚,他依旧西装革履,就像他们彼此的关系,他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让人永远看不明白。仿佛他的秘密藏得更深,如同大海的深不见底。
“你个混蛋!你只是想利用我探听殷家的秘密,是不是?”她愤怒的将浴巾甩在他脸上。
陆绍琰也没想到这女人发起火来了,而且还火大到扔了身上仅剩的一块浴巾。饶是他动作快,但还是被她砸来的浴巾甩到了脸,一时心里憋着的怒火冲到脑门。
“你再说一遍!”陆绍琰吼道。
一把将她扯了过来,双眸狭长,看着她有些胆怯的眼神,“你这该死的笨女人!我担心都快发了疯,你倒好,还冲我发火,嗯?”猛地将她摁在浴室墙壁,见她怕了,他才松了手,没有动真格。
殷然紧握着双手,心里有气,但不敢发作,背贴着墙,低眸不敢看他。
“你想造反了是吗?”他语气冷凝,不用她忽视。他心里明明很是恼火,但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却是那么的迷人,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粉唇,轻声低语,“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殷然有些紧张,摇了摇头。见他靠近耳边,她想躲也躲不了。
“我要狠狠的蹂躏你……”
殷然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门外还有一只大耳朵的小狐狸。她越是忍着试图反抗,陆绍琰就越是要整治她。
被陆绍琰抱出来时,身体已经快要虚脱,只见小狐狸乖乖的躺在凳子上,睁开眼睛看了自己一眼,仿佛在抱怨自己让它吃不到樱桃。
殷然艰难的换上陆绍琰递过来的衣服,她一看是粉色的无袖宽肩带长裙,“你喜欢粉色?”
“女孩子不都喜欢粉色吗?你不喜欢?”陆绍琰站在浴室门口等着。
“喜欢。”殷然穿上之后见男人伸手递过来一根丝质腰带,她低头瘪嘴接过。本以为可以穿得舒服一点的。
趁着男人洗澡的时候,殷然跟小狐狸吃着美味的樱桃。两个都是吃的嘴红红的。
“你想撑死它!”陆绍琰看着女人手撑着下巴吃着,脚边的小狐狸更是贪得无厌。
殷然吓得转身擦嘴,看了眼仰头的小狐狸,卖萌的抬爪子讨要吃的。故作生气教训道:“不许再吃了,去那边蹲着。”她手指着门旁边的墙角。
陆绍琰见小狐狸耷拉着耳朵,转身走到墙角前面坐着,面壁思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跟它主人一个样!
“还吃。”陆绍琰看着女人白如细葱的指尖捏着樱桃,张嘴要吃。
殷然眨了眨眼睛,抿唇笑着,“你吃吗?”
男人无奈的摇头,挽起蓝色衬衫袖子,“宝贝,等一下吃饭了。不是饿了么?吃这个就能饱,那还挺好养。”
殷然撅嘴,吃了手中的樱桃。干脆把篮子放到另一边,不看着就不馋了。
“小狐狸,你不去看看你的宝贝有没有被人撬了。”陆绍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水,淡然自若的说道。
殷然立刻想起自己的宝贝还藏在院子的墙角里,她猛地起身赶紧要去看。刚打开门就见一黝黑的脸伸进来。露出一口大白牙。她蹙眉转身回屋里。
“姑姑,你的宝贝在这呢!”阿黑直接把一包东西放在桌上,帮打开包裹的破布。“姑姑,你也太不会藏东西了,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亏得我们下手得快,不然被人顺了去,那可不是小数目。”
殷然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打开包裹一看,愣住了,“瓷器呢?”抬头看向他们。
“我让阿宇带回去了。连合同一起。”陆绍琰坐下说道。背靠着椅子看着那包裹着很好的东西,他没有动殷然的东西,但也比较好奇那花剌子说得神乎其神的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看来你从花剌子那里拿了不少东西。”陆绍琰修长的指节敲了敲桌面。
阿黑睁大眼睛挑了挑浓眉,很是好奇的看着,“姑姑,快打开看看,是个啥样子。”
殷然得意哼了一声,解开了紧包裹着的粗布。
陆绍琰看着女人白嫩的手指扯开破布,将布条绕开。女人纤细的手指,透着粉嫩,根本并不像是能拿剑乱挥的人。看外表就像弱女子一样,连鸡都不敢杀。可从昨晚到今天,他才真的见识到女人的厉害,明白她为何眼里总是透着冷。
见女人将最后一层布绕开一扯。豁然那把剑的样子呈现在他们眼前。
“这很一般啊!锈成这样。能砍得动柴吗?”阿黑挤眉弄眼的瞅着,伸手摸着剑上的刻纹图案,有些模糊不清,他凑进一看,有的纹刻又精细,他挠头问,“这刻的是啥?鸟?”
“是九凤。”陆绍琰看着殷然手上的剑说道。
殷然挑眉,见他认真看着,“你知道?”
“啥?”阿黑疑惑的看着陆绍琰。
陆绍琰又看了一眼女人手中的那把剑,直言道:“鬼车鸟,又称九头鸟。不是什么好鸟。”
“……”殷然瞪了他一眼。
阿黑看了眼殷然,伸手好奇的接过那边剑左右看,好奇得不得了,突然僵住了。
“怎么了?”殷然蹙眉问道。
“呀!没戴手套。”阿黑呵呵一笑,“姑姑,不打紧吧!不会摸坏了吧?”他双手拿着剑,小心翼翼的不敢乱碰。
殷然白了他一眼,直接拿过他手中的剑,“这可不是瓷器,哪里这么易碎。”她右手握剑柄,左手摁住剑鞘轻轻一拧。
阿黑瞬时眼睛都直了,瞪大眼睛看着。
陆绍琰看着女人将剑鞘渐渐滑出,顿时一把青铜般锈青色的剑身出现在眼前。那把剑看似沉顿,但剑身两侧却很锋利。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冷意,深沉而诡异。
陆绍琰一眼就看出了是把好剑,绝不是普通的青铜所铸。他不觉起身认真看着女人手中的剑,见女人摊开手心,剑身较小,还没有她手心宽,甚至是他两个手指宽。仔细一看,剑身竟然还有一层很薄的刻纹。
“鬼车。吸食魂魄。”陆绍琰抬眼看着女人,眼神严肃,“剑,不是好剑。嗜血。”他蹙眉双眸微阖看着剑身,“这是殷家祖传?”
殷然看着男人冷凛的神色,点了点头,“这把剑名叫隐魂。的确嗜血。冷兵器里它是我殷家祖传宝剑,只有掌门人才能拥有。”她转身看着他们淡淡一笑,“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这把剑的锋利。”她手持剑柄对准木桌,转身舞剑一划。
阿黑眨了眨眼睛,盯着桌面上的细长的割痕一看,“姑姑,你力气使得有些不够啊!线到是很整齐,三八线也不是这么画的……”他正要伸手拍桌面。
啪——木桌立刻变成两半,倒在地上。
瞬时院子里的保镖听到声响,立刻跑上来,正要推门。
“没事。都退下。”陆绍琰听到声音,看向门外的影子说了一声。
“啊……”阿黑愣了神,被木桌砸到脚,抱着脚呲牙咧嘴的跳了几下。
殷然很快收剑入鞘,冷笑了一声,“这要是连砍柴都砍不动就不叫隐魂剑。当年有人为了得到这把剑,死了多少人,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姑姑,您弄坏旅馆的桌子是要赔钱的。”阿黑坐在地上揉脚。
殷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看向不说话的陆绍琰,“不是有陆大总裁在这吗?他有的是钱。”说着瞟了他一眼。
陆绍琰冷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声,“下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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