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厚,几人在办公室里坐着吃着唐念送来的点心,王越笑得最为灿烂,麦冬知道他已经在打结婚报告了,近期到处在挑婚纱摄影地方,他和唐念都已经到了年纪,感情日渐升温,前不久已经互相见了父母,众人在调侃他们好事将近的时候不免也开始调笑杜衡和麦冬带着善意的催促。
问的人多了,麦冬越发的佛性了,每每提到这个问题,就同杜衡相视一笑,,渐渐地也就没人问了。两人都默契的觉得结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现在的情况和结婚也没什么分别……嗯,除了……
麦冬听着浴室里边哗啦啦的水声,把绯红的脸埋在被子里,她真的不介意这种事,但杜衡真的非常坚持某些行为只能发生在婚后,以至于现在擦枪走火的情况越来越频繁,麦冬想起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忍不住偷笑。
丁奇的女神最近又开始出现在观众面前,据说前段时间是为了接下了一部大制作的剧,闭关学习去了。丁奇每天在微博底下打卡留言,每天花式表白,郑茜每次看见都要打击他。郑茜对丁奇有点意思,整个组里边都看出端倪,偏生丁奇还是一如既往地二愣子,始终如一的追女神,还跟杜衡谈到,说起丁奇咬牙切齿:“迟早有天是要后悔的,郑茜那么好的女孩子……”
杜衡捏捏她气得像海豚一样的脸:“你放心,郑茜是个聪明的,看着丁奇现在这样她肯定是想着办法来收拾他,迟早有一天丁奇要落她手里。”杜衡看得分明。
有了杜衡的安慰麦冬勉强没那么意难平。果然刚刚进入初夏的时候,丁奇和郑茜的关系完全转变,变成了丁奇每天撩拨,但郑茜还是爱理不理,麦冬看丁奇那要哭的表情很欢脱,活该,当初让你爱理不理,现在直接让你高攀不起。
杨磊觉得太苦逼了,整间办公室都弥散着恋爱的酸腐气息,就他一个人弥散着单身狗的清香,他只能沉迷游戏,不能自拔。那天下午的时候,丁奇正在拿着零食,没话找话的撩拨郑茜,指挥中心发来了新的案子,艾氏物流那边有个员工死在了自己宿舍。
“这个艾氏还真是一直都不太平,这今年都第二回了。”郑茜看了案子说道。
“这不是艾氏人多,林子一大,当然什么鸟都有了。”丁奇跟着接了一句。
郑茜立马就不高兴了:“怎么说道你女神家里边的产业你就不高兴了?”
丁奇不明白自己就普普通通接了句话,怎么她还不高兴了,眼睁睁的看着郑茜提着包就出了门,看他凄风苦雨的样子麦冬都有些可怜他了,爱情里边一旦计较起来,那真是没完没了的。
几人来到艾氏,这次来门口接他们终于不是艾天启,据说是因为国外有事情处理,接他们的是人事部经理廖勇。
廖勇典型地中海发型,脑门前都头发也不剩几根,大热天的在楼下等着他们来,看见他们赶紧走过来:“杜队!”
“寒暄就不用了,直接去看案发现场吧。”杜衡和他握握手。
“好的,您请跟我来。”廖勇引着他们上了八层,一路上杜衡都在看:“你们电梯都有监控。”
“是,不止电梯,我们这个公寓楼外边也有监控,我们都一一封存起来,待会儿你们可以随时拿走。”
杜衡点点头,廖勇开始接着介绍情况:“这边公寓是针对晚上配送物流的工人在这里居住,死的这个工人一个叫郑元是今年才到我们公司的,他住在801尽早发现他的阮云住在804他的斜对面。”
“他平日里有没有什么仇人?”丁奇例行问道。
“咱们公司的人都比较和气,再说像他这样开夜班的一整晚上都在外边,白天才回宿舍休息和公司里边的其他人也不会见面。”
“那今天他是怎么被发现死在自己房间的?”按道理知道他作息是不应该会在白天来打扰的。
“因为害怕驾驶员会有毒驾或者其他疾病带病上岗的情况,所以公司会严格要求定期体检,今天刚好轮到他们两人,早上郑元没有去,阮云打电话也没人接,下边的员工就不知道情况,打开了他的门,这才发现已经死了。”廖勇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八楼。
杜衡走到上边才发现走廊上已经竖起了牌子,不允许人随意通过:“看来现场保护的不错,廖部长很有法律意识。”
廖勇摸了摸光溜溜的头:“这不是想着不能给你们制造麻烦。”
几人穿好鞋套,开门进去,郑元呈俯卧状倒在客厅之中,地上流出的血液把地板全都浸湿,这个姿势……杜衡问:“有人挪动过尸体吗?”
“没有,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廖部长说道。又让人到旁边屋子去叫阮云,阮云长得很壮,进来却畏畏缩缩,尤其看向郑元的时候莫名的心虚。
麦冬眼神微动,走上前:“我们到旁边去聊一聊吧,你别紧张。”
两人来到门口,麦冬开始对他进行询问:“你和郑元的关系怎么样?”
“我和他……关系挺好的。”阮云说话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有一起来这个公司上班,都是跑夜班的郑哥平日里很照顾我……”阮云说这话,眼神开始飘忽。
麦冬看他一眼又问道:“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了饭。”
“那他那个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麦冬问道。
“没有……”阮云说话间不自然的动了一下脚。麦冬没说话,在本子上记下来,又问道:“郑元平时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爱好?”
“他……”阮云顿了一下,然后故作平静地说道:“他有时候喜欢去打牌,不过最近去的少了。”
“为什么最近就不去了?”麦冬问道。
“他也不是经常去的,最近可能就是不想玩儿了。”阮云似是而非地说道。
“他经常去哪些地方打牌?”
“也没有特定的地点,就随便找的。”阮云避开了麦冬的眼睛。
杜衡他们出来了,麦冬转过头:“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进展,不过有些疑点,越哥已经准备好回去解剖了。”
“解剖?”阮云急了:“为什么要解剖,他死了都不能让他有个全尸吗?”
“我想你对解剖有些误解,大多时候,我们在观察遗体之后,还会对遗体进行缝合所以不存在你所说的死了之后都没有‘全尸’的情况。”杜衡解释道。
“但是你们还是要在他身上动刀子……”阮云想了想:“我是他的亲属,我不同意解剖。”
“普法教育的失败让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回去记得看一看《刑诉法》上边规定,对于死因不明的尸体,公安机关有权决定解剖。刚好你这个‘亲属’在现场,我们就不用通知了。”杜衡说着,看着阮云的脸色开始变白。
里边的人提着收尸袋出来,杜衡通知收队,麦冬跟在后边问他:“需不需要找个人把这个阮云看着,我感觉他的状态不太对。”
“他不是凶手!不过应该是知情者,丁奇找个人盯着他。”杜衡说着看向丁奇。
“得了。”丁奇立刻吩咐下去。
“你怎么确定这个阮云不是凶手?”麦冬问他。
“也不是确定,只是有些猜测罢了。”杜衡说着让王越来说。
“我们进去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大滩血液,我看了尸僵的程度,他应该死亡时间在五个小时内,在没人翻动的情况下,地板上的血流量明显不对劲,我又看了他的姿势,一般被之后大多都是仰躺,俯卧的情况极少。所以我们有个猜测,他应该是自杀的,最后伪装成他杀。只不过这个还要在解剖之后看刀口才能完全确定。”王越擦擦手。
“自杀?”麦冬没懂:“自杀干嘛弄这么复杂?”
“这就要我们后期来调查了。”杜衡看向杨磊。
“已经在查了,正在根据他的个人信息,在数据库里对比出他的其他方面消息。”杨磊一边说一边动鼠标。
等车到警局的时候,刚一坐下来谭厅走进来,王越打了招呼,让人抬了尸体进入解剖室,谭厅一看问道:“这又是那儿的案子?”
“艾氏物流那边的。”杜衡解释道。
“你跟我来办公室一下。”谭厅招呼杜衡。
杜衡拿着本子去了他办公室。谭厅让他坐下开始说话。
“艾氏可是大企业,他的老总是今年S省十大杰出民营企业家。这个企业每年纳的税都是省里边的大头,你们办案子要尽心,每一项程序要符合标准。案子有疑问的你们多跑几趟都没关系,少麻烦公司里边的人,传出去说我们官僚思想重,不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名声不好听。”谭厅长语重心长,看杜衡一一记下。又问道:“这个案子严重吗?”
“还好,已经有眉目了,一定尽快破案。”杜衡回答铿锵有力。
“那就好,那就好。那这样也不用太着急,到时候结案的报告先给我看一看,到时候我和那边再来沟通,你们要明白,艾氏还赞助了我们一座库史馆,这都是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一定要好好服务到位。”谭厅说着,又问杜衡:“这周末好像是没什么事吧?”
杜衡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回答道:“暂时还没有。”
“是这样的,我儿子呢刚从国外回来,这周末准备在家里庆祝一下,你到时候带着麦冬一块儿来玩儿。你们以前小的时候经常一起玩儿,长大了也不要淡了情分,就像我和你父亲一样,一辈子都是好朋友。”谭厅有些闲话家常的意思,拉拉杂杂说了好半天。
杜衡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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